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秦沙无力地划坐在地上，初岚一脸惊愕，反倒是握紧了手中的绣春刀。
“看来已经结束了。”晋东将剑由反手转为正手，举头便要劈下。
“休想！”初岚站起上前，可还是慢了一步。
“辰歌！”秦沙呵道，用着全身的力气抬起了右臂。
“砰——”虽然只有两声枪响，但甚至产生了振聋发聩的音爆，震得在场所有人全部怔住了。
“武装’破阵令‘已启用”辰歌的脑海里想起一道带着些许温柔的女声，虽然是双手持枪，但辰歌仍止不住地颤抖。
“这个后坐力实在太强了，想要完全控制它估计还要好一段时间。”辰歌苦笑，暗暗想道，“还好先前回镇抚司的时候顺路从家里拿了‘破字令’，不然一般的子弹可打不穿这个桃枝。”
只是须臾，一发子弹便打在了秦沙高举的手臂上。不，是手臂上的那株桃枝上。桃枝被拦腰截断，新鲜的血液从伤口里喷涌而出。
另一发则擦过了晋东，在墙上开出了一个碗口大的洞，甚至能够看到里面被打弯的钢筋。
子弹甚至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能量，在空中裂开，撒出了几小片碎块，在晋东的脸上和手臂上留下了些许伤口。
辰歌大惊，刚刚自己的子弹可是直直地朝着他的腹腔
这时晋东才重新开始审视起了辰歌。
“很准，他的枪。再加上那个威力……”晋东立马做出了判断，“但我现在已经使一个人失去了战斗能力，一打二，我未必会输。况且我身上还有三个酒瓶，干掉他们两个绰绰有余。”
想到这，他也不再犹豫，再次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模一样的瓶子朝初岚掷去。
初岚哪还会再中这一招，侧身躲开，也并未被溅到。
瓶子在地上爆裂开来，带着酒精的碎块，却莫名命中了刚爬出柜台想逃走的管事，他那肥肿的脸上鲜血淋漓。而只是刹那间，他的伤口变长出了与秦沙一般的桃枝，一样的妖艳，一样的邪异，在酒馆昏暗的灯光下透着血红色的光。花瓣上的脉络密密麻麻的，竟像是人类肌肤底下的毛细血管。
辰歌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目击这样的景象，但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身上长出这样子诡异的东西还是让他有些头皮发麻。
“辰歌，小心！”初岚的声音将辰歌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定睛一看，原来是晋东丢了瓶子之后没管秦沙和初岚，竟然是笔直地冲着他跑了过来。
辰歌暗道不妙，自己真的以为只是场普通的聚会，只带了枪而没有带绣春刀。
看着再度袭来的酒瓶，辰歌一咬牙，一边迅速地抬起圆形的桌子，一边躲在了桌子后面，桌上的酒瓶，碗筷还有各类剩饭剩菜撒了一地。
但辰歌可没有心情犯恶心，听到了玻璃砸在木头上的声音后，还没等他松口气，青色长剑就削去了小半张桌子，漏出了晋东略显沧桑的脸。
这也是辰歌第一次感觉到他手里那把古朴长剑的锋利。正常的宝剑不能砍这木桌子和砍纸一样。
当然了，毕竟就连初岚那把锦衣卫专用的高级锻钢所制成的绣春刀在碰撞中早已被砍出了许多指甲盖大的豁口，砍一张并不厚的木桌子还是十分简单的。
“糟透了。”辰歌心中警铃大作，那把剑甚至离他的脸只有不到一尺，赶紧往后跳去，同时解除了“破字令”将弹巢中剩下的三发子弹打了出去。
没有“破字令”的加持，子弹速度自然是慢了许多，可不管晋东怎么小心，胳膊依然中了一枪。
“嘶～你这枪的威力，和寻常的转轮手枪不一样，是因为只有五发子弹吗？”晋东说着，左手随手捏爆了一个酒精瓶，顺着手指滴在了伤口上，“要不是我的身体经过锻造，怕是直接要被打断掉。”
辰歌一边爬起，一边往弹巢里上着子弹。他看着那本就不大的的伤口渐渐被树枝堵住了，血液不再流出。
秦沙挣扎着爬了起来，撕了衣服随意包扎了一番，之后在初岚耳边说了些什么。
“真的可以吗？我还没尝试过。”
“我知道，毕竟你和我一样才得到这仙术没几日，但按照能力的描述，这应该是能做到的。”
“我明白了。”初岚点点头，拎了刀，和秦沙一人一边，接近了晋东。
晋东叹了口气，本以为解决了一个人，结果却并没有完全失去战力，自己反而却陷入了包围圈。
但现在自己还有机会。
就这么想着，晋东踏着被自己砍碎的桌子，朝离自己最近的辰歌当头砍去。
辰歌还没来得及装好了子弹，只得将自己刚装上的三枚子弹迅速地打了出去。
晋东却在空中以一种奇特的姿势扭曲了腰和四肢，轻易地躲过了几乎必中的子弹。之后又像一只麻雀一般轻盈地落在地面，长剑更是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逼近了辰歌。
辰歌从来没见过技艺如此高超的对手，即使是秦沙在他面前也略逊三分。
但此时显然不是该感叹的时候，甚至他都来不及收枪抵挡长剑的攻势。
“糟糕！难道我的人生在这就结束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正当辰歌打算不甘心地接受自己的死亡时，面前的晋东却是身型一歪，倒在了地上。
“果然还是好难啊。”初岚懊恼地说道。
辰歌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射出的三枚子弹不知为什么居然拐了个弯集中了晋东，不过只是击中了脚踝和手腕，并没有击中脑袋。
“咳咳，可恶，怎么回事，是那个家伙的能力吗？到底是什么！”
刚好初岚和秦沙接近还要时间，而辰歌还需要再次换子弹。
晋东咬了咬牙，再掏出了酒瓶胡乱地洒在身上，身上的枪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起来。
“这是最后一瓶医用酒精了，行动能力被大大削弱，并且陷入了包围圈。”晋东暗自评估了自己现在的局势，果然是不得不马上撤退了。
眼见得晋东将要恢复行动能力，辰歌赶忙又开出两枪。而这两枪并没有能击中晋东，他撞碎了玻璃跑了出去。
“该死，还是让他跑了。”初岚看了辰歌一眼说道。
“好了，去看看间青的情况吧。”秦沙安抚了初岚，叹了口气。
晋东已然跑没了影，不知道受伤的他是怎么跑这么快的。不过店内的桃花现象在渐渐消退。
辰歌注意到，只有人的身上才会开出桃花的，而若是洒在地板上或是桌子上，只是会长出桃枝。
“没事了，只是昏迷过去了。”初岚探了探面色逐渐红润的间青的鼻息，对秦沙说道。
秦沙点点头：“只是其余在场的大部分人体内的生机都被吸收干净了。”
店内一片狼籍，只有活人身上的桃花和桃枝在渐渐消退，而死人则逐渐变成了人干，身上的桃花却照旧鲜嫩欲滴。
“怎……怎么了……发生什么了？”终瑜才醒了过来，撞上的却是三人并不好看的脸色，“现在几时了？”
天早已不复事发前的黄昏，早早地就黑透了，宛若黑色的幕布，城市的夜却被霓虹灯照的宛若白昼，嘈杂吵闹。
“已然酉时了。一个没注意你又喝醉了啊。”秦沙摇摇头，“险些我们都要交代在这了。”于是将事情和终瑜说了一遭。
“对了，百户。你刚刚所说的第二个猜想是什么？”辰歌像是猛地想起什么，向秦沙问道，“我记得第一个猜想是说他们虽然有极其强大的实力却依然隐藏的很好。”
“没错。”秦沙点点头，继续说道，“第二个猜想简单的多，就是应天的高层也被入侵了，不然这样强大的组织早早地就会进入我们的情报网中。”
“确实，也不无可能。”终瑜很快跟上了节奏，点头附和道。
“但不管哪种，我们都不能小觑这个黑幕教。他们就像是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疯狗，稍有不注意就会出来咬人一口。”秦沙捂着伤口，狠狠地说道。
“接下来的日子你们几个都要去调查这个黑幕教的信息，实在需要可以找六扇门协助，我们现在在六扇门可是有追风巡捕的权限。”
众人点点头，打了车去了医院疗伤。
“看来已经结束了。”晋东将剑由反手转为正手，举头便要劈下。
“休想！”初岚站起上前，可还是慢了一步。
“辰歌！”秦沙呵道，用着全身的力气抬起了右臂。
“砰——”虽然只有两声枪响，但甚至产生了振聋发聩的音爆，震得在场所有人全部怔住了。
“武装’破阵令‘已启用”辰歌的脑海里想起一道带着些许温柔的女声，虽然是双手持枪，但辰歌仍止不住地颤抖。
“这个后坐力实在太强了，想要完全控制它估计还要好一段时间。”辰歌苦笑，暗暗想道，“还好先前回镇抚司的时候顺路从家里拿了‘破字令’，不然一般的子弹可打不穿这个桃枝。”
只是须臾，一发子弹便打在了秦沙高举的手臂上。不，是手臂上的那株桃枝上。桃枝被拦腰截断，新鲜的血液从伤口里喷涌而出。
另一发则擦过了晋东，在墙上开出了一个碗口大的洞，甚至能够看到里面被打弯的钢筋。
子弹甚至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能量，在空中裂开，撒出了几小片碎块，在晋东的脸上和手臂上留下了些许伤口。
辰歌大惊，刚刚自己的子弹可是直直地朝着他的腹腔
这时晋东才重新开始审视起了辰歌。
“很准，他的枪。再加上那个威力……”晋东立马做出了判断，“但我现在已经使一个人失去了战斗能力，一打二，我未必会输。况且我身上还有三个酒瓶，干掉他们两个绰绰有余。”
想到这，他也不再犹豫，再次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模一样的瓶子朝初岚掷去。
初岚哪还会再中这一招，侧身躲开，也并未被溅到。
瓶子在地上爆裂开来，带着酒精的碎块，却莫名命中了刚爬出柜台想逃走的管事，他那肥肿的脸上鲜血淋漓。而只是刹那间，他的伤口变长出了与秦沙一般的桃枝，一样的妖艳，一样的邪异，在酒馆昏暗的灯光下透着血红色的光。花瓣上的脉络密密麻麻的，竟像是人类肌肤底下的毛细血管。
辰歌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目击这样的景象，但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身上长出这样子诡异的东西还是让他有些头皮发麻。
“辰歌，小心！”初岚的声音将辰歌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定睛一看，原来是晋东丢了瓶子之后没管秦沙和初岚，竟然是笔直地冲着他跑了过来。
辰歌暗道不妙，自己真的以为只是场普通的聚会，只带了枪而没有带绣春刀。
看着再度袭来的酒瓶，辰歌一咬牙，一边迅速地抬起圆形的桌子，一边躲在了桌子后面，桌上的酒瓶，碗筷还有各类剩饭剩菜撒了一地。
但辰歌可没有心情犯恶心，听到了玻璃砸在木头上的声音后，还没等他松口气，青色长剑就削去了小半张桌子，漏出了晋东略显沧桑的脸。
这也是辰歌第一次感觉到他手里那把古朴长剑的锋利。正常的宝剑不能砍这木桌子和砍纸一样。
当然了，毕竟就连初岚那把锦衣卫专用的高级锻钢所制成的绣春刀在碰撞中早已被砍出了许多指甲盖大的豁口，砍一张并不厚的木桌子还是十分简单的。
“糟透了。”辰歌心中警铃大作，那把剑甚至离他的脸只有不到一尺，赶紧往后跳去，同时解除了“破字令”将弹巢中剩下的三发子弹打了出去。
没有“破字令”的加持，子弹速度自然是慢了许多，可不管晋东怎么小心，胳膊依然中了一枪。
“嘶～你这枪的威力，和寻常的转轮手枪不一样，是因为只有五发子弹吗？”晋东说着，左手随手捏爆了一个酒精瓶，顺着手指滴在了伤口上，“要不是我的身体经过锻造，怕是直接要被打断掉。”
辰歌一边爬起，一边往弹巢里上着子弹。他看着那本就不大的的伤口渐渐被树枝堵住了，血液不再流出。
秦沙挣扎着爬了起来，撕了衣服随意包扎了一番，之后在初岚耳边说了些什么。
“真的可以吗？我还没尝试过。”
“我知道，毕竟你和我一样才得到这仙术没几日，但按照能力的描述，这应该是能做到的。”
“我明白了。”初岚点点头，拎了刀，和秦沙一人一边，接近了晋东。
晋东叹了口气，本以为解决了一个人，结果却并没有完全失去战力，自己反而却陷入了包围圈。
但现在自己还有机会。
就这么想着，晋东踏着被自己砍碎的桌子，朝离自己最近的辰歌当头砍去。
辰歌还没来得及装好了子弹，只得将自己刚装上的三枚子弹迅速地打了出去。
晋东却在空中以一种奇特的姿势扭曲了腰和四肢，轻易地躲过了几乎必中的子弹。之后又像一只麻雀一般轻盈地落在地面，长剑更是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逼近了辰歌。
辰歌从来没见过技艺如此高超的对手，即使是秦沙在他面前也略逊三分。
但此时显然不是该感叹的时候，甚至他都来不及收枪抵挡长剑的攻势。
“糟糕！难道我的人生在这就结束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正当辰歌打算不甘心地接受自己的死亡时，面前的晋东却是身型一歪，倒在了地上。
“果然还是好难啊。”初岚懊恼地说道。
辰歌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射出的三枚子弹不知为什么居然拐了个弯集中了晋东，不过只是击中了脚踝和手腕，并没有击中脑袋。
“咳咳，可恶，怎么回事，是那个家伙的能力吗？到底是什么！”
刚好初岚和秦沙接近还要时间，而辰歌还需要再次换子弹。
晋东咬了咬牙，再掏出了酒瓶胡乱地洒在身上，身上的枪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起来。
“这是最后一瓶医用酒精了，行动能力被大大削弱，并且陷入了包围圈。”晋东暗自评估了自己现在的局势，果然是不得不马上撤退了。
眼见得晋东将要恢复行动能力，辰歌赶忙又开出两枪。而这两枪并没有能击中晋东，他撞碎了玻璃跑了出去。
“该死，还是让他跑了。”初岚看了辰歌一眼说道。
“好了，去看看间青的情况吧。”秦沙安抚了初岚，叹了口气。
晋东已然跑没了影，不知道受伤的他是怎么跑这么快的。不过店内的桃花现象在渐渐消退。
辰歌注意到，只有人的身上才会开出桃花的，而若是洒在地板上或是桌子上，只是会长出桃枝。
“没事了，只是昏迷过去了。”初岚探了探面色逐渐红润的间青的鼻息，对秦沙说道。
秦沙点点头：“只是其余在场的大部分人体内的生机都被吸收干净了。”
店内一片狼籍，只有活人身上的桃花和桃枝在渐渐消退，而死人则逐渐变成了人干，身上的桃花却照旧鲜嫩欲滴。
“怎……怎么了……发生什么了？”终瑜才醒了过来，撞上的却是三人并不好看的脸色，“现在几时了？”
天早已不复事发前的黄昏，早早地就黑透了，宛若黑色的幕布，城市的夜却被霓虹灯照的宛若白昼，嘈杂吵闹。
“已然酉时了。一个没注意你又喝醉了啊。”秦沙摇摇头，“险些我们都要交代在这了。”于是将事情和终瑜说了一遭。
“对了，百户。你刚刚所说的第二个猜想是什么？”辰歌像是猛地想起什么，向秦沙问道，“我记得第一个猜想是说他们虽然有极其强大的实力却依然隐藏的很好。”
“没错。”秦沙点点头，继续说道，“第二个猜想简单的多，就是应天的高层也被入侵了，不然这样强大的组织早早地就会进入我们的情报网中。”
“确实，也不无可能。”终瑜很快跟上了节奏，点头附和道。
“但不管哪种，我们都不能小觑这个黑幕教。他们就像是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疯狗，稍有不注意就会出来咬人一口。”秦沙捂着伤口，狠狠地说道。
“接下来的日子你们几个都要去调查这个黑幕教的信息，实在需要可以找六扇门协助，我们现在在六扇门可是有追风巡捕的权限。”
众人点点头，打了车去了医院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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