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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何处是归途(中)

    周河开始尝试进入思维和感知的超感状态,也许是救苏先生心切,也许是生死危机的逼迫,周河很顺利的进入超感状态,周河立马感知石洞外的一切,发现自己的感知还是无法离体,视线同样被石壁所阻挡,只是隐隐约约能听到石洞外的风声和蝉鸣,周河想另辟蹊径尝试维持着这种状态走出石壁,迫切的想知道是否真的有人在跟踪自己,周河内心是那么的希望有那么一丝丝侥幸,奢望那个朴实的汉子张阿四是真的,不会害自己和苏先生,奢望着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因为周河拥有的善意实在是屈指可数,这种虚假的善意如同一把匕首直刺周河的内心,因为周河自己一直秉承以“诚”待人,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周河的内心不停在绞痛,因为自己的理智和直觉不停的告诉自己那都是真的,面对现实吧周河,你的性命和苏先生的性命都在于此晚你的努力!

    周河几番尝试都失败了,目前的自己在移动中保持超感状态,于是周河另辟蹊径将全部的心神集中在听觉上,开始听取周围的一切的声音,确定周围二百米内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周河内心稍安,不再犹豫开始内视自己的丹田,丹田缺口稍微有所扩大,上次丹田缺口经过一番修复约从千分之一缩小到万分之五左右,现如今已经扩大到万分之六了,周河开始控制死“鱼”变成“活鱼”然后开始周身经脉,仅仅是三个大周天游走完毕丹田的缺口已然修复,结合扶摇子所言,周河推断这股造化之气应该不是普通的造化之气,极有可能是鸿蒙造化之气,这或许是周河的人生转折;周河仍然不放心再游走两个大周天,并仔细观察着丹田的变化,最终发现丹田的界壁开始缓慢变厚,直到最后一个大周天就不在变化,而且还发现界壁后方有一细小黑点如同黑洞一般不断的吸收着周河丹田的一切,无论周河如何运转无名体术都只是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缩小,这不是今晚需要解决的事情,而那团鸿蒙造化之气已然变得西瓜般大小悬浮在丹田,端是神妙无比;

    周河如今别无他法只有迅速提升实力待到明日殊死一搏,多一分实力就多一份活下来的机会,周河疯了一般全力吸收虚空中的各种灵气,荒古蛮体的修炼天赋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从虚空中被接引而来的各种灵气汇成一条小溪如同被鲸吞一般被周河吸收,对于全力吸收的周河来说虚空中的灵气自会太过稀少,被吸收的灵气沿着周河的大周天经脉极速游行,周河的全身经脉本就极为宽广而又自从上次被鸿蒙造化之气开拓后,对于这些被吸收的灵气而言简直就是康庄大道,这些灵气被不断的炼化成无属性淡青色灵气,半炷香后周河的丹田底部开始出现一个灵气漩涡,那团鸿蒙造化之气似是出奇嫌弃这灵气漩涡一般跑的远远的,浮在丹田上空,周河继续吐纳修行,半个时辰后周河丹田中九道灵气漩涡不停的旋转,不停的扩大着周河的丹田空间,周河发现自己已然从超感状态退了出来,如今要想进入第十层估摸着最少需要一晚的时间,而此时最为或缺的就是时间;

    周河再次全力运转丹田中的灵气,将自己的感知推到极限,发现此时自己的肉体与石壁不再成为自己的阻碍,方圆一公里内所有的事物如同一幅清晰的画卷在自己的脑海中缓缓铺开,而一里之外的事物如同盖上了薄布,无法看清,只能模模糊糊感应到一些轮廓,越远的地方盖上的薄布越厚,直到三里以外一片漆黑,而周河在两里外的河边柳树下模模糊糊感应到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周河猜测很有可能就是林仙师,只是这人影一闪而逝消失不见,显然是感应到有人在偷窥他,而这人影的出现直接击碎了周河的侥幸,而周河并没有时间去唾骂,或者自责自己的懦弱;

    周河立即警觉,收起感知,然后结束吐纳,转身躺在石洞内,保持平稳的呼吸;果然四五个呼吸之后周河的直觉告诉自己石洞外来人了,周河依然躺在床上并不做任何的多余动作,因为周河清楚,除非对方确定自己有问题,不然对方还指望自己接近苏先生,于是周河的心神一边留意石洞外,一边大胆的分神沉浸在脑海中的那本无名体术,想要看看有木有目前自己能用得上的手段,那无名体术缓缓打开,只见人影画像有了新的变化,那人影之前的动作并无变化,变化的是炼化灵气后,继续牵引丹田中炼化的灵气进入另一种不同顺序的经脉周天图,相对之前的大周天路径更加简单,只是书册中的人影如此这般运行九个大周天后,丹田中灵气总量变得只剩之前的九分之二左右,但剩下的灵气变得不再是青色,而是透明一般的白色,充满生机与活力,甚至这种白色看起来有生命一般,如同体内的灵气得到了提纯排除了杂质一般,密度、纯度、活性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而人影的丹田在极速扩张,与之前相比扩大了一倍有余,周河心动不已,本来今晚还有接近两个时辰无事可做,周河有心尝试,但唯恐石洞外的人还在,如此苦苦等待来一炷香后,周河确认那人已经远去。

    于是乎周河又开始尝试进入超感状态,只是几次尝试未能如愿,感应的范围也从之前的三里变成现在只能是模模糊糊的感应一里之内的事物,在没有发现异常后周河开始吐纳灵气然后牵引丹田中的灵气游走第二套经脉周天图,半个时辰后周河丹田中的九道灵气漩涡只剩下一道灵气漩涡,这道灵气漩涡是以前的两倍大,刚刚初看图画时,只是觉得提取后的灵气密度、纯度、活性不一样,如今周河修成一层漩涡后,只觉得这个世界不再一样,变得更加清晰,似乎这个世界的又一片桌布被周河掀起,虽说灵气总量只有原来的九分之二,但是感知范围已经超过了两里,再次感应到那道身影出现在一大石后方,这不过这次那道身影还无所觉,似乎原因是感应不到提纯后的灵气波动;周河来不及详细比较自己进入练气期后的差别,只有一个半时辰天就会亮,一场搏命的战斗与一场狂风暴雨等待着周河自己的来临,现在必须抓住一切机会加强自己,周河再次呼吸吐纳虚空中的灵气到丹田中然后继续游走第二组周天图,终于在天亮之前修成两道圆满的灵气漩涡;

    夏日的日头总是勤奋的,一大早就开始攀爬山头,撒下一片晨辉,哪怕是昨晚一夜未走还在天空中打滚的乌云,也不能拖延日头行程的半分;周河终于决定结束修行,不再心存侥幸,平和的眼神透露着命运不甘者的怒吼,周河再次细细查看自己的包袱,其实昨晚周河一开启超感状态后,已经查验了好几次,只是发现有个包袱上花满了奇异符文,只是周河后面再也无法进入超感状态,所以当前状态对于周河来说毫无放心,等到下半夜修成两个灵气漩涡后就算没有进入超感领域,周河都能模模糊糊感受到包袱上有一丝恐怖的危险气息正在酝酿,周河出了山洞下河洗漱掉昨晚洗阀经脉分泌的各种污渍,然后顺便摸了条鱼,配上炒米,煮了大大的一锅鱼汤炒米粥,周河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开始敲定昨晚定下来的行动细节,一番思索后不再犹豫,直面困难,一往直前。

    周河把所有行李放在石洞内藏好后,出了石洞点燃了那只有问题的包袱,然后开始微微发力狂奔,昨晚一直未下的暴雨伴随着狂风飞奔而下,周河开始不断熟悉自己身体的变化,脚下踩出的坑洞也由大小深浅不一慢慢变得毫无痕迹,只剩下一串的空气爆炸声在空中跳步,周河心脏如同擂鼓一般疯狂跳动,而周河的内心则可以说是,完全一片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

    二里地对于现在的周河来说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昨晚整夜周河其实思考无数个策略方案,但都被自己合盘后一一否定;因为偷袭,逃跑,折回商队,不去见苏先生,偷偷回山村,都变得毫无意义,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对手不可能放过自己,不可能会冒着泄露信息的风险放过自己去通知苏沐,对方选择了动手就不可能中途放弃,既然无路可走便闯出一条路,周河将脑海中这些思绪抛之脑后,继续发足狂奔,两个呼吸后便见林仙师站在那块石头上,一副久等的样子,周河二话不说直接跳起一拳直奔林仙师面门;

    “你也算是有情有义,为了苏沐不顾自己个人安危开始修仙,你在自寻死路,你以为自己一晚的努力能抵我八年的苦修,何其可笑,异想天开者不过如此!”林仙师施展一种身法,速度并不是很快却极尽变化,林仙师有意逗弄周河,欲使周河心态失衡,消耗周河的灵力和耐心;

    周河从未学习过道术、拳法、身法,甚至可以说如今连实力大增后自己的身体都不熟悉,有的只是坚定的信念,但周河是做惯了农活的,知道有十分力留九分的道理,而林仙师的想法正合我意,周河慢慢的能完全掌握自己的一成力量,也开始慢慢适应林仙师的身法,等待机会的来临;

    “姓周的小子,我看你小子也是聪明人,居然能发现自己身陷危局,自古良禽择木而栖,你就为了见过两次的苏沐放弃生命,是否值得;你不过是我等随意摆弄命运的鱼饵罢了,不可能逃脱的,我劝你还是乖乖配合,我争取留你一命!”

    周河并不受林仙师影响,只是双拳直取中路,依旧攻势依旧不计代价;

    “姓周的小子,你想不想知道咱们除掉你和苏沐之后,咱们会怎么处理你那山村的金老头、麻灰父母,嘿嘿,你是知道的他们这种凡人于我等来说不过是一只大一点蚂蚁罢了,怎么样了?嘿嘿,想不想知道,咱们可是良善之辈,你可别瞎想?”

    “哟哟,怎么还急眼了呢?”林仙师一看周河耍来耍去就是一套王八拳,也懒得逗弄了,一只老虎逗弄一只老鼠并没有成就感,瞅准周河似是怒火攻心一般毫无保留一脚踢向自己的腰间,林仙师一闪就到了周河背后,闪的过程中甚至能看到周河错愕的眼神,而后不再犹豫全力一掌直取周河头顶,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林仙师已经开始想像周河的死壮了,嘴角不禁漏出一丝笑意,林仙师突然意识到不对,这小子聪明至极,怎会被自己激怒,林仙师想要收手已是来不及,却见周河向前踢出的一脚早以收回,而此时周河的右肘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后发先至攻向林仙师的右肋;

    “轰”的一声,林仙师直接被轰出十米远,周河哪里会放过这等机会,直接追上去开始爆锤,直到林仙师成为一滩烂肉,周河摊坐在地上大口口的呕吐着,突地周河向左侧翻滚,右脚使出五分力猛的踹出,一套动作娴熟至极,对于目前的周河来说显然是提前设计好的,不然不可能做到;只是此时从后面偷袭周河的并不是林仙师一般好欺骗,显然这是一个老阴货;

    “是你们,韩姑娘的婢女!”

    “公子,这般恶劣下雨天可不是闹脾气的时候,这就走吧,公子!”

    “不错,周公子快别胡闹了!”

    周河自然是不会再回答两位婢女,周河陡然将自己对力量的掌控提到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