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同音共律
虞昌和深情地背诵完这一段创作背景，目光深沉的盯着叶璇芳，慢慢地凑近了过去，贪婪地吮吸着温柔的发香，只差一步他就可以拥她入怀，然后送上甜蜜的吻。
叶璇芳仿佛已经痴了，只是定定地盯着歌词，木然不动，虞昌和心中窃喜，正要伸手拥她入怀，却听叶璇芳指着那些K线图问道：“你这些是什么意思啊。”
虞昌和一下就楞住了，我背诵了半天你是一句没听，在研究这个呢，我在这儿对牛弹琴呢，你是不是个女人啊，怎么关注的重点都和别人不一样呢。
虞昌和只好强压着心头的悸动，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把他的笛子理论又讲了一遍，然后说：“我吹一遍，你对着这些标注看能不能对得上。”
于是虞昌和便一句一句地吹奏起来，叶璇芳就跟着虞昌和的节奏轻声哼唱着，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大，两遍之后居然完整地唱出来了，声音空灵而纯净，婉如飞跃的百灵。虞昌听得一时有些痴了，叶璇芳俏脸微红，眼光闪躲着问：“是这样唱的吗？”
“你愿意加入我们的乐队吗？”虞昌和这才回过神来莫名就嘣出这么一句，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中学业极为紧张，自己不是受不了这个苦才会报个中专呢。
“你又调笑我呢，我马上高三了，就要备战高考了，还有时间跟你搞乐队。”叶璇芳略带哀怨又有些羡慕的盯着河面。
“你国庆应该放假吧，我跟刘老师说说，让她给你放几天假，你来我们学校感受一下氛围。”虞昌和仍不死心的说着。
“你想多了，不过嘛，要感受也不一定要国庆，总能抽出时间来的。”叶璇芳释然说，接着又说：“有几个地方好像衔接得太生硬了，需要调整一下。你说这些点点就是你的曲谱，我有些看不懂。”
“你都会唱了，要不劳动大驾斧正一下。”虞昌和诚肯地说道。
叶璇芳点点头说：“行吧，我这个把月是没有学习任务的了，闲着也是闲着，就帮你改改试试，看你这么有才，也不忍心让你就此埋没了。以后要是出名了可别忘记了本姑姑哟。”
虞昌和这个心儿呀，真是拔凉拔凉的，就算你没听我说的歌曲创作背景，这歌词总看得懂吧，怎么就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呢。你不理解只要你能帮我谱曲也行，明天我再找一首来，你不对我一见钟情，那我就天天缠着你，这不是有句话叫好女怕缠郎嘛。我缠死你，给你来个日久生情。
“你读的文科还是理科。”虞昌和决定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了，岔开话题道。
“文科，我爸希望我以后读金融或企管，之前说这两个行业待遇好，起点高。现在又说好找工作，基本不会失业。”叶璇芳又低落了起来，看来父母的规划与她的理想有很大出入。
原来如此，怪不得一直问虞昌和金融发展趋势呢，还好上辈子杂书看得多，再加上是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各方面的知识都能涉猎到一点。
“那你自己怎么想的嘛。”虞昌和问道，他想建议她去学新闻或汉语言专业，不过既然是老丈人指的路子，那可不能犯路线错误啊，跟老丈人对着干，还想不想要娶他女儿了。
“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好好学习，只要学习好，自然前途光明。你倒挺奇怪的呀，明明历史、政治强于物理、化学，却选了个理科学校，怎么不上金融、商学。”叶璇芳反问道。
“那还不是你妈吓的，说什么做财务一个小数点搞错就是成百上千的差别，只有坐牢的份。”虞昌和回想起那个场景哈哈大笑起来，叶璇芳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也是一阵大笑。
刚学小数的时候虞昌和不是忘点小数点，就是随便一点，不结合前后根本看不出到底点没点小数点。教育多次无效后，刘继芬拿来一个账本让虞昌和狠狠的看了一中午后说出那番让他刻骨铭心的话。
虞昌和看着那包着兔子的衣服随着呼吸起伏，眼前又开始泛出白晕。赶忙抽出一支烟点着了，猛吸了几口，然后装模作样看看太阳说道：“好像不太早了，要不我送你回去，晚上还是不要乱跑。”
山里的太阳五六点钟就隐到山后去了，将一片山梁照得墨绿，山村里便迎来了清凉，劳作的人们趁着天还未黑开始收拾一天的忙碌，清洗身上的疲惫，准备并不丰盛的晚餐。此时日头已接近西边的山梁，离落下去估计也就半个钟头了。
山里虽然已无虎豹，豺狼却还时常露面，夜间也有潜入村里偷鸡摸鸭的，前几年还有一户人家的猪都被咬死在猪圈里后，家家户户的猪圈都是用石头或青砖垒得严严实实的。为防豺狼，每家最少都养了两条狗，多的养了七八条，村里的狗都比山外的狗还高大许多，据说是以前村里的猎人用狼配的种，每到腊月，村里的偷狗贼就特多，有外面来的，也有村里人，防不胜防。柳溪上游也有个水库，水库边上是村里的林场，再往深山里去就会碰到狼和土人，一到月朗星稀的日子，深夜里就能听到狼嚎。
土人其实是隔壁一个少数民族自治乡，因为世居深山，喜生食毒虫，被村里人用来吓唬小孩说有土人。其实辰元县当地很多风俗都和少数民族有了共融，比喻抢亲、喊魂都是融合了当地少数民族的习俗，甚至太公年轻时的老照片也和土人打扮无异。
虞昌和幼年时曾随叶金薇穿山越岭走亲访友去过土人乡，并不像外界传闻得那么可怕，只是依然披着浓浓的神秘色彩。
叶璇芳也看了看太阳，说：“那好吧，我得帮你去润色了。”
说完用手指点了点虞昌和的喉结又说：“你有空就吊吊嗓子吧，反正在山里也没人笑话你，比驴叫还是好听些的。”说完嫣然一笑转身欲走。
虞昌和被她一点，只觉那股酥麻从喉头瞬间钻到两肋，最后汇合于丹田。虞昌和鬼使神差般的一把抓住叶璇芳的手顺势一拉，另一只手抄住其后腰，一团温软贴进他的胸膛。
叶璇芳一时楞住了，二人四目相对。虞昌和很想一嘴吻下去，但明显看到叶璇芳眼里的紧张和惊惶，忙松开握着叶璇芳的手，将手探到其大腿后，一把将叶璇芳抱起，那惊人的弹性让虞昌和差点抱不住。虞昌和把好放到自行车前梁上，把嘴附到她耳边轻声说：“我送你回去吧。”
一路上虞昌和将车骑得飞快，山茶花和着茉莉花的幽甜气息夹杂着飘柔的发香让他的丹田之气聚而不散，领口隐现的小白兔随着自行车的颤簸蹦得甚是欢快。
踩踏的节奏使他的左腿膝头不断与叶璇芳垂在横梁左侧的两条光洁而绵软大腿发生断续的摩擦和接触，他骑得越来越快，接触也变得越来越频密，小兔子也蹦得越来越欢快，吸入的幽甜也越来越多。
就在他准备站起来摇车让车速更快点时，叶璇芳感到有些害怕，赶紧喊了一声：“你骑慢点，真不长记性。”
虞昌和才停止踩踏，顺手捏了下刹车，让车速慢了下来。
骑上大拱桥，虞昌和停下车，对着叶璇芳的头发深吸一口气说：“就到这里吧，我不进去了，等下你爸妈看到我没回去又留我吃晚饭就麻烦了，再喝点就只能睡你家了。”
“想得真美，我先回去了。”叶璇芳跳下车，一声轻笑，带着一股幽甜的香味飘然而去。
虞昌和从山路呼哧呼哧地把车推回家，喷着酒气，一屁股坐横屋前的台阶上，抚着小花的脑袋喘着粗气。
虞晓冉气哼哼地盯着虞昌和的大红脸，又凑近闻了闻说：“你找馨华姐喝酒去了？怪不得扔下我。”
虞昌和有点把不准这个妹子到底存的什么心就实话实说：“没有，在叶校长家喝的，本来是要找馨华去的，路上碰到了叶剑锋，非要拉着去他家喝酒。”
虞晓冉凑上前来在虞昌和身上闻了闻，一脸不信的样子说：“你身上有香味，芳姑姑要变成嫂子了？”
虞昌和目瞪口呆，心说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呀，当即说：“你可别乱说啊，你都叫她姑姑，我不也得叫姑姑。”
虞晓冉抿嘴一笑说：“对呀，杨过也叫小龙女姑姑呀。”
虞昌和忙去揪虞晓冉的耳朵，说：“你跟谁学的呀，今天要好好教育你一下。”
虞晓冉大笑着，一手捂着虞昌和揪住耳朵的手，一只手捶着虞昌和的肩膀大叫着说：“不说了，不说了，哎呀，放手啊，好疼。”
虞昌和这才发现虞昌熔两兄弟不在这里便问道：“他俩呢，回去了吗？他家没有人呀。”
虞晓冉挣扎着说：“我把他俩赶去爷爷家了，叫他两明天也别来了。我又不是保姆。”
虞昌和知道虞晓冉这是生气了，只好说：“明天带你出去玩，你别气了。”
兄妹两人正打闹间，虞成梁骑着摩托载着叶桂英回来了，果然没见虞成栋的摩托车出来，看来是到爷爷家蹭饭去了。虞昌和凑上前去看，今天的鱼果然大很多，居然有一条一米多长的大头鳙鱼蜷在篓子里。
“你们今天跑了多远啦，柳河里应该没有这么大的鱼。”叶金薇盯着那条大鱼问道。
“他们开船开到辰河里了，辰河水更大，两边的田淹完了，一些楼房只剩个屋顶露在外面了。”虞成梁说着。柳河向下二十多公里便进汇入辰河，辰河往东一百多公里汇入阳湖再流入长江，阳湖作为长江沿线大湖之一，每年汛期都承担着分洪的重要作用。
虞昌和赶紧把鱼篓子解了下来，虞晓冉一见就去拿着水盆和菜刀说：“我去弄吧。”
叶桂英把水盆放到池塘边的桃树下，一把抢过鱼篓把鱼倒进盆里说：“快打水去。”
虞晓冉从池塘里打了一盆水倒进大盆里说：“明天我要出去玩，你不带我出去玩我就把你的事告诉爸。”
叶桂英一边剖鱼一边问：“你哥有什么事啊。”
虞昌和忙说：“妈你别听她瞎说，今天去叶校长家喝了点酒，顺便请教了一些事情。”
虞晓冉恨恨地盯着虞昌和看了一眼，凑到叶桂英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叶桂英似没听到一般说：“你哥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他都到年纪了。”
“啊？”虞昌和和虞晓冉同时愣了一下。
晚饭时虞成梁见虞昌和还有酒气，便问道：“还要不要喝点。”
虞昌和看着虞成梁那玩味的表情也就不客气了说：“那就再喝点吧。”
虞成梁便从厨房里打了一碗泡酒，给叶金薇也倒了小半杯，三个人就开始喝了起来。
聊了一会儿洪水，虞成梁把话题转到虞昌和身上说：“明年你就要去实习了，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虞昌和已经有些头晕了，大着舌头说：“不晓得勒，看学校有没有安排，不过看今年学校安排的实习地点，都是往南方的工厂送人。也不晓得到时候还有没有工作分配。”
虞成梁抿了一口酒，又夹起一条土憨巴放到嘴里吃了起来，吐出一整条鱼骨说：“现在全国下岗，你们毕业就相当于下岗了，还哪里有什么分配，要不然到时候就直接南下吧。”
虞昌和知道虞成梁对他坚持要读中专还是略有不满的，便不以为然地说：“那我读书不是白读了，今天跟叶校长聊了一下，电信局这块应该还是要人的。爸你放心吧，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会找到出路的，学以致用不枉少白头。”
虞成梁眼睛一眯，露出一个笑容说：“今天回来碰到你忠爷爷了。”
虞昌和脸色一红，不过本来脸就已经通红了，倒也看不出来，直着舌头说：“啊~，他还说什么了。”
虞成梁和叶桂英对视一眼便不再说话了。
叶璇芳仿佛已经痴了，只是定定地盯着歌词，木然不动，虞昌和心中窃喜，正要伸手拥她入怀，却听叶璇芳指着那些K线图问道：“你这些是什么意思啊。”
虞昌和一下就楞住了，我背诵了半天你是一句没听，在研究这个呢，我在这儿对牛弹琴呢，你是不是个女人啊，怎么关注的重点都和别人不一样呢。
虞昌和只好强压着心头的悸动，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把他的笛子理论又讲了一遍，然后说：“我吹一遍，你对着这些标注看能不能对得上。”
于是虞昌和便一句一句地吹奏起来，叶璇芳就跟着虞昌和的节奏轻声哼唱着，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大，两遍之后居然完整地唱出来了，声音空灵而纯净，婉如飞跃的百灵。虞昌听得一时有些痴了，叶璇芳俏脸微红，眼光闪躲着问：“是这样唱的吗？”
“你愿意加入我们的乐队吗？”虞昌和这才回过神来莫名就嘣出这么一句，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中学业极为紧张，自己不是受不了这个苦才会报个中专呢。
“你又调笑我呢，我马上高三了，就要备战高考了，还有时间跟你搞乐队。”叶璇芳略带哀怨又有些羡慕的盯着河面。
“你国庆应该放假吧，我跟刘老师说说，让她给你放几天假，你来我们学校感受一下氛围。”虞昌和仍不死心的说着。
“你想多了，不过嘛，要感受也不一定要国庆，总能抽出时间来的。”叶璇芳释然说，接着又说：“有几个地方好像衔接得太生硬了，需要调整一下。你说这些点点就是你的曲谱，我有些看不懂。”
“你都会唱了，要不劳动大驾斧正一下。”虞昌和诚肯地说道。
叶璇芳点点头说：“行吧，我这个把月是没有学习任务的了，闲着也是闲着，就帮你改改试试，看你这么有才，也不忍心让你就此埋没了。以后要是出名了可别忘记了本姑姑哟。”
虞昌和这个心儿呀，真是拔凉拔凉的，就算你没听我说的歌曲创作背景，这歌词总看得懂吧，怎么就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呢。你不理解只要你能帮我谱曲也行，明天我再找一首来，你不对我一见钟情，那我就天天缠着你，这不是有句话叫好女怕缠郎嘛。我缠死你，给你来个日久生情。
“你读的文科还是理科。”虞昌和决定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了，岔开话题道。
“文科，我爸希望我以后读金融或企管，之前说这两个行业待遇好，起点高。现在又说好找工作，基本不会失业。”叶璇芳又低落了起来，看来父母的规划与她的理想有很大出入。
原来如此，怪不得一直问虞昌和金融发展趋势呢，还好上辈子杂书看得多，再加上是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各方面的知识都能涉猎到一点。
“那你自己怎么想的嘛。”虞昌和问道，他想建议她去学新闻或汉语言专业，不过既然是老丈人指的路子，那可不能犯路线错误啊，跟老丈人对着干，还想不想要娶他女儿了。
“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好好学习，只要学习好，自然前途光明。你倒挺奇怪的呀，明明历史、政治强于物理、化学，却选了个理科学校，怎么不上金融、商学。”叶璇芳反问道。
“那还不是你妈吓的，说什么做财务一个小数点搞错就是成百上千的差别，只有坐牢的份。”虞昌和回想起那个场景哈哈大笑起来，叶璇芳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也是一阵大笑。
刚学小数的时候虞昌和不是忘点小数点，就是随便一点，不结合前后根本看不出到底点没点小数点。教育多次无效后，刘继芬拿来一个账本让虞昌和狠狠的看了一中午后说出那番让他刻骨铭心的话。
虞昌和看着那包着兔子的衣服随着呼吸起伏，眼前又开始泛出白晕。赶忙抽出一支烟点着了，猛吸了几口，然后装模作样看看太阳说道：“好像不太早了，要不我送你回去，晚上还是不要乱跑。”
山里的太阳五六点钟就隐到山后去了，将一片山梁照得墨绿，山村里便迎来了清凉，劳作的人们趁着天还未黑开始收拾一天的忙碌，清洗身上的疲惫，准备并不丰盛的晚餐。此时日头已接近西边的山梁，离落下去估计也就半个钟头了。
山里虽然已无虎豹，豺狼却还时常露面，夜间也有潜入村里偷鸡摸鸭的，前几年还有一户人家的猪都被咬死在猪圈里后，家家户户的猪圈都是用石头或青砖垒得严严实实的。为防豺狼，每家最少都养了两条狗，多的养了七八条，村里的狗都比山外的狗还高大许多，据说是以前村里的猎人用狼配的种，每到腊月，村里的偷狗贼就特多，有外面来的，也有村里人，防不胜防。柳溪上游也有个水库，水库边上是村里的林场，再往深山里去就会碰到狼和土人，一到月朗星稀的日子，深夜里就能听到狼嚎。
土人其实是隔壁一个少数民族自治乡，因为世居深山，喜生食毒虫，被村里人用来吓唬小孩说有土人。其实辰元县当地很多风俗都和少数民族有了共融，比喻抢亲、喊魂都是融合了当地少数民族的习俗，甚至太公年轻时的老照片也和土人打扮无异。
虞昌和幼年时曾随叶金薇穿山越岭走亲访友去过土人乡，并不像外界传闻得那么可怕，只是依然披着浓浓的神秘色彩。
叶璇芳也看了看太阳，说：“那好吧，我得帮你去润色了。”
说完用手指点了点虞昌和的喉结又说：“你有空就吊吊嗓子吧，反正在山里也没人笑话你，比驴叫还是好听些的。”说完嫣然一笑转身欲走。
虞昌和被她一点，只觉那股酥麻从喉头瞬间钻到两肋，最后汇合于丹田。虞昌和鬼使神差般的一把抓住叶璇芳的手顺势一拉，另一只手抄住其后腰，一团温软贴进他的胸膛。
叶璇芳一时楞住了，二人四目相对。虞昌和很想一嘴吻下去，但明显看到叶璇芳眼里的紧张和惊惶，忙松开握着叶璇芳的手，将手探到其大腿后，一把将叶璇芳抱起，那惊人的弹性让虞昌和差点抱不住。虞昌和把好放到自行车前梁上，把嘴附到她耳边轻声说：“我送你回去吧。”
一路上虞昌和将车骑得飞快，山茶花和着茉莉花的幽甜气息夹杂着飘柔的发香让他的丹田之气聚而不散，领口隐现的小白兔随着自行车的颤簸蹦得甚是欢快。
踩踏的节奏使他的左腿膝头不断与叶璇芳垂在横梁左侧的两条光洁而绵软大腿发生断续的摩擦和接触，他骑得越来越快，接触也变得越来越频密，小兔子也蹦得越来越欢快，吸入的幽甜也越来越多。
就在他准备站起来摇车让车速更快点时，叶璇芳感到有些害怕，赶紧喊了一声：“你骑慢点，真不长记性。”
虞昌和才停止踩踏，顺手捏了下刹车，让车速慢了下来。
骑上大拱桥，虞昌和停下车，对着叶璇芳的头发深吸一口气说：“就到这里吧，我不进去了，等下你爸妈看到我没回去又留我吃晚饭就麻烦了，再喝点就只能睡你家了。”
“想得真美，我先回去了。”叶璇芳跳下车，一声轻笑，带着一股幽甜的香味飘然而去。
虞昌和从山路呼哧呼哧地把车推回家，喷着酒气，一屁股坐横屋前的台阶上，抚着小花的脑袋喘着粗气。
虞晓冉气哼哼地盯着虞昌和的大红脸，又凑近闻了闻说：“你找馨华姐喝酒去了？怪不得扔下我。”
虞昌和有点把不准这个妹子到底存的什么心就实话实说：“没有，在叶校长家喝的，本来是要找馨华去的，路上碰到了叶剑锋，非要拉着去他家喝酒。”
虞晓冉凑上前来在虞昌和身上闻了闻，一脸不信的样子说：“你身上有香味，芳姑姑要变成嫂子了？”
虞昌和目瞪口呆，心说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呀，当即说：“你可别乱说啊，你都叫她姑姑，我不也得叫姑姑。”
虞晓冉抿嘴一笑说：“对呀，杨过也叫小龙女姑姑呀。”
虞昌和忙去揪虞晓冉的耳朵，说：“你跟谁学的呀，今天要好好教育你一下。”
虞晓冉大笑着，一手捂着虞昌和揪住耳朵的手，一只手捶着虞昌和的肩膀大叫着说：“不说了，不说了，哎呀，放手啊，好疼。”
虞昌和这才发现虞昌熔两兄弟不在这里便问道：“他俩呢，回去了吗？他家没有人呀。”
虞晓冉挣扎着说：“我把他俩赶去爷爷家了，叫他两明天也别来了。我又不是保姆。”
虞昌和知道虞晓冉这是生气了，只好说：“明天带你出去玩，你别气了。”
兄妹两人正打闹间，虞成梁骑着摩托载着叶桂英回来了，果然没见虞成栋的摩托车出来，看来是到爷爷家蹭饭去了。虞昌和凑上前去看，今天的鱼果然大很多，居然有一条一米多长的大头鳙鱼蜷在篓子里。
“你们今天跑了多远啦，柳河里应该没有这么大的鱼。”叶金薇盯着那条大鱼问道。
“他们开船开到辰河里了，辰河水更大，两边的田淹完了，一些楼房只剩个屋顶露在外面了。”虞成梁说着。柳河向下二十多公里便进汇入辰河，辰河往东一百多公里汇入阳湖再流入长江，阳湖作为长江沿线大湖之一，每年汛期都承担着分洪的重要作用。
虞昌和赶紧把鱼篓子解了下来，虞晓冉一见就去拿着水盆和菜刀说：“我去弄吧。”
叶桂英把水盆放到池塘边的桃树下，一把抢过鱼篓把鱼倒进盆里说：“快打水去。”
虞晓冉从池塘里打了一盆水倒进大盆里说：“明天我要出去玩，你不带我出去玩我就把你的事告诉爸。”
叶桂英一边剖鱼一边问：“你哥有什么事啊。”
虞昌和忙说：“妈你别听她瞎说，今天去叶校长家喝了点酒，顺便请教了一些事情。”
虞晓冉恨恨地盯着虞昌和看了一眼，凑到叶桂英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叶桂英似没听到一般说：“你哥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他都到年纪了。”
“啊？”虞昌和和虞晓冉同时愣了一下。
晚饭时虞成梁见虞昌和还有酒气，便问道：“还要不要喝点。”
虞昌和看着虞成梁那玩味的表情也就不客气了说：“那就再喝点吧。”
虞成梁便从厨房里打了一碗泡酒，给叶金薇也倒了小半杯，三个人就开始喝了起来。
聊了一会儿洪水，虞成梁把话题转到虞昌和身上说：“明年你就要去实习了，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虞昌和已经有些头晕了，大着舌头说：“不晓得勒，看学校有没有安排，不过看今年学校安排的实习地点，都是往南方的工厂送人。也不晓得到时候还有没有工作分配。”
虞成梁抿了一口酒，又夹起一条土憨巴放到嘴里吃了起来，吐出一整条鱼骨说：“现在全国下岗，你们毕业就相当于下岗了，还哪里有什么分配，要不然到时候就直接南下吧。”
虞昌和知道虞成梁对他坚持要读中专还是略有不满的，便不以为然地说：“那我读书不是白读了，今天跟叶校长聊了一下，电信局这块应该还是要人的。爸你放心吧，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会找到出路的，学以致用不枉少白头。”
虞成梁眼睛一眯，露出一个笑容说：“今天回来碰到你忠爷爷了。”
虞昌和脸色一红，不过本来脸就已经通红了，倒也看不出来，直着舌头说：“啊~，他还说什么了。”
虞成梁和叶桂英对视一眼便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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