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永昌历七年。
白塔，明帝国，垎城。
年轻少年穿着一套略显不合身的宽大长衣，提着黑色皮质的手提箱昂首踩着灰蒙蒙的模拟天空迈进了这座大楼的正门。
“嚯，极光，我还是第一次来这么气派的地方呢。”少年颇为兴奋地四处打量着。
“我还以为你在下层摸爬滚打了这么久，这样的场景早就见惯了。”少年的视网中左上角浮现了一个界面，画面中间是一个略显娇小的白发少女。
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扶了扶滑落下肩膀的纱衣，然后从电脑旁抓起一盒桂花糕打开，接着说道：“身份我也已经伪造好了，你现在就是预约了午时会见六楼科先生的罗斯丁。”
辰歌扯了扯嘴角：“你的幽默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极光双手比划着，稍作辩解道：“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有一种洋人的感觉吗？”
“我这相貌明显就是正宗的明人。”说完辰歌走到玻璃门处的机器前，任由检查机器人搜查自己的口袋。
“混血也有可能嘛。况且只是名字像罢了。”极光瘪了瘪嘴说道。
保安看了看显示器，又扭头看了看辰歌，略微皱了皱眉，但还是放了他进去。
“他刚刚那是什么表情？我可听了你的没有带武器。”辰歌看大厅里的人或在交谈，或在忙碌的工作，小声地向极光问道。
极光拿了张湿巾擦了擦手，她拨弄着鼠标，毫不在意地说道：“哦，大概是看你身上装了不少义体吧。你知道的，有钱人可不会装这么多的义体。你大概就是那种打手或者流氓，反正不像生意人。”
大厅的确很豪华，地上的大理石瓷砖干净得能够反光。
辰歌听着极光的指示，走向前台拿出伪造的证件。虽然证件上的照片是他的，但旁边的信息和他简直没有一点关系。前台的机器人接过证件，检验后向辰歌鞠了一躬，问道：“罗先生你好，需要我帮您通知科先生您已经来了吗？”
辰歌忍住笑意，连连摆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随后拿着手提包迅速离开。
将证件放回胸口的口袋里，辰歌不由得问道：“你怎么知道西装里放了证件？我记得这件衣服也是他们提供的啊。”
极光不知什么时候吃完了桂花糕，向茶杯里倒满了牛奶，“当然是我塞的！你最好别指望残月帮的蠢货们能干什么。他们的脑袋简直就像开花的土豆一样令人厌恶。除了付钱比较爽利一些，还不如一只通风管道里的老鼠，老鼠甚至都没他们那么会提要求。”
辰歌了然地点点头，按着标识向左拐进了男厕所，摸着门口的裸女雕像说道：“啧啧啧，这洗手间都是金碧辉煌的，真不愧是有钱人的地盘啊，连这地方还有镀金的雕像，就是这种雕像放在卫生间真的不会影响到上厕所吗？”
极光敲着键盘，将这座办公楼的管道分布图放在了辰歌的视网右上角：“你想的东西真是奇奇怪怪。和上层的奢靡生活比还是差的多了。”
辰歌扒开通风口的盖子，一边爬一边好奇地问道：“你不是上层来的吗？给我讲讲上层人的生活呗。”
极光的眼神飘向上方，似在思索，不多时，她平静地说道：“首先，按上层的房间设计，那大厅规模的才能算厕所。其次，纯黄金的装饰并不是最高档的装饰，他们更多会用血冰再镶嵌黄金与宝石作为装饰，更显得体面。”
“什么是血冰？我还从来没听说过。”
极光笑了笑，拿手比划着，“首先得往人血管里注入一种叫作‘葬花’的药剂，然后把晕厥过去的人沉在特定的溶液中。血液慢慢地会像尖刀一样刮穿血管，扎穿皮肤，然后在皮肤上形成一层像玛瑙一样的晶体。锋利的血晶体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就像结冰一样。”
“这个过程中人会感受到呼吸堵塞，并且清晰地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但得益于‘葬花’的功效，肌肉也被溶解了，所以无能为力。”
“那之后消完毒后抹上防腐剂，这样一件血腥且高价的艺术品就诞生了，还是人形的，越有人的轮廓卖的越贵——这就是我一贯看不惯的——上层人的草菅人命！至于现在？哼，或许继续用了其他更为血腥的装饰，我也不清楚了，反正是不用指望他们正常。如果是七年前，或许我还会像愤青一样憎恶他们，但现在，我冷静地多了。”
辰歌沉默着爬着管道，或许是因为上层的草菅人命的真相——他也是知道的，但只是并不知道这样血腥的事实，又或许是对极光的可惜。虽然他们俩搭档了七年了，但其实他对极光的过去还是不甚了解，因为她也不会主动说出口。所以辰歌只是知道极光七年前离开了上层，来到了白塔的下层，她很恨上层人，不像是嘴中简简单单的看不惯，但又从不表现出来。
他咳了咳，还是没将嘴里的疑问说出口，而是转移了话题：“话说这长衣还真是不适合我，我感觉这衣服在和我打架。”
极光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她打了个哈欠，说道：“是啊，你赶紧结束吧，我现在的上下眼皮也在打架。”
“我早就和你说过别天天打游戏打到凌晨六点！”
“谁让那《终焉剧场》做的这么好玩？这完全不能怪我！”
二人聊着天，不多时辰歌便从四楼的厕所落下，他拍了拍西装上的灰尘说道：“极光，我已经到四楼了。”
极光敲击着键盘，回应道：“我已经入侵了大楼的监控系统。为了不被系统检查到，我只会修改接下来一字的时间画面。”
“所以我大概只有五分钟是吗？我明白了。”夜枫挑起眉毛，洗了手走出卫生间。
“我已经将部分代码投入了‘扶摇‘，你可以借此骇入类似电子门还有电脑之类的物品。”
辰歌点点头，并没有回复极光，而是通过手表骇入了电子门，在没被安保注意到的情况下闪身进了四零四房间。
房间很简约，除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就没有别的家具了，桌案上除了电脑以外只放了一把转轮手枪还有纸和笔。
这把转轮手枪枪柄上用深蓝色的线绣着一朵蓝色玫瑰，同时下面还挂着一个带着蓝色玫瑰护符和铃铛的吊坠，很好看。只有两个缺点，这把枪是右轮手枪，其次就是弹巢只有五发。正因为不属于主流的六发左轮手枪，才显得稀有。辰歌爱不释手，顺手揣进了兜里。
“‘长相思’究竟放哪了？不是说就在404吗？”辰歌翻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它，于是问了极光。
“骇入你右边头顶的摄像头，我来查找一下。”
辰歌抬手指向摄像头，视网上出现了一个下落代码背景的界面。在他眼里仿佛就有一条绿色代码组成的线条从他的手指侵入摄像头，突然他想起一个笑话：高端的黑客往往采用最朴素的方式。
“别说你这个功能做的还真不错，你这技术去‘白榆’应该能当个高管之类的吧？”
“我可不想早上六点就爬起来然后在公司待到十点，干啥都要看上司的脸色，做得好是领导的功劳，做得不好自己背锅，然后早早地就秃了顶，还是这样悠闲的时光适合我。”极光敲下回车键，监控同时投影在辰歌的视网上，视频快速闪烁着，最终定格某一帧，“从门走进第三块地板下有个密码箱，密码是，呃，零三…二…七。”
辰歌右手的手腕处伸出了一把小电锯锯开了，锯开了两块地板的连接处，顺利输入了密码。里面放着一个盒子，角落里有个红色的小按钮。
“这按钮是干什么用的。”辰歌指着这个按钮问道。
“我扫描了一下，这是打开第二层的按钮。这群人居然还搞了个第二层，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随身带着按钮，还是不够谨慎。”极光通过辰歌的视网扫描了那个按钮后说道。
“那我按了哦。”极光点点头，辰歌按了下去。第一层从中间缓慢打开，第二层静静躺着一块小巧的芯片。
辰歌拾起它，问道：“就是这玩意要我们大费周章地来一趟？这到底有什么用？”
“不错，你将这玩意放在箱子里，然后赶快回来吧，监控还有不到半字的覆盖时间。”
辰歌顺从地跑回四楼的卫生间，熟练地爬进管道：“所以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玩意究竟是什么？”
“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接下了这个任务？”
“是他们来找我说要偷个芯片，而且还给了我一个不能拒绝的价格。”
极光捂着脸，略显痛苦地道：“好吧好吧，那我问你，听说过‘奉旨填词’这个项目吗？”
辰歌摇摇头：“那又是什么东西？和这芯片有什么关系吗？”
“要从这个地方讲吗？行。”极光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一个字，“‘奉旨填词’是明皇洪泰时期——也就是上一任洪泰帝就开始的一项‘秘密’研究，不过现在到已经不算是秘密了。”
“‘奉旨填词’是皇族想要获得大批的高级士兵所进行的研究。得到的结果就是这些被称为‘词牌名’的芯片武装。例如你手上的这块就是能够加快思考速度的‘长相思’。”
辰歌脸色颇为古怪：“就相当于话本里的仙术？”
“还是有些差距的，真正的仙术可是能移山填海这类作用于世界的神通，不止能影响自己，还能影响别人。而芯片武装只能强化自身，带来一些例如控火操水，抑或是强化身心的能力”极光继续说道，“不过在‘奉旨填词’这个项目也只有少部分的‘词牌名’得到大量生产——他们管这个叫’填词‘。并且武装的能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没有到达皇帝的预期，所以导致这个项目并没有洪泰历那么得到重视，也就不再是秘密了。”
辰歌了然，像一只麻雀一样抱着手提箱轻盈地从通风管道落在地面，“收工！我马上就回来。”
“回来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带点绿豆糕。”极光伸了个懒腰后拉下了眼罩，“我先睡会，昨天肝游戏肝的有些晚。”说完关闭了视频。
“好吧我会记得的。”辰歌无奈地摇摇头，走出卫生间，“下不为例。”
“轰——”门口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随即一股巨浪将被震得耳膜发疼的辰歌卷回了卫生间。
白塔，明帝国，垎城。
年轻少年穿着一套略显不合身的宽大长衣，提着黑色皮质的手提箱昂首踩着灰蒙蒙的模拟天空迈进了这座大楼的正门。
“嚯，极光，我还是第一次来这么气派的地方呢。”少年颇为兴奋地四处打量着。
“我还以为你在下层摸爬滚打了这么久，这样的场景早就见惯了。”少年的视网中左上角浮现了一个界面，画面中间是一个略显娇小的白发少女。
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扶了扶滑落下肩膀的纱衣，然后从电脑旁抓起一盒桂花糕打开，接着说道：“身份我也已经伪造好了，你现在就是预约了午时会见六楼科先生的罗斯丁。”
辰歌扯了扯嘴角：“你的幽默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极光双手比划着，稍作辩解道：“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有一种洋人的感觉吗？”
“我这相貌明显就是正宗的明人。”说完辰歌走到玻璃门处的机器前，任由检查机器人搜查自己的口袋。
“混血也有可能嘛。况且只是名字像罢了。”极光瘪了瘪嘴说道。
保安看了看显示器，又扭头看了看辰歌，略微皱了皱眉，但还是放了他进去。
“他刚刚那是什么表情？我可听了你的没有带武器。”辰歌看大厅里的人或在交谈，或在忙碌的工作，小声地向极光问道。
极光拿了张湿巾擦了擦手，她拨弄着鼠标，毫不在意地说道：“哦，大概是看你身上装了不少义体吧。你知道的，有钱人可不会装这么多的义体。你大概就是那种打手或者流氓，反正不像生意人。”
大厅的确很豪华，地上的大理石瓷砖干净得能够反光。
辰歌听着极光的指示，走向前台拿出伪造的证件。虽然证件上的照片是他的，但旁边的信息和他简直没有一点关系。前台的机器人接过证件，检验后向辰歌鞠了一躬，问道：“罗先生你好，需要我帮您通知科先生您已经来了吗？”
辰歌忍住笑意，连连摆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随后拿着手提包迅速离开。
将证件放回胸口的口袋里，辰歌不由得问道：“你怎么知道西装里放了证件？我记得这件衣服也是他们提供的啊。”
极光不知什么时候吃完了桂花糕，向茶杯里倒满了牛奶，“当然是我塞的！你最好别指望残月帮的蠢货们能干什么。他们的脑袋简直就像开花的土豆一样令人厌恶。除了付钱比较爽利一些，还不如一只通风管道里的老鼠，老鼠甚至都没他们那么会提要求。”
辰歌了然地点点头，按着标识向左拐进了男厕所，摸着门口的裸女雕像说道：“啧啧啧，这洗手间都是金碧辉煌的，真不愧是有钱人的地盘啊，连这地方还有镀金的雕像，就是这种雕像放在卫生间真的不会影响到上厕所吗？”
极光敲着键盘，将这座办公楼的管道分布图放在了辰歌的视网右上角：“你想的东西真是奇奇怪怪。和上层的奢靡生活比还是差的多了。”
辰歌扒开通风口的盖子，一边爬一边好奇地问道：“你不是上层来的吗？给我讲讲上层人的生活呗。”
极光的眼神飘向上方，似在思索，不多时，她平静地说道：“首先，按上层的房间设计，那大厅规模的才能算厕所。其次，纯黄金的装饰并不是最高档的装饰，他们更多会用血冰再镶嵌黄金与宝石作为装饰，更显得体面。”
“什么是血冰？我还从来没听说过。”
极光笑了笑，拿手比划着，“首先得往人血管里注入一种叫作‘葬花’的药剂，然后把晕厥过去的人沉在特定的溶液中。血液慢慢地会像尖刀一样刮穿血管，扎穿皮肤，然后在皮肤上形成一层像玛瑙一样的晶体。锋利的血晶体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就像结冰一样。”
“这个过程中人会感受到呼吸堵塞，并且清晰地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但得益于‘葬花’的功效，肌肉也被溶解了，所以无能为力。”
“那之后消完毒后抹上防腐剂，这样一件血腥且高价的艺术品就诞生了，还是人形的，越有人的轮廓卖的越贵——这就是我一贯看不惯的——上层人的草菅人命！至于现在？哼，或许继续用了其他更为血腥的装饰，我也不清楚了，反正是不用指望他们正常。如果是七年前，或许我还会像愤青一样憎恶他们，但现在，我冷静地多了。”
辰歌沉默着爬着管道，或许是因为上层的草菅人命的真相——他也是知道的，但只是并不知道这样血腥的事实，又或许是对极光的可惜。虽然他们俩搭档了七年了，但其实他对极光的过去还是不甚了解，因为她也不会主动说出口。所以辰歌只是知道极光七年前离开了上层，来到了白塔的下层，她很恨上层人，不像是嘴中简简单单的看不惯，但又从不表现出来。
他咳了咳，还是没将嘴里的疑问说出口，而是转移了话题：“话说这长衣还真是不适合我，我感觉这衣服在和我打架。”
极光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她打了个哈欠，说道：“是啊，你赶紧结束吧，我现在的上下眼皮也在打架。”
“我早就和你说过别天天打游戏打到凌晨六点！”
“谁让那《终焉剧场》做的这么好玩？这完全不能怪我！”
二人聊着天，不多时辰歌便从四楼的厕所落下，他拍了拍西装上的灰尘说道：“极光，我已经到四楼了。”
极光敲击着键盘，回应道：“我已经入侵了大楼的监控系统。为了不被系统检查到，我只会修改接下来一字的时间画面。”
“所以我大概只有五分钟是吗？我明白了。”夜枫挑起眉毛，洗了手走出卫生间。
“我已经将部分代码投入了‘扶摇‘，你可以借此骇入类似电子门还有电脑之类的物品。”
辰歌点点头，并没有回复极光，而是通过手表骇入了电子门，在没被安保注意到的情况下闪身进了四零四房间。
房间很简约，除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就没有别的家具了，桌案上除了电脑以外只放了一把转轮手枪还有纸和笔。
这把转轮手枪枪柄上用深蓝色的线绣着一朵蓝色玫瑰，同时下面还挂着一个带着蓝色玫瑰护符和铃铛的吊坠，很好看。只有两个缺点，这把枪是右轮手枪，其次就是弹巢只有五发。正因为不属于主流的六发左轮手枪，才显得稀有。辰歌爱不释手，顺手揣进了兜里。
“‘长相思’究竟放哪了？不是说就在404吗？”辰歌翻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它，于是问了极光。
“骇入你右边头顶的摄像头，我来查找一下。”
辰歌抬手指向摄像头，视网上出现了一个下落代码背景的界面。在他眼里仿佛就有一条绿色代码组成的线条从他的手指侵入摄像头，突然他想起一个笑话：高端的黑客往往采用最朴素的方式。
“别说你这个功能做的还真不错，你这技术去‘白榆’应该能当个高管之类的吧？”
“我可不想早上六点就爬起来然后在公司待到十点，干啥都要看上司的脸色，做得好是领导的功劳，做得不好自己背锅，然后早早地就秃了顶，还是这样悠闲的时光适合我。”极光敲下回车键，监控同时投影在辰歌的视网上，视频快速闪烁着，最终定格某一帧，“从门走进第三块地板下有个密码箱，密码是，呃，零三…二…七。”
辰歌右手的手腕处伸出了一把小电锯锯开了，锯开了两块地板的连接处，顺利输入了密码。里面放着一个盒子，角落里有个红色的小按钮。
“这按钮是干什么用的。”辰歌指着这个按钮问道。
“我扫描了一下，这是打开第二层的按钮。这群人居然还搞了个第二层，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随身带着按钮，还是不够谨慎。”极光通过辰歌的视网扫描了那个按钮后说道。
“那我按了哦。”极光点点头，辰歌按了下去。第一层从中间缓慢打开，第二层静静躺着一块小巧的芯片。
辰歌拾起它，问道：“就是这玩意要我们大费周章地来一趟？这到底有什么用？”
“不错，你将这玩意放在箱子里，然后赶快回来吧，监控还有不到半字的覆盖时间。”
辰歌顺从地跑回四楼的卫生间，熟练地爬进管道：“所以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玩意究竟是什么？”
“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接下了这个任务？”
“是他们来找我说要偷个芯片，而且还给了我一个不能拒绝的价格。”
极光捂着脸，略显痛苦地道：“好吧好吧，那我问你，听说过‘奉旨填词’这个项目吗？”
辰歌摇摇头：“那又是什么东西？和这芯片有什么关系吗？”
“要从这个地方讲吗？行。”极光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一个字，“‘奉旨填词’是明皇洪泰时期——也就是上一任洪泰帝就开始的一项‘秘密’研究，不过现在到已经不算是秘密了。”
“‘奉旨填词’是皇族想要获得大批的高级士兵所进行的研究。得到的结果就是这些被称为‘词牌名’的芯片武装。例如你手上的这块就是能够加快思考速度的‘长相思’。”
辰歌脸色颇为古怪：“就相当于话本里的仙术？”
“还是有些差距的，真正的仙术可是能移山填海这类作用于世界的神通，不止能影响自己，还能影响别人。而芯片武装只能强化自身，带来一些例如控火操水，抑或是强化身心的能力”极光继续说道，“不过在‘奉旨填词’这个项目也只有少部分的‘词牌名’得到大量生产——他们管这个叫’填词‘。并且武装的能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没有到达皇帝的预期，所以导致这个项目并没有洪泰历那么得到重视，也就不再是秘密了。”
辰歌了然，像一只麻雀一样抱着手提箱轻盈地从通风管道落在地面，“收工！我马上就回来。”
“回来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带点绿豆糕。”极光伸了个懒腰后拉下了眼罩，“我先睡会，昨天肝游戏肝的有些晚。”说完关闭了视频。
“好吧我会记得的。”辰歌无奈地摇摇头，走出卫生间，“下不为例。”
“轰——”门口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随即一股巨浪将被震得耳膜发疼的辰歌卷回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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