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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霍格沃茨的梦境

    不过因为马上就要到周六的魁地奇比赛了,小巫师们也活跃了起来,那天厉火给他们带来的恐惧也都被冲淡了很多!

    就连谈论的话题,也从塞西里斯转移到了哈利。

    虽然,伍德决定对哈利参赛的事严加保密,要把他作为他们队的一个秘密武器;但是,哈利要担当找球手的消息还是泄漏了出去。

    结果,有人对他说他会打得很棒,也有人对他说他们到时候要举着床垫,在下面跟着他跑,防止他摔下来!

    而哈利除了更加努力地训练之外,还常常捧着赫敏给他从图书馆借来的《神奇的魁地奇球》看得津津有味。

    倒是,塞西里斯对魁地奇的兴趣不大,事实上他还是更喜欢电子游戏一些,只不过,现在麻瓜世界还没有科技发达到那个程度!

    不过他并不打算等麻瓜世界的科技发达到如此地步,他要用魔法复刻,就比如说用魔法和炼金术复刻出巫师届的“英雄联盟”!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娱乐需求,更是打算靠着它来狠狠地挣金加隆呢!

    毕竟也不能老是靠着出卖自己的肉体(羽毛、眼泪、血液)来换金加隆不是。

    不过目前来说,他的炼金术都不用四舍五入,直接就等同于零,但是这都不是问题,他可以学!

    他打算在暑期假期的时候,就把精力分出来一部分,争取把制作他心目中的巫师届的英雄联盟所需要的相关技能都get到手!争取能够早日变现!

    只是,塞西里斯还不知道,他当初卖给斯内普的那些材料,一部分正摆在邓布利多的桌子上,而邓布利多似乎也做出了某个决定!

    那天,塞西里斯带着金加隆走后,斯内普就把这事儿告诉了邓布利多,最后邓布利多从斯内普那里要走塞西里斯的羽毛与血液,只留给了他塞西里斯的眼泪。

    斯内普自然是不满的,但是他并没忘记,他与邓布利多做下的约定!

    邓布利多,他不知道该说塞西里斯到底是聪明还是有些笨,且不说他与斯内普之间的不等价交换,至少他邓布利多就知道不少能够通过巫师本人的血液或身体组织对其造成各种影响的黑魔法!

    但邓布利多终究是邓布利多,他并没有那么做,哪怕现在的塞西里斯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个巨大的不稳定因素。

    不过,他还是可以做点什么的。

    邓布利多拿着法杖在校长办公室的各处墙壁上悄悄点点,待办公桌前的地面上亮起了法阵后,邓布利多站了上去,随着一阵光晕扭曲,邓布利多消失在了校长室中。

    那里,星辉璀璨;那里,庄严肃穆;那里,四道巨大的光柱屹立地方;那里,魔力澎湃汹涌!

    那是整个霍格沃茨的中枢!

    随着邓布利多嘴里念念有词,手中的法杖挥舞不停,塞西里斯的血液和羽毛飘向了那四道光柱中央,自那四道光柱里探出了千丝万缕的魔力,朝着塞西里斯的血液和羽毛汇聚……

    而此刻,正在图书馆的塞西里斯突然感到一股异样的情绪在心头涌动,浑身上下的魔力仿佛要沸腾了一样,随后他感觉属于自己的魔力在被不停地抽离自己的身体,而他却无法阻止!同时又有不属于自己的魔力在补充进来!

    怎么回事!

    随着塞西里斯的魔力被抽离,霍格沃茨中枢,位于四道光柱之间的塞西里斯的羽毛与血液开始爆发出异常夺目的光彩,开始有光芒自其中分别向上、向下延伸出来……

    霍格沃茨中枢也开始不断的有古代魔文凭空而生,不断组合成回路,向着自塞西里斯羽毛与血液延展出来的光柱缠绕而去!

    此刻,邓布利多的心紧张了起来,曾经,他在取得福克斯的同意后,也曾尝试过,但是在这一步功败垂成,那么这次……

    而与此同时,在图书馆里的塞西里斯感觉自己脑子要炸了,无数的魔文符号涌入了他的脑海,在里面飞速地组合排列,朝着他的灵魂烙印而去……那似乎是某种魔法契约!

    那种感觉可一点也称不上美妙!

    神情恍惚间,他看到了五道光柱在某处空间矗立着,也看到了邓布利多正站在那五道光柱前!如果他没看错,邓布利多在笑?

    紧接着,塞西里斯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他又来到了迷离幻境之中?当这次似乎不是!这里和迷离幻境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是霍格沃茨的礼堂里,那里有四个人站在原本应该是教师席长桌的位置,等着他过去。

    “你好,后来者!”

    这四个人,看着很眼熟。

    塞西里斯迷迷糊糊地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塞西里斯,这边!让我看看你,孩子!”

    当看到那张脸,塞西里斯突然清醒了过来,尽管比画像看着更加年轻英俊,但不可否认,那就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那么其余三人……

    “孩子,你猜的不错,确实是我们!”格兰芬多将手搭在了塞西里斯的肩头说道。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塞西里斯问道,“这里又是哪里?我为什么会见到你们?”

    “这里是霍格沃茨!或者说,是霍格沃茨的梦境,我们创立了霍格沃茨,也布置了这里!”清冷的声音从头戴冠冕的高个儿女子嘴里传出,那是罗伊纳·拉文克劳。

    “因为,你与霍格沃茨签订了永恒的契约,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里!”赫奇帕奇的声音温和极了,给人以极大的宁静!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我有签过什么契约!”塞西里斯大叫道!

    “孩子,有的契约并不需要本人同意,一点点血液就足够了!”这次说话的是斯莱特林,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所以,是邓布利多,用我的血和霍格沃茨签订了契约——在没经过我的同意的前提下?”联想到自己昏过去前恍惚间看到的画面,塞西里斯气的几乎要跳起来,在他的身上开始不断有火焰冒出!斯内普这个黑心的,肯定是他把自己给卖了!

    “还真是只脾气暴躁的小凤凰!还是那只叫福克斯的要温柔一些!”格兰芬多看着塞西里斯这副模样打趣道。

    “福克斯?它也和霍格沃茨签订了契约?”塞西里斯一脸震惊地看着格兰芬多。

    “不过,没能成功,尽管那只凤凰是自愿的,但是,它的灵魂不足以承载住契约的力量,所以最后失败了!尽管神奇动物有着各种各样令巫师羡慕的天赋,但始终是巫师的灵魂更加强大!”格兰芬多继续说道。

    “但你不一样,一只凤凰却诞生出了人的灵魂!如果在我们那个年代,我真想好好研究一番啊!”斯莱特林绕着塞西里斯走来走去,“甚至,你的灵魂,要更加强大,和绝大多数巫师相比起来。而且,在你的灵魂中,有和我们都不一样的部分!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真是美妙啊!”

    “我想正是因为那部分,才能让这份契约成功地签订下来不是吗?”赫奇帕奇笑着说道。

    “好了,我想这孩子应该还不知道契约的内容呢!”格兰芬多说道。

    “契约的内容并不复杂!就是你和霍格沃茨永永远远地绑定在了一起!只要你还活着,霍格沃茨还存在,尚在霍格沃茨读书的小巫师在学校里受到了致命伤时,他们将借由霍格沃茨中枢的力量与你的魔力和天赋能力,涅槃浴火重生。当然,你也不吃亏!”随着格兰芬多一挥手,场景迅速变化,那是之前他看到的那几个光柱。

    “这是霍格沃茨的中枢,也是城堡能够屹立至今的关键!外面的光柱,代表着四个学院,霍格沃茨城堡会源源不断地捕获在城堡中的巫师们散逸出来的魔力将其储存在这里,并用于维系霍格沃茨的运转,中间那道光柱在联系这你的同时,也与外面的那四根联系在一起,不过是单向的,它会每个月从另外四根中按照一定的比例汲取魔力并储存起来,但不用于维系城堡运作,只用于契约的内容,同时,每个双数月,只要你身在霍格沃茨,其中的魔力也会按照一定的比例反哺给你自身!平时,你身上散逸出的魔力将会单独储存在其中。但当需要履行契约的时候,它也将会适当地从你那里主动抽取魔力!”格兰芬多介绍道。

    尽管格兰芬多这么说,但塞西里斯仍然觉得自己吃亏!这么一来,这不是把他塞西里斯当“泉水”了吗!而且还是不限次数的那种,万一有小巫师疯狂作死可怎么办!一想到这,塞西里斯头更疼了!

    算了,反正都这样了!

    最后,塞西里斯朝着格兰芬多问道:“那么,你们是什么?”

    尽管有些不礼貌,但他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孩子,这只是我们留在霍格沃茨的一段记忆,整个霍格沃茨的梦境都是依托在霍格沃茨之上的记忆!霍格沃茨在,霍格沃茨之梦就在,我们就在。”格兰芬多回答道。

    “那么,你们的本体还活着吗?事实上,我在书上看到的记载里,除了拉文克劳女士外,并没有你们明确的死亡记载……”塞西里斯继续询问道。

    “孩子,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但现在还不行,还未到时候……而且,孩子,你该回去了,我想!”说着四位创始人,霍格沃茨的梦都离他远去了,周围复归黑暗与宁静,之后,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出现了,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赫敏正坐在他的床边低声抽噎着。

    “赫敏,我还能赶上哈利的比赛吗?”

    “塞西里斯!”赫敏微微一愣,但当她看到塞西里斯坐了起来之后,瞬间高声叫喊了起来。

    “当然!当然能!”

    很快,庞弗雷夫人过来了,给塞西里斯一番检查之后,又给他灌了好几瓶魔药,再之后邓布利多也被喊来了。

    当看到邓布利多来了,塞西里斯的眼珠子都红了,更是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显然塞西里斯已经知道了。

    而邓布利多却是在周围一连施展了好几个结界类的魔法。

    “邓️布️利️多️教授!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个说法吗?”此刻塞西里斯就像一只气鼓鼓的河豚一样!恨不得给邓布利多来几个恶咒!

    这波邓布利多坑他在先,还不行他发发脾气?现在他都成霍格沃着的镇校神兽了,不出意外,以后他就是霍格沃茨的祖传镇校神兽了,算是和霍格沃茨锁死了!除非他挂了,要么霍格沃茨毁灭了。

    “塞西里斯!邓布利多教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赫敏今天已经受到了太多震惊了!

    先是塞西里斯突然倒地昏迷,之后塞西里斯连心跳和呼吸都停止了,全身上下都燃起了火焰,之后火焰自己又莫名其面的熄灭了,心跳与呼吸也恢复了,送到校医院后就一直昏迷不醒,而这刚一醒,就又和邓布利多教授剑拔弩张的,这都什么事儿啊!

    “怎么回事?邓布利多教授把我和霍格沃茨绑定到了一起直到永远!一个直到永恒的契约!”塞西里斯阴阳怪气地说道!

    “永恒?!”

    “是的!”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听了之后,赫敏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赫敏,其实,我的阿尼玛格斯是人!”

    “什么?”

    几乎一瞬间,赫敏的大脑完全宕机了。

    “是的,我的阿尼玛格斯是人。”塞西里斯又重复了一遍,“我是一只凤凰!赫敏!”

    说着,塞西里斯朝着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邓布利多便将塞西里斯的话头接你过来,将从他破壳到今天的一些赫敏所不知道的事情讲述给了赫敏。

    听到最后,赫敏的目光甚至有些呆滞,尽管魔法存在本身就够魔幻的了,但她仍觉得今天她所听到的这些更加魔幻!

    “……就这样,这个直到永恒的契约成立了!”

    邓布利多停下了讲述,静静地等待赫敏消化掉这些信息。

    而此刻,赫敏的心里已经是乱糟糟的一团了。

    恍惚间一种难以言表的失落感涌上了小女巫的心头。

    她明白,在她与塞西里斯之间,存在着一道注定无论她付出怎样努力都无法跨越过去的鸿沟!哪怕她将来能成为邓布利多这样伟大的巫师依旧没有任何办法。

    最后,邓布利多离开了,但离开前,仍不忘给赫敏施展了几个魔法以保证今天她所知道的不会被她传出去,大概是魔法高配版的舌祸根绝?应该是很高深的灵魂或者记忆魔法。

    病房里只留下了赫敏与塞西里斯,而塞西里斯也不打算继续待在这里,还是他自己的房间更舒服。

    “塞西里斯,你会很孤单吧?”小女巫突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塞西里斯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女巫的这个沉重的话题!

    但他想到了霍格沃下梦境中格兰芬多最后的话,将小女巫拉到了身旁,说道:“那要看有没有人愿意陪我到那么漫长而遥远的将来了。”

    赫敏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跟在塞西里斯的身侧,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当塞西里斯走出校医院时,早就等在门外的小伙伴们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着塞西里斯情况,要不是庞弗雷夫人不让,他们早就冲进去了!

    虽然叽叽喳喳的,可塞西里斯却一点也不觉得吵!甚至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平静。

    此间的少年们或许永远也想不到,多年以后,仍是在这样的一个黄昏,他们走过帷幕,涉过幽深的河水,在不可知的领域,战胜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