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难以决断
不是没有人试图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在这个场合，发生这种事是很尴尬的，毕竟肖智现在是国民英雄，而且现在是以迎接国民英雄的规格迎接他回来。
就算沙利叶的身份存疑，也不应该在这个场合直接提出来，怎么也得也太平到了局里再说。
“孟科长，咱们是不是先等肖舰长到局里汇报过再说？”一个脸庞黝黑，一看就经常参加训练作战的空军上尉从队列里站了出来。
“呦，这不是咱们空军功勋驾驶员赵飞龙吗？怎么？航天局的事也有你说话的份？”孟伦此时也就是杠上了，之前自己有什么要求，别人就是博弈了，权衡利弊也得答应自己，所以这个时候闹这一出，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我是觉得，先让英雄好好休息，让他们到了局里，看看身体的情况再说。虽然说公务也很重要，但也没有急到现在就要去。”赵飞龙知道这个孟伦跋扈，但也没想过作为高级官员，在这个场合这么失态。
那边肖智也接通了杨天意上将的电话，老领导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知道了。”
那边中年少年却是直接说道:“局长说了，先让他们回局里见过局长再说。”
孟伦脸色更为阴沉，此刻不好再说什么，也许是觉得折了面子，扭头微哼一声走了。
肖智拉着沙利叶上了航天局的公务车，他倒是没什么，沙利叶看上去有些恐惧，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而且刚刚好像还因为自己不太愉快。
赵飞龙紧着走了几步，用手扒住车窗，表情严肃，低声说道:“肖舰长，孟伦这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小心他在背后使阴招。”
肖智对这个人倒是有几分好感，这个时候，还能站出来为自己说话，而且还知道警示自己，显然不是个一般人。
但是也不是完全可以相信，要么是他真有正义感，要么他就是孟伦的敌人之类。
在没有确定之前，不要轻易表态。C国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这让他又想起了远征号上的奸细。
航天局大楼。说是大楼，其实是在地底浇筑出来的。
从外面看，这是按照C国第一艘运载火箭的造型建造的，大概50多层，曾经是C国航空航天水平位居世界前列的标志，肖智什么时候到这里，都感觉与有荣焉。
局长办公室是一个圆形的房间，肖智在房门口静静的等着。
现任航天局局长姓顾，据说也是国家航天发展初期冒着生命危险去太空试验的功臣。之前肖智从没见过位置这么高的官员不觉有几分紧张。
“进来吧。”一个苍老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
肖智让沙利叶从外面等候，自己正了正衣服，走了进去。
办公桌后，顾局长正在从电脑上看着什么。肖智也没有动，只是笔直的站在那里。
“请坐，肖舰长。”顾局长微笑道。这个小玩笑一下子就让肖智放松下来。肖智斜着身子坐在沙发上，有秘书给他端了一杯茶。
“远征号的事情我听说了，木卫二那边也问了幸存者，你也做了所有能做的，尽到了你的责任。在这件事上，你有功无过。”顾局长上来先把这件事定了性。
肖智嗫嚅着想说什么，却也没有说。
“军人嘛，虽然要勇往直前，不怕牺牲，可也不能说必须要牺牲，所以你不必有负担。”
“另外，你对辰星号的汇报文件，下面已经发给我了。对于辰星号我们国家的研究机构也要深入研究一下，这个你也能理解吧。另外你的代舰长职务，考虑到是特殊情况，我们研究决定给你报一等功，升为副舰长，在家休息四个月，等天龙号回来，你正好上船替班，它的副舰长也差不多该退役了。”
这也是应有之义，这种结果也没出乎肖智的意料之外，只是让他离开辰星号，他多少有几分不愿。而且辰星号是有秘密的，这个秘密他并没有和国家说，倒不是说他想藏私，而是根据契合度升级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而且后面的功能他也没见过，也无法确定到底有没有。
“至于那个叫沙利叶的女孩子，来历不是很清楚，所以地外文明科要调查一下也是应该的，你也不必太排斥。孟伦那个孩子，能力是有，就是从小养尊处优，说话不注意场合，我已经和他父母说了，申饬他一下，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这句话信息量就很大了，一来是说沙利叶必须经受调查，而且是地外文明科调查，二来说孟伦的背景，就是他这个局长也不能随便指责。三就有意思了，作为一个军人，不能用纪律约束，这么大的人了，还得父母申饬。是不是真的申饬谁也不知道。
不过这个说法肖智并不能拒绝，对方现在合规合法的角度说这个话，你作为国家的一份子，在这个时候必须支持国家。
“你对我国航空航天的贡献或许会载入史册。”顾局长一脸严肃:“我代表国家和人民，感谢你。”
这应该是对一个普通人最高的褒奖了。但是肖智却是高兴不起来，一直以来，给国家献身是自己最想做的事，现在也是如此，不过，一想到沙利叶要被留置，心里就有一种悲伤的感觉。
作为个人，有些事是不可以讨价还价的。肖智失魂落魄的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沙利叶看他这个状态，很担心，用手握紧了他的手。
这反而让肖智更难受了。
“沙……你去……配合他们一下，他们……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也许……很快……你就可以……出来了。”他无比艰难的把这句话说完。
也许他还有其他选择，比如放沙利叶偷偷离开，或者带着沙利叶偷偷的走，成功与否另说，但是一来对国家的忠诚让他不忍悖逆国家的决定，二来父母还在家里等他，作为一个孩子，自己做的事不可以连累父母。
沙利叶听完这句话，一愣，却又微笑说道:“好。”
在这个场合，发生这种事是很尴尬的，毕竟肖智现在是国民英雄，而且现在是以迎接国民英雄的规格迎接他回来。
就算沙利叶的身份存疑，也不应该在这个场合直接提出来，怎么也得也太平到了局里再说。
“孟科长，咱们是不是先等肖舰长到局里汇报过再说？”一个脸庞黝黑，一看就经常参加训练作战的空军上尉从队列里站了出来。
“呦，这不是咱们空军功勋驾驶员赵飞龙吗？怎么？航天局的事也有你说话的份？”孟伦此时也就是杠上了，之前自己有什么要求，别人就是博弈了，权衡利弊也得答应自己，所以这个时候闹这一出，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我是觉得，先让英雄好好休息，让他们到了局里，看看身体的情况再说。虽然说公务也很重要，但也没有急到现在就要去。”赵飞龙知道这个孟伦跋扈，但也没想过作为高级官员，在这个场合这么失态。
那边肖智也接通了杨天意上将的电话，老领导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知道了。”
那边中年少年却是直接说道:“局长说了，先让他们回局里见过局长再说。”
孟伦脸色更为阴沉，此刻不好再说什么，也许是觉得折了面子，扭头微哼一声走了。
肖智拉着沙利叶上了航天局的公务车，他倒是没什么，沙利叶看上去有些恐惧，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而且刚刚好像还因为自己不太愉快。
赵飞龙紧着走了几步，用手扒住车窗，表情严肃，低声说道:“肖舰长，孟伦这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小心他在背后使阴招。”
肖智对这个人倒是有几分好感，这个时候，还能站出来为自己说话，而且还知道警示自己，显然不是个一般人。
但是也不是完全可以相信，要么是他真有正义感，要么他就是孟伦的敌人之类。
在没有确定之前，不要轻易表态。C国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这让他又想起了远征号上的奸细。
航天局大楼。说是大楼，其实是在地底浇筑出来的。
从外面看，这是按照C国第一艘运载火箭的造型建造的，大概50多层，曾经是C国航空航天水平位居世界前列的标志，肖智什么时候到这里，都感觉与有荣焉。
局长办公室是一个圆形的房间，肖智在房门口静静的等着。
现任航天局局长姓顾，据说也是国家航天发展初期冒着生命危险去太空试验的功臣。之前肖智从没见过位置这么高的官员不觉有几分紧张。
“进来吧。”一个苍老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
肖智让沙利叶从外面等候，自己正了正衣服，走了进去。
办公桌后，顾局长正在从电脑上看着什么。肖智也没有动，只是笔直的站在那里。
“请坐，肖舰长。”顾局长微笑道。这个小玩笑一下子就让肖智放松下来。肖智斜着身子坐在沙发上，有秘书给他端了一杯茶。
“远征号的事情我听说了，木卫二那边也问了幸存者，你也做了所有能做的，尽到了你的责任。在这件事上，你有功无过。”顾局长上来先把这件事定了性。
肖智嗫嚅着想说什么，却也没有说。
“军人嘛，虽然要勇往直前，不怕牺牲，可也不能说必须要牺牲，所以你不必有负担。”
“另外，你对辰星号的汇报文件，下面已经发给我了。对于辰星号我们国家的研究机构也要深入研究一下，这个你也能理解吧。另外你的代舰长职务，考虑到是特殊情况，我们研究决定给你报一等功，升为副舰长，在家休息四个月，等天龙号回来，你正好上船替班，它的副舰长也差不多该退役了。”
这也是应有之义，这种结果也没出乎肖智的意料之外，只是让他离开辰星号，他多少有几分不愿。而且辰星号是有秘密的，这个秘密他并没有和国家说，倒不是说他想藏私，而是根据契合度升级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而且后面的功能他也没见过，也无法确定到底有没有。
“至于那个叫沙利叶的女孩子，来历不是很清楚，所以地外文明科要调查一下也是应该的，你也不必太排斥。孟伦那个孩子，能力是有，就是从小养尊处优，说话不注意场合，我已经和他父母说了，申饬他一下，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这句话信息量就很大了，一来是说沙利叶必须经受调查，而且是地外文明科调查，二来说孟伦的背景，就是他这个局长也不能随便指责。三就有意思了，作为一个军人，不能用纪律约束，这么大的人了，还得父母申饬。是不是真的申饬谁也不知道。
不过这个说法肖智并不能拒绝，对方现在合规合法的角度说这个话，你作为国家的一份子，在这个时候必须支持国家。
“你对我国航空航天的贡献或许会载入史册。”顾局长一脸严肃:“我代表国家和人民，感谢你。”
这应该是对一个普通人最高的褒奖了。但是肖智却是高兴不起来，一直以来，给国家献身是自己最想做的事，现在也是如此，不过，一想到沙利叶要被留置，心里就有一种悲伤的感觉。
作为个人，有些事是不可以讨价还价的。肖智失魂落魄的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沙利叶看他这个状态，很担心，用手握紧了他的手。
这反而让肖智更难受了。
“沙……你去……配合他们一下，他们……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也许……很快……你就可以……出来了。”他无比艰难的把这句话说完。
也许他还有其他选择，比如放沙利叶偷偷离开，或者带着沙利叶偷偷的走，成功与否另说，但是一来对国家的忠诚让他不忍悖逆国家的决定，二来父母还在家里等他，作为一个孩子，自己做的事不可以连累父母。
沙利叶听完这句话，一愣，却又微笑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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