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星夜和月夜
顾子凡盯着那些星铁矿石看了看，心中惊讶。
这些矿石的表面竟然没有沾上黄魔的唾液等分泌物。
“难道……”
旋即，顾子凡转身在死去的偷袭者身上搜了一遍，找出一个黄色的皮袋。
他右手拎着袋口，再次转身将皮袋置于面前，与黄魔做起了对比。
“颜色还真差不多！”
而当黄魔看到那个皮袋后，立刻合上大嘴，狭长的眼睛瞪得老大。
忽然，顾子凡掀起嘴角笑了起来，可在黄魔的眼中，却是宛如恶魔的阴笑。
他赶紧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只能通过眼角狭长的余光偷瞄着顾子凡。
这时，顾子凡的右手在身前揽了半圈，霎那间，二十四块星铁矿石以及还剩半瓶的妖兽排泄物全都消失不见。
随后，他把黄色皮袋揣进怀里，蹲下身，看向黄魔问道：“你能不死不灭吗？”
黄魔闻言，不断地摇头晃脑。
顾子凡略一思索，便释然了。
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从偷袭者那得来的，能储存物品的黄色皮袋便是用黄魔的皮制作而成。
故此黄魔才会一直恳求自己别扒他的皮。
假设黄魔还能复活，那画面顾子凡根本不敢想象，简直太过残忍。
“你们魔族为何能不死不灭？还是只有赤魔才能不死不灭？”这是顾子凡最为关心的问题。
黄魔听后，见顾子凡没有动手的迹象，遂诚惶诚恐的回道：“只有同魔祖定下契约的魔族才有这种能力。”
“有什么代价吗？”
“从此以后修为无法寸进分毫。”
顾子凡眨了眨眼，这代价是不是有点大了！
不过对于那些没有希望突破境界的魔族来说，倒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而后，顾子凡通过一问一答的方式，从黄魔口中得知了很多有关魔族的信息。
只不过因为黄魔在魔族的地位低下，顾子凡得到的这些信息也不算有多么重要，可以说是魔族内人尽皆知的信息。
也是因为对方是魔族，顾子凡这才可以放心大胆的提及一些和常识有关的问题。
首先是顾子凡非常在意的计时单位，星夜和月夜。
其实星夜代表的仅是一种现象，月夜也同样如此。
由于人们对两者印象极为深刻，且这种现象有迹可循，才被用来代表时间。
在上界，只有晴天和雨天这两种天气。
雨天的到来并无规律，但每过五次雨天，星夜便会来临。
整个星夜的持续时间并不长，仅有一炷香时间。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不管是人族还是魔族又或是其他种族，修炼时都会事半功倍。
值得一提的是，人族之中的流通货币星脂便是星夜的产物。
它从天空坠落，有缘人得之。
而月夜和星夜类似，会降下月脂这种比星脂更加珍贵的产物，只不过很少有人会拿出来与他人交易。
月夜持续的时间比星夜长一些，大约两炷香的时间。
但每一次月夜的到来，期间会经历三次星夜以及五次雨天。
“距离下次星夜还有多久？”
“两次雨天。”
“月夜呢？”
“下次星夜过后，再等五次雨天就来了。”
对于顾子凡的一切问题，黄魔全都如实回答。
他也不傻，猜出眼前样貌英俊的男子很大慨率来自下界。
他只求待会自己多说好话，对方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和扒皮比起来，死亡算是轻松的了，毕竟以黄魔的身份和地位，在魔族中也不好过，死了倒也解脱！
顾子凡不知黄魔心中所想，他沉思了好一阵，将那些消息完全吸收。
“你为何跑到这边挖矿？”
“因为我们那边的星铁矿石都被挖光了。”
“你们魔族要那么多星铁矿石做什么？”顾子凡双眼紧紧地盯着黄魔，却见他摇着头，连称自己不知道。
“你再好好想想？”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们黄魔只管做事，哪敢询问原因！”
就在这时，黄魔似乎想到了什么，张开他那大嘴急忙说道：“但听我的朋友说，星铁矿石都被运送到一个地方，集中存放。
至于是哪里就连我那朋友也不知道。”
黄魔眼巴巴的看着顾子凡，只是那表情看起来很是怪异。
“那个……我知道我肯定活不了了，能请您给个痛快吗？
哦对了，那个妖兽排泄物的效果快要过去了，它只能持续三炷香的时间。”
顾子凡没想到这只黄魔会有这种觉悟，原本他就没打算放走对方，但听完这番话，他有些犹豫了。
“魔族和魔，不能一概而论啊……”
可顾子凡深知，一旦放黄魔离去，自己往后或许会面临着魔族的针对。
他点点头，缓缓站起身，询问道：“准备好了吗？”
“准……准备好了！”
这一瞬间，黄魔的脑海中有无数过往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快速的划过。
看到顾子凡举起了石镐，他紧闭双眼，默默地等待死神的降临。
“你能保证回到魔族后不把这件事说出去吗？”
顾子凡神情恍惚，他发现魔族竟然也会流泪！
“啊？”
黄魔闻言，睁开狭长的眼睛，仰望着顾子凡怔怔出神。
少焉，他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
“不会不会！肯定不会！我可以对魔祖发誓！”
说完，他便咬破自己的食指指肚，以血为引，用体内所剩不多的能量牵引着自身的血液，在空中画出一个圆圈。
紧接着，黄魔又在圆圈里画了一只紧闭的眼睛。
不知是黄魔本身就有画画的天赋，还是这个仪式会自动展现出这幅模样，这只血色眼瞳竟能如此栩栩如生。
做完这些，黄魔虔诚的匍匐在地上，面对着半空的血色眼瞳，低语吟道。
“伟大的魔祖啊！您的子民恳请您的注视！
在您的见证下，您的子民将完成一则誓言！
刚才发生的事情，我不会开口说出去，也不会让第三者知晓！
伟大的魔祖啊！您的子民恳请您投下目光，回应我的请求！”
虽然这期间黄魔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顾子凡还是后退了几步。
就在黄魔话音刚落之际，半空中的血色眼瞳陡然睁开，一片血色的光晕照射在黄魔的身上。
下一秒，血色眼瞳重新合上，随后消散在空中。
此时，趴在地上的黄魔仿佛被掏空了全身的力量，动也不想动。
休息了好一会儿，他才费力的撑起身子，却发现周围早已没了顾子凡的身影。
踉跄站了起来，黄魔找到了自己的石镐，正当他走过去准备捡起来时，忽然察觉到了地面上的一行字迹。
“少年，我很看好你，祝你早日成为魔祖！”
黄魔看完后，吓得立马用石镐在地面乱画，将这行俊秀的字迹毁得干干净净。
……
顾子凡并没有急着回到北山城，而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在周围洒了些妖兽的排泄物，查看起自己此行的收获。
他盘坐在地，从怀中取出储物袋，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倾倒了出来，一一清点。
三十二块星铁矿石，还剩小半瓶的妖兽排泄物，一把长剑，两本泛黄的书籍，十三块星脂，以及一套衣物和杂七杂八的东西。
“怎么多了八块矿石？呃……不会是我藏的那八块吧？！”
顾子凡也没在意，打算待会回去的时候顺路看看。
然后，他把星铁矿石丢进储物袋，拿起装有液体的透明瓶子检查了一番。
“很像玻璃啊！魔族还有这种工艺？！”
随手扔进储物袋后，顾子凡又把那柄长剑，一套黑色的衣物，还有杂物也扔了进去。
“一本是修炼功法，另一本是剑技。”
他先是拾起剑技翻看了两页，发现很普通后，就给丢到储物袋里了。
“吸纳术？估计也是大路货色。”
将《吸纳术》浏览了一遍后，顾子凡摩挲着下颌陷入了深思。
“确实普通，不过里面提到的修炼方式倒是挺奇特的。”
顾子凡本以为上界的修炼功法和下界的相差不大，可看了《吸纳术》后，他否定了这个想法。
在下界，只需要尽力的吸收能量就行，而这种能量，被书中命名为“源”。
人族和神族吸收后，源会化作神源，魔族便是魔源。
而在上界，不仅要吸收存在于天地间的源，还要在神核上烙印神纹，这是神仆突破到神官的条件之一。
书中对神纹的描述比较抽象，说是机缘巧合之下，自身的感悟与招术融合在一起的产物。
神核上烙印的神纹越多，突破神官时的概率就越大。
而且成为神官后，根据神纹的数量，实力也会成倍增长。
当然，神官也可以烙印神纹，只是无法再像神仆境界时那么容易了。
在成为神司之前，神纹是神官最重要的对敌手段。
烙印的神纹不同，效果也会不同，可能有的擅于战斗，有的适合辅助等等。
至于神官如何成为神司，很显然，《吸纳术》还无法给出答案。
不过顾子凡已经知足了，至少明白了今后自己的道路该怎么走。
把《吸纳术》收入储物袋后，顾子凡捡起一块星脂打量着。
星脂通体呈银白色，形如“十”字的坚硬外壳包裹着纯净无比的源。
除了用来当做货币，星脂还有另一种用途，那就是提取里面的源，拿来修炼。
这些矿石的表面竟然没有沾上黄魔的唾液等分泌物。
“难道……”
旋即，顾子凡转身在死去的偷袭者身上搜了一遍，找出一个黄色的皮袋。
他右手拎着袋口，再次转身将皮袋置于面前，与黄魔做起了对比。
“颜色还真差不多！”
而当黄魔看到那个皮袋后，立刻合上大嘴，狭长的眼睛瞪得老大。
忽然，顾子凡掀起嘴角笑了起来，可在黄魔的眼中，却是宛如恶魔的阴笑。
他赶紧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只能通过眼角狭长的余光偷瞄着顾子凡。
这时，顾子凡的右手在身前揽了半圈，霎那间，二十四块星铁矿石以及还剩半瓶的妖兽排泄物全都消失不见。
随后，他把黄色皮袋揣进怀里，蹲下身，看向黄魔问道：“你能不死不灭吗？”
黄魔闻言，不断地摇头晃脑。
顾子凡略一思索，便释然了。
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从偷袭者那得来的，能储存物品的黄色皮袋便是用黄魔的皮制作而成。
故此黄魔才会一直恳求自己别扒他的皮。
假设黄魔还能复活，那画面顾子凡根本不敢想象，简直太过残忍。
“你们魔族为何能不死不灭？还是只有赤魔才能不死不灭？”这是顾子凡最为关心的问题。
黄魔听后，见顾子凡没有动手的迹象，遂诚惶诚恐的回道：“只有同魔祖定下契约的魔族才有这种能力。”
“有什么代价吗？”
“从此以后修为无法寸进分毫。”
顾子凡眨了眨眼，这代价是不是有点大了！
不过对于那些没有希望突破境界的魔族来说，倒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而后，顾子凡通过一问一答的方式，从黄魔口中得知了很多有关魔族的信息。
只不过因为黄魔在魔族的地位低下，顾子凡得到的这些信息也不算有多么重要，可以说是魔族内人尽皆知的信息。
也是因为对方是魔族，顾子凡这才可以放心大胆的提及一些和常识有关的问题。
首先是顾子凡非常在意的计时单位，星夜和月夜。
其实星夜代表的仅是一种现象，月夜也同样如此。
由于人们对两者印象极为深刻，且这种现象有迹可循，才被用来代表时间。
在上界，只有晴天和雨天这两种天气。
雨天的到来并无规律，但每过五次雨天，星夜便会来临。
整个星夜的持续时间并不长，仅有一炷香时间。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不管是人族还是魔族又或是其他种族，修炼时都会事半功倍。
值得一提的是，人族之中的流通货币星脂便是星夜的产物。
它从天空坠落，有缘人得之。
而月夜和星夜类似，会降下月脂这种比星脂更加珍贵的产物，只不过很少有人会拿出来与他人交易。
月夜持续的时间比星夜长一些，大约两炷香的时间。
但每一次月夜的到来，期间会经历三次星夜以及五次雨天。
“距离下次星夜还有多久？”
“两次雨天。”
“月夜呢？”
“下次星夜过后，再等五次雨天就来了。”
对于顾子凡的一切问题，黄魔全都如实回答。
他也不傻，猜出眼前样貌英俊的男子很大慨率来自下界。
他只求待会自己多说好话，对方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和扒皮比起来，死亡算是轻松的了，毕竟以黄魔的身份和地位，在魔族中也不好过，死了倒也解脱！
顾子凡不知黄魔心中所想，他沉思了好一阵，将那些消息完全吸收。
“你为何跑到这边挖矿？”
“因为我们那边的星铁矿石都被挖光了。”
“你们魔族要那么多星铁矿石做什么？”顾子凡双眼紧紧地盯着黄魔，却见他摇着头，连称自己不知道。
“你再好好想想？”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们黄魔只管做事，哪敢询问原因！”
就在这时，黄魔似乎想到了什么，张开他那大嘴急忙说道：“但听我的朋友说，星铁矿石都被运送到一个地方，集中存放。
至于是哪里就连我那朋友也不知道。”
黄魔眼巴巴的看着顾子凡，只是那表情看起来很是怪异。
“那个……我知道我肯定活不了了，能请您给个痛快吗？
哦对了，那个妖兽排泄物的效果快要过去了，它只能持续三炷香的时间。”
顾子凡没想到这只黄魔会有这种觉悟，原本他就没打算放走对方，但听完这番话，他有些犹豫了。
“魔族和魔，不能一概而论啊……”
可顾子凡深知，一旦放黄魔离去，自己往后或许会面临着魔族的针对。
他点点头，缓缓站起身，询问道：“准备好了吗？”
“准……准备好了！”
这一瞬间，黄魔的脑海中有无数过往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快速的划过。
看到顾子凡举起了石镐，他紧闭双眼，默默地等待死神的降临。
“你能保证回到魔族后不把这件事说出去吗？”
顾子凡神情恍惚，他发现魔族竟然也会流泪！
“啊？”
黄魔闻言，睁开狭长的眼睛，仰望着顾子凡怔怔出神。
少焉，他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
“不会不会！肯定不会！我可以对魔祖发誓！”
说完，他便咬破自己的食指指肚，以血为引，用体内所剩不多的能量牵引着自身的血液，在空中画出一个圆圈。
紧接着，黄魔又在圆圈里画了一只紧闭的眼睛。
不知是黄魔本身就有画画的天赋，还是这个仪式会自动展现出这幅模样，这只血色眼瞳竟能如此栩栩如生。
做完这些，黄魔虔诚的匍匐在地上，面对着半空的血色眼瞳，低语吟道。
“伟大的魔祖啊！您的子民恳请您的注视！
在您的见证下，您的子民将完成一则誓言！
刚才发生的事情，我不会开口说出去，也不会让第三者知晓！
伟大的魔祖啊！您的子民恳请您投下目光，回应我的请求！”
虽然这期间黄魔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顾子凡还是后退了几步。
就在黄魔话音刚落之际，半空中的血色眼瞳陡然睁开，一片血色的光晕照射在黄魔的身上。
下一秒，血色眼瞳重新合上，随后消散在空中。
此时，趴在地上的黄魔仿佛被掏空了全身的力量，动也不想动。
休息了好一会儿，他才费力的撑起身子，却发现周围早已没了顾子凡的身影。
踉跄站了起来，黄魔找到了自己的石镐，正当他走过去准备捡起来时，忽然察觉到了地面上的一行字迹。
“少年，我很看好你，祝你早日成为魔祖！”
黄魔看完后，吓得立马用石镐在地面乱画，将这行俊秀的字迹毁得干干净净。
……
顾子凡并没有急着回到北山城，而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在周围洒了些妖兽的排泄物，查看起自己此行的收获。
他盘坐在地，从怀中取出储物袋，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倾倒了出来，一一清点。
三十二块星铁矿石，还剩小半瓶的妖兽排泄物，一把长剑，两本泛黄的书籍，十三块星脂，以及一套衣物和杂七杂八的东西。
“怎么多了八块矿石？呃……不会是我藏的那八块吧？！”
顾子凡也没在意，打算待会回去的时候顺路看看。
然后，他把星铁矿石丢进储物袋，拿起装有液体的透明瓶子检查了一番。
“很像玻璃啊！魔族还有这种工艺？！”
随手扔进储物袋后，顾子凡又把那柄长剑，一套黑色的衣物，还有杂物也扔了进去。
“一本是修炼功法，另一本是剑技。”
他先是拾起剑技翻看了两页，发现很普通后，就给丢到储物袋里了。
“吸纳术？估计也是大路货色。”
将《吸纳术》浏览了一遍后，顾子凡摩挲着下颌陷入了深思。
“确实普通，不过里面提到的修炼方式倒是挺奇特的。”
顾子凡本以为上界的修炼功法和下界的相差不大，可看了《吸纳术》后，他否定了这个想法。
在下界，只需要尽力的吸收能量就行，而这种能量，被书中命名为“源”。
人族和神族吸收后，源会化作神源，魔族便是魔源。
而在上界，不仅要吸收存在于天地间的源，还要在神核上烙印神纹，这是神仆突破到神官的条件之一。
书中对神纹的描述比较抽象，说是机缘巧合之下，自身的感悟与招术融合在一起的产物。
神核上烙印的神纹越多，突破神官时的概率就越大。
而且成为神官后，根据神纹的数量，实力也会成倍增长。
当然，神官也可以烙印神纹，只是无法再像神仆境界时那么容易了。
在成为神司之前，神纹是神官最重要的对敌手段。
烙印的神纹不同，效果也会不同，可能有的擅于战斗，有的适合辅助等等。
至于神官如何成为神司，很显然，《吸纳术》还无法给出答案。
不过顾子凡已经知足了，至少明白了今后自己的道路该怎么走。
把《吸纳术》收入储物袋后，顾子凡捡起一块星脂打量着。
星脂通体呈银白色，形如“十”字的坚硬外壳包裹着纯净无比的源。
除了用来当做货币，星脂还有另一种用途，那就是提取里面的源，拿来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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