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勇敢面对
肖瀚天拉着沙利叶上了航天局的公务车，他倒是没什么，沙利叶看上去有些恐惧，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而且刚刚好像还因为自己不太愉快。
赵飞龙紧着走了几步，用手扒住车窗，表情严肃，低声说道:“肖舰长，孟伦这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小心他在背后使阴招。”
他对这个人倒是有几分好感，这个时候，还能站出来为自己说话，而且还知道警示自己，显然不是个一般人。
但是也不是完全可以相信，官僚圈子里阴暗的事情也很多。
在没有确定之前，不要轻易表态，轻易表态会被人利用。
航天局大楼。说是大楼，在地下世界里，十层已经算是大楼了。
从外面看，这是按照C国第一艘运载火箭的造型建造的，曾经是C国航空航天水平位居世界前列的标志，肖瀚天什么时候到这里，都感觉与有荣焉。
局长办公室是一个圆形的房间，他在房门口静静的等着。
现任航天局局长姓顾，据说也是国家航天发展初期冒着生命危险去太空试验的功臣。之前他从没见过位置这么高的官员不觉有几分紧张。
“进来吧。”一个苍老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
肖瀚天让沙利叶从外面等候，自己正了正衣服，走了进去。
办公桌后，顾局长正在从电脑上看着什么。肖瀚天也没有动，只是笔直的站在那里。
“请坐，肖舰长。”顾局长微笑道。这个轻松的称呼一下子就让他放松下来。他斜着身子坐在沙发上，有秘书给他端了一杯茶。
“远征号的事情我听说了，木卫二那边也问了幸存者，你也做了所有能做的，尽到了你的责任。在这件事上，你有功无过。”顾局长上来先把这件事定了性。
肖瀚天嗫嚅着想说什么，却也没有说。
“军人嘛，虽然要勇往直前，不怕牺牲，可也不能说必须要牺牲，所以你不必有负担。”
“姬寒星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她辜负了祖国的信任。”
“另外，你对辰星号的汇报文件，下面已经发给我了。对于辰星号我们国家的研究机构也要深入研究一下，这个你也能理解吧。另外你的代舰长职务，考虑到是特殊情况，我们研究决定给你报一等功，升为副舰长，在家休息四个月，等天龙号回来，你正好上船替班，它的副舰长也差不多该退役了。”
这也是应有之义，这种结果也没出乎肖智的意料之外，只是让他离开辰星号，他多少有几分不愿。而且辰星号是有秘密的，这个秘密他并没有和国家说，倒不是说他想藏私，而是根据契合度升级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而且后面的功能他也没见过，也无法确定到底有没有。
“至于那个叫沙利叶的女孩子，来历不是很清楚，所以地外文明科要调查一下也是应该的，你也不必太排斥。孟伦那个孩子，能力是有，就是从小养尊处优，说话不注意场合，我已经和他父母说了，申饬他一下，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这句话信息量就很大了，一来是说沙利叶必须经受调查，而且是地外文明科调查，二来说孟伦的背景，就是他这个局长也不能随便指责。三就有意思了，作为一个军人，不能用纪律约束，这么大的人了，还得父母申饬。是不是真的申饬谁也不知道。
不过这个说法肖瀚天并不能拒绝，对方现在合规合法的角度说这个话，你作为国家的一份子，在这个时候必须支持国家。
“你对我国航空航天的贡献或许会载入史册。”顾局长一脸严肃:“我代表国家和人民，感谢你。”
这应该是对一个普通人最高的褒奖了。但是他却是高兴不起来，一直以来，给国家献身是自己最想做的事，现在也是如此，不过，一想到沙利叶要被留置，心里就有一种悲伤的感觉。
作为个人，有些事是不可以讨价还价的。他失魂落魄的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沙利叶看他这个状态，很担心，用手握紧了他的手。
这反而让肖瀚天更难受了。
“沙……你去……配合他们一下，他们……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也许……很快……你就可以……出来了。”他无比艰难的把这句话说完。
也许他还有其他选择，比如放沙利叶偷偷离开，或者带着沙利叶偷偷的走，成功与否另说，但是一来对国家的忠诚让他不忍悖逆国家的决定，二来父母还在家里等他，作为一个孩子，自己做的事不可以连累父母。
沙利叶听完这句话，一愣，却又微笑说道:“好。”
他从航天局的台阶下来时，有些恍惚，甚至差点摔倒。
之前有辰星号也有沙利叶，现在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地底的世界春夏秋冬不明显，风霜雪雨也基本上都没有，只有一个人造的太阳在半空中闪耀，远处，是一望无际的麦田。
地球表面目前一切正常，只是因为恐慌生物毁灭所以把重要的机构迁入了地下，同时也在地下发展适合的农业。
进入地下城J市，当初也是因为自己职业的原因，父母被批准到这里居住。
其实，很多人还是向往着外面，那个冬季白雪皑皑，夏季阴雨绵绵的地方。危险什么的，人总是要死的，死在哪都可以，为什么不死在更美丽的地方呢？肖瀚天的父亲就和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这不是我们的航天英雄吗？怎么？一个人？”
对面是孟伦那张阴恻恻的脸。
肖瀚天没有理他。权势什么的，自己从来没有怕过，自己之所以让步也是因为国家需要。自己也不愿意对着个小人卑躬屈膝。
孟伦却凑了过来，在他耳边小声道:“那个女人，一定是我的。”
他却是向家里走去，手指捏住手掌，捏的发白。
孟伦看见肖瀚天向远处走去，露出讥笑的表情，轻声道:“你努力了十几年，我家里努力了三辈子，你拿什么和我斗。”说罢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爸，你操作一下，我想做辰星号的舰长。”
肖瀚天失魂落魄的从航天局的院子里走了出去。
一辆车突然从他身边停下，赵飞龙从车上下来，迅速的走到了另一边，拉开门，一个白头发，穿着一身军装的老人从车上走了下来，看着他。
肖瀚天突然觉得热泪盈眶，道:“杨将军……”
此人正是杨天意，虽然年老，身体却强，也是长时间锻炼的结果。
“你都是舰长了，还哭鼻子呢。”老将军脸上带着笑容:“怎么？受委屈了？”
赵飞龙也笑道:“肖舰长只是离开家好久了，很想念，杨将军就是他父亲一样的存在吧。”
“你要知道一点就够了，”杨天意斩钉截铁道:“这世道虽然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至少现在，邪不压正。是你的，谁也夺不走，不是你的，你也争不来。”
肖瀚天泪眼朦胧，点了点头。
“你先回家见见父母，好好休息，不要有压力，有些事你自己办不成，还需要很多人的努力，所以不要想自己解决事情。”杨天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流星，向航天局走去。
望着肖瀚天远去的背影，赵飞龙有些担忧，说道:“沙利叶的事倒还好说，毕竟得从官面上走，他们也未必敢胡来，辰星号……”
“这些不是你这个层面该操心的，”杨天意看了赵飞龙一眼:“相信国家会综合考虑这个问题，至少，如果让那小子掌握辰星号，我这肯定是通不过的。”
从出租车上下来，人造太阳已经开始进入黄昏的模式。
远远的，肖智看到了自己家的房子的影子，路灯也已经开始凉了。
但是他却有些不敢进去，以前都是特别开心的冲进家里去，抱一抱父母，在吃一顿有妈妈味道的饭菜。
这也不是近乡情怯，而是孩子在外面遭受了挫折或者犯了错误的时候怕回家被父母责备那种感觉。
不过，怎么也得进去。
敲了敲门，熟悉的声音响起:“谁呀？”
门拉开了，露出了一张笑脸，熟悉，温柔，眼角有鱼尾纹。
“妈，我回来了。”鼻子一酸，可是又一想，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总是哭啊，又缩了回去。
“你回来了？”肖妈却是没有想象中那样激动，而是往他的身后看了看:“和你一起回来的那个姑娘呢？”
要说哪壶不开提哪壶，肖妈绝对有一号。
肖爸正围着桌子摆盘子，也没有回头，说道:“那姑娘长相不错，是个旺家的。”
“她……她被航天局留下问一问话，过不多久就回来了。”肖瀚天一脸苦笑。
“问话？为什么要问话？是你们犯了什么罪吗？”肖爸有些不满。
“那倒不是，只是因为她是突然出现的，我也不知道她的来历，所以航天局以为她是外星生命，所以……”
“她是不是外星生命，我们倒是不关心，我只想问一问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还有她对你怎么样？”
“她……曾经救过我的命……”肖瀚天有些惭愧。
“你相信她吗？”肖妈也有些严肃。
“我相信，可是没有办法，国家需要知道她是什么人，她从哪来！”肖瀚天苦恼的抱着头。
“你觉得，她对国家的重要性怎样？国家是必须知道她的身份吗？又或者她会不会说？她如果不说会怎么样？”肖爸此时把最后一碟子菜放在了桌子上。
饭菜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可是却没有人坐下哪怕吃一口。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家在这里，我不愿意亲人受到伤害……”他此时已经不能自已，微微颤抖。
“她就是那么一个女孩子，一个人，你就把她留在那儿了？你知道她这个时候会怎样？会不会无助？在这里她举目无亲！她还救过你，你是她唯一的亲人！”肖爸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个时间……”肖妈看了一下表:“该问的也都问完了，把她接回来。不要担心我们，听你这话，是有人威胁你了。这个国家，有些人还不能为所欲为。”
“你是男子汉，记住，在外边也十多年了这种事需要我们教你吗？国家利益是很重要，也需要你去牺牲，但是如果需要牺牲一个小女子，这就不是我们国家的风度。而且她从外边来，也会是我们国家的子民。你想做的事，必须坚定的去做，而不是瞻前顾后，你觉得这件事对，就不要犹豫。。就算她是外星人，但目前看来，她也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类。”肖爸把围裙解了下来。
“勇敢点孩子，去航天局，把她接回来，我们全家好好吃一顿团圆饭。”
“我想，如果她真有秘密，没有选择告诉你，势必有很多苦衷在里面，再问也没有结果，以后她觉得可以，是会告诉你的。”肖妈微笑:“我了解女人，你如果现在去，可能还来得及，再晚，就不好说了。”
肖瀚天迷茫的眼睛此时露出一丝清明，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赵飞龙紧着走了几步，用手扒住车窗，表情严肃，低声说道:“肖舰长，孟伦这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小心他在背后使阴招。”
他对这个人倒是有几分好感，这个时候，还能站出来为自己说话，而且还知道警示自己，显然不是个一般人。
但是也不是完全可以相信，官僚圈子里阴暗的事情也很多。
在没有确定之前，不要轻易表态，轻易表态会被人利用。
航天局大楼。说是大楼，在地下世界里，十层已经算是大楼了。
从外面看，这是按照C国第一艘运载火箭的造型建造的，曾经是C国航空航天水平位居世界前列的标志，肖瀚天什么时候到这里，都感觉与有荣焉。
局长办公室是一个圆形的房间，他在房门口静静的等着。
现任航天局局长姓顾，据说也是国家航天发展初期冒着生命危险去太空试验的功臣。之前他从没见过位置这么高的官员不觉有几分紧张。
“进来吧。”一个苍老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
肖瀚天让沙利叶从外面等候，自己正了正衣服，走了进去。
办公桌后，顾局长正在从电脑上看着什么。肖瀚天也没有动，只是笔直的站在那里。
“请坐，肖舰长。”顾局长微笑道。这个轻松的称呼一下子就让他放松下来。他斜着身子坐在沙发上，有秘书给他端了一杯茶。
“远征号的事情我听说了，木卫二那边也问了幸存者，你也做了所有能做的，尽到了你的责任。在这件事上，你有功无过。”顾局长上来先把这件事定了性。
肖瀚天嗫嚅着想说什么，却也没有说。
“军人嘛，虽然要勇往直前，不怕牺牲，可也不能说必须要牺牲，所以你不必有负担。”
“姬寒星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她辜负了祖国的信任。”
“另外，你对辰星号的汇报文件，下面已经发给我了。对于辰星号我们国家的研究机构也要深入研究一下，这个你也能理解吧。另外你的代舰长职务，考虑到是特殊情况，我们研究决定给你报一等功，升为副舰长，在家休息四个月，等天龙号回来，你正好上船替班，它的副舰长也差不多该退役了。”
这也是应有之义，这种结果也没出乎肖智的意料之外，只是让他离开辰星号，他多少有几分不愿。而且辰星号是有秘密的，这个秘密他并没有和国家说，倒不是说他想藏私，而是根据契合度升级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而且后面的功能他也没见过，也无法确定到底有没有。
“至于那个叫沙利叶的女孩子，来历不是很清楚，所以地外文明科要调查一下也是应该的，你也不必太排斥。孟伦那个孩子，能力是有，就是从小养尊处优，说话不注意场合，我已经和他父母说了，申饬他一下，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这句话信息量就很大了，一来是说沙利叶必须经受调查，而且是地外文明科调查，二来说孟伦的背景，就是他这个局长也不能随便指责。三就有意思了，作为一个军人，不能用纪律约束，这么大的人了，还得父母申饬。是不是真的申饬谁也不知道。
不过这个说法肖瀚天并不能拒绝，对方现在合规合法的角度说这个话，你作为国家的一份子，在这个时候必须支持国家。
“你对我国航空航天的贡献或许会载入史册。”顾局长一脸严肃:“我代表国家和人民，感谢你。”
这应该是对一个普通人最高的褒奖了。但是他却是高兴不起来，一直以来，给国家献身是自己最想做的事，现在也是如此，不过，一想到沙利叶要被留置，心里就有一种悲伤的感觉。
作为个人，有些事是不可以讨价还价的。他失魂落魄的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沙利叶看他这个状态，很担心，用手握紧了他的手。
这反而让肖瀚天更难受了。
“沙……你去……配合他们一下，他们……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也许……很快……你就可以……出来了。”他无比艰难的把这句话说完。
也许他还有其他选择，比如放沙利叶偷偷离开，或者带着沙利叶偷偷的走，成功与否另说，但是一来对国家的忠诚让他不忍悖逆国家的决定，二来父母还在家里等他，作为一个孩子，自己做的事不可以连累父母。
沙利叶听完这句话，一愣，却又微笑说道:“好。”
他从航天局的台阶下来时，有些恍惚，甚至差点摔倒。
之前有辰星号也有沙利叶，现在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地底的世界春夏秋冬不明显，风霜雪雨也基本上都没有，只有一个人造的太阳在半空中闪耀，远处，是一望无际的麦田。
地球表面目前一切正常，只是因为恐慌生物毁灭所以把重要的机构迁入了地下，同时也在地下发展适合的农业。
进入地下城J市，当初也是因为自己职业的原因，父母被批准到这里居住。
其实，很多人还是向往着外面，那个冬季白雪皑皑，夏季阴雨绵绵的地方。危险什么的，人总是要死的，死在哪都可以，为什么不死在更美丽的地方呢？肖瀚天的父亲就和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这不是我们的航天英雄吗？怎么？一个人？”
对面是孟伦那张阴恻恻的脸。
肖瀚天没有理他。权势什么的，自己从来没有怕过，自己之所以让步也是因为国家需要。自己也不愿意对着个小人卑躬屈膝。
孟伦却凑了过来，在他耳边小声道:“那个女人，一定是我的。”
他却是向家里走去，手指捏住手掌，捏的发白。
孟伦看见肖瀚天向远处走去，露出讥笑的表情，轻声道:“你努力了十几年，我家里努力了三辈子，你拿什么和我斗。”说罢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爸，你操作一下，我想做辰星号的舰长。”
肖瀚天失魂落魄的从航天局的院子里走了出去。
一辆车突然从他身边停下，赵飞龙从车上下来，迅速的走到了另一边，拉开门，一个白头发，穿着一身军装的老人从车上走了下来，看着他。
肖瀚天突然觉得热泪盈眶，道:“杨将军……”
此人正是杨天意，虽然年老，身体却强，也是长时间锻炼的结果。
“你都是舰长了，还哭鼻子呢。”老将军脸上带着笑容:“怎么？受委屈了？”
赵飞龙也笑道:“肖舰长只是离开家好久了，很想念，杨将军就是他父亲一样的存在吧。”
“你要知道一点就够了，”杨天意斩钉截铁道:“这世道虽然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至少现在，邪不压正。是你的，谁也夺不走，不是你的，你也争不来。”
肖瀚天泪眼朦胧，点了点头。
“你先回家见见父母，好好休息，不要有压力，有些事你自己办不成，还需要很多人的努力，所以不要想自己解决事情。”杨天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流星，向航天局走去。
望着肖瀚天远去的背影，赵飞龙有些担忧，说道:“沙利叶的事倒还好说，毕竟得从官面上走，他们也未必敢胡来，辰星号……”
“这些不是你这个层面该操心的，”杨天意看了赵飞龙一眼:“相信国家会综合考虑这个问题，至少，如果让那小子掌握辰星号，我这肯定是通不过的。”
从出租车上下来，人造太阳已经开始进入黄昏的模式。
远远的，肖智看到了自己家的房子的影子，路灯也已经开始凉了。
但是他却有些不敢进去，以前都是特别开心的冲进家里去，抱一抱父母，在吃一顿有妈妈味道的饭菜。
这也不是近乡情怯，而是孩子在外面遭受了挫折或者犯了错误的时候怕回家被父母责备那种感觉。
不过，怎么也得进去。
敲了敲门，熟悉的声音响起:“谁呀？”
门拉开了，露出了一张笑脸，熟悉，温柔，眼角有鱼尾纹。
“妈，我回来了。”鼻子一酸，可是又一想，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总是哭啊，又缩了回去。
“你回来了？”肖妈却是没有想象中那样激动，而是往他的身后看了看:“和你一起回来的那个姑娘呢？”
要说哪壶不开提哪壶，肖妈绝对有一号。
肖爸正围着桌子摆盘子，也没有回头，说道:“那姑娘长相不错，是个旺家的。”
“她……她被航天局留下问一问话，过不多久就回来了。”肖瀚天一脸苦笑。
“问话？为什么要问话？是你们犯了什么罪吗？”肖爸有些不满。
“那倒不是，只是因为她是突然出现的，我也不知道她的来历，所以航天局以为她是外星生命，所以……”
“她是不是外星生命，我们倒是不关心，我只想问一问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还有她对你怎么样？”
“她……曾经救过我的命……”肖瀚天有些惭愧。
“你相信她吗？”肖妈也有些严肃。
“我相信，可是没有办法，国家需要知道她是什么人，她从哪来！”肖瀚天苦恼的抱着头。
“你觉得，她对国家的重要性怎样？国家是必须知道她的身份吗？又或者她会不会说？她如果不说会怎么样？”肖爸此时把最后一碟子菜放在了桌子上。
饭菜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可是却没有人坐下哪怕吃一口。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家在这里，我不愿意亲人受到伤害……”他此时已经不能自已，微微颤抖。
“她就是那么一个女孩子，一个人，你就把她留在那儿了？你知道她这个时候会怎样？会不会无助？在这里她举目无亲！她还救过你，你是她唯一的亲人！”肖爸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个时间……”肖妈看了一下表:“该问的也都问完了，把她接回来。不要担心我们，听你这话，是有人威胁你了。这个国家，有些人还不能为所欲为。”
“你是男子汉，记住，在外边也十多年了这种事需要我们教你吗？国家利益是很重要，也需要你去牺牲，但是如果需要牺牲一个小女子，这就不是我们国家的风度。而且她从外边来，也会是我们国家的子民。你想做的事，必须坚定的去做，而不是瞻前顾后，你觉得这件事对，就不要犹豫。。就算她是外星人，但目前看来，她也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类。”肖爸把围裙解了下来。
“勇敢点孩子，去航天局，把她接回来，我们全家好好吃一顿团圆饭。”
“我想，如果她真有秘密，没有选择告诉你，势必有很多苦衷在里面，再问也没有结果，以后她觉得可以，是会告诉你的。”肖妈微笑:“我了解女人，你如果现在去，可能还来得及，再晚，就不好说了。”
肖瀚天迷茫的眼睛此时露出一丝清明，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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