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喂？有人吗？我受伤了，能帮我包扎一下吗？”辰歌一边撩开门口的透明帘子，一边低下头自顾自地走了进来。
诊所不大，里面的药品、油纸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丢的到处都是，简直没有地方落脚。墙上到处挂着镜子，有铜镜，玻璃镜等等，各色奇怪的镜子就像是看着这个房间一般，略显诡异。角落里还放着一只在轮子上奔跑的仓鼠。
“没有人吗？”前台没有人，桌子上胡乱撒落着写着看不懂的字的纸和没有盖上盖子的记号笔。
“您好。我是接待员陆柒，您是手臂受伤了吗？”长着一头青色长发的女人从前台的桌底下站了起来，“请和我往这边走。”女人面容姣好，脸上却无表情，看起来是个机器人，但无论是名字还是长相，都让辰歌突然产生了没来由的熟悉感和安心感。
“你好，我是在哪见过你吗。”却并没有得到女人的回应，只是将辰歌往里面带。
辰歌经过前台，将箱子放在前台，桌子底下是实心的，别藏人了，就是放脚的地方都没有。“大概是蹲着吧。不对，她为什么要蹲着呢？”辰歌放弃思考这个问题，说不定人家也有自己的事情呢。
女人和辰歌走到了走廊里面的房间，这个房间可比外面干净多了，就是有些破，还有些矮。手术椅上方的天花板挂着一个带着罩子的灯，发着明亮的白光，但摇摇晃晃地让人不由得担心它是否会掉下来。棕色的墙纸上居然还糊着发黄的报纸。一切都很正常，除了手术台旁边的小桌上，手术器具倒是不太对劲，手术刀，锯子，针和正常状态比都大了好几倍。
她引导辰歌坐到椅子....上后说道：“我去叫医生过来，请稍等。”随后转身出门，辰歌透过玻璃的反射，看见女人的红色眼睛闪着诡异的光。
门被轻柔地关上了，柜子上放着的收音机放着舒缓的曲子，不知怎的，辰歌居然有些困了。他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睛，视野里房间仿佛充斥着粉色的空气。
门又被粗暴打开了，辰歌猛地惊醒，看着边穿着褂子的医生走了进来，她用纱布遮着脸的下半部分，几率白色头发从报童帽里漏了出来，但只凭那双少见的天青色双眸辰歌还是能分辨出那就是极光。
“极光？”辰歌试着问了出口，“你在这做什么？打工吗？”
极光的眼中没有平时的玩世不恭，反倒是一脸严肃，像是看一位躺在太平间里的尸体：“这位病人请安静，不要在我治疗的时候吵闹。”语气中带着生人勿进的森冷，虽然诊室内开着暖融融的空调，但辰歌还是感觉有些冷飕飕的。
辰歌听从极光的话躺平在手术台上，台子上没有铺毯子或是垫被，冷得辰歌一激灵，直呼：“好冰的床！”
极光皱紧了眉头，神情充满了厌恶，右手抓起手术台旁桌子上的手术刀就向辰歌扎去。辰歌躲闪不及，手术刀顺利地扎进了他的左臂，又被极光拔出。伤口有半指长，鲜血汩汩地往外冒。
“你干嘛？！”辰歌一惊，顾不得捂住伤口，翻身躲在手术台后。
“闭嘴！”极光重新给手术刀消毒，瞪了辰歌一眼。
很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自从从那锦衣卫的车子上下来，周围的氛围就很奇怪，而且自己还没察觉到。辰歌猛地想起，极光曾说的能够影响外物的仙术，虽然没有摧山折木的威能，但能让自己周围变成这个样子，估计就是仙术无疑了。
是障眼法？还是幻术？
辰歌并不清楚眼前的这个极光究竟是秦沙用什么方法制造出来的，上面两种看起来都不是，因为自己的左手确确实实被扎了个洞。但不管怎么说眼前的这个肯定是假的。
“得先逃出去，再做打算。”辰歌掏出右轮手枪，迟疑刹那，还是对着极光的心脏扣动了扳机。而就这一刹那，极光抄起锯子，翻过手术台，向辰歌扑将过来。
极光发出了渗人的笑声，在空中迅速地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躲过了子弹，就像是掰折了自己的骨骼，轻盈地落在一旁，“进了医院就要听医生的叮嘱，这么简单的规矩还要我教你吗？”
辰歌砸砸嘴，这倒像是极光会说的话。极光掷出了手里的锯子，辰歌蹲下，锯子擦过他的头皮，钉在了辰歌身后的墙纸上。灯影晃动，摇摇晃晃地闪着粉色的光。
“我记得刚进来的时候灯光确确实实是白色的，但似乎从我刚有倦意的时候开始，灯光变成了紫色，那并不是我迷糊中的错觉，而是这里的空气发生了变化！”辰歌发现并不是灯光变成了粉色，而是空气中弥漫着粉色的雾。
“看我卸下你的右腿！”极光再次冲了过来，避无可避，辰歌抓起身后的锯子抵挡。武器碰撞，极光的力气比想象中更大。她居然把大了几倍的手术刀当做大刀使用，仅仅只是一下接一下地简单的下劈，却力大势沉，震得辰歌虎口发麻，艰难抵挡。
突然极光的刀变了方向，向着辰歌的腰看去，辰歌趁机往右边一摔，躲过了这一下攻击。
辰歌迅速站起，没站稳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他的头有些晕乎乎的，像是喝醉了酒，眼前的极光也一个变作两个。
极光停了攻势，用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三根指头甩起手术刀，最后手术刀在她指尖稳定地旋转着。
她看着辰歌在地上挣扎，笑了一声，解说道：“为了防止像你一样的病人暴力反抗治疗，从一开始这个房间就喷洒了‘冷静液’——就在那张被切开的报纸后。当然，只是我们医生的一种称呼。它的主要功效就是麻醉，你本来就早早开始吸入了‘冷静液’，现在的高速运动只会加快你吸入的速度，就算你捂住口鼻也没用，它会随着你皮肤上的毛孔渗透进你的血管。与其反抗，不如乖乖地让我切开你的颈动脉，这样还能少些痛苦。不对，被麻醉了的你应该很难再感到痛苦才对。至多再过一炷香的时间，你就会倒在地上看着我切下你的筋肉。”
辰歌蹲在地上，看到那张报纸后的确有根细细的管子。明明这样绝望的境地，他却扬起了嘴角，露出了独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他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说道：“感谢你的解答，这下我就全搞懂了。看你这样子，你也是收到了‘冷静液’的影响，很遗憾，我在你身上可没有看到任何冷静的迹象。”
“极光”双手抱胸：“是吗？我现在很冷静，冷静能看清你因为右臂肱三头肌受伤的液滴——滴到地上的每一滴我都看得很清楚。”
辰歌摇摇头，：“多亏了我的肾上腺素和你的‘冷静液’，我可是一点痛楚都感受不到了。所以，接下来我也得离开了，真正的极光还在等着我买绿豆糕呢。”
她不屑地嘲讽道：“是吗？你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你还能做什么！而我还能自由活动，只要我用这把刀插进你的喉咙，一切就结束了。不论你做什么，都是没用的！”话音未落，她握紧了手术刀，冲向辰歌，手术刀，直直地冲着辰歌的喉管戳去。
“就是现在！”辰歌从身后甩出了锯子，即使自己使不出力气，右手也受伤了，但依靠着腰部的旋转，飞行的锯子依然拥有不小的转速。刚刚和“极光”嘴炮的时候，右手早已经做好了掷出锯子的准备。
“我都说了，没用的，甚至还丢到了自己的武器，真是病急乱投医。”“极光”侧身躲过飞来的锯子，然而眼神转过来却看到了辰歌举起带着蓝色玫瑰挂饰的右轮手枪。
“砰——”，手枪的枪口冒着硝烟，“极光”仍然像是掰折了骨头一般躲过了子弹，她嘲笑道：“这就是你的殊死一搏，你的右轮里还剩多少子弹，一发？我估计是没了呢？受死吧！”
高高举起手术刀的“极光”突然动作一滞，缓缓倒在了地上：“什……什么。”
辰歌扶着墙艰难爬起，向她解释道：“我丢出锯子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着击中你，我其实为了打到天花板的灯后反弹砍进你的后脑勺下方，身为医生的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吧。”
“是脑干。锯子都进去了小半截，你这样的伤口下大抵不出一壶茶的时间呼吸就会完全停止吧。”辰歌将手枪里的最后一发子弹打进了她的脑子，她身后的灯摇晃着，血汩汩地从脑袋里流出，“没想到居然还能有亲手杀死极光的一天——虽然是假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视网突然不能帮助我计算角度了，而且从两个里面挑一个打还是有些堵了，不过还好击中了。诶，这家伙说着病急乱投医什么的，真是和她半斤八两的糟糕幽默感。”
眼神里失去高光的“极光”迅速溶解在了这雾中连带着地上的血液，像是高温下的水。辰歌努力拖着自己的身体走出了诊室，他趴在前台的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来趟诊所，不仅没被治好，甚至还受了伤。
“医生的医术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吗。”女人站在走廊尽头，头歪着，像是刚装上的要掉下来一般。右手上拿着一把手枪，虽然在阴影里看不出类型，但辰歌确定那就是一把枪。
女人举起枪，辰歌慌乱地躲在前台后，子弹擦过他的脸打碎了椅子的两条腿。
“糟糕！才出龙潭，又入虎穴。在这个距离我手旁没有东西能打到她，手枪也打完了五发子弹，早知道就把子弹也一起带出来了！”辰歌听着女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绝望地说道。
诊所不大，里面的药品、油纸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丢的到处都是，简直没有地方落脚。墙上到处挂着镜子，有铜镜，玻璃镜等等，各色奇怪的镜子就像是看着这个房间一般，略显诡异。角落里还放着一只在轮子上奔跑的仓鼠。
“没有人吗？”前台没有人，桌子上胡乱撒落着写着看不懂的字的纸和没有盖上盖子的记号笔。
“您好。我是接待员陆柒，您是手臂受伤了吗？”长着一头青色长发的女人从前台的桌底下站了起来，“请和我往这边走。”女人面容姣好，脸上却无表情，看起来是个机器人，但无论是名字还是长相，都让辰歌突然产生了没来由的熟悉感和安心感。
“你好，我是在哪见过你吗。”却并没有得到女人的回应，只是将辰歌往里面带。
辰歌经过前台，将箱子放在前台，桌子底下是实心的，别藏人了，就是放脚的地方都没有。“大概是蹲着吧。不对，她为什么要蹲着呢？”辰歌放弃思考这个问题，说不定人家也有自己的事情呢。
女人和辰歌走到了走廊里面的房间，这个房间可比外面干净多了，就是有些破，还有些矮。手术椅上方的天花板挂着一个带着罩子的灯，发着明亮的白光，但摇摇晃晃地让人不由得担心它是否会掉下来。棕色的墙纸上居然还糊着发黄的报纸。一切都很正常，除了手术台旁边的小桌上，手术器具倒是不太对劲，手术刀，锯子，针和正常状态比都大了好几倍。
她引导辰歌坐到椅子....上后说道：“我去叫医生过来，请稍等。”随后转身出门，辰歌透过玻璃的反射，看见女人的红色眼睛闪着诡异的光。
门被轻柔地关上了，柜子上放着的收音机放着舒缓的曲子，不知怎的，辰歌居然有些困了。他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睛，视野里房间仿佛充斥着粉色的空气。
门又被粗暴打开了，辰歌猛地惊醒，看着边穿着褂子的医生走了进来，她用纱布遮着脸的下半部分，几率白色头发从报童帽里漏了出来，但只凭那双少见的天青色双眸辰歌还是能分辨出那就是极光。
“极光？”辰歌试着问了出口，“你在这做什么？打工吗？”
极光的眼中没有平时的玩世不恭，反倒是一脸严肃，像是看一位躺在太平间里的尸体：“这位病人请安静，不要在我治疗的时候吵闹。”语气中带着生人勿进的森冷，虽然诊室内开着暖融融的空调，但辰歌还是感觉有些冷飕飕的。
辰歌听从极光的话躺平在手术台上，台子上没有铺毯子或是垫被，冷得辰歌一激灵，直呼：“好冰的床！”
极光皱紧了眉头，神情充满了厌恶，右手抓起手术台旁桌子上的手术刀就向辰歌扎去。辰歌躲闪不及，手术刀顺利地扎进了他的左臂，又被极光拔出。伤口有半指长，鲜血汩汩地往外冒。
“你干嘛？！”辰歌一惊，顾不得捂住伤口，翻身躲在手术台后。
“闭嘴！”极光重新给手术刀消毒，瞪了辰歌一眼。
很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自从从那锦衣卫的车子上下来，周围的氛围就很奇怪，而且自己还没察觉到。辰歌猛地想起，极光曾说的能够影响外物的仙术，虽然没有摧山折木的威能，但能让自己周围变成这个样子，估计就是仙术无疑了。
是障眼法？还是幻术？
辰歌并不清楚眼前的这个极光究竟是秦沙用什么方法制造出来的，上面两种看起来都不是，因为自己的左手确确实实被扎了个洞。但不管怎么说眼前的这个肯定是假的。
“得先逃出去，再做打算。”辰歌掏出右轮手枪，迟疑刹那，还是对着极光的心脏扣动了扳机。而就这一刹那，极光抄起锯子，翻过手术台，向辰歌扑将过来。
极光发出了渗人的笑声，在空中迅速地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躲过了子弹，就像是掰折了自己的骨骼，轻盈地落在一旁，“进了医院就要听医生的叮嘱，这么简单的规矩还要我教你吗？”
辰歌砸砸嘴，这倒像是极光会说的话。极光掷出了手里的锯子，辰歌蹲下，锯子擦过他的头皮，钉在了辰歌身后的墙纸上。灯影晃动，摇摇晃晃地闪着粉色的光。
“我记得刚进来的时候灯光确确实实是白色的，但似乎从我刚有倦意的时候开始，灯光变成了紫色，那并不是我迷糊中的错觉，而是这里的空气发生了变化！”辰歌发现并不是灯光变成了粉色，而是空气中弥漫着粉色的雾。
“看我卸下你的右腿！”极光再次冲了过来，避无可避，辰歌抓起身后的锯子抵挡。武器碰撞，极光的力气比想象中更大。她居然把大了几倍的手术刀当做大刀使用，仅仅只是一下接一下地简单的下劈，却力大势沉，震得辰歌虎口发麻，艰难抵挡。
突然极光的刀变了方向，向着辰歌的腰看去，辰歌趁机往右边一摔，躲过了这一下攻击。
辰歌迅速站起，没站稳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他的头有些晕乎乎的，像是喝醉了酒，眼前的极光也一个变作两个。
极光停了攻势，用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三根指头甩起手术刀，最后手术刀在她指尖稳定地旋转着。
她看着辰歌在地上挣扎，笑了一声，解说道：“为了防止像你一样的病人暴力反抗治疗，从一开始这个房间就喷洒了‘冷静液’——就在那张被切开的报纸后。当然，只是我们医生的一种称呼。它的主要功效就是麻醉，你本来就早早开始吸入了‘冷静液’，现在的高速运动只会加快你吸入的速度，就算你捂住口鼻也没用，它会随着你皮肤上的毛孔渗透进你的血管。与其反抗，不如乖乖地让我切开你的颈动脉，这样还能少些痛苦。不对，被麻醉了的你应该很难再感到痛苦才对。至多再过一炷香的时间，你就会倒在地上看着我切下你的筋肉。”
辰歌蹲在地上，看到那张报纸后的确有根细细的管子。明明这样绝望的境地，他却扬起了嘴角，露出了独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他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说道：“感谢你的解答，这下我就全搞懂了。看你这样子，你也是收到了‘冷静液’的影响，很遗憾，我在你身上可没有看到任何冷静的迹象。”
“极光”双手抱胸：“是吗？我现在很冷静，冷静能看清你因为右臂肱三头肌受伤的液滴——滴到地上的每一滴我都看得很清楚。”
辰歌摇摇头，：“多亏了我的肾上腺素和你的‘冷静液’，我可是一点痛楚都感受不到了。所以，接下来我也得离开了，真正的极光还在等着我买绿豆糕呢。”
她不屑地嘲讽道：“是吗？你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你还能做什么！而我还能自由活动，只要我用这把刀插进你的喉咙，一切就结束了。不论你做什么，都是没用的！”话音未落，她握紧了手术刀，冲向辰歌，手术刀，直直地冲着辰歌的喉管戳去。
“就是现在！”辰歌从身后甩出了锯子，即使自己使不出力气，右手也受伤了，但依靠着腰部的旋转，飞行的锯子依然拥有不小的转速。刚刚和“极光”嘴炮的时候，右手早已经做好了掷出锯子的准备。
“我都说了，没用的，甚至还丢到了自己的武器，真是病急乱投医。”“极光”侧身躲过飞来的锯子，然而眼神转过来却看到了辰歌举起带着蓝色玫瑰挂饰的右轮手枪。
“砰——”，手枪的枪口冒着硝烟，“极光”仍然像是掰折了骨头一般躲过了子弹，她嘲笑道：“这就是你的殊死一搏，你的右轮里还剩多少子弹，一发？我估计是没了呢？受死吧！”
高高举起手术刀的“极光”突然动作一滞，缓缓倒在了地上：“什……什么。”
辰歌扶着墙艰难爬起，向她解释道：“我丢出锯子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着击中你，我其实为了打到天花板的灯后反弹砍进你的后脑勺下方，身为医生的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吧。”
“是脑干。锯子都进去了小半截，你这样的伤口下大抵不出一壶茶的时间呼吸就会完全停止吧。”辰歌将手枪里的最后一发子弹打进了她的脑子，她身后的灯摇晃着，血汩汩地从脑袋里流出，“没想到居然还能有亲手杀死极光的一天——虽然是假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视网突然不能帮助我计算角度了，而且从两个里面挑一个打还是有些堵了，不过还好击中了。诶，这家伙说着病急乱投医什么的，真是和她半斤八两的糟糕幽默感。”
眼神里失去高光的“极光”迅速溶解在了这雾中连带着地上的血液，像是高温下的水。辰歌努力拖着自己的身体走出了诊室，他趴在前台的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来趟诊所，不仅没被治好，甚至还受了伤。
“医生的医术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吗。”女人站在走廊尽头，头歪着，像是刚装上的要掉下来一般。右手上拿着一把手枪，虽然在阴影里看不出类型，但辰歌确定那就是一把枪。
女人举起枪，辰歌慌乱地躲在前台后，子弹擦过他的脸打碎了椅子的两条腿。
“糟糕！才出龙潭，又入虎穴。在这个距离我手旁没有东西能打到她，手枪也打完了五发子弹，早知道就把子弹也一起带出来了！”辰歌听着女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绝望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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