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说刀
“老二，出来的时候记得把门前的秽物扫一下。”
“自然，我可不像你，随地吐酒。”
居灶君之内，白玉京想起了昨日灵云之上，师傅突然无由无故的对着自己喷酒。
宽于律己，严于律人，这都什么世道？
有素质的人，被没素质的人说道，这可不是什么滋味。
白玉京腹诽了几句。
他从居灶君走了出来，顺便将角落里的扫帚和簸箕拿了起来。
他弓着身子，开始打扫秽物。
……
木屋之内，江自流此时正斜躺在一张木椅上，双目微阖，双臂枕头。
一旁的朱成鹏伸出小拳拳，在帮他捏背。
“以赤子境初期的修为，完败赤子境圆满的修为。老大，你做的很不错。”
“还是师傅教导有方。”
“你小子倒是嘴甜。”
江自流又是一阵挑眉，欢喜之情难掩于色。
这时，白玉京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找了一个位置，坐到了江自流的正对面。
“哈哈哈，老二你也不错，第一天洗髓就能开辟身体的部分窍穴。”
面对师傅的赞美，他丝毫没有感到高兴，因为他还没从那血腥的场面缓过神来。
“老二，你要适应。修真界本就是弱肉强食，以后这种场面是少不了的。”
白玉京不语。
半刻之后，他抬起了头，问道：“那两人是紫微阁的，为何要找上青水居？”
“为了连山刀易。”
白玉京面露狐疑，“何为连山刀易？”
“一部关于刀法的修行秘籍，相传为太古时代的刀皇，刀无极所创。”
白玉京和朱成鹏四眼圆瞪，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他们都没见过刀无极，但能称为刀皇，自然是非常了不起的。
“师傅，这连山刀易何时传我？”
朱成鹏一脸痴笑，小拳拳捶得更频繁了。
江自流左手食指和中指成勾，在朱成鹏那硕大的猪头一敲，“我早就传给你了。”
朱成鹏眨了眨眼，一脸懵。
“方才你对战那凹脸老道，不就用上了？”
“可我那用的是斧子啊。”
“斧和刀很像，都是单刃。”
朱成鹏面露恍然。
两个多月过去了，白玉京体内又积攒了一丝灰色之气，只不过微乎其微，不到一粒沙子那般大小。
在这两个多月里，白玉京白日练习步法，晚上则是泡药澡。
如此反复，从不间断。
他白日里受的伤和累，在晚上通过泡药澡，通通弥补了回来。
练习步法和泡药澡，两不误。
正可谓是，一石二鸟。
他现在身体的协调性极好，对身体平衡的掌控也极为精准。
在持续药澡的洗涤下，他身体开启的窍穴也越来越多。
终于在第五十七天的时候，他周身七百二十个窍穴全部打开。
这也意味着，他洗髓结束了。
如今他一次吸纳天地灵气的速度，可谓突飞猛进，竿头直上。
并且，他的耳力和目力都得到了更大的提升。
这期间，也正如师傅所预料的那般，紫微阁也没派人前来骚扰。
是日早上，风和日丽。
青水河沙滩之上，站着两人，江自流和白玉京。
“老二，如今你的步法已然有了小成，接下来我开始教你进刀法。”
“为什么不学习剑法？”
江自流嘴角微微上扬，右手抚须，随后喝了一口酒。
白玉京目光灼灼，望着师傅，一副洗耳恭听的态势。
他知道，师傅又要开始讲课了。
“因为练剑，其实比练刀，入门要难一些。”
“没学过练过的人，给他一把刀，他也能舞弄，抡挥两下。”
“但给他一把剑，他就不敢乱抡乱挥。因为剑是两面开刃，极容易伤到自己。”
江自流仰头，又喝了一口酒。
“刀背永远是向着自己，在对敌时，万一被敌人兵器反磕回来，起码不会砍到自身。”
“但剑若如刀一样使，大砍大劈，万一崩弹回来，极易砍伤自己。”
白玉京点了点头，对江自流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两人粘刀斗力，持刀之人可以扶一下刀背，而持剑之人可是万万不能去扶剑刃。”
“刀刃如剑，刀背如盾。
练刀法之人，基于刀的型制，人总是闪在刀背的一侧，让刀背的盾牌作用发挥，以求基于不败。”
白玉京连连点头，大拇指不自觉的竖得更高了。
就在此时，江自流从他的储物戒指里掏出了一把刀。
那刀平平无奇，刀身两尺有余。
刀头处有大截面，前阔后窄，略微弧度，形似鸿雁展翅。
“此刀名为雁翅刀，为单手刀。所谓单手刀，就是单手握刀。”
江自流将葫芦挂在腰间，站了起来，双眼一凝，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凌厉。
“单刀看手，注意看我的手。”
“师傅，你不是说万法步为先吗？”
白玉京疑惑。
“小子，单刀看手，又不是叫你不用看步。步法是一切兵器的基础，知道么。”
白玉京点了点头。
沙滩之上，江自流右手正握刀柄，虎口抵于刀盘，两腿屈膝下蹲成偏马步，重心偏于左腿。
随即，他右手屈肘将雁翅刀向右后方架，左手屈肘附于胸口右侧，右脚略收回半步，脚尖轻点沙滩，成虚步。
接着，他右脚向前进半步，屈膝半蹲成弓步。
同一时间，他左手自胸口右侧向左扫出，止于头左后侧，右手的刀向前方直臂下劈。
一阵风自师傅直劈处生成，在沙滩上划出了一道和刀等长的痕迹。
“这是劈刀，看清楚了吗？”
白玉京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单手运刀，需要注意左手和重心的位置。
左手和重心随着刀的变化而变化，以将自身力气最大化打出。”
江自流解释道。
“方才我提刀后架，左手附于右胸，右腿后退半步成虚步，这都是在蓄势。”
“然后右脚前进半步，附于右胸的左手向左扫出，这是‘去势’。
此时直劈，能将前面蓄起来的‘势’最大化打出。”
白玉京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一扬。
这不就是九年义务教育，物理课本里讲的重力势能做功吗？
师傅刀举过头部，右脚轻抬成虚步，左手附于右胸，这一切都是在提高自己的重心。
也即师傅所说的“蓄势”。
质量不变的情况下，重心越高，重力势能越大。
随着雁翅刀由高处落下，右脚从虚步屈为弓步，这是重心在降低。
即师傅所说的“去势”。
重力做功，在质量不变的情况下，重心经过的竖直距离越长，功就越大。
看来，修真还是有点“科学”的。
白玉京内心思忖。
“自然，我可不像你，随地吐酒。”
居灶君之内，白玉京想起了昨日灵云之上，师傅突然无由无故的对着自己喷酒。
宽于律己，严于律人，这都什么世道？
有素质的人，被没素质的人说道，这可不是什么滋味。
白玉京腹诽了几句。
他从居灶君走了出来，顺便将角落里的扫帚和簸箕拿了起来。
他弓着身子，开始打扫秽物。
……
木屋之内，江自流此时正斜躺在一张木椅上，双目微阖，双臂枕头。
一旁的朱成鹏伸出小拳拳，在帮他捏背。
“以赤子境初期的修为，完败赤子境圆满的修为。老大，你做的很不错。”
“还是师傅教导有方。”
“你小子倒是嘴甜。”
江自流又是一阵挑眉，欢喜之情难掩于色。
这时，白玉京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找了一个位置，坐到了江自流的正对面。
“哈哈哈，老二你也不错，第一天洗髓就能开辟身体的部分窍穴。”
面对师傅的赞美，他丝毫没有感到高兴，因为他还没从那血腥的场面缓过神来。
“老二，你要适应。修真界本就是弱肉强食，以后这种场面是少不了的。”
白玉京不语。
半刻之后，他抬起了头，问道：“那两人是紫微阁的，为何要找上青水居？”
“为了连山刀易。”
白玉京面露狐疑，“何为连山刀易？”
“一部关于刀法的修行秘籍，相传为太古时代的刀皇，刀无极所创。”
白玉京和朱成鹏四眼圆瞪，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他们都没见过刀无极，但能称为刀皇，自然是非常了不起的。
“师傅，这连山刀易何时传我？”
朱成鹏一脸痴笑，小拳拳捶得更频繁了。
江自流左手食指和中指成勾，在朱成鹏那硕大的猪头一敲，“我早就传给你了。”
朱成鹏眨了眨眼，一脸懵。
“方才你对战那凹脸老道，不就用上了？”
“可我那用的是斧子啊。”
“斧和刀很像，都是单刃。”
朱成鹏面露恍然。
两个多月过去了，白玉京体内又积攒了一丝灰色之气，只不过微乎其微，不到一粒沙子那般大小。
在这两个多月里，白玉京白日练习步法，晚上则是泡药澡。
如此反复，从不间断。
他白日里受的伤和累，在晚上通过泡药澡，通通弥补了回来。
练习步法和泡药澡，两不误。
正可谓是，一石二鸟。
他现在身体的协调性极好，对身体平衡的掌控也极为精准。
在持续药澡的洗涤下，他身体开启的窍穴也越来越多。
终于在第五十七天的时候，他周身七百二十个窍穴全部打开。
这也意味着，他洗髓结束了。
如今他一次吸纳天地灵气的速度，可谓突飞猛进，竿头直上。
并且，他的耳力和目力都得到了更大的提升。
这期间，也正如师傅所预料的那般，紫微阁也没派人前来骚扰。
是日早上，风和日丽。
青水河沙滩之上，站着两人，江自流和白玉京。
“老二，如今你的步法已然有了小成，接下来我开始教你进刀法。”
“为什么不学习剑法？”
江自流嘴角微微上扬，右手抚须，随后喝了一口酒。
白玉京目光灼灼，望着师傅，一副洗耳恭听的态势。
他知道，师傅又要开始讲课了。
“因为练剑，其实比练刀，入门要难一些。”
“没学过练过的人，给他一把刀，他也能舞弄，抡挥两下。”
“但给他一把剑，他就不敢乱抡乱挥。因为剑是两面开刃，极容易伤到自己。”
江自流仰头，又喝了一口酒。
“刀背永远是向着自己，在对敌时，万一被敌人兵器反磕回来，起码不会砍到自身。”
“但剑若如刀一样使，大砍大劈，万一崩弹回来，极易砍伤自己。”
白玉京点了点头，对江自流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两人粘刀斗力，持刀之人可以扶一下刀背，而持剑之人可是万万不能去扶剑刃。”
“刀刃如剑，刀背如盾。
练刀法之人，基于刀的型制，人总是闪在刀背的一侧，让刀背的盾牌作用发挥，以求基于不败。”
白玉京连连点头，大拇指不自觉的竖得更高了。
就在此时，江自流从他的储物戒指里掏出了一把刀。
那刀平平无奇，刀身两尺有余。
刀头处有大截面，前阔后窄，略微弧度，形似鸿雁展翅。
“此刀名为雁翅刀，为单手刀。所谓单手刀，就是单手握刀。”
江自流将葫芦挂在腰间，站了起来，双眼一凝，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凌厉。
“单刀看手，注意看我的手。”
“师傅，你不是说万法步为先吗？”
白玉京疑惑。
“小子，单刀看手，又不是叫你不用看步。步法是一切兵器的基础，知道么。”
白玉京点了点头。
沙滩之上，江自流右手正握刀柄，虎口抵于刀盘，两腿屈膝下蹲成偏马步，重心偏于左腿。
随即，他右手屈肘将雁翅刀向右后方架，左手屈肘附于胸口右侧，右脚略收回半步，脚尖轻点沙滩，成虚步。
接着，他右脚向前进半步，屈膝半蹲成弓步。
同一时间，他左手自胸口右侧向左扫出，止于头左后侧，右手的刀向前方直臂下劈。
一阵风自师傅直劈处生成，在沙滩上划出了一道和刀等长的痕迹。
“这是劈刀，看清楚了吗？”
白玉京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单手运刀，需要注意左手和重心的位置。
左手和重心随着刀的变化而变化，以将自身力气最大化打出。”
江自流解释道。
“方才我提刀后架，左手附于右胸，右腿后退半步成虚步，这都是在蓄势。”
“然后右脚前进半步，附于右胸的左手向左扫出，这是‘去势’。
此时直劈，能将前面蓄起来的‘势’最大化打出。”
白玉京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一扬。
这不就是九年义务教育，物理课本里讲的重力势能做功吗？
师傅刀举过头部，右脚轻抬成虚步，左手附于右胸，这一切都是在提高自己的重心。
也即师傅所说的“蓄势”。
质量不变的情况下，重心越高，重力势能越大。
随着雁翅刀由高处落下，右脚从虚步屈为弓步，这是重心在降低。
即师傅所说的“去势”。
重力做功，在质量不变的情况下，重心经过的竖直距离越长，功就越大。
看来，修真还是有点“科学”的。
白玉京内心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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