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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七章 盛纮反应

    出发几日后,吴兴就有些后悔了。

    因为走的是水路,全程都待在船上。

    开始两天,吴兴还有兴致看看风景。

    后面就有些腻歪了,船上活动范围就那么大,加上同行的还有蒋夫人,吴兴能够活动的范围只有一层。

    好在从汴京去扬州,因为是顺行,走水路的情况下,五六天就能抵达。

    一想到回程是逆行,所需时间要翻倍,吴兴就有些头疼。

    ……

    扬州,虽然繁华和名气都比不上苏杭,但也是江南排的上名次的重城之一。

    通判衙门内,时任扬州通判的盛纮正在办公房内处理着公务。

    小厮冬荣走了进来,行礼道:“主君,知州蒋大人来了,如今已经进了通判衙门了。”

    “知州大人怎么来了?”盛纮喃喃道。

    宋朝知州,又被称为监州,知州的知顾名思义就是知会的意思。

    一州的实际管理者其实是通判。

    然而知州是皇帝派下来监督地方的,虽然不能直接插手地方军政,但是地方军政事物,全部需上报知州。

    因此没人真的敢把知州当成是摆设。

    一般来说,知州若是找他有什么事,要么直接派人通知,要么派人请他过去。

    很少直接登门。

    盛纮也顾不上多想,起身整理一下衣冠,出了公房,前去迎接。

    来到正堂外,迎到了蒋知州,盛纮上前行礼道:“下官见过知州大人。”

    蒋知州笑眯眯的摆了摆手,说道:“盛通判不用多礼,本官这次前来,是有些私事和盛通判说说。”

    盛纮闻言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来扬州已经两年了,和蒋知州算不上多亲近,蒋知州却突然找上门来,还是为了私事,十分令他费解。

    不过面上却不动声色,把蒋知州请进了后堂。

    落座后,小厮送上茶水,盛纮端着茶,等着蒋知州开口。

    蒋知州抿了一口茶,把茶盏放在茶座上,笑道:“老夫先恭喜盛通判了。”

    盛纮一愣,放下茶盏,疑惑道:“知州大人,不知喜从何来?”

    他在扬州任期三年,如今已经两年了,最近正琢磨送送礼,任期满了后好更进一步。

    但是他还没行动呢,实在不明白蒋知州说的喜指的是什么。

    “呵呵。”蒋知州微微一笑,说道:“今日我夫人来信,言汴京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找她打听过盛家大姑娘。更是随我夫人一道来扬州,准备去盛家拜访。”

    盛纮闻言一怔,打听华兰,又要上门拜访,要是盛纮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就真的是蠢了。

    “可是那吴大娘子的嫡长子不是已经成亲了么?下官记着吴大娘子的嫡次子,好像年岁尚小吧?”盛纮疑惑道。

    盛纮金榜题名前,都是在汴京读书,这些年虽然一直在地方上做官,对于汴京的情况也多有留意。

    说吴大娘子名满汴京或许有些夸张,但是吴大娘子在汴京名声绝对不小。

    因此关于吴大娘子和永昌伯爵府的情况他自然知道一些。

    虽说吴大娘子也经常帮一些豪门大族保媒拉线,但是扬州距离汴京一千多里路,若不是为了自家儿子,谁能劳烦吴大娘子跑这么远?

    “吴大娘子家中的哥儿确实没有合适的,但是她娘家侄儿可还未曾婚配呢。”蒋知州微笑道。

    他这次跑一趟,也是接了夫人的信,过来卖盛家一个面子。

    虽然吴大娘子没有明说,但是蒋夫人也不傻,她在汴京也听说了吴家正在为嫡长子张罗婚事,吴大娘子找她打听过盛家大姑娘后,没几日又找她说要随她来扬州,打的什么主意她自然知道。

    大宋重文轻武是不假,但是勋爵人家已经算是脱离了这个范畴了。

    或许那些世代簪缨的文官世家,自诩清流,瞧不上勋贵。

    但是蒋家绝对没有那个资格。

    更何况,吴梁两家是姻亲,盛家大姑娘若是嫁给吴家嫡长子,等于一下子和两个伯爵府成了亲戚。

    虽说事情不一定成,但是对于蒋知州来说,无非是跑一趟罢了。

    而且盛纮如今才三十七岁,就已经从六品了,其妻子王大娘子还是已故王太师嫡女。

    王老太师故去多年,但是在朝中还是有些门生故吏的。

    有着王家帮衬,盛纮肯定不止于此。

    卖盛家一个好,左右都是不亏的。

    盛纮闻言难以置信道:“知州大人没有说笑吧?那吴家是什么门第,我盛家岂敢高攀。”

    那吴家什么门第他自然清楚,要是一个庶子,盛家勉强还算配的上。

    一个嫡子,还是嫡长子,盛家哪里高攀的上。

    这要是换了王大娘子,听到这个消息怕是高兴坏了,哪里会去想这些。

    盛纮这个人,除了在林小娘的事情上犯糊涂,在别的事情上还是很精明的。

    “除此外,汴京谁能让吴大娘子专门跑来扬州?”蒋知州反问道。

    他收到自家夫人的信,一开始也不相信。

    但是蒋夫人信里写的信誓旦旦,他不得不信。

    “这…”盛纮闻言也沉默了下来。

    汴京不是没人能让吴大娘子跑一趟扬州。

    但是这样的人绝对不多,比起吴家,那样的人家就更不是盛家能够高攀的了。

    “盛通判别想那么多了,这件事对于盛家来不管成不成都是好事。我夫人信中说,本月二十她们就从汴京出发回扬州,算算日子也就这一两日就该到了。届时自有分晓。”蒋知州说道。

    盛纮闻言一想也是,起身躬身一礼,说道:“多谢知州大人告知。”

    蒋知州专门跑来和他说这些,目的是什么,盛纮自然知道。

    他并没有说什么以后必有厚报什么的。

    都是聪明人,表明态度即可。

    蒋知州闻言很是高兴,和盛纮聊了一会,便告辞离开了。

    盛纮送蒋知州出了通判衙门,等他乘车离开后,才回了通判衙门。

    盛纮也没心思处理公务了,脑袋晕乎乎的,通过通判衙门连接后宅的角门,回了后宅。

    身为流官,盛纮并没有在扬州置业,毕竟三年任期一满,即便不升迁,也会平调到别州为官。

    因此盛家人都住在通判衙门的后宅之中。

    为了公私分明,盛纮还让人把后宅后门扩宽,作为前门。

    家眷平常通行,不得经过通判衙门。

    不过连接的角门还是留下了,平日里他办公回家都是走角门。

    因为是官衙所带的宅子,并不是很大,子女皆没有单独的院子,除了长女华兰住在盛老太太院里,其余的都在各自生母的院子居住。

    盛纮回到葳蕤轩的时候,王大娘子正在盯着如兰学习女工。

    “爹爹。”

    如兰看到盛纮回来,如蒙大赦,丢下手里的刺绣,小跑着迎了上去。

    盛纮揉了揉女儿的头,说道:“你出去玩会,我和你娘说些事。”

    “是,那女儿就先告退了。”如兰闻言一喜,欠身福了福,就带着丫鬟跑了。

    “官人,你这么这个时候回来了?”王大娘子有些奇怪道。

    盛纮来到软榻前坐下,取下官帽放在边上的案几上,端起刘妈妈奉上的茶喝了一大口,放了下来,声音干涩道:“我回来是为了华儿的婚事。”

    “华儿的婚事?”

    王大娘子闻言一愣,喜道:“官人想明白了?我就说那令国公家挺好的,虽说这些年落败了些,还是个庶子,但好歹是个国公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