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倾诉
于子衿带着林凌来到了一家音乐酒馆，领着林凌走上二楼，围在一张圆桌前坐了下来，熟练地跟跟随而来的服务员点好一些吃食，酒被林凌强制换成了果汁。
舒缓的音乐在酒馆里响起，林凌的眼神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落到了舞台上正准备唱歌的女孩身上。
于子衿的右手撑在桌上，下巴枕在上面，顺着林凌的目光看向舞台中央，轻声开口，
“怎么，看上这个女孩了？”
听到于子衿的调笑，林凌扭过头来，露出一抹苦笑，
“别开玩笑了，子衿姐。”
“那你在看什么，我都看你这样好一会儿了。”
“没看什么，就想到点事。”
就在于子衿还准备追问的时候，服务员端着二人点的东西过来了。
“女士，先生，你们的东西已经上齐了。”
菜品上齐，服务员看到于子衿点头，朝着二人鞠了个躬，
“二位慢用。”
于子衿翘着二郎腿侧坐在椅子上，光滑洁白的小腿在五彩的灯光下摇晃，浅浅抿了口果汁，纤细白皙的手指捏着吸管在杯子里摇晃，
“好了，说吧，为什么买醉？”
林凌收回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投下去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于子衿缓缓开口，“子衿姐，如果，如果我说我一点都不想要现在的生活，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做作？”
“怎么，为情所困了？”于子衿停下转动的吸管，饶有兴趣的等待着林凌接下来的话。
“没有。”林凌顿了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你朋友身上有类似的事吗，说说他的事吧。”
林凌想了想，开口说道：“我确实有那么一个朋友的情况和我有些类似。”
“嗯，说说吧，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找到问题的切入点。”
“是这样的，他也和我一样，衣食无忧，爸妈也离婚了，但他其实过的也挺开心的，没事就打打游戏，听听歌，又或者是找些想做的事。”
林凌说到这，喝了口果汁，
“但最近他的身体总会突然莫名地升起一种感觉。”
“嗯...”
“好像是孤独又好像是淡然，他总感觉心里空唠唠的，有时候在家看到对面温和的光亮时，心里会有种想从阳台走下去的感觉。”
随着林凌的话慢慢展开，于子衿的笑容也从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严肃的表情，
“林凌，你知道自己现在的症状吗？”
“知道，和他差不多吧。”林凌看向下方，眼神又渐渐迷离了起来。
于子衿沉思了一下，试探道：“你有没有想过，去找心理医生看看？”
“林凌，林凌！”看到林凌眼神空洞地看向下面的舞台，于子衿伸出手在林凌的面前晃了晃。
“啊，子衿姐，怎么了？”林凌回过神来，扭头看向于子衿。
“我说：你有没有考虑过去看看心理医生。”于子衿表情严肃，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想过，不过仔细想了想后还是放弃了。”林凌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
“为什么呢？”
“感觉自己无法对一个陌生人敞开心扉。”
于子衿挺了挺胸，端坐了起来：“你子衿姐我也钻研过心理学，你要是信你子衿姐我的话，要不要和我说说。”
“子衿姐你还学过心理学的吗？”林凌的表情很惊讶。
“律师嘛，多学点总不会错的。”
相比起陌生的医生，林凌更愿意面对眼前的于子衿，当下也不再犹豫，
“那子衿姐，你认为我那朋友现在该怎么办？”
“你那朋友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应该没有吧，他也没遇到过那种用钱解决不了的事吧？”
“那他要不要试试给自己找点事做？”于子衿说完，指着下面的舞台说道：“要不要去试试唱歌？”
林凌有些犹豫，虽然情绪上有些问题，但他还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他并不会唱这个世界的歌，他也不想因为唱首歌而导致自己的计划发生改变。
林凌摇了摇头，“不了吧，我也不会唱歌。”
“姐姐我可是知道你大学上的南艺哦。”
“算了。”被揭穿后的林凌还是摇了摇头，随即开始敲起了桌子，神色有些犹豫，
“子衿姐，你能帮我搞点药吗？”
“你想干嘛！”
“我告诉你，根据...”于子衿被林凌的话给吓到了。
看到于子衿如临大敌的表情，林凌就知道她想歪了，
“停停停！”
“子衿姐，我就想问问你搞得到治这种病的药吗。”
于子衿闻言也是松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抵挡得住金钱的诱惑，“这药哪里能随便搞到，这都要医生开证明的。”
“哦，我知道了。”
见林凌又开始盯着水杯发呆，于子衿开口问道：“明天要不要跟我去个地方？”
林凌一脸疑惑地看着于子衿，
“去哪里？”
“反正你一天到晚也没有事做，去不去，痛快点！”
“行吧。”林凌犹豫了一会儿后点头同意了下来。
“那就说好了，明天我来接你。”
“嗯。”
见林凌又要发呆，于子衿直接站了起来，
“走吧！”
“干嘛？”突如其来的动静让林凌吓了一跳。
“带你去兜风！”于子衿拉起林凌，根本不给他反抗的机会。
......
红色的轿车停在路边的辅道上，于子衿带着林凌钻进了路边的小树林。
两人顺着小树林里的小路下到了河边。
河边。
于子衿把手搭在护栏上，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拂过，深深吸入一口空气再重重呼出，一脸满足地扭头看向一旁照着她样子搭在护栏上的林凌，
“怎么样，这里还不错吧！”
“对面。”林凌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于子衿脸上的笑容也戛然而止，
“你不要看，要用心，感受感受微风拂面，感受一下这里的宁静。”
“我。”
于子衿制止了林凌的胡思乱想，单手叉腰，一脸怒容地指着林凌说道：“不要说话，按我说的做，现在，闭上眼睛！”
见林凌还不听劝，于子衿直接上手捂住林凌的眼睛，
“不要东想西想的，感受我所说的。”
感受到林凌的情绪慢慢平缓了下来，于子衿缓缓开口，
“你站在河岸边，清爽的河风拂过你的脸颊，你的耳旁有虫鸣，远处有渔船上传来的汽笛声，你在这里自由地呼吸，享受着夏日夜晚的美好。”
“子衿姐。”
“不是叫你好好感受吗！”于子衿见听到林凌开口，再次立马切换上了生气的表情。
林凌把于子衿还放在自己眼前的手拿了下来，“子衿姐，那我等下该去哪里呢？”
面对林凌的问题，于子衿愣住了，她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搞错了。
林凌扭头看向河对面的万家灯火，平静的声音里夹杂着不曾表露过的伤感，
“小时候我家没什么钱，爸妈也都忙着工作，有时候他们加班，我就一个人在家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等着他们回来。”
“有时等着等着睡着了，他们会把睡着的我抱到床上去，中途我不小心醒过来，妈妈他还会轻轻地摸着我的头哄我睡觉。”
“当然，他们也和平常的父母一样，也会一直跟我唠叨，说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的。”
“我也会感觉很烦，会发脾气，会抱怨他们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
“但，现在，我家有钱了，很有钱很有钱。”
“可，家却只剩下我了。”
舒缓的音乐在酒馆里响起，林凌的眼神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落到了舞台上正准备唱歌的女孩身上。
于子衿的右手撑在桌上，下巴枕在上面，顺着林凌的目光看向舞台中央，轻声开口，
“怎么，看上这个女孩了？”
听到于子衿的调笑，林凌扭过头来，露出一抹苦笑，
“别开玩笑了，子衿姐。”
“那你在看什么，我都看你这样好一会儿了。”
“没看什么，就想到点事。”
就在于子衿还准备追问的时候，服务员端着二人点的东西过来了。
“女士，先生，你们的东西已经上齐了。”
菜品上齐，服务员看到于子衿点头，朝着二人鞠了个躬，
“二位慢用。”
于子衿翘着二郎腿侧坐在椅子上，光滑洁白的小腿在五彩的灯光下摇晃，浅浅抿了口果汁，纤细白皙的手指捏着吸管在杯子里摇晃，
“好了，说吧，为什么买醉？”
林凌收回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投下去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于子衿缓缓开口，“子衿姐，如果，如果我说我一点都不想要现在的生活，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做作？”
“怎么，为情所困了？”于子衿停下转动的吸管，饶有兴趣的等待着林凌接下来的话。
“没有。”林凌顿了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你朋友身上有类似的事吗，说说他的事吧。”
林凌想了想，开口说道：“我确实有那么一个朋友的情况和我有些类似。”
“嗯，说说吧，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找到问题的切入点。”
“是这样的，他也和我一样，衣食无忧，爸妈也离婚了，但他其实过的也挺开心的，没事就打打游戏，听听歌，又或者是找些想做的事。”
林凌说到这，喝了口果汁，
“但最近他的身体总会突然莫名地升起一种感觉。”
“嗯...”
“好像是孤独又好像是淡然，他总感觉心里空唠唠的，有时候在家看到对面温和的光亮时，心里会有种想从阳台走下去的感觉。”
随着林凌的话慢慢展开，于子衿的笑容也从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严肃的表情，
“林凌，你知道自己现在的症状吗？”
“知道，和他差不多吧。”林凌看向下方，眼神又渐渐迷离了起来。
于子衿沉思了一下，试探道：“你有没有想过，去找心理医生看看？”
“林凌，林凌！”看到林凌眼神空洞地看向下面的舞台，于子衿伸出手在林凌的面前晃了晃。
“啊，子衿姐，怎么了？”林凌回过神来，扭头看向于子衿。
“我说：你有没有考虑过去看看心理医生。”于子衿表情严肃，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想过，不过仔细想了想后还是放弃了。”林凌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
“为什么呢？”
“感觉自己无法对一个陌生人敞开心扉。”
于子衿挺了挺胸，端坐了起来：“你子衿姐我也钻研过心理学，你要是信你子衿姐我的话，要不要和我说说。”
“子衿姐你还学过心理学的吗？”林凌的表情很惊讶。
“律师嘛，多学点总不会错的。”
相比起陌生的医生，林凌更愿意面对眼前的于子衿，当下也不再犹豫，
“那子衿姐，你认为我那朋友现在该怎么办？”
“你那朋友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应该没有吧，他也没遇到过那种用钱解决不了的事吧？”
“那他要不要试试给自己找点事做？”于子衿说完，指着下面的舞台说道：“要不要去试试唱歌？”
林凌有些犹豫，虽然情绪上有些问题，但他还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他并不会唱这个世界的歌，他也不想因为唱首歌而导致自己的计划发生改变。
林凌摇了摇头，“不了吧，我也不会唱歌。”
“姐姐我可是知道你大学上的南艺哦。”
“算了。”被揭穿后的林凌还是摇了摇头，随即开始敲起了桌子，神色有些犹豫，
“子衿姐，你能帮我搞点药吗？”
“你想干嘛！”
“我告诉你，根据...”于子衿被林凌的话给吓到了。
看到于子衿如临大敌的表情，林凌就知道她想歪了，
“停停停！”
“子衿姐，我就想问问你搞得到治这种病的药吗。”
于子衿闻言也是松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抵挡得住金钱的诱惑，“这药哪里能随便搞到，这都要医生开证明的。”
“哦，我知道了。”
见林凌又开始盯着水杯发呆，于子衿开口问道：“明天要不要跟我去个地方？”
林凌一脸疑惑地看着于子衿，
“去哪里？”
“反正你一天到晚也没有事做，去不去，痛快点！”
“行吧。”林凌犹豫了一会儿后点头同意了下来。
“那就说好了，明天我来接你。”
“嗯。”
见林凌又要发呆，于子衿直接站了起来，
“走吧！”
“干嘛？”突如其来的动静让林凌吓了一跳。
“带你去兜风！”于子衿拉起林凌，根本不给他反抗的机会。
......
红色的轿车停在路边的辅道上，于子衿带着林凌钻进了路边的小树林。
两人顺着小树林里的小路下到了河边。
河边。
于子衿把手搭在护栏上，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拂过，深深吸入一口空气再重重呼出，一脸满足地扭头看向一旁照着她样子搭在护栏上的林凌，
“怎么样，这里还不错吧！”
“对面。”林凌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于子衿脸上的笑容也戛然而止，
“你不要看，要用心，感受感受微风拂面，感受一下这里的宁静。”
“我。”
于子衿制止了林凌的胡思乱想，单手叉腰，一脸怒容地指着林凌说道：“不要说话，按我说的做，现在，闭上眼睛！”
见林凌还不听劝，于子衿直接上手捂住林凌的眼睛，
“不要东想西想的，感受我所说的。”
感受到林凌的情绪慢慢平缓了下来，于子衿缓缓开口，
“你站在河岸边，清爽的河风拂过你的脸颊，你的耳旁有虫鸣，远处有渔船上传来的汽笛声，你在这里自由地呼吸，享受着夏日夜晚的美好。”
“子衿姐。”
“不是叫你好好感受吗！”于子衿见听到林凌开口，再次立马切换上了生气的表情。
林凌把于子衿还放在自己眼前的手拿了下来，“子衿姐，那我等下该去哪里呢？”
面对林凌的问题，于子衿愣住了，她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搞错了。
林凌扭头看向河对面的万家灯火，平静的声音里夹杂着不曾表露过的伤感，
“小时候我家没什么钱，爸妈也都忙着工作，有时候他们加班，我就一个人在家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等着他们回来。”
“有时等着等着睡着了，他们会把睡着的我抱到床上去，中途我不小心醒过来，妈妈他还会轻轻地摸着我的头哄我睡觉。”
“当然，他们也和平常的父母一样，也会一直跟我唠叨，说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的。”
“我也会感觉很烦，会发脾气，会抱怨他们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
“但，现在，我家有钱了，很有钱很有钱。”
“可，家却只剩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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