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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鹰小队篇】风中的往事

    佐助在和迪达拉那一战后受伤不轻,因此鹰小队选择停留在旅馆里整修两天,万幸的是木叶的忍者小队没有追上来。只不过当天夜里佐助运气不好,因为伤口感染发炎发起了高烧,鹰小队急得晕头转向,最后是香燐发挥了在据点时培养的调控管理能力,指挥着水月去楼下打水,重吾去街上买药,自己则留下来照看佐助,她用湿帕子不停擦拭着佐助滚烫的额头,和对方始终紧皱不展的眉间。

    少年烧得多少有些糊涂,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靠近他身旁坐下,用冰冷的手抚摸着他燥热的脸庞,那股沁人心脾的淡雅暖香令他舒适地放松了警惕,似乎和记忆中某个重要的人影重叠,这种让他安定、温馨的熟悉感让佐助忍不住伸出手抓着对方手腕,希望借以获取更多关爱,哪怕只是短暂一刻。

    他闭着眼睛意识模糊地痴喃道:“…妈…妈妈…”说完之后又沉寂无声。

    香燐微怔,她知道佐助的母亲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离世了,而佐助也从未向鹰小队提起过曾经的家人,今日听见对方唤起这二字,她心里竟然涌起一丝莫名难过和酸涩,失去母亲的痛苦她也感受过,香燐想要开口安慰,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开口,索性将手覆盖在对方手背,答应道:“佐助先养病,一切好了再说。”

    佐助似乎在睡梦中仍不放心,他的双唇干裂,脸色苍白,但依旧难掩其俊美绝佳的容貌,即使病中亦不失丰神如玉。

    他的语气透着疲倦与沙哑:“别……别丢下…我…”

    香燐忍不住抬眸看着佐助,少年双眼阖实的眉宇间尽显忧郁和孤独,不似清醒时的冷淡和强大,他的嘴唇蠕动,像在念叨什么,可惜因为昏迷的缘故,香燐根本听不清他的呓语。

    “别走……”佐助低声呢喃,仿佛在寻求救赎般抓紧了对方的衣袖“别丢下我……”他的话语太虚弱,连声音都变得飘渺不定,但是那种渴望被拯救的焦灼情绪却表露无疑。

    香燐的心顿时软成一片,她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握住佐助搭在床沿的左臂,细声哄劝道:“不会丢下你的。”无论发生什么事,鹰小队都会永远陪在你左右。

    “佐助,我们永远都在你身边。”香燐轻声说。

    她的回答仿佛给予了佐助极大的支持,他原本紧拧着的双眉渐渐舒展开来,睡颜安稳,呼吸变得平缓,长睫颤抖几下随即陷入了沉眠。

    重吾站在门边,隔着房门看着屋内的一幕,久久不曾言语,良久才悄悄把药放下,退出去时把门带上,把空间留给两人,他刚走到院子里的,就碰上了打水回来的水月,后者紧张地问:“怎么样?佐助好些了吗?”

    “嗯。”重吾垂下眼帘,遮住眼底复杂的情绪,只说了一句“佐助睡着了。”

    “哦,我还担心他烧坏脑子呢,既然没事就好。”水月拍拍胸脯,随即压低嗓子问:“喂,香燐那个女人,没对佐助做奇怪的事情吧?”

    “香燐没有。”重吾温吞吞地说道:“但佐助一直拉着香燐的手。”在虚幻的梦境里怀念母爱,思念母亲。

    闻言,水月倒吸一口凉气,头脑风暴了两秒,惊诧道:“卧槽!香…香燐那家伙真厉害啊!这才多久啊,居然就把佐助搞定了,她这么快就拿下了咱们队长,真是不可思议。”

    重吾本想和水月解释,并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但又作罢,有些事还是不说为好。

    次日清晨,天光乍亮,窗外刚刚醒来的鸟儿在欢快地唱歌,阳光穿破厚厚云层洒落下来,今天会是一个好天气。

    佐助突然睁开眼,漆黑的瞳仁茫然地倒映出俯在床边浅浅睡去的少女,他怔怔地盯着对方,半响才认出对方的身份,低低喊了句:“香燐。”

    佐助这么一喊,被惊醒的香燐立刻睡意朦胧地揉了揉眼睛,从手边摸起眼镜戴上,边打哈欠边问:“唔——佐助,身上还难受吗?”说着想摸摸佐助额头的温度,昨晚忙了一夜才把温度降下来。

    “无碍了。”

    佐助摇摇头,用手挡开了香燐的触摸,他缓缓合上眼帘,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他烧糊涂了,竟然梦到了很多年没有梦见过的母亲,他的梦很模糊,甚至看不清她的脸,只是隐约记得她说了一句:佐助,我们永远都在你身边。那么清晰,又那么令人痛心。

    那是他童年时自灭族后唯一的慰藉,每当他在修炼忍术累得筋疲力竭之际,总是会习惯性地跑到父母的房间睡觉,他摸摸枕边,那里空荡荡的,他知道父亲和母亲早已离世,但那些梦境却总会缠绕他许久,令他不愿醒来。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些只会是令他怯懦的弱点,佐助闭目沉吟半晌,决定摒弃掉这些沉重的回忆。

    “水月和重吾呢。”他再次睁眼,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向香燐问道。

    见佐助好转,香燐收拾着忙了一晚上,狼藉的房间,一边说:“他们去买药材了,顺便帮你煎药。”从房间乱的程度上可以看得出他们当时有多手忙脚乱。

    佐助蹙眉道:“去叫他们回来。”小病扛一扛就过去了,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找到晓组织的据点,他已经没时间可以用来浪费了,现在迫切地想要找到鼬进行复仇。

    “但你刚…”香燐刚想反驳,却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接着传来水月焦急的声音:“香燐,佐助醒没醒,重吾说小鸟们传来消息,木叶的小队追来了!!”香燐一听赶紧跑过去打开房门,放水月和重吾进来,她顺便用神乐心眼感知了一下,确实有一个十多人的小队在向这边赶过来。

    “佐助,现在怎么办?”

    三人都自动看向佐助,等佐助下命令,此时佐助已经快速穿好了衣服,额头上还裹着绷带,他神色沉着,吩咐道:“出发,寻找晓组织据点,目标宇智波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