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回三十三：夜营
陈川好一会儿才被属下按住人中抢救回来。随着，其面如死灰，坚持着爬上墙头，看着身首异处的所谓“李公子”尸骸，脸色铁青。
先是不可置信，随后怒目圆睁的看向萧翰，声嘶力竭道：“李节度的长公子李堪死了！你们……你们所有人！都得陪葬！”
萧翰一时间懵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已经闯了大祸，李节度长子？这特么不就是李氓的儿子嘛！感情自己好巧不巧把李氓的大儿子给宰了？
萧翰顿时感觉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在战场中发愣良久。
“发箭！一个不留！”
陈川已经怒不可遏，也不顾战场中还有高阳军的人，便下令弓兵发箭射杀。
咻咻咻！
几处寒芒如同雨点一般洒下，战场内的楚行扈连忙喝到。
“兵诡军，御！”
但话没有箭快，还不等将士们举盾避箭，就已经有一波寒芒射下。
战士们倒下了好几批。
高阳军也不容乐观，也是一批批相继倒下，死在了自己的同袍兄弟的手里。
楚行扈也来不及怎么说了，跨上战马就向所有将士暴喝一声令下。
“全军！撤退！”
在场的战士们纷纷如同迅兔一般，慌忙逃走。
萧翰也赶忙随着大军的步伐，跟着跑去。
原本还熙熙攘攘的战场立马变成稀稀疏疏的尸场，兵诡军早已撤退，陈川愤愤不已的锤击着城墙，嘶吼着。
………………
临夜，兵诡军大营。
主帐内，楚行扈和一干都头以上将领正在讨论军情。
案桌上，平铺着滁州的地图，地图上，标红的五处地方，就是此次行军要历经的军镇。
“高羿，伤亡人数多少。”
楚行扈面色凝重，问道。
一旁的高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此次出兵一万五千卒，其中，牺牲一千八百人，伤三千余，轻伤两千六百余，重伤四百余……目前，重伤的弟兄们也有不定牺牲的人数增加。”
这个数字虽然比较高阳军的伤亡，肯定是小巫见大巫，但是这些数字在楚行扈眼里却是一阵阵肉痛，楚行扈不禁有些自责，愧疚，但也知道打仗总是要死人的，于是安排道。
“打完这场仗，给他们的家人都发放些抚恤，等哪日战事结束了，再在寇起山后建一座英魂冢，把这些人的名字全部加上去，供人瞻仰，别让他们白白为我流血。”
高羿颔首。
楚行扈抬头看了看身旁的将领们，心情稍微平复一点。幸好，自己的这些左膀右臂都还在，这些人哪怕损失一个，也能让楚行扈心如刀割。
“不对！”
不一会儿，楚行扈也发现了不对劲，他仔细数了数人数，忙问道：“怎么少两个？”
一旁的岳艺笑了笑：
“赵将军俘了一个高阳卒子，听说十分悍勇，别人奈何不了他，此时正在亲自监管呢。”
楚行扈笑笑，又问道：“那另一个呢？”
“萧翰。”
岳艺的脸变得凝重起来，周围的将领们也皆是面色阴沉，替萧翰默哀，萧翰此次杀了李氓之子，这可是一桩大祸，也不知道楚行扈怎么惩处他。
楚行扈叹了一口气，避开了这个话题：“现在的战势是越来越严峻了，我们得想想接下来的打法。”
………………
与此同时，牢营中，赵铁柱光着膀子，眉头紧锁，背着手缓缓的踱来踱去。
而正中央也还有一个人，被绑在柱子上，脑袋撇着，便是此次被赵铁柱智擒住的俘虏于弩。
“你说你烦不烦啊，你把我绑在这，一句话不说，跟有毛病似的走来走去，我眼睛都看累了。”
于弩被绑在此处良久，以为会遭受一遍严刑拷打，结果没曾想，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二傻子走过来走过去半天，弄得心烦意乱，原本那股不服气的犟劲也没了。
于弩算是明白了，赵铁柱这招无中生有，可谓是最歹毒的拷打方法了，关键磨人意志啊。你想想看，一个上身光不溜秋的壮汉手拿小鞭，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这其中的难受想必谁都能感受的到。
赵铁柱看着抱怨的于弩，一瞪眼，鼻子翘的老高，兀自坐在地上，说着：
“你懂个屁，我在为萧将军担心呢，他今天搞出这么大一台祸，也不知道狗剩哥怎么处置他，会不会……”
“肯定会！”
于弩插了一嘴道。
赵铁柱一下子爬起来，指着于弩道：“你说什么呢，你懂个屁，我狗剩哥人品最好了，肯定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大开杀戒的。”
于弩也切了一声，想着反正干捆在柱子上也没啥意思，便说道：“我虽然不了解你什么狗剩哥，但是我至少可以肯定，那个老萧，祸闯大发了，李堪是李氓最疼爱的一个儿子，之所以把他派到这来，就是为了磨练其一番，好让李氓百年之后，让李堪放心的接手他的位子。
你那个老萧却把他砍了，这不是找死是什么，此次必然惊动李氓，或者此时李氓都已经知道这个噩耗了。盛怒之下，肯定会派大军驰援几大军镇，不为别的，就为了把你们全部一举歼灭给他儿子陪葬。”
赵铁柱被这几句话吓得一身冷汗，说道：“不行，我得去给老萧求个情！”
随即一把披上袍子，跑出了牢营。
留下于弩一人独自嗨皮，于弩连忙喊到：“就这么把我丢这了？别介啊！怪无聊的！喂！回来！大哥！？我特么怕鬼！”
而赵铁柱却头也不回的就溜了，根本不搭理他。
…………
楚行扈议论完军事，走出主帐，便朝着萧翰帐中走去。
此时的萧翰，迟迟不肯卸甲，攥着马槊，心中百感交集，面色凝重。
他不仅为自己闯下了这番大祸而愧疚，而且，想着想着居然把这么多将士的阵亡都归咎到了自己的头上。
“弟兄们，我……我萧某对不起你们。”
随着眼角划过两滴泪，昂起首，将槊尖对准脖颈，漠然想到。
既然如此，与其等死，不如自己了解了吧。
随着，就要将槊尖插入脖颈出。
“萧翰你好大的胆！我叫你去死了吗？！”
此时，楚行扈也正巧赶到，看见萧翰都已经寻死了，暗骂一声傻子就骂骂咧咧的进来了。
萧翰看见楚行扈进来了，连忙把槊一扔，抹了抹泪花，就要下拜。
楚行扈一把抬住萧翰的手，冷言道：“介胄之士，不拜！”
萧翰顿时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红着眼睛，向着楚行扈说道：“将军，这都怪我！要不是我惹祸，也不会让这么多弟兄牺牲，将军！萧某……萧某不求其他，但求一死！”
楚行扈摇了摇头，负起手来。
“我都说了，不让你死，你拿我的话不当回事吗？”
萧翰也被楚行扈搞懵了，又不让自己死，自己又惹出巨祸，楚行扈到底是这么想的。
楚行扈看见萧翰一脸懵逼，于是反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你酿成大祸，我倒想问问你，你所酿了什么祸？”
萧翰惭愧的低了头：“杀了……杀了李氓之子。”
楚行扈听到后，脸色十分平淡，拍了拍他的肩，说道：“这是大祸吗？你身为军人，天职就是杀敌，你在战场上杀了敌人，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何苦说自己犯错了呢？”
萧翰又是惭愧：“将军，您就别逗我开心了，那……那可是李氓之子啊。”
楚行满脸无所谓，而且一耸肩。
“这又如何？李氓之子又怎么了？就算他是天子之子又如何呢？一旦他穿着敌军的衣服，杀了我们的同袍，便可以杀！而且不止你，要是换作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将他狗头砍了。
我不管他是谁，我的眼里，没有所谓的贵胄，王侯将相又宁有种乎？战场上还从来没出现过杀敌人杀错了的事！这件事亦是如此，我们此番是为了干嘛？不就是为了打李氓嘛，现在杀了他儿子岂不正好？就算是真的要调集大军灭了兵诡军，我也不惧他分毫。
我们出征前不就说了，战就战！战必战！左右都是个战嘛，战多少不是战呢？别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你记住了！以后在战场上别想这么多，敌人多的是，你想杀多少都有！我怕的是，手下的将士居然连杀敌都自诩为犯错！”
萧翰无比激动，看向楚行扈，感激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随即跪拜在地，抱拳猛喝。
“末将，定为将军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而同一时间，赵铁柱也正往这边赶来，听见里面声音宏大，以为楚行扈要动手了，于是飞身跃进帐中，暴喝一声：“刀下留人！”
然后一时没把握住速度，一头栽倒在地。
赵铁柱抬头，看了看二人，二人也匪夷所思的看向赵铁柱，赵铁柱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羞愧的想找条缝钻进去。
“你嚷嚷个啥？”
楚行扈叉着腰，转过身来，对赵铁柱就是一句质问。
赵铁柱挠着脑袋，咧着大嘴笑道。
“回将军，末将是说――找个女人？！！”
赵铁柱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自己嘴巴秃噜出了啥，一时间楚行扈二人看见赵铁柱这个滑稽样，哈哈大笑起来，赵铁柱看见二人笑了，老脸通红，也嘿嘿嘿的傻笑起来。
一时间，军营一片祥和……
而此时，滁州城。
李氓得知爱子死讯，昏厥数次，悲痛欲绝，随即下令安民军拨两万大军驰援高阳，另又拨三万军加防其余各城，此役旨在踏平兵诡，活捉楚行扈。
先是不可置信，随后怒目圆睁的看向萧翰，声嘶力竭道：“李节度的长公子李堪死了！你们……你们所有人！都得陪葬！”
萧翰一时间懵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已经闯了大祸，李节度长子？这特么不就是李氓的儿子嘛！感情自己好巧不巧把李氓的大儿子给宰了？
萧翰顿时感觉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在战场中发愣良久。
“发箭！一个不留！”
陈川已经怒不可遏，也不顾战场中还有高阳军的人，便下令弓兵发箭射杀。
咻咻咻！
几处寒芒如同雨点一般洒下，战场内的楚行扈连忙喝到。
“兵诡军，御！”
但话没有箭快，还不等将士们举盾避箭，就已经有一波寒芒射下。
战士们倒下了好几批。
高阳军也不容乐观，也是一批批相继倒下，死在了自己的同袍兄弟的手里。
楚行扈也来不及怎么说了，跨上战马就向所有将士暴喝一声令下。
“全军！撤退！”
在场的战士们纷纷如同迅兔一般，慌忙逃走。
萧翰也赶忙随着大军的步伐，跟着跑去。
原本还熙熙攘攘的战场立马变成稀稀疏疏的尸场，兵诡军早已撤退，陈川愤愤不已的锤击着城墙，嘶吼着。
………………
临夜，兵诡军大营。
主帐内，楚行扈和一干都头以上将领正在讨论军情。
案桌上，平铺着滁州的地图，地图上，标红的五处地方，就是此次行军要历经的军镇。
“高羿，伤亡人数多少。”
楚行扈面色凝重，问道。
一旁的高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此次出兵一万五千卒，其中，牺牲一千八百人，伤三千余，轻伤两千六百余，重伤四百余……目前，重伤的弟兄们也有不定牺牲的人数增加。”
这个数字虽然比较高阳军的伤亡，肯定是小巫见大巫，但是这些数字在楚行扈眼里却是一阵阵肉痛，楚行扈不禁有些自责，愧疚，但也知道打仗总是要死人的，于是安排道。
“打完这场仗，给他们的家人都发放些抚恤，等哪日战事结束了，再在寇起山后建一座英魂冢，把这些人的名字全部加上去，供人瞻仰，别让他们白白为我流血。”
高羿颔首。
楚行扈抬头看了看身旁的将领们，心情稍微平复一点。幸好，自己的这些左膀右臂都还在，这些人哪怕损失一个，也能让楚行扈心如刀割。
“不对！”
不一会儿，楚行扈也发现了不对劲，他仔细数了数人数，忙问道：“怎么少两个？”
一旁的岳艺笑了笑：
“赵将军俘了一个高阳卒子，听说十分悍勇，别人奈何不了他，此时正在亲自监管呢。”
楚行扈笑笑，又问道：“那另一个呢？”
“萧翰。”
岳艺的脸变得凝重起来，周围的将领们也皆是面色阴沉，替萧翰默哀，萧翰此次杀了李氓之子，这可是一桩大祸，也不知道楚行扈怎么惩处他。
楚行扈叹了一口气，避开了这个话题：“现在的战势是越来越严峻了，我们得想想接下来的打法。”
………………
与此同时，牢营中，赵铁柱光着膀子，眉头紧锁，背着手缓缓的踱来踱去。
而正中央也还有一个人，被绑在柱子上，脑袋撇着，便是此次被赵铁柱智擒住的俘虏于弩。
“你说你烦不烦啊，你把我绑在这，一句话不说，跟有毛病似的走来走去，我眼睛都看累了。”
于弩被绑在此处良久，以为会遭受一遍严刑拷打，结果没曾想，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二傻子走过来走过去半天，弄得心烦意乱，原本那股不服气的犟劲也没了。
于弩算是明白了，赵铁柱这招无中生有，可谓是最歹毒的拷打方法了，关键磨人意志啊。你想想看，一个上身光不溜秋的壮汉手拿小鞭，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这其中的难受想必谁都能感受的到。
赵铁柱看着抱怨的于弩，一瞪眼，鼻子翘的老高，兀自坐在地上，说着：
“你懂个屁，我在为萧将军担心呢，他今天搞出这么大一台祸，也不知道狗剩哥怎么处置他，会不会……”
“肯定会！”
于弩插了一嘴道。
赵铁柱一下子爬起来，指着于弩道：“你说什么呢，你懂个屁，我狗剩哥人品最好了，肯定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大开杀戒的。”
于弩也切了一声，想着反正干捆在柱子上也没啥意思，便说道：“我虽然不了解你什么狗剩哥，但是我至少可以肯定，那个老萧，祸闯大发了，李堪是李氓最疼爱的一个儿子，之所以把他派到这来，就是为了磨练其一番，好让李氓百年之后，让李堪放心的接手他的位子。
你那个老萧却把他砍了，这不是找死是什么，此次必然惊动李氓，或者此时李氓都已经知道这个噩耗了。盛怒之下，肯定会派大军驰援几大军镇，不为别的，就为了把你们全部一举歼灭给他儿子陪葬。”
赵铁柱被这几句话吓得一身冷汗，说道：“不行，我得去给老萧求个情！”
随即一把披上袍子，跑出了牢营。
留下于弩一人独自嗨皮，于弩连忙喊到：“就这么把我丢这了？别介啊！怪无聊的！喂！回来！大哥！？我特么怕鬼！”
而赵铁柱却头也不回的就溜了，根本不搭理他。
…………
楚行扈议论完军事，走出主帐，便朝着萧翰帐中走去。
此时的萧翰，迟迟不肯卸甲，攥着马槊，心中百感交集，面色凝重。
他不仅为自己闯下了这番大祸而愧疚，而且，想着想着居然把这么多将士的阵亡都归咎到了自己的头上。
“弟兄们，我……我萧某对不起你们。”
随着眼角划过两滴泪，昂起首，将槊尖对准脖颈，漠然想到。
既然如此，与其等死，不如自己了解了吧。
随着，就要将槊尖插入脖颈出。
“萧翰你好大的胆！我叫你去死了吗？！”
此时，楚行扈也正巧赶到，看见萧翰都已经寻死了，暗骂一声傻子就骂骂咧咧的进来了。
萧翰看见楚行扈进来了，连忙把槊一扔，抹了抹泪花，就要下拜。
楚行扈一把抬住萧翰的手，冷言道：“介胄之士，不拜！”
萧翰顿时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红着眼睛，向着楚行扈说道：“将军，这都怪我！要不是我惹祸，也不会让这么多弟兄牺牲，将军！萧某……萧某不求其他，但求一死！”
楚行扈摇了摇头，负起手来。
“我都说了，不让你死，你拿我的话不当回事吗？”
萧翰也被楚行扈搞懵了，又不让自己死，自己又惹出巨祸，楚行扈到底是这么想的。
楚行扈看见萧翰一脸懵逼，于是反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你酿成大祸，我倒想问问你，你所酿了什么祸？”
萧翰惭愧的低了头：“杀了……杀了李氓之子。”
楚行扈听到后，脸色十分平淡，拍了拍他的肩，说道：“这是大祸吗？你身为军人，天职就是杀敌，你在战场上杀了敌人，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何苦说自己犯错了呢？”
萧翰又是惭愧：“将军，您就别逗我开心了，那……那可是李氓之子啊。”
楚行满脸无所谓，而且一耸肩。
“这又如何？李氓之子又怎么了？就算他是天子之子又如何呢？一旦他穿着敌军的衣服，杀了我们的同袍，便可以杀！而且不止你，要是换作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将他狗头砍了。
我不管他是谁，我的眼里，没有所谓的贵胄，王侯将相又宁有种乎？战场上还从来没出现过杀敌人杀错了的事！这件事亦是如此，我们此番是为了干嘛？不就是为了打李氓嘛，现在杀了他儿子岂不正好？就算是真的要调集大军灭了兵诡军，我也不惧他分毫。
我们出征前不就说了，战就战！战必战！左右都是个战嘛，战多少不是战呢？别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你记住了！以后在战场上别想这么多，敌人多的是，你想杀多少都有！我怕的是，手下的将士居然连杀敌都自诩为犯错！”
萧翰无比激动，看向楚行扈，感激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随即跪拜在地，抱拳猛喝。
“末将，定为将军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而同一时间，赵铁柱也正往这边赶来，听见里面声音宏大，以为楚行扈要动手了，于是飞身跃进帐中，暴喝一声：“刀下留人！”
然后一时没把握住速度，一头栽倒在地。
赵铁柱抬头，看了看二人，二人也匪夷所思的看向赵铁柱，赵铁柱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羞愧的想找条缝钻进去。
“你嚷嚷个啥？”
楚行扈叉着腰，转过身来，对赵铁柱就是一句质问。
赵铁柱挠着脑袋，咧着大嘴笑道。
“回将军，末将是说――找个女人？！！”
赵铁柱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自己嘴巴秃噜出了啥，一时间楚行扈二人看见赵铁柱这个滑稽样，哈哈大笑起来，赵铁柱看见二人笑了，老脸通红，也嘿嘿嘿的傻笑起来。
一时间，军营一片祥和……
而此时，滁州城。
李氓得知爱子死讯，昏厥数次，悲痛欲绝，随即下令安民军拨两万大军驰援高阳，另又拨三万军加防其余各城，此役旨在踏平兵诡，活捉楚行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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