第六十章：找个地方种片海吧
夜晚的风很寂静，送过阵阵蝉鸣，破旧的房间里有人点着油灯照亮漆黑。
或者换一句话来说，照亮的不仅仅是漆黑，还有桌子上被翻烂了的破旧的书本。
但是还可以清楚的看到书本封面上的名字。
字体龙飞凤舞，又不失端庄大气，无一不例外都是在彰显主人的桀骜不驯，意气风发。
能让人清楚的看到三个字：暮未染。
那人提着现在少见的油灯站在缺了一只腿的桌子旁，灯光印出了男人清秀的脸。
顾明亦伸手摸上那几个字，有些怀念的开口：“真好，你还在。”
只是成为了他不能够触碰的人。
像暮未染那样的人，从出生就应该是万众瞩目，人群焦点。
她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的神，让人可望不可即，是云端之上的高岭之花，而不是如今这样命不久矣的人。
他想，如果不是那群人，如果他家没有涉及那件骇人听闻的事情，她就不会来这里了，也没有之后的事情了。
一切都会很好，只是他可能遇不到她了。
不过……遇不到就遇不到吧，那个叫做付景远的家伙虽然手上不干不净，但是……
好像是个能够让她放下戒备心的人。
顾明亦静静的靠在墙上看着躺在桌子上的笔记本。
他记得，小时候的他们也是这个样子的，不过那个时候暮未染可不是什么安静的主，可不会像她的笔记本一样静静的躺在一个地方。
顾明亦抬眸看了一下四周，这个地方很破烂了，应该是撑不了多久了，他把笔记本郑重的拿起来提着油灯走了出去，边走边说：“和我一起，我们去下一个地方看看。”
顺便回忆一下过去的我们，等这个地方坍塌了，就没有了。
在这之前，我要把所有的阻碍都为你铲除干净。
凌少城在付景远面前走了不知道有多少圈了，付景远有些不耐烦的开口：“你画圈圈诅咒？”
凌少城看着付景远一脸的不耐烦，急忙开口：“不是不是，景爷，救救孩子吧。”
付景远：“怎么，孩子你怎么了？”
“我爸，对，就是我爸。”
付景远抬眸：“不用这么急着叫人，现在不能给你红包。”
凌少城：“……”
“说吧。”
“哦哦哦，就是我爸，我女朋友，我爸她班主任。”
付景远有一瞬间的发愣。
凌少城继续说：“你说，我爸他会不会……”
付景远随意开口：“放心，凌叔叔可不是和你一样老牛吃嫩草的人。”
凌少城有些无语：“我爸他会不会发现啊？我好害怕，就像小学生被发现早恋一样。”
付景远笑了笑：“不，是初中生，初三的。”
凌少城：“……”
这特么的就很无语，就很无语好吧？
有必要吗？他就问这样做有必要吗？
凌少城转念一想。
有必要，肯定有必要，毕竟景爷这朵高岭之花母胎单身，景爷嫉妒他有女朋友。
凌少城弱弱的说了一句：“景爷就是嫉妒我有女朋友。”
付景远听到了，他的笑容僵住了。
凌少城：完了完了，景爷听到了。对了，遗嘱，遗嘱继承者肯定是我女朋头。
虽然我没有什么好东西，但是好东西都是要留给女朋友的。
希望她能够感受到我这满满的爱意。
付景远看着面色逐渐变白的凌少城：“我有这么恐怖？”
凌少城刚开始疯狂点头，然后疯狂摇头。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景爷这么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怎么会恐怖？！
这是在抹黑人景爷京城废少的形象，懂吗？
付景远看着凌少城，有些认真的问：“你觉得小朋友怎么样？”
凌少城对于这话题的突然转换有些茫然：“啊？”
付景远继续：“我问，你觉得小朋友怎么样？”
凌少城持续茫然中：“什……什么……”
问染爷怎么样是什么意思？
该不会是……
凌少城义正言辞：“景爷，我已经有了亲爱的兰兰了，染爷这种和您一样的高岭之花我无福消受。”
付景远有些无奈：“你以为我是做什么？”
凌少城一脸懵逼。
付景远想了想，最后还是开口了：“你觉得，小朋友她……会不会喜欢上我这种人？”
凌少城三观破碎中，正在进行自我修复。
这是什么鬼？？？
景爷真的……
咦？这不就是……景爷嘴里的老牛吃嫩草？？？
是福不是祸，真香定律躲不过，躲不过啊。
凌少城没有说话，付景远就继续说：“我想带她去看花。”
凌少城还不知道有这回事：“花？什么花？”
付景远没有回答凌少城的话，他只是继续自己的话：“我不止是想带她去看花，我想和她时时刻刻都待在一起。
她应该是天神，落入凡尘来拯救我的天神，她应该是浑身有光的，我想，她身上的光应该是照在我身上了的。
她穿着校服的样子很好看，很干净，一眼万年，是我在其他人那里没见过的模样，我想，她就是独一无二，上天入地只有一个的暮未染小朋友。
可是小朋友也不是小朋友，小朋友有小朋友脾气，小朋友生气的时候很可爱，像一只小兔子，很想……一口就吃掉，想带回家养，想一直养着。
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想把小朋友藏起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小朋友在哪里，想让小朋友只能依赖我知道，或者说……只有我一个支撑点。”
凌少城：？？？
这特么……能被播出去吗？
景爷简直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
不过景爷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也是委屈景爷了，真可惜他没有录下来，不然都能给染爷看看景爷表白的名场面了。
这眼神，这语气，这声音，简直了。
像是温柔乡。
凌少城：“景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付景远点了点头：“知道，我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想把小朋友藏起来了。”
他想亵渎神明。
他想独享神明。
他想占有神明。
凌少城简直可以用大惊失色形容。
一直？一直是什么鬼？
难不成是一见钟情？
不不不，从景爷刚才的话来说……一直的话……就是见色起意。
那这么说……就是几个月前了？
好啊，藏的够深。
这爱意，藏的够深，自己都没发现。
也怪不得他看付景远看向暮未染的眼神怪怪的。
原来是这样。
凌少城看着有些发愣的付景远。
也难怪景爷把爱意藏得这么深了，他向来不是什么在染爷面前干干净净的少年。
他脾气不好，经常抽烟，整个人都是黑暗的。
只是有了染爷的出现，景爷都很少抽烟了，抽烟都是背着染爷抽的，抽烟之后还问他有味儿没有。
他说害怕小朋友不习惯，害怕小朋友不喜欢。
那时候付景远的嘴角都会轻轻上扬。
付景远说完之后心情也好了很多，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对面的人很快接通：“景爷。”
付景远：“找个好地方种点东西。”
“景爷？”
“让景五去，他知道怎么做，算了，让他找个地方就行。”
“是。”
挂断电话之后付景远就打算下逐客令然后睡觉。
之后人走了他来了个电话。
陌生号码？
付景远挂了几次还打过来，他接了：“有病？”
对面是一个年轻男人：“我叫顾明亦，我觉得你应该听过。”
付景远一愣。
顾明亦，他调查过。
当年那件事情的受害者，也可以说成是主导者之一。
他知道暮未染在找人，找一个很重要的人，那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个顾明亦了。
付景远神色清冷：“有事？”
顾明亦皮笑肉不笑：“我觉得你应该对她以前的事情感兴趣。”
付景远依旧是不紧不慢：“所以？”
“来个地方吧，我告诉你。”
付景远笑了笑：“理由。”
“你觉得……如果我去我亲爱的姐姐那里哭惨她会不会和我一起回来？”
“威胁？”
“付大少爷可真是惜字如金，她找了这么多年的人要带她回家……她会不会和我走呢，真是个难题。”
“等着。”付景远把电话挂了丢在沙发上，眼神凌厉着说了一个字。
艹。
顾明亦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笑了笑。
他在远处看着他们住的地方，他手上拿着那本泛黄的笔记本，他有一些落魄，说：“我要把你主人拱手让人了，可不能把你弄丢了。”
风吹动枝丫，树叶沙沙作响，寂静的夜色撩人，但是风很凉。
凉得让人疼，疼得刺骨。
如同万箭穿心一般。
顾明亦转身离开了这里。
应该找个地方睡觉了，不然熬不过的。
暮未染半夜被疼醒过来了，她嘴唇发白，额头上冒着虚汗。
她颤颤巍巍爬起来，颤抖着手打开床头柜，里面都是没有带标签的药，她随意拿起来一瓶，打开了好几次都没有打开，她把药丢在地上，重新拿了一瓶药，一连几次都是这个样子。
她看着被丢在地上的药，又重新拿了一瓶，这一次打开了，但是旁边忘记放水了，她就直接把药放进嘴巴生生给咽下去了。
她不知道她拿的是什么药，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她好久没有吃药了。
她感觉头好痛，好沉，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袋里装的满满的都是布满鲜血的房间。
灯光昏黄，被撕烂的衣服丢在地上，床上有血，浴室里有一个人静静的躺在浴缸里面，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她睡着了，但是眉头紧皱，看起来不是很舒服，似乎是做了噩梦。
或者换一句话来说，照亮的不仅仅是漆黑，还有桌子上被翻烂了的破旧的书本。
但是还可以清楚的看到书本封面上的名字。
字体龙飞凤舞，又不失端庄大气，无一不例外都是在彰显主人的桀骜不驯，意气风发。
能让人清楚的看到三个字：暮未染。
那人提着现在少见的油灯站在缺了一只腿的桌子旁，灯光印出了男人清秀的脸。
顾明亦伸手摸上那几个字，有些怀念的开口：“真好，你还在。”
只是成为了他不能够触碰的人。
像暮未染那样的人，从出生就应该是万众瞩目，人群焦点。
她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的神，让人可望不可即，是云端之上的高岭之花，而不是如今这样命不久矣的人。
他想，如果不是那群人，如果他家没有涉及那件骇人听闻的事情，她就不会来这里了，也没有之后的事情了。
一切都会很好，只是他可能遇不到她了。
不过……遇不到就遇不到吧，那个叫做付景远的家伙虽然手上不干不净，但是……
好像是个能够让她放下戒备心的人。
顾明亦静静的靠在墙上看着躺在桌子上的笔记本。
他记得，小时候的他们也是这个样子的，不过那个时候暮未染可不是什么安静的主，可不会像她的笔记本一样静静的躺在一个地方。
顾明亦抬眸看了一下四周，这个地方很破烂了，应该是撑不了多久了，他把笔记本郑重的拿起来提着油灯走了出去，边走边说：“和我一起，我们去下一个地方看看。”
顺便回忆一下过去的我们，等这个地方坍塌了，就没有了。
在这之前，我要把所有的阻碍都为你铲除干净。
凌少城在付景远面前走了不知道有多少圈了，付景远有些不耐烦的开口：“你画圈圈诅咒？”
凌少城看着付景远一脸的不耐烦，急忙开口：“不是不是，景爷，救救孩子吧。”
付景远：“怎么，孩子你怎么了？”
“我爸，对，就是我爸。”
付景远抬眸：“不用这么急着叫人，现在不能给你红包。”
凌少城：“……”
“说吧。”
“哦哦哦，就是我爸，我女朋友，我爸她班主任。”
付景远有一瞬间的发愣。
凌少城继续说：“你说，我爸他会不会……”
付景远随意开口：“放心，凌叔叔可不是和你一样老牛吃嫩草的人。”
凌少城有些无语：“我爸他会不会发现啊？我好害怕，就像小学生被发现早恋一样。”
付景远笑了笑：“不，是初中生，初三的。”
凌少城：“……”
这特么的就很无语，就很无语好吧？
有必要吗？他就问这样做有必要吗？
凌少城转念一想。
有必要，肯定有必要，毕竟景爷这朵高岭之花母胎单身，景爷嫉妒他有女朋友。
凌少城弱弱的说了一句：“景爷就是嫉妒我有女朋友。”
付景远听到了，他的笑容僵住了。
凌少城：完了完了，景爷听到了。对了，遗嘱，遗嘱继承者肯定是我女朋头。
虽然我没有什么好东西，但是好东西都是要留给女朋友的。
希望她能够感受到我这满满的爱意。
付景远看着面色逐渐变白的凌少城：“我有这么恐怖？”
凌少城刚开始疯狂点头，然后疯狂摇头。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景爷这么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怎么会恐怖？！
这是在抹黑人景爷京城废少的形象，懂吗？
付景远看着凌少城，有些认真的问：“你觉得小朋友怎么样？”
凌少城对于这话题的突然转换有些茫然：“啊？”
付景远继续：“我问，你觉得小朋友怎么样？”
凌少城持续茫然中：“什……什么……”
问染爷怎么样是什么意思？
该不会是……
凌少城义正言辞：“景爷，我已经有了亲爱的兰兰了，染爷这种和您一样的高岭之花我无福消受。”
付景远有些无奈：“你以为我是做什么？”
凌少城一脸懵逼。
付景远想了想，最后还是开口了：“你觉得，小朋友她……会不会喜欢上我这种人？”
凌少城三观破碎中，正在进行自我修复。
这是什么鬼？？？
景爷真的……
咦？这不就是……景爷嘴里的老牛吃嫩草？？？
是福不是祸，真香定律躲不过，躲不过啊。
凌少城没有说话，付景远就继续说：“我想带她去看花。”
凌少城还不知道有这回事：“花？什么花？”
付景远没有回答凌少城的话，他只是继续自己的话：“我不止是想带她去看花，我想和她时时刻刻都待在一起。
她应该是天神，落入凡尘来拯救我的天神，她应该是浑身有光的，我想，她身上的光应该是照在我身上了的。
她穿着校服的样子很好看，很干净，一眼万年，是我在其他人那里没见过的模样，我想，她就是独一无二，上天入地只有一个的暮未染小朋友。
可是小朋友也不是小朋友，小朋友有小朋友脾气，小朋友生气的时候很可爱，像一只小兔子，很想……一口就吃掉，想带回家养，想一直养着。
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想把小朋友藏起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小朋友在哪里，想让小朋友只能依赖我知道，或者说……只有我一个支撑点。”
凌少城：？？？
这特么……能被播出去吗？
景爷简直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
不过景爷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也是委屈景爷了，真可惜他没有录下来，不然都能给染爷看看景爷表白的名场面了。
这眼神，这语气，这声音，简直了。
像是温柔乡。
凌少城：“景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付景远点了点头：“知道，我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想把小朋友藏起来了。”
他想亵渎神明。
他想独享神明。
他想占有神明。
凌少城简直可以用大惊失色形容。
一直？一直是什么鬼？
难不成是一见钟情？
不不不，从景爷刚才的话来说……一直的话……就是见色起意。
那这么说……就是几个月前了？
好啊，藏的够深。
这爱意，藏的够深，自己都没发现。
也怪不得他看付景远看向暮未染的眼神怪怪的。
原来是这样。
凌少城看着有些发愣的付景远。
也难怪景爷把爱意藏得这么深了，他向来不是什么在染爷面前干干净净的少年。
他脾气不好，经常抽烟，整个人都是黑暗的。
只是有了染爷的出现，景爷都很少抽烟了，抽烟都是背着染爷抽的，抽烟之后还问他有味儿没有。
他说害怕小朋友不习惯，害怕小朋友不喜欢。
那时候付景远的嘴角都会轻轻上扬。
付景远说完之后心情也好了很多，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对面的人很快接通：“景爷。”
付景远：“找个好地方种点东西。”
“景爷？”
“让景五去，他知道怎么做，算了，让他找个地方就行。”
“是。”
挂断电话之后付景远就打算下逐客令然后睡觉。
之后人走了他来了个电话。
陌生号码？
付景远挂了几次还打过来，他接了：“有病？”
对面是一个年轻男人：“我叫顾明亦，我觉得你应该听过。”
付景远一愣。
顾明亦，他调查过。
当年那件事情的受害者，也可以说成是主导者之一。
他知道暮未染在找人，找一个很重要的人，那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个顾明亦了。
付景远神色清冷：“有事？”
顾明亦皮笑肉不笑：“我觉得你应该对她以前的事情感兴趣。”
付景远依旧是不紧不慢：“所以？”
“来个地方吧，我告诉你。”
付景远笑了笑：“理由。”
“你觉得……如果我去我亲爱的姐姐那里哭惨她会不会和我一起回来？”
“威胁？”
“付大少爷可真是惜字如金，她找了这么多年的人要带她回家……她会不会和我走呢，真是个难题。”
“等着。”付景远把电话挂了丢在沙发上，眼神凌厉着说了一个字。
艹。
顾明亦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笑了笑。
他在远处看着他们住的地方，他手上拿着那本泛黄的笔记本，他有一些落魄，说：“我要把你主人拱手让人了，可不能把你弄丢了。”
风吹动枝丫，树叶沙沙作响，寂静的夜色撩人，但是风很凉。
凉得让人疼，疼得刺骨。
如同万箭穿心一般。
顾明亦转身离开了这里。
应该找个地方睡觉了，不然熬不过的。
暮未染半夜被疼醒过来了，她嘴唇发白，额头上冒着虚汗。
她颤颤巍巍爬起来，颤抖着手打开床头柜，里面都是没有带标签的药，她随意拿起来一瓶，打开了好几次都没有打开，她把药丢在地上，重新拿了一瓶药，一连几次都是这个样子。
她看着被丢在地上的药，又重新拿了一瓶，这一次打开了，但是旁边忘记放水了，她就直接把药放进嘴巴生生给咽下去了。
她不知道她拿的是什么药，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她好久没有吃药了。
她感觉头好痛，好沉，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袋里装的满满的都是布满鲜血的房间。
灯光昏黄，被撕烂的衣服丢在地上，床上有血，浴室里有一个人静静的躺在浴缸里面，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她睡着了，但是眉头紧皱，看起来不是很舒服，似乎是做了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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