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回五：何去何从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楚行扈从马上无力的下来，趴在地上气喘吁吁，毕竟刚刚干了这么大一架，又死里逃生，身子板自然是早就吃不消了，而跟在其身后的那堆人马军卒却无一丝疲惫之意，见楚行扈下马随即顿首拜谢。
“去你大爷的，老子不是什么将军，老子叫楚行扈！所以别再跟着我了！一帮臭丘八！“
楚行扈声嘶力竭的朝着他们怒斥道。
而那群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后，却是一个个热泪盈眶朝着楚行扈继续重重一拜。
“谢将军救命之恩，为报恩情，我等必誓死效忠将军”
“我说你们听不懂人话是不？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将军啊！”
楚行扈瞪着大眼，很是懵逼。
“我们不管，反正我们这条命是您救出来的！您就是我们的将军！”
高弈缓缓走过来，朝着楚行扈轻笑一声。
“既然他们都认定你是将军，不如你就把这个位置坐实吧!“
楚行扈面带疑惑:“都头，你是认真的?”
却只见高弈转身向众人说道：“将军一夜浴血奋战，早已疲惫不堪，尔等就地搭营，先在此稍作休整在做打算！”
众军士连忙喏声，争先恐后开始安营搭寨，不敢怠慢。
“都头，怎么你也跟着胡闹。“
楚行扈佯怒，赵铁柱却不合时宜的冒出一句：”狗剩哥也真是的，当了将军还不高兴。“
楚行扈作势便要打他，高弈却道：“行扈，现在这个将军你是想当也得当，不想当也得给我硬撑着当下去！”
“为什么？”
高弈看了看那段被水雾笼罩着的，郑重其事的说道：“你敢保证那帮晋军不会再杀过来吗？要是真的来了，仅仅凭我三人之力，便可抵挡住那群豺狼似的晋军?未免有些痴人说梦了吧，留住他们，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楚行扈看了看那群干的热火朝天的士卒们，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也只能先这样了。”
——不到半日，几道用木头搭成的简易军帐，就这样搭建好了。
士卒们累的汗流浃背，一个个围在篝火旁煮着食物。
而帐中，楚行扈和高弈赵铁柱二人议事。
“真的一条路也没有吗？”
赵铁柱扯着嗓子朝一旁的高弈焦急的询问道。
“没有了，现在晋军攻陷了邶城，朝廷肯定已经将所有通往内地的关口全部关闭了，要是我们贸然闯回去，定然会被当作偷渡客处置的，更别提我们还带着这大群军卒了。”
高羿挠了挠自己下颏冒尖的小胡子，微眯着眼，缓缓说道。
赵铁柱挠着头，但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道。
“真的就没一点办法嘛。”
高羿摇了摇头，但继续说道：“就算是我们撑到了朝廷和晋军议和的时候，那我们就算回去，也活不了了，军典曰：大周有律，凡士卒，逃逸者皆斩。我知道我们不是逃兵，但是我们的主将都已经死了，就剩下我们这帮残兵败将，谁又会信呢？”
赵铁柱一怔，口中神罔的重复着高羿说过的那句话。
“谁又会信呢……难道，我们真的要困死于此了吗？”
高羿沙哑的继续说着：“也许，我们的死讯，明日过后，就会传回我们家人耳朵里了，我们已经……是群已死之人了。”
“够了！”许久未开口楚行扈突然喝道：“其实，我们根本没必要回去！”
一旁的两人发愣，随即问出：“不回去，我们去哪？”
楚行扈看向帐外天边的那抹鱼肚白，若有所思：“就算是回去了又怎么样呢？天下这么大，我们却偏要龟缩于那一隅之地，难道你们就甘愿做个农夫守着那一亩三分地种一辈子庄稼？虚度光阴？说实话，这一次，老子是被我爹逼着上了战场。
当我看到杀人如麻的晋军军士入城屠杀之时我也怕的腿软，虽然我之后砍死了一大堆晋军卒子，但是却搞得我好几次差点儿没命。
这种生活的确不是个滋味儿，但如今这世道，要想安分守己看来应该是不可能了，必须得玩命，你才能真正安稳的活下去。
而现在，大周俨然失德于民，而我们为何要依附这样一个没用的主子呢？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提刀打天下呢！
毕竟现在我们手底下，有卒子，有家伙，还愁啥？与其回去等死，不如在刀尖舔血的日子再过会儿，混个样子出来，等太平了以后，我们再风风光光回去！就看你们是怎么想的，是跟我走，还是回去。”
楚行扈用着抑扬顿挫的嗓门朝着二人声声喝道。
赵铁柱沉思了许久，随后一拍屁股起身：“狗剩哥，我跟你去！”没过多久，又接着说道：“我没什么主见，打小我就听你的，这次，听你的，准没错。”
高羿没有什么沉思，只是笑了笑，随即便说道：“我早过了任性的年纪，但是，还是你这个法子靠谱点。”
随后话锋一转：“但你想好去哪了吗？”
楚行扈看到两人都没什么意见，便嘿嘿一笑，把心里早就想好的如意算盘跟他俩仔细分说。
“我早就想好了，纵观天下之势，齐、吴、晋几国力量最为雄厚，且吴王萧措已经有了称帝之意，争霸之相早已显露而出。此次晋军攻魏，便是为了拔高自己的威名。我们此次便去魏国，要是我们能够帮魏国将晋军一击重创，而后在魏国何愁无用武之地。”
高羿也随着说道：“魏国，倒也是个好去处，如今魏王江豹虽有野心，但苦于无良臣辅佐而屈尊于诸国之下，要是真的能帮魏国解此次之围，魏王定不会吝啬对我们的赏赐。”
“你们说的好听，你们当晋军是群软脚虾说重创就重创啊，那些个晋国士卒们个个生的虎背熊腰，岂是那么容易击败的？”
赵铁柱终于忍不住吐槽道。
楚行扈嘿嘿一笑：“放心铁子，这尽在我掌握之中。”
踢哒踢哒……
只见一个军士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摇摇晃晃的跑进来。
看到几人说话，立马先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支支吾吾的说道：“山里没油，只能委屈几位将军了！”
随着便要走。
楚行扈一看碗中的羹汤，上面竟还浮着几块肉，心中顿时一暖。
刚要叫住那人，却没成想到他却早已经跑的没影了。
“这些家伙，还挺有心意啊。”
高羿笑着，边说道。
“我可不想欠他们人情。”楚行扈一口汤没喝，随着便出了帐。
只见所有人，围拢在一堆堆篝火旁，一碗汤，互相传递着喝。
楚行扈想到自己竟然却有那么大一碗汤，心中颇不是个滋味。
于是楚行扈悄无声息的走过去，正至一个碗递过来，楚行扈随手接了过去。
轻泯一口。
涩……
腥……
恶……
楚行扈一阵干呕，看向军士们，他们却一脸无所谓的，甚至当他们看见楚行扈吐出来几口汤汁时，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舍。
“你们就喝这个？”
一名军士随之点了点头。
“这么腥，你们怎么喝的下去的？”
“忍忍，喝下去就行。”
又是一人回答道。
楚行扈将碗怒的一扔在地上，汤汁洒在地上。
顿时间，几乎所有人如出一辙的惊呼一声不要。
随后便是一副难受的表情。
楚行扈向帐内的二人大喝一声。
“都头！铁柱！把汤端出来！”
随后，却见铁柱端着汤，一路小跑着出来。
楚行扈接过汤碗。
却见里面少了很多汤汁，而且少了许多块肉。
怒色质问铁柱。
“你喝的？”
铁柱尴尬的挠了挠头。
“你不也没说不能喝嘛。”
楚行扈顿时间竟无言以对。
但随即将汤碗递给下方一个士卒。
那士卒不敢接碗。
“将军，这是您的汤，我们怎么敢喝。”
楚行扈正色说道：“敢喝！我楚行扈并不是什么端架子的鸟货，我这一将军之名还是拜诸位所赐，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今日，我摔你们一碗汤！我日后，自然会还你们一桌玉酒佳肴！”
在这一番疯狂秀感情牌的操作下，那名士卒才慢慢敢轻泯一口汤，随后传给了下一人。
楚行扈倒是很满意。
一想到此时是个壮大军心的好时机，于是楚行扈当机立断，坐在士卒之间，随口一声拔高嗓门说道。
“你们恨晋军吗？”
“恨！！！”
一提到晋军，一个个士卒们纷纷咬牙切齿，恨不得要将晋军中的每一个人撕碎，要将李仲玠剥皮实草一般，就是因为他们，才将他们日夜守护的城池弄得功亏一篑，将一个个和自己患难与共的同袍兄弟屠戮殆尽。
楚行扈乘胜追击：“那我要是说，给你们一个替同袍兄弟报仇雪恨，让他们对自己的暴行付出代价的机会你们愿意去吗？”
“愿意！”
所有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出这两个字。
“那我告诉你们，现在家，我们已经回不去了，而我现在，要带你们去另一个地方继续浴血奋战，在那里，不仅可以报仇雪恨，而且，还可以升官发财！彻底成为人上人！就要看看，你们敢不敢和我一起去！”
“——敢！”
他们明显迟疑了许久，但很快，又信心十足的喝采道。
迟疑，是因为对战争的恐惧。
喝采，是因为成为人上人的诱惑力！
高羿刚出帐，看到这番景象，嘴角噙起一抹笑意。
楚行扈从马上无力的下来，趴在地上气喘吁吁，毕竟刚刚干了这么大一架，又死里逃生，身子板自然是早就吃不消了，而跟在其身后的那堆人马军卒却无一丝疲惫之意，见楚行扈下马随即顿首拜谢。
“去你大爷的，老子不是什么将军，老子叫楚行扈！所以别再跟着我了！一帮臭丘八！“
楚行扈声嘶力竭的朝着他们怒斥道。
而那群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后，却是一个个热泪盈眶朝着楚行扈继续重重一拜。
“谢将军救命之恩，为报恩情，我等必誓死效忠将军”
“我说你们听不懂人话是不？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将军啊！”
楚行扈瞪着大眼，很是懵逼。
“我们不管，反正我们这条命是您救出来的！您就是我们的将军！”
高弈缓缓走过来，朝着楚行扈轻笑一声。
“既然他们都认定你是将军，不如你就把这个位置坐实吧!“
楚行扈面带疑惑:“都头，你是认真的?”
却只见高弈转身向众人说道：“将军一夜浴血奋战，早已疲惫不堪，尔等就地搭营，先在此稍作休整在做打算！”
众军士连忙喏声，争先恐后开始安营搭寨，不敢怠慢。
“都头，怎么你也跟着胡闹。“
楚行扈佯怒，赵铁柱却不合时宜的冒出一句：”狗剩哥也真是的，当了将军还不高兴。“
楚行扈作势便要打他，高弈却道：“行扈，现在这个将军你是想当也得当，不想当也得给我硬撑着当下去！”
“为什么？”
高弈看了看那段被水雾笼罩着的，郑重其事的说道：“你敢保证那帮晋军不会再杀过来吗？要是真的来了，仅仅凭我三人之力，便可抵挡住那群豺狼似的晋军?未免有些痴人说梦了吧，留住他们，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楚行扈看了看那群干的热火朝天的士卒们，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也只能先这样了。”
——不到半日，几道用木头搭成的简易军帐，就这样搭建好了。
士卒们累的汗流浃背，一个个围在篝火旁煮着食物。
而帐中，楚行扈和高弈赵铁柱二人议事。
“真的一条路也没有吗？”
赵铁柱扯着嗓子朝一旁的高弈焦急的询问道。
“没有了，现在晋军攻陷了邶城，朝廷肯定已经将所有通往内地的关口全部关闭了，要是我们贸然闯回去，定然会被当作偷渡客处置的，更别提我们还带着这大群军卒了。”
高羿挠了挠自己下颏冒尖的小胡子，微眯着眼，缓缓说道。
赵铁柱挠着头，但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道。
“真的就没一点办法嘛。”
高羿摇了摇头，但继续说道：“就算是我们撑到了朝廷和晋军议和的时候，那我们就算回去，也活不了了，军典曰：大周有律，凡士卒，逃逸者皆斩。我知道我们不是逃兵，但是我们的主将都已经死了，就剩下我们这帮残兵败将，谁又会信呢？”
赵铁柱一怔，口中神罔的重复着高羿说过的那句话。
“谁又会信呢……难道，我们真的要困死于此了吗？”
高羿沙哑的继续说着：“也许，我们的死讯，明日过后，就会传回我们家人耳朵里了，我们已经……是群已死之人了。”
“够了！”许久未开口楚行扈突然喝道：“其实，我们根本没必要回去！”
一旁的两人发愣，随即问出：“不回去，我们去哪？”
楚行扈看向帐外天边的那抹鱼肚白，若有所思：“就算是回去了又怎么样呢？天下这么大，我们却偏要龟缩于那一隅之地，难道你们就甘愿做个农夫守着那一亩三分地种一辈子庄稼？虚度光阴？说实话，这一次，老子是被我爹逼着上了战场。
当我看到杀人如麻的晋军军士入城屠杀之时我也怕的腿软，虽然我之后砍死了一大堆晋军卒子，但是却搞得我好几次差点儿没命。
这种生活的确不是个滋味儿，但如今这世道，要想安分守己看来应该是不可能了，必须得玩命，你才能真正安稳的活下去。
而现在，大周俨然失德于民，而我们为何要依附这样一个没用的主子呢？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提刀打天下呢！
毕竟现在我们手底下，有卒子，有家伙，还愁啥？与其回去等死，不如在刀尖舔血的日子再过会儿，混个样子出来，等太平了以后，我们再风风光光回去！就看你们是怎么想的，是跟我走，还是回去。”
楚行扈用着抑扬顿挫的嗓门朝着二人声声喝道。
赵铁柱沉思了许久，随后一拍屁股起身：“狗剩哥，我跟你去！”没过多久，又接着说道：“我没什么主见，打小我就听你的，这次，听你的，准没错。”
高羿没有什么沉思，只是笑了笑，随即便说道：“我早过了任性的年纪，但是，还是你这个法子靠谱点。”
随后话锋一转：“但你想好去哪了吗？”
楚行扈看到两人都没什么意见，便嘿嘿一笑，把心里早就想好的如意算盘跟他俩仔细分说。
“我早就想好了，纵观天下之势，齐、吴、晋几国力量最为雄厚，且吴王萧措已经有了称帝之意，争霸之相早已显露而出。此次晋军攻魏，便是为了拔高自己的威名。我们此次便去魏国，要是我们能够帮魏国将晋军一击重创，而后在魏国何愁无用武之地。”
高羿也随着说道：“魏国，倒也是个好去处，如今魏王江豹虽有野心，但苦于无良臣辅佐而屈尊于诸国之下，要是真的能帮魏国解此次之围，魏王定不会吝啬对我们的赏赐。”
“你们说的好听，你们当晋军是群软脚虾说重创就重创啊，那些个晋国士卒们个个生的虎背熊腰，岂是那么容易击败的？”
赵铁柱终于忍不住吐槽道。
楚行扈嘿嘿一笑：“放心铁子，这尽在我掌握之中。”
踢哒踢哒……
只见一个军士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摇摇晃晃的跑进来。
看到几人说话，立马先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支支吾吾的说道：“山里没油，只能委屈几位将军了！”
随着便要走。
楚行扈一看碗中的羹汤，上面竟还浮着几块肉，心中顿时一暖。
刚要叫住那人，却没成想到他却早已经跑的没影了。
“这些家伙，还挺有心意啊。”
高羿笑着，边说道。
“我可不想欠他们人情。”楚行扈一口汤没喝，随着便出了帐。
只见所有人，围拢在一堆堆篝火旁，一碗汤，互相传递着喝。
楚行扈想到自己竟然却有那么大一碗汤，心中颇不是个滋味。
于是楚行扈悄无声息的走过去，正至一个碗递过来，楚行扈随手接了过去。
轻泯一口。
涩……
腥……
恶……
楚行扈一阵干呕，看向军士们，他们却一脸无所谓的，甚至当他们看见楚行扈吐出来几口汤汁时，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舍。
“你们就喝这个？”
一名军士随之点了点头。
“这么腥，你们怎么喝的下去的？”
“忍忍，喝下去就行。”
又是一人回答道。
楚行扈将碗怒的一扔在地上，汤汁洒在地上。
顿时间，几乎所有人如出一辙的惊呼一声不要。
随后便是一副难受的表情。
楚行扈向帐内的二人大喝一声。
“都头！铁柱！把汤端出来！”
随后，却见铁柱端着汤，一路小跑着出来。
楚行扈接过汤碗。
却见里面少了很多汤汁，而且少了许多块肉。
怒色质问铁柱。
“你喝的？”
铁柱尴尬的挠了挠头。
“你不也没说不能喝嘛。”
楚行扈顿时间竟无言以对。
但随即将汤碗递给下方一个士卒。
那士卒不敢接碗。
“将军，这是您的汤，我们怎么敢喝。”
楚行扈正色说道：“敢喝！我楚行扈并不是什么端架子的鸟货，我这一将军之名还是拜诸位所赐，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今日，我摔你们一碗汤！我日后，自然会还你们一桌玉酒佳肴！”
在这一番疯狂秀感情牌的操作下，那名士卒才慢慢敢轻泯一口汤，随后传给了下一人。
楚行扈倒是很满意。
一想到此时是个壮大军心的好时机，于是楚行扈当机立断，坐在士卒之间，随口一声拔高嗓门说道。
“你们恨晋军吗？”
“恨！！！”
一提到晋军，一个个士卒们纷纷咬牙切齿，恨不得要将晋军中的每一个人撕碎，要将李仲玠剥皮实草一般，就是因为他们，才将他们日夜守护的城池弄得功亏一篑，将一个个和自己患难与共的同袍兄弟屠戮殆尽。
楚行扈乘胜追击：“那我要是说，给你们一个替同袍兄弟报仇雪恨，让他们对自己的暴行付出代价的机会你们愿意去吗？”
“愿意！”
所有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出这两个字。
“那我告诉你们，现在家，我们已经回不去了，而我现在，要带你们去另一个地方继续浴血奋战，在那里，不仅可以报仇雪恨，而且，还可以升官发财！彻底成为人上人！就要看看，你们敢不敢和我一起去！”
“——敢！”
他们明显迟疑了许久，但很快，又信心十足的喝采道。
迟疑，是因为对战争的恐惧。
喝采，是因为成为人上人的诱惑力！
高羿刚出帐，看到这番景象，嘴角噙起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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