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灰烬
灰烬
当肖勇和陈晓冰匆忙赶到现场时候，周围已经被警方用封条围起来。旁边还停着镇人民卫生院的救护车。周围已经围满附近居民。警笛声，救护车声
消防队已经离场。二人出示进入现场，一眼望过去全部是黑色焦炭，空气中散发肉烧焦的味道，极其刺鼻。对于，这种已经烧成这样的现场，警察能发挥空间极少。
两人走到四具尸体旁边。他们分别是：李来凤，王家福，他们两个孩子。王家福哥哥弟弟姐妹们在不远处参与救火。回到所里，请相关人员进来谈话，做笔录。
参与救火的人是王家福同族胞弟，他与王家福关系还算不错，两人经常一起喝酒。两兄妹失踪回来后，本来是好事，两孩子不缺胳膊不少腿，完璧归赵，摆酒庆祝一天都不为过。可情况恰恰相反。上个月，这位胞弟去县城办事，与王家福喝酒。
王家福喝完酒后曾经当着他的面，说这他妈丢死人，太丢脸。被人知道这事，他一定活不下去，甚至眼珠子瞪圆恶狠狠地说，要把他们全杀了。当时，这位胞弟权当酒后胡言论语，还安慰他，村里那些人胡说八道。他也听到村里人说两兄妹被救出来时候，全身无衣物。这事就和王家福当年犯下罪一样。他不想往深处想。
这位胞弟也注意到一件事，他们家对女儿王金玲态度变差很多。虽然以前也没有多少疼爱，现在却明显不对劲。估计是受到流言影响吧。
店铺女员工，18岁，未结婚。她和王金玲关系不错。王金玲从失踪案回来后，这位女员工很关心朋友身体心理状态。她们两人结伴出去吃东西，逛商场，可以做到无话不谈。她提到一个细节，王金玲父母总是要求她提很重的东西。这是以前没发生过事情，此外，她还发现一个现状：王金玲回来后不久，便不喜欢穿牛仔裤和紧身衣服，总是挑宽松的衣服穿。她觉得很奇怪，王金玲遗传她妈妈，身材特别好，她特别喜欢穿紧身衣服。
店员还说她发现王金玲变胖许多，或许这就是她不想要穿紧身衣服的理由吧。临走时候，店员还提到一个点：王金玲曾经有一个男朋友，前段时间闹分手。至于男朋友是谁，她也不知道。王金玲没提过。
上个星期，她们两人逛街时候，王金玲和她说过，最近她父母两人不断对她说嫁到外省的好处。家里也来过几拨媒婆。但是她不想嫁人，心中有所属。
肖勇问她是否听到相关流言时。女店员斩钉截铁地说，她绝对相信朋友王金玲。问她为什么如此坚信。她说不出理由。
接下来三位便是王家福三位姐姐。他三位姐姐长得牛高马大，在本地普遍矮个子女人中，也算是鹤立鸡群。首先是大姐。她五十多岁，虽然哭过，但此刻并不见得有太多悲伤挂于脸上。她对这位弟弟并不是很了解，二十岁头，犯事蹲监狱。前几年才放出来。那事干得实在丢人，自己都不好意思对别人说有这么一位弟弟。生活中并无太多交谈。因此没什么好交待。
王家福二姐在镇上开一家超市，生意还算不错，是镇子上第一批万元户。她与妹妹花钱疏通关系，帮王家福减刑。儿女回家后，王家福回家频率变多，以前都是十天半月才回家住几天。现在三天两头都往家里跑。脾气也变得暴躁，连她这个姐姐也大声呵斥，说道我们家事，不要她这个姐姐管。虽然弟弟如此无力，这位姐姐还是多加关心。
最小那位姐姐，在市区与人开早餐店，也算是一位小老板。她提到两位侄子侄女回家后，并无太大变化。两个小孩没有因为这件事有什么影响。该上班上班。该去店里帮忙就去店里帮忙。
弟弟和弟妹却变化很大。有外人在时候，他们两人假装和睦，瞒得过别人，哪瞒得过她这个从小就带他长大的姐姐。一眼就看出他们有问题。她还说，她已经很久没和侄女王金玲交流过。就算远远看见，她准备上前打招呼。她也避开，或者被弟弟或者弟妹借口带走。上个月月末，碰到他们一家子，她看到侄女左边脸明显浮肿，极像被刮一巴掌后的红肿。
接下来便是他的哥哥。王家福有两个哥哥。两位哥哥对这位弟弟并没有太多话要说。他们对这位弟妹意见比较大，一致认为弟弟变成如此，全拜这位狐狸精弟妹所赐。两位哥哥整天忙于奔波生活，并无太多闲心注意弟弟一家变化。一年前，两位哥哥去他家吃饭，多收钱不说，鸡肉还好是昨天，没有一点鸡味。
王家福家人全部回避侄女和侄子流言，只说那些人无中生有。
进来的大叔是王家福邻居，他家与王家福一墙之隔，但两家关系算不上多好。王家福夫妻俩总是好占一点小便宜，很不得邻居们的认可。
昨天王家福从县城回来，邻居就听到他们在吵架。王家福和李来凤都要他女儿答应做什么手术，反正要去医院或者吃药。他们夫妻俩还骂女儿是贱人什么。大叔听这意思，大概也猜到，他家女儿估计怀有身孕，但是也看不出王金玲肚子变大。
期间平息一会。大叔又听到王金玲和王子良两人前后喊道，他们没做。伴有王金玲哭泣声音。
大叔听出来，估计是王家福夫妻在审问女儿儿子在地下室有无碰对方。他也知道最近村里的流言。他对这两兄妹印象很好，即使碰了，那也没办法，毕竟被人刀架脖子。或者被人下了迷药什么的。这怪不得小孩。在这村子受不了这些，那就去别地方生活呗，何必拉着孩子下去。真他娘可惜这两兄妹。
末了，他补充一句：那也是王家福自作孽，现在事情该他还债。以前王家福五个人逼着人家兄妹做那事时候，怎么就不想人家感受。
另外一位邻居，他和他们家关系还算不错，起码比其他邻居与王家福家走动多一点。他提到：自从儿女失踪回来后，他们家四口人关系一直都比较紧张。以前他还偶尔去王家福家里聊聊天，说一下村里县城的八卦。后来就再也不去。其中上月，王家福回家与女儿大吵一架。他就过去劝架，见到王家福黑着脸，王金玲回屋内哭泣。从此以后他就再也不去王家福家里。
昨天晚上，他隐约听到王家福家再一次吵架。王家福夫妻好像逼着女儿嫁给一个瘸子。女儿不肯，听到打人声音，还伴有类似“你不嫁就杀了你”的话语。这几个月，邻居听到这话，耳朵已经听出茧子，并不在意。
这几月，王家福夫妻找了很多媒婆。其中一位瘸子不在乎王金玲在本村某些流言，还提前给了一笔钱。王家福夫妻目的就是尽快把女儿嫁出去，然后他们一家就搬到县城住。
他女儿自然不肯从父亲，苦苦哀求，让她去省城打工，就是不要让她嫁给瘸子，也不要去医院。她要等什么人。后面的话，被关门声音打断，听不清。
剩下几位邻居说辞和上面两位邻居大差不差。
这个时候，法医报告提交四人尸检报告。王家福夫妻和王金玲三个人的致命伤在心脏部位。王子良是割腕失血过多加焚烧致死。
其中王金玲报告一栏中写道：怀孕三个月。
（完）
当肖勇和陈晓冰匆忙赶到现场时候，周围已经被警方用封条围起来。旁边还停着镇人民卫生院的救护车。周围已经围满附近居民。警笛声，救护车声
消防队已经离场。二人出示进入现场，一眼望过去全部是黑色焦炭，空气中散发肉烧焦的味道，极其刺鼻。对于，这种已经烧成这样的现场，警察能发挥空间极少。
两人走到四具尸体旁边。他们分别是：李来凤，王家福，他们两个孩子。王家福哥哥弟弟姐妹们在不远处参与救火。回到所里，请相关人员进来谈话，做笔录。
参与救火的人是王家福同族胞弟，他与王家福关系还算不错，两人经常一起喝酒。两兄妹失踪回来后，本来是好事，两孩子不缺胳膊不少腿，完璧归赵，摆酒庆祝一天都不为过。可情况恰恰相反。上个月，这位胞弟去县城办事，与王家福喝酒。
王家福喝完酒后曾经当着他的面，说这他妈丢死人，太丢脸。被人知道这事，他一定活不下去，甚至眼珠子瞪圆恶狠狠地说，要把他们全杀了。当时，这位胞弟权当酒后胡言论语，还安慰他，村里那些人胡说八道。他也听到村里人说两兄妹被救出来时候，全身无衣物。这事就和王家福当年犯下罪一样。他不想往深处想。
这位胞弟也注意到一件事，他们家对女儿王金玲态度变差很多。虽然以前也没有多少疼爱，现在却明显不对劲。估计是受到流言影响吧。
店铺女员工，18岁，未结婚。她和王金玲关系不错。王金玲从失踪案回来后，这位女员工很关心朋友身体心理状态。她们两人结伴出去吃东西，逛商场，可以做到无话不谈。她提到一个细节，王金玲父母总是要求她提很重的东西。这是以前没发生过事情，此外，她还发现一个现状：王金玲回来后不久，便不喜欢穿牛仔裤和紧身衣服，总是挑宽松的衣服穿。她觉得很奇怪，王金玲遗传她妈妈，身材特别好，她特别喜欢穿紧身衣服。
店员还说她发现王金玲变胖许多，或许这就是她不想要穿紧身衣服的理由吧。临走时候，店员还提到一个点：王金玲曾经有一个男朋友，前段时间闹分手。至于男朋友是谁，她也不知道。王金玲没提过。
上个星期，她们两人逛街时候，王金玲和她说过，最近她父母两人不断对她说嫁到外省的好处。家里也来过几拨媒婆。但是她不想嫁人，心中有所属。
肖勇问她是否听到相关流言时。女店员斩钉截铁地说，她绝对相信朋友王金玲。问她为什么如此坚信。她说不出理由。
接下来三位便是王家福三位姐姐。他三位姐姐长得牛高马大，在本地普遍矮个子女人中，也算是鹤立鸡群。首先是大姐。她五十多岁，虽然哭过，但此刻并不见得有太多悲伤挂于脸上。她对这位弟弟并不是很了解，二十岁头，犯事蹲监狱。前几年才放出来。那事干得实在丢人，自己都不好意思对别人说有这么一位弟弟。生活中并无太多交谈。因此没什么好交待。
王家福二姐在镇上开一家超市，生意还算不错，是镇子上第一批万元户。她与妹妹花钱疏通关系，帮王家福减刑。儿女回家后，王家福回家频率变多，以前都是十天半月才回家住几天。现在三天两头都往家里跑。脾气也变得暴躁，连她这个姐姐也大声呵斥，说道我们家事，不要她这个姐姐管。虽然弟弟如此无力，这位姐姐还是多加关心。
最小那位姐姐，在市区与人开早餐店，也算是一位小老板。她提到两位侄子侄女回家后，并无太大变化。两个小孩没有因为这件事有什么影响。该上班上班。该去店里帮忙就去店里帮忙。
弟弟和弟妹却变化很大。有外人在时候，他们两人假装和睦，瞒得过别人，哪瞒得过她这个从小就带他长大的姐姐。一眼就看出他们有问题。她还说，她已经很久没和侄女王金玲交流过。就算远远看见，她准备上前打招呼。她也避开，或者被弟弟或者弟妹借口带走。上个月月末，碰到他们一家子，她看到侄女左边脸明显浮肿，极像被刮一巴掌后的红肿。
接下来便是他的哥哥。王家福有两个哥哥。两位哥哥对这位弟弟并没有太多话要说。他们对这位弟妹意见比较大，一致认为弟弟变成如此，全拜这位狐狸精弟妹所赐。两位哥哥整天忙于奔波生活，并无太多闲心注意弟弟一家变化。一年前，两位哥哥去他家吃饭，多收钱不说，鸡肉还好是昨天，没有一点鸡味。
王家福家人全部回避侄女和侄子流言，只说那些人无中生有。
进来的大叔是王家福邻居，他家与王家福一墙之隔，但两家关系算不上多好。王家福夫妻俩总是好占一点小便宜，很不得邻居们的认可。
昨天王家福从县城回来，邻居就听到他们在吵架。王家福和李来凤都要他女儿答应做什么手术，反正要去医院或者吃药。他们夫妻俩还骂女儿是贱人什么。大叔听这意思，大概也猜到，他家女儿估计怀有身孕，但是也看不出王金玲肚子变大。
期间平息一会。大叔又听到王金玲和王子良两人前后喊道，他们没做。伴有王金玲哭泣声音。
大叔听出来，估计是王家福夫妻在审问女儿儿子在地下室有无碰对方。他也知道最近村里的流言。他对这两兄妹印象很好，即使碰了，那也没办法，毕竟被人刀架脖子。或者被人下了迷药什么的。这怪不得小孩。在这村子受不了这些，那就去别地方生活呗，何必拉着孩子下去。真他娘可惜这两兄妹。
末了，他补充一句：那也是王家福自作孽，现在事情该他还债。以前王家福五个人逼着人家兄妹做那事时候，怎么就不想人家感受。
另外一位邻居，他和他们家关系还算不错，起码比其他邻居与王家福家走动多一点。他提到：自从儿女失踪回来后，他们家四口人关系一直都比较紧张。以前他还偶尔去王家福家里聊聊天，说一下村里县城的八卦。后来就再也不去。其中上月，王家福回家与女儿大吵一架。他就过去劝架，见到王家福黑着脸，王金玲回屋内哭泣。从此以后他就再也不去王家福家里。
昨天晚上，他隐约听到王家福家再一次吵架。王家福夫妻好像逼着女儿嫁给一个瘸子。女儿不肯，听到打人声音，还伴有类似“你不嫁就杀了你”的话语。这几个月，邻居听到这话，耳朵已经听出茧子，并不在意。
这几月，王家福夫妻找了很多媒婆。其中一位瘸子不在乎王金玲在本村某些流言，还提前给了一笔钱。王家福夫妻目的就是尽快把女儿嫁出去，然后他们一家就搬到县城住。
他女儿自然不肯从父亲，苦苦哀求，让她去省城打工，就是不要让她嫁给瘸子，也不要去医院。她要等什么人。后面的话，被关门声音打断，听不清。
剩下几位邻居说辞和上面两位邻居大差不差。
这个时候，法医报告提交四人尸检报告。王家福夫妻和王金玲三个人的致命伤在心脏部位。王子良是割腕失血过多加焚烧致死。
其中王金玲报告一栏中写道：怀孕三个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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