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祭坛
忽觉有点凉意，沈稀猛然从梦中清醒，看向周围，大家睡得都很熟，外边仍旧看不清，她已经渐渐分不清时辰了。
沈稀没了睡意，将落到地上的披风角往上拉了拉，动作突然顿住了。
沈青渔呢？
沈稀连忙揺了揺林钟，却发现怎么也揺不醒，她又唤了其余众人，皆是一样的状况。
似乎除了她，大家都陷入了某种莫名的梦境，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
沈稀思付了片刻，捡起地上的匕首放入袖中，取了一把照明的火把，往庙外去。
无论怎样，她得先找到沈青渔！
外边的雾大得根本分不清方向，沈稀手中的火把只能照见眼前一小块地。
“沈青渔！”
“沈青渔！”
沈稀一边喊着沈青渔的名字，一边尽量记着来时的标志性的东西，以免走失。
不知走了多久，沈稀看见雾中似乎有个黑影，不太确定地靠近，放低了声音，“沈青渔？是你吗？”
黑影移动得很快，无论沈稀怎么喊，都没有回应。
沈稀只好咬了咬牙，加快步子终于追上黑影，将火把靠近，看清了黑影的模样，正是失踪的沈青渔。
在看清沈青渔的一瞬间，沈稀眸孔陡然放大，握着火把的手扣得越发的紧。
沈青渔身上的衣服并不是先前那一套，而是一套极薄的流光纱裙，露出纤细的腰肢。
眉间多了一个五彩花的印记，色彩鲜艳得快要从中溢出来一般。
这副打扮……相极了那座神女像！
她试探的问了声，“沈青渔？”
不出所料的，沈青渔并没有回答她，只是一直往前走，像是前方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她。
穿成这个样子，不会被冻坏才怪，沈稀忙解了身上的披风替她披上，两三步后，又落到了地上。
“真是……”沈稀不知说什么是好，待她捡起披风，沈青渔已不见了身影。
“沈青渔？沈青渔！”
“不过一转眼的功夫，能跑哪去呢？”
沈稀喊了沈青渔几声，仍是没有回应，只好继续往前走，好在越往后走，雾越来越淡，不用火把她已经能看清路了。
远处似乎有屋舍，前方还有很大的一块方形石板地，中间是一个圆形的柱台，许多人举着火把围绕着柱台。
她这是走到哪来了？
沈稀还未来得及思考明白，却见那群人忽地跪地，嘴里念念有词，喊着她听不懂的古语。
“沈青渔？”她怎么跑那里去了！
“沈青渔！”沈稀大声喊着她的名字，见还是无果，连忙跑过去想拉住她，却被沈青渔挣开。
离得近沈稀终于看清了圆台的模样，这分明是一个祭台！
沈青渔缓缓踏上祭台，村民们再次叩头高呼，这次沈稀听清了他们喊的什么了。
他们喊的是……神女回来了！
神女？沈稀一下就想到了破庙中的那座神女像，这些村民拜的所谓的神女，就是庙中见的那位神女吧？
可若这些村民当真如此崇拜那位神女，为何那座庙如此破败，神女身上铺满了灰尘与蛛网？
当沈青渔走上祭台后，村民们起身，举着火把绕着祭台既歌且舞，古老的歌谣结束，村民将火把扔向祭台周边的干柴，一下就绕着祭台形成一个火圈。
神女崇拜，竟是用神女献祭！
沈稀一边喊着沈青渔的名字，一边冲上了祭台，“沈青渔，醒醒！快醒醒！”
可无论她怎么揺晃，沈青渔都没有意识，沈稀只好拉着她先从祭台上下去，以免葬身火海。
沈稀没有注意到，不仅沈青渔对她的喊声视若无睹，村民同样视若无睹，连她冲向祭台都无人阻拦。
只是在沈稀拉着沈青渔下了祭台后，村民们才猛然惊醒。
“你是哪家的？竟敢打断祭祀！”村民们围住沈稀和沈青渔，面露凶相。
沈稀还企图同他们讲道理，“各位，我们不是这个村子的人，我妹妹更不可能是你们的神女，你们应该找错人了。”
“不要胡说！她怎么可能不是神女？她就是天上的神女，不过在人间迷了路，只要完成祭祀，就能回到天上了！”
什么乱七糟八的，沈稀没由来一阵心烦，但她绝不能让任这群村民将沈青渔祭祀了。
“不管怎样，活人祭祀，都是犯了律法的！”
村民相对一眼，似乎被喝住了，但很快就反驳道，“接引神女归天，是我们苍族世代的使命，我们奉灵村千年来从未听过有这条律法，你休得胡言，还不将神女放下！”
“休想！”沈稀的态度很强硬。
“天梯快散了，天梯快散了！”
人群中忽地有人喊道，村民渐渐有些激动，“快送神女归天！若是时间过了，神女归天失败，苍族会有大祸的！”
沈稀抬头看了看天，天边霞光灿烂，似乎真有云梯从天上伸下来。
“来人！来人！将这女子绑了，不可再让她破坏祭祀！”
沈稀死死的抓住沈青渔的手，不死心的想唤醒她，“沈青渔！沈青渔！”再不醒真的要被火祭了！
“族长，拉不开这女子怎么办？”村民同样着急，眼看时间就快要到了。
被唤作族长的老者，摸了摸胡子，忽地想到了妙计，“将她打晕！”
沈稀来不及说些什么，后脑勺狠狠被砸了一棍，顿觉天旋地转，倒在了地上，只有手里紧紧抓着一块从沈青渔身上扯下来的碎布。
她努力不让自己昏睡过去，眸里却映出火光来，祭祀再次重启……
“沈稀？沈稀？”
“……快醒醒。”
是谁在喊她？
沈稀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她只能听见有人在喊她，那个声音却很遥远，她努力的想回应，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对了，沈青渔呢？
沈青渔去哪了？
“沈青渔！”
沈稀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张好看到无以复加的脸，却脱口而出道，“沈青渔！”
是先前在混沌中还在叫沈青渔的名字，一时惊醒还未转换过来。
“沈稀，好久不见。”他泰然自若的同她叙旧，也不介意她唤错的名字。
沈稀愣愣的点头，是好久不见了，整整两年。
天昭国的太子，程诒，也是她的未婚夫。
“没想到你我再次见面，你竟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沈稀很快回过神来，“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程诒叹了口气，“沈稀，从前的你对我可不会如此疏远，看来两年的时间，足够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沈稀没了睡意，将落到地上的披风角往上拉了拉，动作突然顿住了。
沈青渔呢？
沈稀连忙揺了揺林钟，却发现怎么也揺不醒，她又唤了其余众人，皆是一样的状况。
似乎除了她，大家都陷入了某种莫名的梦境，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
沈稀思付了片刻，捡起地上的匕首放入袖中，取了一把照明的火把，往庙外去。
无论怎样，她得先找到沈青渔！
外边的雾大得根本分不清方向，沈稀手中的火把只能照见眼前一小块地。
“沈青渔！”
“沈青渔！”
沈稀一边喊着沈青渔的名字，一边尽量记着来时的标志性的东西，以免走失。
不知走了多久，沈稀看见雾中似乎有个黑影，不太确定地靠近，放低了声音，“沈青渔？是你吗？”
黑影移动得很快，无论沈稀怎么喊，都没有回应。
沈稀只好咬了咬牙，加快步子终于追上黑影，将火把靠近，看清了黑影的模样，正是失踪的沈青渔。
在看清沈青渔的一瞬间，沈稀眸孔陡然放大，握着火把的手扣得越发的紧。
沈青渔身上的衣服并不是先前那一套，而是一套极薄的流光纱裙，露出纤细的腰肢。
眉间多了一个五彩花的印记，色彩鲜艳得快要从中溢出来一般。
这副打扮……相极了那座神女像！
她试探的问了声，“沈青渔？”
不出所料的，沈青渔并没有回答她，只是一直往前走，像是前方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她。
穿成这个样子，不会被冻坏才怪，沈稀忙解了身上的披风替她披上，两三步后，又落到了地上。
“真是……”沈稀不知说什么是好，待她捡起披风，沈青渔已不见了身影。
“沈青渔？沈青渔！”
“不过一转眼的功夫，能跑哪去呢？”
沈稀喊了沈青渔几声，仍是没有回应，只好继续往前走，好在越往后走，雾越来越淡，不用火把她已经能看清路了。
远处似乎有屋舍，前方还有很大的一块方形石板地，中间是一个圆形的柱台，许多人举着火把围绕着柱台。
她这是走到哪来了？
沈稀还未来得及思考明白，却见那群人忽地跪地，嘴里念念有词，喊着她听不懂的古语。
“沈青渔？”她怎么跑那里去了！
“沈青渔！”沈稀大声喊着她的名字，见还是无果，连忙跑过去想拉住她，却被沈青渔挣开。
离得近沈稀终于看清了圆台的模样，这分明是一个祭台！
沈青渔缓缓踏上祭台，村民们再次叩头高呼，这次沈稀听清了他们喊的什么了。
他们喊的是……神女回来了！
神女？沈稀一下就想到了破庙中的那座神女像，这些村民拜的所谓的神女，就是庙中见的那位神女吧？
可若这些村民当真如此崇拜那位神女，为何那座庙如此破败，神女身上铺满了灰尘与蛛网？
当沈青渔走上祭台后，村民们起身，举着火把绕着祭台既歌且舞，古老的歌谣结束，村民将火把扔向祭台周边的干柴，一下就绕着祭台形成一个火圈。
神女崇拜，竟是用神女献祭！
沈稀一边喊着沈青渔的名字，一边冲上了祭台，“沈青渔，醒醒！快醒醒！”
可无论她怎么揺晃，沈青渔都没有意识，沈稀只好拉着她先从祭台上下去，以免葬身火海。
沈稀没有注意到，不仅沈青渔对她的喊声视若无睹，村民同样视若无睹，连她冲向祭台都无人阻拦。
只是在沈稀拉着沈青渔下了祭台后，村民们才猛然惊醒。
“你是哪家的？竟敢打断祭祀！”村民们围住沈稀和沈青渔，面露凶相。
沈稀还企图同他们讲道理，“各位，我们不是这个村子的人，我妹妹更不可能是你们的神女，你们应该找错人了。”
“不要胡说！她怎么可能不是神女？她就是天上的神女，不过在人间迷了路，只要完成祭祀，就能回到天上了！”
什么乱七糟八的，沈稀没由来一阵心烦，但她绝不能让任这群村民将沈青渔祭祀了。
“不管怎样，活人祭祀，都是犯了律法的！”
村民相对一眼，似乎被喝住了，但很快就反驳道，“接引神女归天，是我们苍族世代的使命，我们奉灵村千年来从未听过有这条律法，你休得胡言，还不将神女放下！”
“休想！”沈稀的态度很强硬。
“天梯快散了，天梯快散了！”
人群中忽地有人喊道，村民渐渐有些激动，“快送神女归天！若是时间过了，神女归天失败，苍族会有大祸的！”
沈稀抬头看了看天，天边霞光灿烂，似乎真有云梯从天上伸下来。
“来人！来人！将这女子绑了，不可再让她破坏祭祀！”
沈稀死死的抓住沈青渔的手，不死心的想唤醒她，“沈青渔！沈青渔！”再不醒真的要被火祭了！
“族长，拉不开这女子怎么办？”村民同样着急，眼看时间就快要到了。
被唤作族长的老者，摸了摸胡子，忽地想到了妙计，“将她打晕！”
沈稀来不及说些什么，后脑勺狠狠被砸了一棍，顿觉天旋地转，倒在了地上，只有手里紧紧抓着一块从沈青渔身上扯下来的碎布。
她努力不让自己昏睡过去，眸里却映出火光来，祭祀再次重启……
“沈稀？沈稀？”
“……快醒醒。”
是谁在喊她？
沈稀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她只能听见有人在喊她，那个声音却很遥远，她努力的想回应，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对了，沈青渔呢？
沈青渔去哪了？
“沈青渔！”
沈稀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张好看到无以复加的脸，却脱口而出道，“沈青渔！”
是先前在混沌中还在叫沈青渔的名字，一时惊醒还未转换过来。
“沈稀，好久不见。”他泰然自若的同她叙旧，也不介意她唤错的名字。
沈稀愣愣的点头，是好久不见了，整整两年。
天昭国的太子，程诒，也是她的未婚夫。
“没想到你我再次见面，你竟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沈稀很快回过神来，“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程诒叹了口气，“沈稀，从前的你对我可不会如此疏远，看来两年的时间，足够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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