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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异姓兄弟

    赵穿与魏驹割破手指,滴血入酒共饮,算是结拜成异姓兄弟。

    对于赵穿而言,他此举大有深意。

    魏驹的实力确实不错,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世间令人不可小觑的强者,这让他大生景仰之情。

    最重要的是,他的妻子弥小姐,身怀异能,一眼就看穿了他是个夺舍他人身体的鬼魂,还能看出他是个活了上百年的鬼魂。

    这就太稀奇了。

    方才弥小姐只说了投胎重新做人。

    可或许她藏私了呢?

    毕竟自己和她没什么交情,赵家还是把她和魏文姬强掳过来,她心怀戒心,说话藏一半,对自己岂不是很不利?

    如果能交好她丈夫,获得他们的信任,对自己或许大有好处。

    他当然可以尝试把他们擒住逼问。

    可这样难度很大,若是一个不好,失败了,还得得罪魏家弥家两个实力不弱的家族。

    权衡利弊,其实很容易做选择。

    再说了,结拜兄弟只是个形式,契约的力量很小,主要是释放出足够的善意,至于以后的交往,还得看互相能带来多少的利益。

    赵穿和魏驹客气着上桌坐下,还请寺玉也坐下吃饭喝酒。

    魏驹如今六识异于常人,又会炼丹,稍微辨别,就知道这饭菜还算安全,没加什么料,让寺玉放心食用。

    为了表示诚意,赵穿率先饮酒吃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酣耳热之时,双方也都打开了话匣子。

    寺玉冷冷看着二人应酬,内心翻江倒海。

    这赵家太邪性了,一百年前就死了的人,居然借着别人的身体活了!

    赵盾,人尊称宣孟。是晋文公之后,晋国出现的第一位权臣,集军政大权于一身,担任执政,号称正卿,法治晋国。是赵氏孤儿赵武的祖父。

    赵盾在晋国执政期间,权倾朝野,使晋国君权首次受到冲击与削弱,树赵氏之威,使赵氏一族独大晋国。一生侍奉三朝,维护了晋文公开创的霸业。

    晋文公死后,他的儿子晋襄公当政。晋襄公死后,赵盾扶持年幼的晋灵公夷皋即位。

    只是随着夷皋的长大,他越来越想摆脱赵盾的控制,三番几次想置赵盾于死地,赵盾不得不逃亡。

    晋灵公十四年九月二十六日,晋灵公的姐夫赵穿,也是赵盾的堂弟,弑君夷皋于桃园。

    太史董狐书曰:“赵盾弑其君夷皋。”

    赵盾说人不是他杀的。

    史狐曰:“子为正卿,入谏不听。出亡不远,君弑,反不讨贼,则志同。志同则书重,非子而谁?故书之曰‘晋赵盾弑其君夷皋’”。

    赵盾因此非常悲伤,却不曾惩罚过赵穿。

    第二年夏天,邯郸君赵穿全身长满了脓疮,腐烂恶臭,不治身亡。

    一个一百零四年前就死了的人,居然借着别人的身体复活,这事让见惯了鬼界事的寺玉都有些发懵。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对频频向自己表示关切的魏驹爱答不理。

    魏驹并没有往心里去。

    有外人在,他当然不可能低声下气地向寺玉道歉,请她原谅。

    可是,菜肴他都是自己试过,确定没有问题才敢夹给寺玉的。

    只是寺玉一点面子都不给,筷子都不拿。

    也罢,不吃说明不饿。

    再说了,或许饭菜里有自己尝不出来的东西呢,不吃反而最安全。

    赵穿看着眼前小夫妻之间的别扭,一开始嗤笑,笑着笑着,就觉得眼眶酸涩,端起眼前酒樽豪饮一通。

    酒意很快上头,赵穿脸色浮上酡红色,眼神迷离。他手肘撑着桌面,手扶眉头,掩盖心中的失意。

    年少时的两情相悦谁没有过呢?

    曾经也有一个人,对自己颐指气使,各种矫情。

    宣孟兄曾经给自己的希望,没想到一直没有实现。

    魏驹和寺玉对视了一眼,没料到敢于弑君的赵穿居然也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这顿酒宴就像鸿门宴,几人各怀心思。

    过了好一会儿,赵穿才镇定情绪,自嘲地笑了笑:“赵某失态,让二位见笑了,某自罚三杯。”

    魏驹哪能让他自罚?豪气地陪饮三杯。

    寺玉见夜色已深,魏驹也有了七八分酒意,不免有些着急,伸手轻轻拉了拉魏驹的衣裳。

    谁知道这个赵穿打的什么鬼主意?

    早知道是这个情况,她当时就别跳出来说什么“大叔”之类的话好了。

    她哪里知道赵穿这么容易把那些小姐们都放走了呢?

    魏驹安抚地回捏了寺玉的小手。

    小手冰冰凉,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

    魏驹没有多说,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拿出一件衣裳,披在寺玉身上。

    虽然不好看,但可以避免染上风寒。

    寺玉有些抗拒地想要脱下来。披上件男式粗麻短葛衣,样子很怪很丑,她才不想要。

    魏驹却不容置疑地又再给她披上:“不要胡闹,受凉可就不好了。”

    这一波狗粮让对面的赵穿再次破防。

    这次他倒没伤心难过,反而艳羡地看着魏驹:“魏家弟弟,你比为兄通透多了。当年为兄若是有你这番觉悟,也不会落得抱憾终身。”

    魏驹客气地笑笑:“赵兄见笑了。拙荆年纪小,身子弱,又是小姑娘家爱漂亮的年纪。我比她痴长几岁,多照顾体贴是应该的。”

    赵穿端起酒杯自斟自饮,仰脖一饮而尽,打开了话匣子。

    “当年,我是新绛城最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我伯父是辅佐晋文公称霸的五贤之一,我堂兄是权倾朝野的晋国第一权臣。整个新绛乃至晋国的人,谁敢得罪我这个小霸王?天塌下来了,赵家还有个高的顶着呢。”

    “赵某十五岁从军,便担任国君夷皋的近卫。上至国君、公族,下至黎民百姓,谁敢对赵某出言不逊?”

    “全天下敢当面给赵某甩脸子的,只有那么一位。某看她是个小丫头片子,也就忍了。”

    “后来,秦晋交战,晋国居然要将她送到秦国去和亲。”

    “赵某岂能容忍此事?晋国大军不动,赵某便带着自己的亲兵去将人抢了回来!”

    “那帮史官喷粪,说赵某擅自行动导致晋军河曲之战劳而无功。”

    “什么叫劳而无功?把公室贵女送到别国去请求媾和,便是功劳?这种功劳,赵某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