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幕后指使
听到身后这道阴恻恻的声音，谢癞痢的汗毛顿时倒竖了起来。
而刚才还一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模样的他，态度顿时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只见他瞬间便弯下了腰摇起了尾巴，向来人堆起了菊花般的笑脸迎了上去：“是是是！杨管事您教训得是，小的该死！”
然而，他口中的杨管事却是连眼尾都不梢他一下，便径直踱着步子来到了刘芒跟前：“刘公子，别来无恙吧？哈，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再次见面了，而且竟然是在这大牢之内！”
听得这戏谑的话语，刘芒顿时强忍着身上那撕裂般的伤痛，眯着眼盯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观察了起来。
“怎么？刘公子……不记得我了？前几天，刘公子的坑人能力可是让人大开眼界啊！”眼此情形，那人便出言提醒起来。
听得此言，刘芒的脑海中顿时闪过前几天那令他记忆深刻的一幕：
咦？这不是……当日冤大头张宗炳身后的那位影帝级狗腿子吗？他来这里干嘛？
难道，我这几天受到的非人折磨的背后，竟然是……拜那看起来蠢笨如猪的张宗炳所赐？！
但这区区几千贯怎么可能入得了临安第一蟀张大少的眼？这，怎么看都不像啊！
…………
其实，谢癞痢口中的这位杨管事名叫杨峰，是循王府五房张子仁这一支的众多管事中的一名，不过，听说这家伙还是张宗炳某位宠妾的表哥呢。
最近几年来，此人一直跟在张宗炳身边，为张宗炳成就临安大一蟀的纨绔事业添砖加瓦、鞍前马后的，倒也算得上是劳苦功高的。
而这家伙在前年前也终于媳妇熬成了婆，如愿以偿地成为了被张宗炳所倚重的一名心腹管事。
另外，这街道司中的那位陈勾当官竟然是张俊昔日的老部下，虽然张俊那斯早已下地狱打酱油去了，他陈勾当这些年却依然与张家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呢。
这样一来，作为张家管事的杨峰能自由出入这街道司就不足为奇了。
对于这家伙的来意，刘芒着实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咦，这狗腿子今天不在他主子跟前做舔狗，突然跑到这临安街道司的监牢来干嘛？难度……
苦思无果之下，他只好出言试探起来：“哦？没想到我这几天受到的特别照顾竟是……拜循王府张少所赐？小的这是何德何能啊！”
果然，刘芒的话音刚落，那边正拿着鼻孔看人的杨峰已是在不经意间着了他的道：“哼！你这种小鱼小虾都算不上的货色，哪里够资格入我们少爷的法眼！”
“不过，前几天不是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公然讹诈到我家少爷的头上来了嘛，小小几根油条……竟然就敢收数千贯钱？哼！”
听得杨峰的这一番话语，刘芒不由得内心苦笑不已，看来还真不能小看了这古人，说不定这一不小心就得在阴沟里翻了船啊！
看来，自己这次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不但要惹上这无枉之灾的，说不定还得付出不小的代价啊。
另外，虽然杨峰这家伙的话有点打击人，但不得不承认它还真的有几分道理呢。
自己这种小虾米都算不上的小人物，想要在循王府少爷身上讨得便宜，那还不正应了那一句：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了吗？！
在郑重地自我警醒了一翻后，刘芒这才盯着眼前这位习惯性用鼻孔看人的杨管事，意有所指地旁击侧敲起来：“哦，那小的这几天受到的关照，不会正是拜杨管事您所赐吧？”
“呵……”听到刘芒的试探话语，杨峰顿时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脸上的皮，不置可否地撇了他一眼。
那眼神中满满的轻篾之意更是毫不掩饰，仿佛在诉说着：就是爷做的，你这小瘪三又能拿我怎样？
见此情形，刘芒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强行压下心中的恨意，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他这才一脸平淡地向这位傲娇的杨管事说道：“呼~说吧？杨管事你这费尽心思地和我这样的小人物玩了这么多的花样，目的到底何在？！”
“啪啪啪~”听得终于步入了正题，心中早已有几份不耐烦的杨峰不由得也有了丝丝的亢奋，如同饿狼开吃的前奏似的，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后，才戏谑地说道：“好！和刘公子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不过，就不知道你这聪明人识不识事务了！”
既然知道是这家伙有求于自己，刘芒的心中反倒是有了那么几分底气起来，只见他狠狠地瞪了杨峰瞪一眼后，这才冷冷地喝问起来：“哼，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对于刘芒的态度，杨管事倒也不以为意，反而似那邻家大叔般笑吟吟地和刘芒拉起了家常：“嗯，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我家少爷多日未曾品尝到你那油炸桧和煎饼了，如今甚是想念了呢！”
听得此言，刘芒的心里霎时就门儿清了起来：噢，原来是看上了我那日进斗金的买卖！
“哦？那还不简单，只要你家少爷出个声，让他们把我放了，小小的炸油条还不是小菜一碟……”既然摸清了对方的底细，心里有了底气的刘芒这会反而装疯卖傻起来。
杨峰这货也不傻，反手就继续拿捏起刘芒来：“不急！不急！虽然我们家少爷确实是想吃这两样美味了，但是……”
见杨峰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刘芒那半眯着的双眼不由得闪过阵阵精光：“杨管事还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只要力所能及……”
听见刘芒这么上道，杨峰心中不禁暗暗窃喜，脸上那贪婪的本色在他的极力忍耐下竟变得有那么几分狰狞起来：“好说！好说！此事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有些难度，但对于刘公子你来说……还真的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其实，每次看到我家少爷半夜想品尝油条而不得，本管事就常常夜不能寐、疼彻心扉啊！你说，如果我今后随时随地都能亲手给我家少爷做上一份这样的美食，那该多好啊！刘公子你说是不是？”
说完，杨峰就紧张地瞪起了他那双三角眼，目光死死地盯在了刘芒的脸上，仿佛生怕刘芒一个不小心就回绝了似的。
嘿，果然如此。
什么他家少爷想吃油炸桧了？无非是这家伙眼红早点档的收益，想扯着张宗炳那身皮将油条和煎饼果子的配方据为己有罢了！
我呸，杨峰你这狗日的杀千刀，你要早点说你要这玩意，你家大爷我绝对在踏进这牢房之前，二话不说便双手奉上了！
尼马的，你看老子像是会为了区区一个油条配方而甘受牢狱之灾的蠢驴吗？你看小爷我像是为这钱不要小命的人吗？
老天啊，我这一身毒打受得……
冤啊！
目光连闪，刘芒心头大恨的同时，神色也是变得有几个狰狞起来：杨峰你这狗日的狗胆不小啊！竟然敢向本大爷伸爪子？哼，还有那人渣谢癞痢，你们都给小爷等着，小爷他日不将你们的爪子通通剁了喂二哈就跟你们姓！
看着刘芒脸上那扭曲变换的恐怖神色，杨峰的心顿时也被吓了咯噔一跳，眼神也变得更加阴沉起来：看来这小子对我的恨意可不小啊……不如干脆……
咦？事此不妥，关于这小子的事，如今已被有心人闹得沸沸扬扬的……
神色变换间，杨峰咬了咬后再次向刘芒放起了狠话：“怎么？刘公子你可想清楚了？!如果我家少爷不能如愿……”
“嘿，届时，汪公子那边的伤员……如果在保辜期内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按我们《大宋刑统》……嘿嘿……哈哈哈……”
保辜期？大宋刑统？汪义绍？
这回……糟了！
原来，宋代刑法又将故意伤害罪称为“斗杀伤”罪，根据伤势轻重给予不同量刑：
以“见血为伤”，轻伤“杖八十”，导致耳鼻出血或吐血的，加二等；打掉人牙齿、毁坏人耳鼻、损伤人眼睛、折断人手指脚趾、打破人脑袋，烫伤人肌肤，为重伤，“徒一年”。
打掉人两颗牙齿、折断人两个手指以上，及揪掉人头发，“徒一年半”；“殴人十指并折，不堪执物”，致人终身残疾，为严重伤害，“流三千里”。
因斗殴致人死亡，处绞刑；使用凶器故意杀人者，处斩刑！
为准确区别伤害罪和伤害致死罪，宋朝还制定了相应的保辜制度:所谓保辜者，是指行为人斗殴伤人后，由官府验伤，并根据伤情定下十至五十日的风险观察期，如伤者在保辜期内身亡，按杀人罪论处！
大宋刑统，平时大家可能不拿这部老古董当一回事，但如果你正好犯了这上面的某一条法，而刚好又有人拿它钉着你不放，那就必须恭喜你，你有麻烦了！
按照自己当日当街伤人的情况来看，致人口鼻出血，手脚折断的罪过是少不了的了，如此说来，自己这回至少也得被判徒一年之刑？！
如果汪义绍那家伙再黑着心下狠手，让人在保辜期内弄死一两个狗腿子，再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
那到时……他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按道理说，以汪义绍这家伙对自己的恨意，他没理由会放过这绝好的报复机会的！但到目前为止，却丝毫没见临安府衙要来提审他的意思。
难度，这家伙竟然是良心发现、改邪归正了？
不！绝不可能，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意外变故，让这家伙投鼠忌器了！
而这个意外……又会是什么呢？
当日，自己明明是受害的一方，但街道司这班人渣却一口咬定他是当街斗殴，甚至是殴打他人！
如今，孤家寡人的自己在这监牢内不见天日的，甚至连到堂上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在这大宋，是否会有人为自己伸张正义、奔走纳喊呢？
也许……
她……会吗？！
而刚才还一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模样的他，态度顿时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只见他瞬间便弯下了腰摇起了尾巴，向来人堆起了菊花般的笑脸迎了上去：“是是是！杨管事您教训得是，小的该死！”
然而，他口中的杨管事却是连眼尾都不梢他一下，便径直踱着步子来到了刘芒跟前：“刘公子，别来无恙吧？哈，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再次见面了，而且竟然是在这大牢之内！”
听得这戏谑的话语，刘芒顿时强忍着身上那撕裂般的伤痛，眯着眼盯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观察了起来。
“怎么？刘公子……不记得我了？前几天，刘公子的坑人能力可是让人大开眼界啊！”眼此情形，那人便出言提醒起来。
听得此言，刘芒的脑海中顿时闪过前几天那令他记忆深刻的一幕：
咦？这不是……当日冤大头张宗炳身后的那位影帝级狗腿子吗？他来这里干嘛？
难道，我这几天受到的非人折磨的背后，竟然是……拜那看起来蠢笨如猪的张宗炳所赐？！
但这区区几千贯怎么可能入得了临安第一蟀张大少的眼？这，怎么看都不像啊！
…………
其实，谢癞痢口中的这位杨管事名叫杨峰，是循王府五房张子仁这一支的众多管事中的一名，不过，听说这家伙还是张宗炳某位宠妾的表哥呢。
最近几年来，此人一直跟在张宗炳身边，为张宗炳成就临安大一蟀的纨绔事业添砖加瓦、鞍前马后的，倒也算得上是劳苦功高的。
而这家伙在前年前也终于媳妇熬成了婆，如愿以偿地成为了被张宗炳所倚重的一名心腹管事。
另外，这街道司中的那位陈勾当官竟然是张俊昔日的老部下，虽然张俊那斯早已下地狱打酱油去了，他陈勾当这些年却依然与张家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呢。
这样一来，作为张家管事的杨峰能自由出入这街道司就不足为奇了。
对于这家伙的来意，刘芒着实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咦，这狗腿子今天不在他主子跟前做舔狗，突然跑到这临安街道司的监牢来干嘛？难度……
苦思无果之下，他只好出言试探起来：“哦？没想到我这几天受到的特别照顾竟是……拜循王府张少所赐？小的这是何德何能啊！”
果然，刘芒的话音刚落，那边正拿着鼻孔看人的杨峰已是在不经意间着了他的道：“哼！你这种小鱼小虾都算不上的货色，哪里够资格入我们少爷的法眼！”
“不过，前几天不是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公然讹诈到我家少爷的头上来了嘛，小小几根油条……竟然就敢收数千贯钱？哼！”
听得杨峰的这一番话语，刘芒不由得内心苦笑不已，看来还真不能小看了这古人，说不定这一不小心就得在阴沟里翻了船啊！
看来，自己这次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不但要惹上这无枉之灾的，说不定还得付出不小的代价啊。
另外，虽然杨峰这家伙的话有点打击人，但不得不承认它还真的有几分道理呢。
自己这种小虾米都算不上的小人物，想要在循王府少爷身上讨得便宜，那还不正应了那一句：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了吗？！
在郑重地自我警醒了一翻后，刘芒这才盯着眼前这位习惯性用鼻孔看人的杨管事，意有所指地旁击侧敲起来：“哦，那小的这几天受到的关照，不会正是拜杨管事您所赐吧？”
“呵……”听到刘芒的试探话语，杨峰顿时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脸上的皮，不置可否地撇了他一眼。
那眼神中满满的轻篾之意更是毫不掩饰，仿佛在诉说着：就是爷做的，你这小瘪三又能拿我怎样？
见此情形，刘芒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强行压下心中的恨意，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他这才一脸平淡地向这位傲娇的杨管事说道：“呼~说吧？杨管事你这费尽心思地和我这样的小人物玩了这么多的花样，目的到底何在？！”
“啪啪啪~”听得终于步入了正题，心中早已有几份不耐烦的杨峰不由得也有了丝丝的亢奋，如同饿狼开吃的前奏似的，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后，才戏谑地说道：“好！和刘公子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不过，就不知道你这聪明人识不识事务了！”
既然知道是这家伙有求于自己，刘芒的心中反倒是有了那么几分底气起来，只见他狠狠地瞪了杨峰瞪一眼后，这才冷冷地喝问起来：“哼，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对于刘芒的态度，杨管事倒也不以为意，反而似那邻家大叔般笑吟吟地和刘芒拉起了家常：“嗯，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我家少爷多日未曾品尝到你那油炸桧和煎饼了，如今甚是想念了呢！”
听得此言，刘芒的心里霎时就门儿清了起来：噢，原来是看上了我那日进斗金的买卖！
“哦？那还不简单，只要你家少爷出个声，让他们把我放了，小小的炸油条还不是小菜一碟……”既然摸清了对方的底细，心里有了底气的刘芒这会反而装疯卖傻起来。
杨峰这货也不傻，反手就继续拿捏起刘芒来：“不急！不急！虽然我们家少爷确实是想吃这两样美味了，但是……”
见杨峰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刘芒那半眯着的双眼不由得闪过阵阵精光：“杨管事还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只要力所能及……”
听见刘芒这么上道，杨峰心中不禁暗暗窃喜，脸上那贪婪的本色在他的极力忍耐下竟变得有那么几分狰狞起来：“好说！好说！此事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有些难度，但对于刘公子你来说……还真的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其实，每次看到我家少爷半夜想品尝油条而不得，本管事就常常夜不能寐、疼彻心扉啊！你说，如果我今后随时随地都能亲手给我家少爷做上一份这样的美食，那该多好啊！刘公子你说是不是？”
说完，杨峰就紧张地瞪起了他那双三角眼，目光死死地盯在了刘芒的脸上，仿佛生怕刘芒一个不小心就回绝了似的。
嘿，果然如此。
什么他家少爷想吃油炸桧了？无非是这家伙眼红早点档的收益，想扯着张宗炳那身皮将油条和煎饼果子的配方据为己有罢了！
我呸，杨峰你这狗日的杀千刀，你要早点说你要这玩意，你家大爷我绝对在踏进这牢房之前，二话不说便双手奉上了！
尼马的，你看老子像是会为了区区一个油条配方而甘受牢狱之灾的蠢驴吗？你看小爷我像是为这钱不要小命的人吗？
老天啊，我这一身毒打受得……
冤啊！
目光连闪，刘芒心头大恨的同时，神色也是变得有几个狰狞起来：杨峰你这狗日的狗胆不小啊！竟然敢向本大爷伸爪子？哼，还有那人渣谢癞痢，你们都给小爷等着，小爷他日不将你们的爪子通通剁了喂二哈就跟你们姓！
看着刘芒脸上那扭曲变换的恐怖神色，杨峰的心顿时也被吓了咯噔一跳，眼神也变得更加阴沉起来：看来这小子对我的恨意可不小啊……不如干脆……
咦？事此不妥，关于这小子的事，如今已被有心人闹得沸沸扬扬的……
神色变换间，杨峰咬了咬后再次向刘芒放起了狠话：“怎么？刘公子你可想清楚了？!如果我家少爷不能如愿……”
“嘿，届时，汪公子那边的伤员……如果在保辜期内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按我们《大宋刑统》……嘿嘿……哈哈哈……”
保辜期？大宋刑统？汪义绍？
这回……糟了！
原来，宋代刑法又将故意伤害罪称为“斗杀伤”罪，根据伤势轻重给予不同量刑：
以“见血为伤”，轻伤“杖八十”，导致耳鼻出血或吐血的，加二等；打掉人牙齿、毁坏人耳鼻、损伤人眼睛、折断人手指脚趾、打破人脑袋，烫伤人肌肤，为重伤，“徒一年”。
打掉人两颗牙齿、折断人两个手指以上，及揪掉人头发，“徒一年半”；“殴人十指并折，不堪执物”，致人终身残疾，为严重伤害，“流三千里”。
因斗殴致人死亡，处绞刑；使用凶器故意杀人者，处斩刑！
为准确区别伤害罪和伤害致死罪，宋朝还制定了相应的保辜制度:所谓保辜者，是指行为人斗殴伤人后，由官府验伤，并根据伤情定下十至五十日的风险观察期，如伤者在保辜期内身亡，按杀人罪论处！
大宋刑统，平时大家可能不拿这部老古董当一回事，但如果你正好犯了这上面的某一条法，而刚好又有人拿它钉着你不放，那就必须恭喜你，你有麻烦了！
按照自己当日当街伤人的情况来看，致人口鼻出血，手脚折断的罪过是少不了的了，如此说来，自己这回至少也得被判徒一年之刑？！
如果汪义绍那家伙再黑着心下狠手，让人在保辜期内弄死一两个狗腿子，再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
那到时……他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按道理说，以汪义绍这家伙对自己的恨意，他没理由会放过这绝好的报复机会的！但到目前为止，却丝毫没见临安府衙要来提审他的意思。
难度，这家伙竟然是良心发现、改邪归正了？
不！绝不可能，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意外变故，让这家伙投鼠忌器了！
而这个意外……又会是什么呢？
当日，自己明明是受害的一方，但街道司这班人渣却一口咬定他是当街斗殴，甚至是殴打他人！
如今，孤家寡人的自己在这监牢内不见天日的，甚至连到堂上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在这大宋，是否会有人为自己伸张正义、奔走纳喊呢？
也许……
她……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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