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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身份

    这时医师火速赶来,二话不说就对时绒上下检查一通,宁风致与尘殊不约而同止住话头紧紧盯着他的动作。

    一番细致检查后,医师下了结论:“宗主不必忧心,就是体力消耗过大加上魂力透支,一时陷入昏迷,并无大碍。”

    “知道了,下去吧。”

    四人或明显,或暗地,都松了口气。

    尘殊在抱着时绒回房休息的路上才重新回答起宁风致的问题。

    他从自己如何与时绒约定互相守护,说到到那次遇袭时自己是如何被时绒用血盾护住,时绒又是如何在外头弄出惊天动地大动静的事细细道来,说完宁风致才明白,尘殊为什么会称时绒为疯子,她担得起这俩字。

    什么人敢强行升级突破啊。虽说有听说过这方面秘法,但这种事,必然会引起严重反噬至内伤出血而死。

    只是,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宁风致百思不得其解。

    将时绒送入房中后,身为男子四人都不便停留在屋内,正巧时绒院子中的玉兰树下有一套石桌,便一边坐下一边听尘殊讲着二人是如何在地狱路上同舟共济,又是如何相互扶持离开地狱路的。

    当然,尘殊有意隐去了时绒是如何拐弯抹角要自己先试验逃离地狱路最后一关方法的可行性的。

    听完后,困得不行的宁风致本打算先行一步回去补觉,就被匆匆赶来的侍从提醒还有一堆代办没干完,而且再过不久大小姐就该醒了。

    说来也怪,全宗人都被时绒的爆炸轰醒,宁荣荣却睡得安稳香甜。

    宁风致闻此噩耗,眼下仿佛已经有了乌青,欲哭无泪地先走一步。

    接下来的三人中,尘心率先开口发问:“对于小绒的身世,你们有没有想法?”

    尘殊看了看古榕,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才接话道:“老师,其实我从见到她第一次拿弓的时候就有了想法。

    当时她不过7岁,拥有一块魂骨,加上那把弓,我当时便猜测她与武魂殿那位有些许联系。”

    尘心微微点头,算是赞同了他的想法,尘殊见状接着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全盘告知:“只是她说自己除了基本信息什么都忘了,我便没有再追问下去。”

    早已醒来的时绒正巧听见了这段对话,原来这几人对自己起疑了啊。

    这不奇怪,毕竟自身装备和武魂都很难不让人将自己与武魂殿联想在一起。

    时绒挑准时机,推门而出。

    温暖的金辉撒在少女身上,俏脸已经有了长开的迹象,桃花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得体的微笑,两手交叠放在腹部,好似一位踏着金光而来的佛,令人不由得想亲近。

    尘殊还是第一次直面时绒的脸,他从前甚少留意她的外貌,这才发现他从前见到的小白兔对于长成这样的时绒而言是多离谱的伪装,也就她那时候没因为进阶而长开,否则他是断断不会信她嘴里说的一个字的。

    古榕一记眼刀射向尘心,魂力传音都显得那么咬牙切齿:“老剑,管好你徒弟的眼睛,再这样盯着我徒儿别怪我这个做叔叔的动手剜了他那两只多余的眼睛。”

    尘心对此表示懒得搭理。

    时绒行至桌前,由于魂力增长同步拔高的身形此刻已经能勉强俯视坐在石凳上的三人了,虽说面上和蔼可亲,但是嘴里吐出来的字眼却显得那么冰凉有压迫感:“老师,剑叔,还有你,你们这是在讨论我身世呢?这种事,也需要背着小绒吗?”

    古榕和尘殊同时打了个寒颤,尘殊不自觉端正了坐姿,结巴道:“我,我们这也是关心你,怕你家里人找不着你着急难过嘛。”

    古榕乖巧点头。

    尘心别过头去一脸不忍直视。

    时绒笑意更深了:“啊~原来是这样?看来是小绒心胸狭隘,误会了。”

    见时绒没有当场发作,尘殊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以为险过一关。

    谁知时绒在两位封号斗罗中间,被宁风致空出的石凳坐下后,他们才知道,这事还没完。

    只见时绒面上笑意淡去,冷哼道:“如果我真是你们所说的武魂殿那位的人,你们打算如何?我记得,尘殊同我讲过的,你们上三宗与武魂殿的关系可算不得好。”

    此话一出,三人都沉默了。

    尤其是古榕。

    谁懂啊,他刚收的宝贝徒儿甚至还没捂热乎就……

    时绒眼见气氛不对,便主动岔开话题:“算了,火烧眉毛,且顾眼下。我的第四武魂还没拿,过两日等魂力全部恢复后得先去趟星斗大森林。”

    时间过得很快,这两日里时绒与古榕二人天天都坐在一边的榕树下抱着茶壶瞧着尘殊被尘心追着打。

    古榕嫌弃地瞥了眼时绒手里抱着的温热茶盏:“年纪轻轻的就这副做派,你才八岁啊!”

    时绒也不甘示弱地回敬一个尘心同款白眼:“您老还是注意着点身子吧。”

    能用茶盏装酒的人,还有心思说她老派。

    “去去去,你个小孩懂什么,这叫做小酌怡情。”

    在尘殊今日地一百零八次被打飞后,时绒这才把目光从树上的小鸟身上移开,转过脑袋,意犹未尽地咋舌:“啧啧啧,尘殊你行不行的。”

    尘殊面上无悲无喜,自从他回归宗门就接了尘心的位置,成了整个七宝琉璃宗最冰冷的人,冰冷到小婴儿宁荣荣十分灵性地看见他就嗷嗷哭。

    对于这一点,情绪枷锁解开后的时绒只表示爱莫能助,宁荣荣有多讨厌尘殊冷冰冰的脸,就有多喜欢她蓬松的大尾巴。

    呐,正如此刻她正安心窝在宁风致的怀里玩着时绒的一根尾巴呢,尘殊那边动静不管多大都撼动不了她想玩毛茸茸的心分毫。

    古榕瞧了眼时绒的尾尖,起身放下手里的茶壶,拍拍屁股道:“小绒,走,老师带你去找魂骨。”

    时绒顿时精神来了,二话不说收起尾巴爬起来:“徒儿时刻准备着!”

    没了尾巴的宁荣荣初现小魔女潜质,不满地嚎啕大哭起来,宁风致欲哭无泪,哄娃的动作熟练得令人心疼。

    古榕见自己小心肝哭了心疼得要命:“小绒,要不咱等等吧,等荣荣玩够了咱再走。”

    时绒一脸我就知道,然后无奈地坐下,认命地掏出尾巴递到宁荣荣面前,任她蹂躏。

    好不容易把小魔女哄睡着了,时绒的尾巴都快给她薅秃了。

    古榕有些幸灾乐祸,天知道尘殊去杀戮之城,宁荣荣出生得这近一年里他们是怎么被这小祖宗折磨的,现在好了,有了个万能安抚被。

    痛苦守恒定律之——

    痛苦不会消失,但会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