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雾凇沆砀
白雾越来越大，没有消散的意思，渐渐地笼罩了整家店铺。
白彧挥了挥手，毫不知情般地喊道：
“老板，你家排气不行啊。”
老板愣了一下，显然他没想到还有人没有发现异常，但是他又很快回过神。
虽然不排除白彧这些年退步了，连这么明显的领域都没发现。
但是总不能老把别人当傻子，现在这个情况更有可能是白彧不想打草惊蛇，降低自己注意力，等到自己出手的时候，再暴起伤人。
于是他开口说道：
“是啊，每天一开始做菜就特别热，赶明儿去安个排气扇。”
他说完之后又观察了白彧好一会，发现白彧确实是一直坐在那玩手机，似乎是在刷短视频。
老板松了口气，随着时间流逝，白雾越来越大，放眼望去，白茫茫的无边无际。
白彧仿佛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一般，开口说道：
“老板，你这雾不对劲啊？”
老板一言不发，身形隐于白雾之后。
突然，空气中弥漫的白雾渐渐降温，各种形态各异，晶莹剔透的冰花从白雾中长了出来。
冰花栩栩如生，花瓣之锐利吹毛断发，冰花随时间越长越大，层层冰刺也越长越长。
而这样的冰花连在一起，仿佛层层囚笼，将白彧囚禁在其中。
雾凇沆砀。
这便是老板的能力，这个能力前置时间很长，条件也苛刻，但是一旦成型，还未曾有人成功从里面出来过。
老板很自信，心里暗自嘲讽白彧，觉得他太托大了，真以为别人全是菜鸡，殊不知自己才是别人眼中的菜鸡。
白彧看到周身的环境便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暗枭，上官糜。”
“这么多年，你这玩意前摇还是这么长。”
“当年你跟亚瑟他们一块找我麻烦我就跟你说了，这玩意不靠谱，当时就没等你成型，今天一看成型了也不咋地。”
上官糜眼中神色复杂，但他没敢说话，怕白彧能通过他的声音判断他的位置。
白彧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上官糜的回话，反而是冰花都快长到自己脸上了。
于是伸手掰断了周围的冰花，再挥挥手驱散了周身方圆三米的白雾，开口说道：
“你小子还不说话是吧，非要我去楼上找你？”
上官糜十分震惊，一方面震惊于白彧能随手掰碎自己的冰花，而且像赶苍蝇一样驱散了自己的白雾。
要知道，他的冰花坚硬程度在陈氏硬度接近百万，在能力评定中接近S级，而白雾的能量评定也达到了S级。
陈氏硬度是针对无光者特别设置的硬度，由于常规的布氏硬度，洛氏硬度，莫氏硬度等量衡不足以描述无光者能力，一位方夏的科学家提出了陈氏硬度。
从S到E分别是从百万到十陈氏硬度，逐级减小为原来的十分之一。
而即使是最小的E级也比之前世上最坚硬的金刚石坚硬两到三倍。
另一方面是他的白雾十分粘稠，可以阻挡包括光，声音，能量等物体的大部分向外穿透。
但是无论是白彧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传递到他的耳中，还是他一语道破自己的位置，都表明了自己的领域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但是上官糜并没有灰心，因为雾凇沆砀不仅具有上述能力，还有很强大的侵蚀能力。
它不仅会自主吸收困在其中的人的能量来壮大自身，还能够逐渐压缩其中的空间，空气。
所以即使白彧能随手破开冰花和白雾，还能突破白雾的封锁锁定自己的位置并让声音传递出来，他应该还是不能逃出来的。
吧？
上官糜想到这里冷汗直流，真的不行吗？
自己的领域各种能力好像都被对方破解了，再觉得对方无法完全破解就有点像傻子了。
他叹了口气，散去了店内的白雾，走下楼来，将一碗云吞端在白彧面前，坐了下来，说道：
“这些年我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一闭上眼睛，就想到当年你一个人打我们十三个人的样子，我就想到大家伙死去的模样。”
“我就特别自责，觉得自己当年也应该死在那里，而不是像丧家之犬一样落荒而逃，苟且偷生到现在。”
“当然不是对亚瑟，是对王冰，郑安神他们，他们是我当年最好的朋友，我却丢下他们逃跑了。”
说到这，上官糜也不管白彧正在专心吃云吞，自顾自地拿起旁边的纸巾擦了擦眼睛。
“我听说你来了，就想来找你报仇，虽然我知道，当时是我们先要杀你，你杀了我们无可厚非。”
“但是你毕竟杀了我的最好的两个朋友，我就想着，要是能杀了你，杀了你之后我就去前线，一辈子不回国。”
“要是杀不了你，被你杀了我也无话可说。”
白彧本来只想出来吃个云吞，哪想到出来还会遭这么一遭，他一心吃着云吞，就当面前的人不存在一样。
只是听到最后一句话之后，白彧听出了上官糜的死意，不由得皱着眉说道：
“杀什么杀，成天想着这些能过好日子吗？你要是真想死滚一边去，别来烦我。”
“我还要了一份打包的，别忘了，做完再去死。”
上官糜闻言苦笑，起身走到厨房，老老实实地下起云吞。
他看着锅里起起伏伏的云吞，眼神弥散，渐渐失去了焦距，仿佛想到了当年和好友在一块玩耍，战斗的场景。
“你说，你那会为什么要加入暗枭？明明是方夏人，为什么要认洋马当老大？”
上官糜看着依旧背对他，一心吃着云吞的白彧，摇了摇头，说道：
“那会是王冰拉着我进去的，王冰和我从小青梅竹马，那会我们刚确定关系，她的邀请我自然没有拒绝。”
“王冰？那个蓝银色头发，能力是冰元素的那个女孩？”
上官糜点了点头，突然想到白彧是背对着自己的，又开口说道：
“是的。”
突然店里寂静无声，只剩下锅里“咕噜咕噜”的声音。
白彧站起身来，走到柜台前，准备给钱。
上官糜见状摇了摇头，说道：
“不用了，这顿算我请你的，当我对你出手的赔罪。”
“行，你小子上道，我也告诉你个事。”
“王冰，被亚瑟糟蹋了。”
白彧挥了挥手，毫不知情般地喊道：
“老板，你家排气不行啊。”
老板愣了一下，显然他没想到还有人没有发现异常，但是他又很快回过神。
虽然不排除白彧这些年退步了，连这么明显的领域都没发现。
但是总不能老把别人当傻子，现在这个情况更有可能是白彧不想打草惊蛇，降低自己注意力，等到自己出手的时候，再暴起伤人。
于是他开口说道：
“是啊，每天一开始做菜就特别热，赶明儿去安个排气扇。”
他说完之后又观察了白彧好一会，发现白彧确实是一直坐在那玩手机，似乎是在刷短视频。
老板松了口气，随着时间流逝，白雾越来越大，放眼望去，白茫茫的无边无际。
白彧仿佛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一般，开口说道：
“老板，你这雾不对劲啊？”
老板一言不发，身形隐于白雾之后。
突然，空气中弥漫的白雾渐渐降温，各种形态各异，晶莹剔透的冰花从白雾中长了出来。
冰花栩栩如生，花瓣之锐利吹毛断发，冰花随时间越长越大，层层冰刺也越长越长。
而这样的冰花连在一起，仿佛层层囚笼，将白彧囚禁在其中。
雾凇沆砀。
这便是老板的能力，这个能力前置时间很长，条件也苛刻，但是一旦成型，还未曾有人成功从里面出来过。
老板很自信，心里暗自嘲讽白彧，觉得他太托大了，真以为别人全是菜鸡，殊不知自己才是别人眼中的菜鸡。
白彧看到周身的环境便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暗枭，上官糜。”
“这么多年，你这玩意前摇还是这么长。”
“当年你跟亚瑟他们一块找我麻烦我就跟你说了，这玩意不靠谱，当时就没等你成型，今天一看成型了也不咋地。”
上官糜眼中神色复杂，但他没敢说话，怕白彧能通过他的声音判断他的位置。
白彧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上官糜的回话，反而是冰花都快长到自己脸上了。
于是伸手掰断了周围的冰花，再挥挥手驱散了周身方圆三米的白雾，开口说道：
“你小子还不说话是吧，非要我去楼上找你？”
上官糜十分震惊，一方面震惊于白彧能随手掰碎自己的冰花，而且像赶苍蝇一样驱散了自己的白雾。
要知道，他的冰花坚硬程度在陈氏硬度接近百万，在能力评定中接近S级，而白雾的能量评定也达到了S级。
陈氏硬度是针对无光者特别设置的硬度，由于常规的布氏硬度，洛氏硬度，莫氏硬度等量衡不足以描述无光者能力，一位方夏的科学家提出了陈氏硬度。
从S到E分别是从百万到十陈氏硬度，逐级减小为原来的十分之一。
而即使是最小的E级也比之前世上最坚硬的金刚石坚硬两到三倍。
另一方面是他的白雾十分粘稠，可以阻挡包括光，声音，能量等物体的大部分向外穿透。
但是无论是白彧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传递到他的耳中，还是他一语道破自己的位置，都表明了自己的领域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但是上官糜并没有灰心，因为雾凇沆砀不仅具有上述能力，还有很强大的侵蚀能力。
它不仅会自主吸收困在其中的人的能量来壮大自身，还能够逐渐压缩其中的空间，空气。
所以即使白彧能随手破开冰花和白雾，还能突破白雾的封锁锁定自己的位置并让声音传递出来，他应该还是不能逃出来的。
吧？
上官糜想到这里冷汗直流，真的不行吗？
自己的领域各种能力好像都被对方破解了，再觉得对方无法完全破解就有点像傻子了。
他叹了口气，散去了店内的白雾，走下楼来，将一碗云吞端在白彧面前，坐了下来，说道：
“这些年我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一闭上眼睛，就想到当年你一个人打我们十三个人的样子，我就想到大家伙死去的模样。”
“我就特别自责，觉得自己当年也应该死在那里，而不是像丧家之犬一样落荒而逃，苟且偷生到现在。”
“当然不是对亚瑟，是对王冰，郑安神他们，他们是我当年最好的朋友，我却丢下他们逃跑了。”
说到这，上官糜也不管白彧正在专心吃云吞，自顾自地拿起旁边的纸巾擦了擦眼睛。
“我听说你来了，就想来找你报仇，虽然我知道，当时是我们先要杀你，你杀了我们无可厚非。”
“但是你毕竟杀了我的最好的两个朋友，我就想着，要是能杀了你，杀了你之后我就去前线，一辈子不回国。”
“要是杀不了你，被你杀了我也无话可说。”
白彧本来只想出来吃个云吞，哪想到出来还会遭这么一遭，他一心吃着云吞，就当面前的人不存在一样。
只是听到最后一句话之后，白彧听出了上官糜的死意，不由得皱着眉说道：
“杀什么杀，成天想着这些能过好日子吗？你要是真想死滚一边去，别来烦我。”
“我还要了一份打包的，别忘了，做完再去死。”
上官糜闻言苦笑，起身走到厨房，老老实实地下起云吞。
他看着锅里起起伏伏的云吞，眼神弥散，渐渐失去了焦距，仿佛想到了当年和好友在一块玩耍，战斗的场景。
“你说，你那会为什么要加入暗枭？明明是方夏人，为什么要认洋马当老大？”
上官糜看着依旧背对他，一心吃着云吞的白彧，摇了摇头，说道：
“那会是王冰拉着我进去的，王冰和我从小青梅竹马，那会我们刚确定关系，她的邀请我自然没有拒绝。”
“王冰？那个蓝银色头发，能力是冰元素的那个女孩？”
上官糜点了点头，突然想到白彧是背对着自己的，又开口说道：
“是的。”
突然店里寂静无声，只剩下锅里“咕噜咕噜”的声音。
白彧站起身来，走到柜台前，准备给钱。
上官糜见状摇了摇头，说道：
“不用了，这顿算我请你的，当我对你出手的赔罪。”
“行，你小子上道，我也告诉你个事。”
“王冰，被亚瑟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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