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辰歌直起身子，看着收枪站起的秦沙笑道：“怎么样，还要接着打吗，秦百户。”内心实际早已泛起了波澜，要知道，想在不到一丈的距离里躲过这射速将近三百丈每秒的子弹，即使有了准备，一般人也不会说自己能够躲过。
而眼前的这位，不像是运气，而像是单纯的实力。辰歌只是与他短暂的交手都能感觉到，秦沙的反应力和动作协调性远超平常遇见的那些捕快。
秦沙将长枪抗在肩上，笑道：“当然要打，毕竟这就是在下的工作。”他心中却也是一惊，先不说刚刚那枪上传来的怪力，单论那发子弹的威力，如果自己被打中，怕是直接会被打成两半也说不定。
再着说他刚刚嘴里喊着的‘破阵令’也是词牌名的一种，仙术是不可能了，那就只能是武装。
这是什么武装？不像是单纯的增强力量，因为已经有了“小圣乐”和“大圣乐”了。“羲和”和“望舒”的那群家伙估计也不会脑子被老鼠啃了一样，多搞一种相同用处的芯片放在仓库里吃灰——虽然并不是没发生过。
但古话说的好，强大的力量往往伴随着代价。换句话说，这么强大的威力，就一定会有某种限制。
秦沙注视着辰歌，辰歌也打量着秦沙。
辰歌开口道：“都到现在该拼你死我活的时候了，就别用敬语了吧。”话音未落，右轮手枪瞬间抬起，“砰砰砰砰——”发出四声清脆的枪响，枪口弥漫着硝烟。子弹锁定了秦沙所有能躲避的地方，即使秦沙用枪去挑飞，辰歌也能保证剩下的子弹能够洞穿秦沙。
感受着吹来的狂风，秦沙不躲不避，眼前的子弹却骤然化作漫天的礼花炸开，红色的纸屑飘扬，带着些许尘土，落到了秦沙的褐绿色衣服上，随后被秦沙掸了下去。
“如何？这烟花可美吧。好吧，这其实是爆竹。偷袭非君子所为，但没能杀了我对你来说确实非常遗憾。”秦沙摊开双手表示无奈。
“明明是你先搞偷袭的好不好！”辰歌心中暗骂，却面露凝重之色。面前的锦衣卫毫不掩饰地展现着他的挑衅，还有他对他自己实力的强大自信。“这就是你的仙术吗?把子弹变成爆竹之类的？”
虽然他也知道秦沙的仙术绝对不会像自己说的那么简单，但他至少要表现得游刃有余，才能让那百户投鼠忌器。
“说不定呢？”秦沙暗喜，眼前的这人果然没有再发射那样强大的子弹了，看来代价还不低。
虽然辰歌看起来浑身是血，异常凄惨，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自从自己下车后，自己受伤的地方就不疼了，像是从来没受伤过一样。
难道是因为那什么“冷静液”的作用真的让我冷静了下来？辰歌暗自思衬着。
秦沙可不会再给辰歌思考的时间，大开大合的枪法，能看出是军阵之势。枪尖宛若破空雷霆，却突然变式为拦，辰歌反应不及，被抽飞了出去。
“咳咳。”辰歌摔在地上，往地上啐了一口血，“下手好重啊。”
“是吗？放心，很快就会结束。”秦沙甩枪绕身，直直地朝辰歌冲了过来。
这样的极限的情境下，辰歌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的头脑迅速运转，种种细节变的清晰，汇聚连结。
消失的痛楚，突然出现的诊所，奇怪的极光和未知的女人，消失的“扶摇”和自己的视网系统，变成爆竹的子弹之类的东西。
就在这个思考的瞬间，他躲闪不及，左手被长枪贯穿后扎在马路的地上。
通过伤口能看到里面的电线，血液顺着流淌出来，伴随着电流“滋滋”的响声。
“抓住你了！本来我也不想亲自动手，只不过你没有被诊所里的人杀死，那就只好我来了。虽然我对里面出现的人物感到好奇，不过我会把你带回去慢慢审问的。”秦沙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呵呵呵……”辰歌仰面朝天，被头发挡住的脸发深沉的笑声。
秦沙冷笑着，说道：“趁你现在还能笑的就赶紧笑吧，等下我看你在牢狱里还能不能笑出来。”说罢便从腰间掏出一把制式手枪，对准了辰歌的脑袋。
秦沙并不是不会用枪，但命中率不高，而且还只能打固定靶。用南镇抚使宿云的话来说就是看不见靶子。所以他一般来说都会使用骑枪而不是手枪或是其他枪。
“我笑是因为我终于清楚了你的仙术啊！”辰歌滚向一旁，秦沙开枪，却打空了。
他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枪尖，原来是他趁自己掏枪的时候，用手腕上的义体锯子锯下了自己的右手！
辰歌迅速站起，秦沙撩枪甩飞了枪上辰歌的左手。
“就是现在！”辰歌就等着秦沙扭头看向他，他将自己左手伤口截面对准了秦沙，手臂一甩，血液顺利地喷洒到了他的眼睛上。
“啊！！！”双眸上传来温热的质感，还带着些火辣辣的感觉。但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现在的他失去了视觉。
“秦沙，我这招以血蒙眼怎么样啊！”辰歌因失血过多导致有些惨白的脸挤出一抹笑容。他右手捂住伤口，试着让血流的更少些，“还好这里是梦，一点都不疼啊。”
秦沙眼中的血液折射着的红光，他用袖子尝试擦去眼睛上的血迹。他听到了辰歌嘶吼着般的声音：“你的仙术营造的梦境真是骗了我好久，不止如此，你还能在这方世界修正一些事物，我说的没错吧！”
秦沙一惊，僵了一下，照着声音刺了过去。
“我在这边！”枪声从右边传来，原来是辰歌不知何时移动到了右边。
“破字令！”
“武装‘破字令’已启动。”听到这个声音，他毫不犹豫地向秦沙开了三枪。
“而且你能修正的东西取决于离我的距离，离我越远，你所能修正的东西越大。而且修正之物和被修正物得有深刻的联系。所以当我下车的时候你才能将那大楼变成诊所，而在刚才，你只能将子弹变成爆竹。”
秦沙听到了风声，他当然没能躲开。他的长枪也刺落了空。他甚至没能感觉到疼痛，只是眼前一黑。
辰歌望着几乎被打成肉块的秦沙，叹了口气，瘫倒在了地上，右臂的骨骼已经被连续三枪的后坐力给震碎了。
他看着湛蓝的天空，喃喃自语道：“总算结束了……还好是梦境，我才能杀了他；还好是梦境，不然我可下不了决心砍掉自己的手啊。”
辰歌从秦沙要活捉他却招招是杀招来看，他们估计就算是死了最多也只是失去意识。
一切都归于黑暗，归于寂静。辰歌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在车内：“果然是从下车开始就施展了仙术啊。”
他的左手和右臂突然泛起了剧痛，好像真的断了一样。辰歌笑着甩了甩手，从这点来看，被自己崩碎的秦沙不会好受到哪去。自己右臂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看来是不用去医院了。
辰歌推开车门：“总不会有梦中梦吧。”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个念头。他拧了拧自己的右手，痛的叫了出来。
“好疼！看来确实没在梦里。”辰歌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眼昏迷了的秦沙，没打算干掉他。要是只是拒捕还能说的过去，但要是干掉了锦衣卫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唤出了“扶摇”，按着她的导航，拿着箱子踩着一地的夕阳走了回去。
——分——割——线——
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极光的轮椅转了回来，她打了个哈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你睡的可香，我可差点死了三四次！”辰歌脱了鞋子进了门骂道，随手将箱子丢在了地上。
极光挑了挑眉，来了兴趣，抓了一把瓜子递给辰歌：“来来来，怎么回事？细说。”
辰歌颇为无语，但还是接过了瓜子，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而眼前的这位，不像是运气，而像是单纯的实力。辰歌只是与他短暂的交手都能感觉到，秦沙的反应力和动作协调性远超平常遇见的那些捕快。
秦沙将长枪抗在肩上，笑道：“当然要打，毕竟这就是在下的工作。”他心中却也是一惊，先不说刚刚那枪上传来的怪力，单论那发子弹的威力，如果自己被打中，怕是直接会被打成两半也说不定。
再着说他刚刚嘴里喊着的‘破阵令’也是词牌名的一种，仙术是不可能了，那就只能是武装。
这是什么武装？不像是单纯的增强力量，因为已经有了“小圣乐”和“大圣乐”了。“羲和”和“望舒”的那群家伙估计也不会脑子被老鼠啃了一样，多搞一种相同用处的芯片放在仓库里吃灰——虽然并不是没发生过。
但古话说的好，强大的力量往往伴随着代价。换句话说，这么强大的威力，就一定会有某种限制。
秦沙注视着辰歌，辰歌也打量着秦沙。
辰歌开口道：“都到现在该拼你死我活的时候了，就别用敬语了吧。”话音未落，右轮手枪瞬间抬起，“砰砰砰砰——”发出四声清脆的枪响，枪口弥漫着硝烟。子弹锁定了秦沙所有能躲避的地方，即使秦沙用枪去挑飞，辰歌也能保证剩下的子弹能够洞穿秦沙。
感受着吹来的狂风，秦沙不躲不避，眼前的子弹却骤然化作漫天的礼花炸开，红色的纸屑飘扬，带着些许尘土，落到了秦沙的褐绿色衣服上，随后被秦沙掸了下去。
“如何？这烟花可美吧。好吧，这其实是爆竹。偷袭非君子所为，但没能杀了我对你来说确实非常遗憾。”秦沙摊开双手表示无奈。
“明明是你先搞偷袭的好不好！”辰歌心中暗骂，却面露凝重之色。面前的锦衣卫毫不掩饰地展现着他的挑衅，还有他对他自己实力的强大自信。“这就是你的仙术吗?把子弹变成爆竹之类的？”
虽然他也知道秦沙的仙术绝对不会像自己说的那么简单，但他至少要表现得游刃有余，才能让那百户投鼠忌器。
“说不定呢？”秦沙暗喜，眼前的这人果然没有再发射那样强大的子弹了，看来代价还不低。
虽然辰歌看起来浑身是血，异常凄惨，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自从自己下车后，自己受伤的地方就不疼了，像是从来没受伤过一样。
难道是因为那什么“冷静液”的作用真的让我冷静了下来？辰歌暗自思衬着。
秦沙可不会再给辰歌思考的时间，大开大合的枪法，能看出是军阵之势。枪尖宛若破空雷霆，却突然变式为拦，辰歌反应不及，被抽飞了出去。
“咳咳。”辰歌摔在地上，往地上啐了一口血，“下手好重啊。”
“是吗？放心，很快就会结束。”秦沙甩枪绕身，直直地朝辰歌冲了过来。
这样的极限的情境下，辰歌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的头脑迅速运转，种种细节变的清晰，汇聚连结。
消失的痛楚，突然出现的诊所，奇怪的极光和未知的女人，消失的“扶摇”和自己的视网系统，变成爆竹的子弹之类的东西。
就在这个思考的瞬间，他躲闪不及，左手被长枪贯穿后扎在马路的地上。
通过伤口能看到里面的电线，血液顺着流淌出来，伴随着电流“滋滋”的响声。
“抓住你了！本来我也不想亲自动手，只不过你没有被诊所里的人杀死，那就只好我来了。虽然我对里面出现的人物感到好奇，不过我会把你带回去慢慢审问的。”秦沙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呵呵呵……”辰歌仰面朝天，被头发挡住的脸发深沉的笑声。
秦沙冷笑着，说道：“趁你现在还能笑的就赶紧笑吧，等下我看你在牢狱里还能不能笑出来。”说罢便从腰间掏出一把制式手枪，对准了辰歌的脑袋。
秦沙并不是不会用枪，但命中率不高，而且还只能打固定靶。用南镇抚使宿云的话来说就是看不见靶子。所以他一般来说都会使用骑枪而不是手枪或是其他枪。
“我笑是因为我终于清楚了你的仙术啊！”辰歌滚向一旁，秦沙开枪，却打空了。
他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枪尖，原来是他趁自己掏枪的时候，用手腕上的义体锯子锯下了自己的右手！
辰歌迅速站起，秦沙撩枪甩飞了枪上辰歌的左手。
“就是现在！”辰歌就等着秦沙扭头看向他，他将自己左手伤口截面对准了秦沙，手臂一甩，血液顺利地喷洒到了他的眼睛上。
“啊！！！”双眸上传来温热的质感，还带着些火辣辣的感觉。但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现在的他失去了视觉。
“秦沙，我这招以血蒙眼怎么样啊！”辰歌因失血过多导致有些惨白的脸挤出一抹笑容。他右手捂住伤口，试着让血流的更少些，“还好这里是梦，一点都不疼啊。”
秦沙眼中的血液折射着的红光，他用袖子尝试擦去眼睛上的血迹。他听到了辰歌嘶吼着般的声音：“你的仙术营造的梦境真是骗了我好久，不止如此，你还能在这方世界修正一些事物，我说的没错吧！”
秦沙一惊，僵了一下，照着声音刺了过去。
“我在这边！”枪声从右边传来，原来是辰歌不知何时移动到了右边。
“破字令！”
“武装‘破字令’已启动。”听到这个声音，他毫不犹豫地向秦沙开了三枪。
“而且你能修正的东西取决于离我的距离，离我越远，你所能修正的东西越大。而且修正之物和被修正物得有深刻的联系。所以当我下车的时候你才能将那大楼变成诊所，而在刚才，你只能将子弹变成爆竹。”
秦沙听到了风声，他当然没能躲开。他的长枪也刺落了空。他甚至没能感觉到疼痛，只是眼前一黑。
辰歌望着几乎被打成肉块的秦沙，叹了口气，瘫倒在了地上，右臂的骨骼已经被连续三枪的后坐力给震碎了。
他看着湛蓝的天空，喃喃自语道：“总算结束了……还好是梦境，我才能杀了他；还好是梦境，不然我可下不了决心砍掉自己的手啊。”
辰歌从秦沙要活捉他却招招是杀招来看，他们估计就算是死了最多也只是失去意识。
一切都归于黑暗，归于寂静。辰歌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在车内：“果然是从下车开始就施展了仙术啊。”
他的左手和右臂突然泛起了剧痛，好像真的断了一样。辰歌笑着甩了甩手，从这点来看，被自己崩碎的秦沙不会好受到哪去。自己右臂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看来是不用去医院了。
辰歌推开车门：“总不会有梦中梦吧。”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个念头。他拧了拧自己的右手，痛的叫了出来。
“好疼！看来确实没在梦里。”辰歌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眼昏迷了的秦沙，没打算干掉他。要是只是拒捕还能说的过去，但要是干掉了锦衣卫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唤出了“扶摇”，按着她的导航，拿着箱子踩着一地的夕阳走了回去。
——分——割——线——
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极光的轮椅转了回来，她打了个哈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你睡的可香，我可差点死了三四次！”辰歌脱了鞋子进了门骂道，随手将箱子丢在了地上。
极光挑了挑眉，来了兴趣，抓了一把瓜子递给辰歌：“来来来，怎么回事？细说。”
辰歌颇为无语，但还是接过了瓜子，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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