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计划
因为原料的不足，对于众人对八音盒的诉求，刘芒只能好言婉拒。
然而，宋芑却依然不愿就此放弃：“噢，明白！不过还请韬奋兄务必帮我加强留意，一旦有了下文，可随时通知我，为兄感激不尽！至于价钱，一切好说！”
“是的，是的，我等也是，希望韬奋兄也能帮我们留意一下。”随后也反应了过来的众人也是连忙附和道。
“另外，不知韬奋兄这《三字经》和拼音表还有没有多抄录的？如果有，不知是否方便给我们一份？”这时，倪朴在沉吟了片刻后，竟然向刘芒询问起了刘芒那用作教材的改编版《三字经》！
“噢，是呀，这《三字经》与《普通话拼音表》也是绝妙的好东西啊！如果还有，我们也想要一份呢。”
听到众人异口同声的请求，刘芒不由得心中一动：咦，看来这八音盒还有《三字经》还真的很受宋人的喜爱呢，如果我在这临安城开一家印刷厂和八音盒工厂，说不定还真的是大有可为！
不过可惜的是这年代的铁、铜都是禁榷之物，小量制作倒是没问题，但如果想要大规模生产那就难了。
也许，想办法拉一两个大能在前面顶着，又或者将生产作坊设在岛上，再以进口的方式流入大宋倒不失为可行的办法。
不过在此之前只能从我翔哥曾直播手撸过的那N箩筐项目中再挑几个了，肥皂？香水？还是玻璃？罢了，目前还是先将印刷作坊弄好吧。
沉吟了半晌后，刘芒这才给出了他的答案：“这个《三字经》和《普通话拼音表》倒是好说，过几天我将会在书塾旁开一家印刷作坊，你们过十来天再来一趟吧，到时我送你们每人一套就是了。”
“另外，八音盒的事我也会加强留意的了，等有了消息再通知大家。”
听到刘芒并没有完全拒绝，众人顿时也是大喜过望：“好，那就拜托韬奋兄了。”
…………
其后，随着不断的深入交谈，众人更是进一步被刘芒的学识与奇谈怪论所震惊。
最后，随着这班朋友的离去，近日诗坛、乐曲大红人刘芒为爱迁居青芝坞，并在玉泉书塾教书的消息就传遍了临安城，而他近日捣鼓出来的的黑板、《三字经》、《普通话拼音表》等作品也在文坛中引起了不小的热议，至于那只闻其名未见其物的八音盒则更是被传得沸沸扬扬、神乎其神的。
令刘芒意想不到的是，自此之后，他这平淡的生活也将被这接下来络绎不绝的拜访所打破。
是夜，朱淑真一家人在伴梅小筑其乐融融地一起赏着着明月，品着佳茗，听着八音盒，而早已将伴梅小筑当成了自己家的刘芒则更是乐在其中。
庭院中，在刘芒那前几天才为自己特别打造的逍遥藤椅旁，朱晞杰正一脸兴奋地抱着刚得手的八音盒在欣赏着，在此之余，这家伙还不忘喋喋不休地向自己的父亲分享着刘芒这些天来的光辉事迹呢。
“……刘先生英俊潇洒、武艺高强、诗才高绝、曲艺超凡、将作惊天、聪明绝顶……总之，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朱晞杰，估计是没人比得上他的了，爹爹你一定不要走宝了啊，刘先生绝对是当我姐夫的最佳人选……”
而朱逢时则正一脸享受地躺在那藤椅上有节奏地轻拍着大腿，不过，在他那一脸古井不波的神色之下，此时早已是心神大震：
这小子竟然真的有如此才能？！这才短短十来天的，就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诗词、乐曲、书籍、黑板、粉笔、拼音表、八音盒……这一样接一样的层出不穷，着实是令人不可思议啊。
如此看来，这小子如果真的能在短时间内在文坛形成自己的影响力，那他之前说要在一年半载内在汪家面前站稳阵脚的豪言壮语，还真的不是全无可能呢！
听得朱晞杰这般卖力地为自己吹嘘，虽然明知这小子背后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但刘芒的内心不由得也是暗暗感动，在对这小子抱了个感激的微笑后，这才给朱逢时递过了一盏刚泡好的龙井：
“伯父您可别听小杰瞎嚷嚷的，小侄才没他说的那么夸张呢。来，这是我最近瞎捣鼓出来的新茶，您尝尝。”
“我才没乱说呢！爹爹，姐夫……呃，刘大哥他可厉害着呢，我们学堂里的人现在可崇拜刘大哥了，反正我如果不同意让我到玉泉书塾进学，那我明天就去将堂的先生打一顿！”
“你这混帐，你敢！你如果冲动行事，看我怎收拾你！”
听到自家幼子竟敢当着他这个爹口无遮拦、耍横充愣的，顿时大怒的朱逢时狠狠地训斥着这无法无天的幼子的同时，内心不由得也是暗暗一动：
唉，这小子从小就被他娘宠坏了，整天无心向学、不学无术的，更是从来未见过他如此主动要求向谁学习，既然如此，不如……
“嗯，这事……”神情晃惚间，朱逢时下意识地接过刘芒奉上的龙井秋茶便随口呡了一下。顿时，那味蕾上茶香的冲击瞬间让他回过了神：“好茶！……老朽早就听真儿说贤侄能制得一种绝品好茶，今日一品，才知天下间竟然真有如此原味真香的绝妙好茶！”
“我就说嘛，爹爹你一定会喜欢的。今天在玉泉书塾，方老先生、杜公子、林公子他们都对此茶赞不绝口、喜爱有加呢！”看到父亲这副惊叹不已的的神情，一旁的朱淑真也是一副与有荣焉地欢喜道。
“是啊，此茶入口甘香而不洌，啜之淡然，似乎无味，饮过之后，觉有一种太和之气，弥沦于齿颊之间……这真是绝妙好茶啊！
“如此好茶，如果拿到茶市上售卖，必定会大受欢迎！只是……不知贤侄是否……”
看这糟老头一副老狐狸盯着乌鸦嘴里的肥肉垂涎欲滴的模样，刘芒的小心肝顿时咯噔一跳的同时，哪里又还不明白这糟老头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朱伯父……您，不会是想以此茶搅一搅现在茶市的格局吧？……伯父，以我朝的榷茶制度，就算茶再好，也只有替他人做嫁衣的份啊，你这又是何必自寻烦恼呢？”
听得刘芒这话，朱逢时却突然莫测高深地笑了笑。
“呵，那可不一定哦，朝庭虽有这榷茶专卖，但还不是得有人转卖嘛？！而我们朱家这些年除了丝绸的买卖，可还一直经营着不小的茶叶生意呢。在我看来，以此茶的实力，只要提前布局，这个中利润还是大有可为的！”
咦？这糟老头说的也是哦，朱家虽然比不是汪家，但以朱家在茶叶一行过百年的底蕴与积累，其在官商两界的能量其实还真的不容小窥呢。
这榷茶专卖与贸易的油水，对普通屌丝老百姓来说确实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但对朱家这些官宦世家来说，那不过是利益交换、左手腾右手的把戏罢了！
想到这里，刘芒的心中不由得也是一动：“伯父你这是……想要这茶的炒制方法？”
“嗯，不知贤侄意下如何？”似乎是担心刘芒要价太高，朱逢时此时的脸上反倒显出一副别样的风清云淡来。
“伯父想要这制茶之法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却有两个条件……”
“只要贤侄你答应，条件一切好说！”见刘芒竟然未一言拒绝，朱逢时顿时大喜。
“伯父您先不要高兴得太早，我的条件……”
“哈……贤倒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是合情合理的，一切好商量。再说，以你跟淑真的关系，想来贤侄你也会过于为难伯父的，是吧？”说着，这老狐狸还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刘芒打起了哈哈。
眼毒心清的刘芒哪有不知这糟老头心里想的是什么，但看在朱淑真的份上，他根本就无心与之玩这一套鬼把戏，在莞尔一笑后便开声提出了自己的条件：“第一，我要炒茶的三成利润。”
三成？炒茶？
听得此言朱逢时顿时瞪大的眼睛，犹豫了片刻后才迟疑道：“贤侄的意思……是只要新制炒茶的三成利？”
“是的，仅涉朱家茶行新式炒茶利润，而且这三成利将全给淑真一人，小侄分文不取。”
“以这炒制茶的实力，朱家如果以此提前收购小茶园、提前布局茶叶贸易，自能获得更大的茶贸话话权，甚至是重新洗牌原有的茶贸牌局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此，那朱家茶园、茶行就算是在被朝庭高额抽税后，也将能获得巨大的利润。”
在茶贸一行久经泡淫的朱逢时自然深知这其中的门道，所以他在听完刘芒这番话语后，一时音也是被惊到了：“这三成利润……全都给淑真？”
“是的！”刘芒果断道。
听到刘芒再次肯定的答复，朱逢时顿时也是神情复杂地盯前他看了起来：这小子……对自家女儿还真的是够大气啊，这长远计来少数也有十数万贯的钱财，这小子眼都不眨一下就给了真儿……唉，也许自己当初真的不应该狠心棒打鸳鸯的……
听得刘芒不但不为自己谋利，反而一心想她着想，朱淑真顿时感得稀里哗啦的：“刘郎……我不要……”
“真儿，这不过是我的小小心意，你拿好就是，再说你我之间又何必分你的我的呢。”刘芒深情地看着眼前的美人笑着说道。
“嗯……”听得此言，朱淑真那含情脉脉地看着刘芒的双眼顿时就柔软得快要化作一汪水潭了。
嗯，虽然这三成利润是不小，但反正最终也是给自家女儿，这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自己又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好！如此，那我这不称职的老父亲就代真儿感谢贤侄了。”沉吟了片刻，朱逢时最终也是心诚悦服地答应了下来。
这糟老头，没想到还知道自己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呢。
心里吐嘈了几句后，刘芒接着说出了自己的第二个要求：“第二，三年内，不得让一片新式炒制茶叶流入汪氏茶行！”
“什么？！”听得此言，朱逢时的脸色顿时一变。
要知道，这汪家可是个宠然大物呢，以他朱逢时的小身板与之相较无疑是不明智的……
见这老家伙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久久无法作出决定的样子，刘芒只好来了个以退为进：“看来这事让伯父为难了，既然如此，那炒茶配方的事只能就此作罢了！”
说完，轻轻将手中的茶杯一放，就要起身离去。
见刘芒这家伙一言不合就要开遛，回过神来的朱逢时顿时急了：“慢！贤侄且慢！万事好商量，有分歧我们可以好好谈嘛！”
罢了，罢了，反正自己一家现在与汪家早已是撕破了脸皮，自己那仕途也不可再有大的起色，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必有有什么顾忌的了。另外，以这新茶的实力以及其背后隐藏的巨额利润，自己如果拉上身后的朱家和其他茶商，那未必就不能与之一拼！
以这班唯利是图的老家伙的本性，不愁他们不答应！
甚至……
说不定，我老朱还能以此招来大批的盟友，在其他方面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想到这里，刚才还一副顾虑重重的朱逢时顿时心情大好起来，但这老狐狸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侄贤如执意如此，也不是不行……不过，如此一来，只怕原先给淑真的份额就得要降一降了！毕竟，单以我目前的实力还是无法与汪家抗衡的，只怕还得拿出不小的份额用以聚扰更多的盟友……”
细细想来，这糟老头说的倒也是实情，而且这抛出去的利益如果小了，还真的引不来什么有实力的盟友对抗汪家呢。
“既然如此，那伯父你给淑真均个两成就行！”思考了片刻，刘芒最终也作出了让步。
终于，在神色纠结了半晌后，朱逢时咬了咬牙后也终于作出了艰难的决定。
“好，伯父答应你便是！”
见终于将朱家拖下了水，刘芒的内心顿时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他那脸上霎时也是堆满了笑容，就如那偷得了肥鸡屁股的小狐狸般：“哈哈！好！朱伯父果然宝刀未老，魄力过人！小侄佩服！”
…………
然而，宋芑却依然不愿就此放弃：“噢，明白！不过还请韬奋兄务必帮我加强留意，一旦有了下文，可随时通知我，为兄感激不尽！至于价钱，一切好说！”
“是的，是的，我等也是，希望韬奋兄也能帮我们留意一下。”随后也反应了过来的众人也是连忙附和道。
“另外，不知韬奋兄这《三字经》和拼音表还有没有多抄录的？如果有，不知是否方便给我们一份？”这时，倪朴在沉吟了片刻后，竟然向刘芒询问起了刘芒那用作教材的改编版《三字经》！
“噢，是呀，这《三字经》与《普通话拼音表》也是绝妙的好东西啊！如果还有，我们也想要一份呢。”
听到众人异口同声的请求，刘芒不由得心中一动：咦，看来这八音盒还有《三字经》还真的很受宋人的喜爱呢，如果我在这临安城开一家印刷厂和八音盒工厂，说不定还真的是大有可为！
不过可惜的是这年代的铁、铜都是禁榷之物，小量制作倒是没问题，但如果想要大规模生产那就难了。
也许，想办法拉一两个大能在前面顶着，又或者将生产作坊设在岛上，再以进口的方式流入大宋倒不失为可行的办法。
不过在此之前只能从我翔哥曾直播手撸过的那N箩筐项目中再挑几个了，肥皂？香水？还是玻璃？罢了，目前还是先将印刷作坊弄好吧。
沉吟了半晌后，刘芒这才给出了他的答案：“这个《三字经》和《普通话拼音表》倒是好说，过几天我将会在书塾旁开一家印刷作坊，你们过十来天再来一趟吧，到时我送你们每人一套就是了。”
“另外，八音盒的事我也会加强留意的了，等有了消息再通知大家。”
听到刘芒并没有完全拒绝，众人顿时也是大喜过望：“好，那就拜托韬奋兄了。”
…………
其后，随着不断的深入交谈，众人更是进一步被刘芒的学识与奇谈怪论所震惊。
最后，随着这班朋友的离去，近日诗坛、乐曲大红人刘芒为爱迁居青芝坞，并在玉泉书塾教书的消息就传遍了临安城，而他近日捣鼓出来的的黑板、《三字经》、《普通话拼音表》等作品也在文坛中引起了不小的热议，至于那只闻其名未见其物的八音盒则更是被传得沸沸扬扬、神乎其神的。
令刘芒意想不到的是，自此之后，他这平淡的生活也将被这接下来络绎不绝的拜访所打破。
是夜，朱淑真一家人在伴梅小筑其乐融融地一起赏着着明月，品着佳茗，听着八音盒，而早已将伴梅小筑当成了自己家的刘芒则更是乐在其中。
庭院中，在刘芒那前几天才为自己特别打造的逍遥藤椅旁，朱晞杰正一脸兴奋地抱着刚得手的八音盒在欣赏着，在此之余，这家伙还不忘喋喋不休地向自己的父亲分享着刘芒这些天来的光辉事迹呢。
“……刘先生英俊潇洒、武艺高强、诗才高绝、曲艺超凡、将作惊天、聪明绝顶……总之，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朱晞杰，估计是没人比得上他的了，爹爹你一定不要走宝了啊，刘先生绝对是当我姐夫的最佳人选……”
而朱逢时则正一脸享受地躺在那藤椅上有节奏地轻拍着大腿，不过，在他那一脸古井不波的神色之下，此时早已是心神大震：
这小子竟然真的有如此才能？！这才短短十来天的，就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诗词、乐曲、书籍、黑板、粉笔、拼音表、八音盒……这一样接一样的层出不穷，着实是令人不可思议啊。
如此看来，这小子如果真的能在短时间内在文坛形成自己的影响力，那他之前说要在一年半载内在汪家面前站稳阵脚的豪言壮语，还真的不是全无可能呢！
听得朱晞杰这般卖力地为自己吹嘘，虽然明知这小子背后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但刘芒的内心不由得也是暗暗感动，在对这小子抱了个感激的微笑后，这才给朱逢时递过了一盏刚泡好的龙井：
“伯父您可别听小杰瞎嚷嚷的，小侄才没他说的那么夸张呢。来，这是我最近瞎捣鼓出来的新茶，您尝尝。”
“我才没乱说呢！爹爹，姐夫……呃，刘大哥他可厉害着呢，我们学堂里的人现在可崇拜刘大哥了，反正我如果不同意让我到玉泉书塾进学，那我明天就去将堂的先生打一顿！”
“你这混帐，你敢！你如果冲动行事，看我怎收拾你！”
听到自家幼子竟敢当着他这个爹口无遮拦、耍横充愣的，顿时大怒的朱逢时狠狠地训斥着这无法无天的幼子的同时，内心不由得也是暗暗一动：
唉，这小子从小就被他娘宠坏了，整天无心向学、不学无术的，更是从来未见过他如此主动要求向谁学习，既然如此，不如……
“嗯，这事……”神情晃惚间，朱逢时下意识地接过刘芒奉上的龙井秋茶便随口呡了一下。顿时，那味蕾上茶香的冲击瞬间让他回过了神：“好茶！……老朽早就听真儿说贤侄能制得一种绝品好茶，今日一品，才知天下间竟然真有如此原味真香的绝妙好茶！”
“我就说嘛，爹爹你一定会喜欢的。今天在玉泉书塾，方老先生、杜公子、林公子他们都对此茶赞不绝口、喜爱有加呢！”看到父亲这副惊叹不已的的神情，一旁的朱淑真也是一副与有荣焉地欢喜道。
“是啊，此茶入口甘香而不洌，啜之淡然，似乎无味，饮过之后，觉有一种太和之气，弥沦于齿颊之间……这真是绝妙好茶啊！
“如此好茶，如果拿到茶市上售卖，必定会大受欢迎！只是……不知贤侄是否……”
看这糟老头一副老狐狸盯着乌鸦嘴里的肥肉垂涎欲滴的模样，刘芒的小心肝顿时咯噔一跳的同时，哪里又还不明白这糟老头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朱伯父……您，不会是想以此茶搅一搅现在茶市的格局吧？……伯父，以我朝的榷茶制度，就算茶再好，也只有替他人做嫁衣的份啊，你这又是何必自寻烦恼呢？”
听得刘芒这话，朱逢时却突然莫测高深地笑了笑。
“呵，那可不一定哦，朝庭虽有这榷茶专卖，但还不是得有人转卖嘛？！而我们朱家这些年除了丝绸的买卖，可还一直经营着不小的茶叶生意呢。在我看来，以此茶的实力，只要提前布局，这个中利润还是大有可为的！”
咦？这糟老头说的也是哦，朱家虽然比不是汪家，但以朱家在茶叶一行过百年的底蕴与积累，其在官商两界的能量其实还真的不容小窥呢。
这榷茶专卖与贸易的油水，对普通屌丝老百姓来说确实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但对朱家这些官宦世家来说，那不过是利益交换、左手腾右手的把戏罢了！
想到这里，刘芒的心中不由得也是一动：“伯父你这是……想要这茶的炒制方法？”
“嗯，不知贤侄意下如何？”似乎是担心刘芒要价太高，朱逢时此时的脸上反倒显出一副别样的风清云淡来。
“伯父想要这制茶之法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却有两个条件……”
“只要贤侄你答应，条件一切好说！”见刘芒竟然未一言拒绝，朱逢时顿时大喜。
“伯父您先不要高兴得太早，我的条件……”
“哈……贤倒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是合情合理的，一切好商量。再说，以你跟淑真的关系，想来贤侄你也会过于为难伯父的，是吧？”说着，这老狐狸还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刘芒打起了哈哈。
眼毒心清的刘芒哪有不知这糟老头心里想的是什么，但看在朱淑真的份上，他根本就无心与之玩这一套鬼把戏，在莞尔一笑后便开声提出了自己的条件：“第一，我要炒茶的三成利润。”
三成？炒茶？
听得此言朱逢时顿时瞪大的眼睛，犹豫了片刻后才迟疑道：“贤侄的意思……是只要新制炒茶的三成利？”
“是的，仅涉朱家茶行新式炒茶利润，而且这三成利将全给淑真一人，小侄分文不取。”
“以这炒制茶的实力，朱家如果以此提前收购小茶园、提前布局茶叶贸易，自能获得更大的茶贸话话权，甚至是重新洗牌原有的茶贸牌局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此，那朱家茶园、茶行就算是在被朝庭高额抽税后，也将能获得巨大的利润。”
在茶贸一行久经泡淫的朱逢时自然深知这其中的门道，所以他在听完刘芒这番话语后，一时音也是被惊到了：“这三成利润……全都给淑真？”
“是的！”刘芒果断道。
听到刘芒再次肯定的答复，朱逢时顿时也是神情复杂地盯前他看了起来：这小子……对自家女儿还真的是够大气啊，这长远计来少数也有十数万贯的钱财，这小子眼都不眨一下就给了真儿……唉，也许自己当初真的不应该狠心棒打鸳鸯的……
听得刘芒不但不为自己谋利，反而一心想她着想，朱淑真顿时感得稀里哗啦的：“刘郎……我不要……”
“真儿，这不过是我的小小心意，你拿好就是，再说你我之间又何必分你的我的呢。”刘芒深情地看着眼前的美人笑着说道。
“嗯……”听得此言，朱淑真那含情脉脉地看着刘芒的双眼顿时就柔软得快要化作一汪水潭了。
嗯，虽然这三成利润是不小，但反正最终也是给自家女儿，这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自己又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好！如此，那我这不称职的老父亲就代真儿感谢贤侄了。”沉吟了片刻，朱逢时最终也是心诚悦服地答应了下来。
这糟老头，没想到还知道自己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呢。
心里吐嘈了几句后，刘芒接着说出了自己的第二个要求：“第二，三年内，不得让一片新式炒制茶叶流入汪氏茶行！”
“什么？！”听得此言，朱逢时的脸色顿时一变。
要知道，这汪家可是个宠然大物呢，以他朱逢时的小身板与之相较无疑是不明智的……
见这老家伙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久久无法作出决定的样子，刘芒只好来了个以退为进：“看来这事让伯父为难了，既然如此，那炒茶配方的事只能就此作罢了！”
说完，轻轻将手中的茶杯一放，就要起身离去。
见刘芒这家伙一言不合就要开遛，回过神来的朱逢时顿时急了：“慢！贤侄且慢！万事好商量，有分歧我们可以好好谈嘛！”
罢了，罢了，反正自己一家现在与汪家早已是撕破了脸皮，自己那仕途也不可再有大的起色，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必有有什么顾忌的了。另外，以这新茶的实力以及其背后隐藏的巨额利润，自己如果拉上身后的朱家和其他茶商，那未必就不能与之一拼！
以这班唯利是图的老家伙的本性，不愁他们不答应！
甚至……
说不定，我老朱还能以此招来大批的盟友，在其他方面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想到这里，刚才还一副顾虑重重的朱逢时顿时心情大好起来，但这老狐狸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侄贤如执意如此，也不是不行……不过，如此一来，只怕原先给淑真的份额就得要降一降了！毕竟，单以我目前的实力还是无法与汪家抗衡的，只怕还得拿出不小的份额用以聚扰更多的盟友……”
细细想来，这糟老头说的倒也是实情，而且这抛出去的利益如果小了，还真的引不来什么有实力的盟友对抗汪家呢。
“既然如此，那伯父你给淑真均个两成就行！”思考了片刻，刘芒最终也作出了让步。
终于，在神色纠结了半晌后，朱逢时咬了咬牙后也终于作出了艰难的决定。
“好，伯父答应你便是！”
见终于将朱家拖下了水，刘芒的内心顿时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他那脸上霎时也是堆满了笑容，就如那偷得了肥鸡屁股的小狐狸般：“哈哈！好！朱伯父果然宝刀未老，魄力过人！小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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