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人不可貌相
杜大壮好似被一道晴天霹雳从天灵盖儿直劈到脚后跟。杜嫄稍好一点，不过是脸色绯红，嘴巴张大，如同得了疟疾不停打着摆子。
“你。。。你。。你你你。。。厚颜无耻之徒！”杜大壮悲愤不已，“老子就是倒一辈子霉，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你这种没脸没皮的货色！”
屠余却一脸认真，“伯父，不是我厚颜无耻，一方面是如此确实能解你因果，另一方面我对杜嫄是真心的！”
杜大壮蓦地起身，四下搜寻。估计是没找到什么趁手的家伙什，直奔厨房而去。杜嫄一把拉住杜大壮，“爸，不至于不至于。。。他。。他。。。”
杜大壮侧着脸看着杜嫄，一脸认真。“至于，很至于！我想了想，就是从碰到他我就开始倒霉了，所以说不定他就是罪魁祸首！现在他又盯上了你！我绝不可能让他得逞！”
屠余也上前，“伯父，我想咱们之前有一些误会，不过那也说清楚了。虽说我刚刚说的办法确实很突然，不过我都可以解释！”
杜大壮定了定神，“你说！你今天不说个子丑寅卯出来我非活劈了你！”
“是这样，我口说无凭，我现在说再多您也不会相信。不如我们订个假的婚约，我只在咱们两人独处的时候称呼您为泰山大人，其他时候绝不僭越。一个月！您看看效果！如果您觉得可以，咱们再说解不解约，就当这婚约不存在！”
杜大壮反应过来了，“怎么听你这意思，重要的并不是我同不同意嫄儿嫁给你，重要的是咱俩的关系，只要我与你成为亲戚，我就能转运？”
“没错！”屠余一拍大腿。
“莫非你是什么气运之子？运势逆天？和你沾上关系就能顺风顺水？。。。不对不对，这是封建迷信，信不得！”
“怎么说呢，”屠余重新坐下，“我当然不是什么气运之子，但是这个世界上是存在因果这种东西的。简单的说，我当初从您这儿得到了五十万，代价就是您打了我一顿，但那之后我的身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您打我的那一顿不足以偿还这份因果了，所以您开始倒霉。而如果我成了您的女婿，您就成了我的长辈，这样咱俩的因果就就不是那简单的五十万了。您的霉运自然迎刃而解。”
杜大壮皱着眉头，“大概明白了。且先不说你说的因果是真是假，但这样对嫄儿始终不公平，我绝不可能同意。”杜大壮也坐下，“按照你的说法，我再多给你一些钱，岂不是也能解决这个问题？”
屠余很是认真，“因果因果，有因才有果。说实话我爱财，但您平白给我钱是不行的。”
“那我花一千万买你一件外套，我乐意，这样也不行？”
“那我就是奸商了，用不值得的东西拿了远超价值的报酬，而且这相当于是新的因果了，咱们的因果又会纠缠不清。”
杜大壮面露难色，“没有别的解法？”
屠余回忆起自己打个QQ魔法战争一把都赢不了的心酸，“涉及到因果就是这样，难解啊！”
杜大壮看了看已经魂游天外的杜嫄，对屠余说道：“既如此，我要和丫头还有她妈妈商量一下。这毕竟还得看嫄儿的意愿。”
屠余听出来这是逐客令，便起身，“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杜嫄带着屠余到车库。她有些无奈地看着屠余，“我觉得你今天干的这些事儿都像是有预谋的？”
“绝对没有！”屠余拍着胸脯，“我说的可都是真话！”
“说实话我们认识没多久，你的这些行为在我看来很不合逻辑。”
“小说才需要逻辑，生活不需要。”屠余装完逼，坐进车里，潇洒地开车离去。
杜嫄回到院子，杜大壮一改之前沮丧的模样，精神百倍的喝着小酒。
“爸，您看出什么了吗？”
“我只能感应出他确实激活了蚩尤的血脉，不过为什么他能毫无顾忌地借用现在的天地之力，还是看不出来。”
杜嫄坐在杜大壮身旁，“那他有没有可能真的是那个‘救世’之人？”
杜大壮摸着酒杯，“当初我给出那五十万，就察觉到有一丝因果之力的痕迹。这份因果原本就有，不过被一缕可笑的财运激活了。再加上你后来对这小子的描述，我基本可以确定他就是当初先祖推演天机看见的那个人。我们只能上他的贼船，无论他能不能救世，最终的命运我们都要和他一起承受。”
“先祖的推演有没有可能出错？”杜嫄咬着嘴唇。
“怎么？你认为不是他？”
“我不知道，”杜嫄摇摇头，“只是他未免太不着调了些。”
“那你认为他做你的夫婿如何？”
杜嫄抬头看向远处，“目前来看我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不过有时候。。会有一些奇怪的感觉，我好像。。很早之前就和他认识？”
杜大壮摇摇头，“没关系，有些时候，命运和时间会给你答案，而你，只需要接受它。”
父女二人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而是走进别墅，打开一系列机关。来到地下室。杜大壮点燃一根巨大的蜡烛，整个房间被照得如同白昼。
这居然是一间巨大的宗祠！除了大门，墙上密密麻麻供奉着牌位。但是牌位上写的姓名都不姓杜，而是，姜！而最上面几层的牌位，姓氏赫然写着：神农！
。。。。。。。。。。。。。。。。。。。。。。。。。。
屠余开车回办事处。打算去看看审问母夜叉的情况。回想着今天的经过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而且是越想越不对劲。回味了半天，屠余才大概想明白哪里不对劲。
一方面按杜嫄自己所说，自己虽然从不掩饰对她的好感，但杜嫄自己都认为他俩认识没多久，并没有很熟悉的地步，那为什么会一大早跑自己家来哭哭闹闹？
就因为昨天把她忘在了天台上？还说什么给她取的代号不好听？要是普通女孩子屠余说不定都还不会怀疑，可人家是正儿八经特调局副局长的秘书，还是有修为在身，会这么脆弱吗？
再一个就是那个杜大壮，虽说从头到尾好似都没有什么破绽，但有一种表演得用力过度的感觉。看情况他是个很成功的企业家，可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出作为企业家应有的精明。自己说可以解决他的倒霉他就信了？还说什么花一千万买一件外套之类的话？要买也要买点有价值的东西吧？
再换位思考一下，换个正常人你要是给他扯什么因果报应，人家不吐你两口唾沫骂你神棍都算涵养了。哪还会像杜大壮一本正经的顺杆子说这么多，所以只能说明他本身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是真的存在因果的！
想通了这些屠余更疑惑了，那今天杜嫄和他爸的一系列行为有什么目的？总感觉没啥好事儿！
暂时想不明白，那就不去想了，反正后面肯定还会和他们父女打交道，到时候见招拆招好了。
这世道，真是人心不古，随随便便就遇到些阴谋诡计！看样子自己对杜嫄小姐姐的印象要重新评估下了。可惜了。。。。长的那么好看。。想到这里屠余仿佛有种失恋一般的心痛。。
胡思乱想间屠余已经回到了特调局。停好车他来到会议室，听到几个行动组的组长正在激烈讨论什么。偶尔有几个“扒皮”、“解剖”“电击”之类的词传出来。
开门进去，李武、赵初河、白灵、王朗还有一个叫周国邦的方脸汉子都齐刷刷站起来。
“主任你来得正好！我们昨天突击审讯那只母夜叉，没什么收获，她的嘴不是一般的紧！我们几个正商量怎么撬开她的嘴呢，您也来给咱们提提意见！”赵初河一脸严肃。
“哦？”屠余听完来了兴致，“你们都是怎么审讯的？”
赵初河想说些啥，结果话到嘴边又有些犹犹豫豫的。好像在纠结些什么。
屠余有些奇怪，“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王朗见状便接话道，“额。。不是不能说，是。。。是结果不太好。。。”
屠余更奇怪了，“不是都说了她的嘴很紧吗？这不就是结果不太好吗？还有什么情况吗？”
几个组长都吞吞吐吐，眼神飘渺不肯明说。
有古怪！屠余摸了摸下巴，“行了，你们不说我自己去看，带我过去。”
几个组长只好带着屠余往审讯室走去。边走赵初河边说，“主任，因为咱们办事处原本没有审讯室，但是有个公共浴室还挺大的，我们寻思这个浴室也没啥用，所以临时把审讯室改到这儿来了。您没意见吧？”
屠余没搞明白，“这能有啥意见？物尽其用不是挺好的吗？”
一行人来到了临时的审讯室。开门进去后屠余就傻眼了。
“这。。这是浴室？”屠余脸色复杂看向一行组长。
赵初河都快想找个地方钻进去了。“这。。。实在也没别的空余地方了。。。”
整个浴室空间颇为宽敞，因为是公共浴室，所以有个好几百平方的样子。但是装修风格。。一言难尽，天花板是个迪厅里面那种大灯，但是散发的却是清一色暧昧引人遐思的粉红灯光，角落里还有一个圆形大床？！！
每个淋浴都单独隔开。。只是为什么玻璃都是情趣酒店用的那种半透明玻璃？
最夸张的是墙上的背景图都是些不能写出来的东西，但凡描述超过五十个字就会被和谐那种。
“咱们特调局还有这种地方？”
屠余挠了挠头，不得不说玩得还挺花。
审讯室正中央，母夜叉被凌空吊着，身上还维持着屠余的龟甲缚，几个调查员正大声喝骂，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之类的。
母夜叉本就穿得很。。。夏天，加上摩拳擦掌咬牙切齿的审问人员，搭配上这个环境。。。。
屠余捂了捂额头，只能说，要素过多，不知道怎么吐槽。
正在审讯的调查员发现屠余和几位组长都到了，暂时停下审讯，“主任，组长，还是不肯说！”
屠余暂时搁下内心呼啸而过的一万匹马。“你们审讯了一晚上了，她不肯说就算了，暂时吊她几天，后面慢慢炮制她。你们先去休息吧。”
几位调查员十分感动。“主任，咱们不累，就是精神压力比较大，我们是第三批审讯的了，前面两批兄弟已经受不了回去休息了。”
“受不了？压力大？发生什么了？”屠余更摸不着头脑了。自从走进这个审讯室就感觉处处透着诡异。
没理会几位欲言又止的调查员和想要劝阻的几位组长。屠余信步走到母夜叉跟前。
母夜叉眼里露出仇恨的目光看着屠余。但是却咬紧了牙一言不发。
屠余更无语了，怎么感觉自己和特调局才是坏人，这个母夜叉反而是宁死不屈的斗士。
但是这些都不是关键。屠余流着眼泪，泪眼婆娑看向母夜叉，“TMD，你多久没洗澡了？！怎么这么臭？！！！”
没错，为了把母夜叉吊起来，赵初河他们维持着屠余的龟缚甲，但把母夜叉双手换了个姿势，换成了伸直举过头顶，在手腕处打结捆在一起。所以稍远点在门口还没事，但是走近一点就能闻道一股令人窒息的狐臭。再一看，浑身遒劲的肌肉以及一大团黑乎乎的腋毛肆意伸展，给人带来的冲击就更强了。
而母夜叉浑身体毛也十分旺盛，尤其是大腿，就跟穿了毛裤似的。大概是室内不太通风，母夜叉还流汗了！而她的体味也是恐怖，大概就是。。螺蛳粉配合榴莲的那种。。
这种味道使屠余想起了那一天进入尹正的卧室的经历。
控制住呼吸和想要反胃的冲动。屠余抹了抹眼泪，迅速后退几步。
母夜叉嗤了一声，闭上眼睛。根本不搭话。
屠余佩服的看向那几位调查员，这都是人才啊！居然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坚持审问这么久，屠余都想给他们发奖了。
“你们几个很不错！好好审问！一定要让她张嘴！她不是人，动刑也没有关系！我给你们申请工伤！”
几位调查员面露难色，但是只能答应。同时勉为其难向屠主任表达了一定不负组织重托的信心。
就在屠余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那个一直没啥存在感的组长，周国邦犹豫着开口了，“那个。。。主任，嗯，就是我觉得兄弟们都太辛苦了，要不。。要不让兄弟们都去歇着，我。。我来审问她！”
屠余看了看，这个周国邦，人如其名，国字脸，浓眉大眼，棱角分明。相貌非常周正，一看就是那种非常正派的人。加上身形伟岸和沉默做事的性格，妥妥属于那种能给人满满安全感的可靠人士。
“这。。。你确定吗？”屠余对这种真正敢于奉献的勇士很有好感。有些于心不忍。
“没事的，主任！你放心交给我！”周国邦听到屠余的怀疑，好似受到了侮辱，立马激动起来，就差立军令状了。
见此屠余也不好多说，“那行！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等你好消息，我为你设宴庆功！”
“主任放心！你们先回去休息，等我好消息！”
屠余一行人迅速撤退。安排赵初河等人密切关注最近市内是否存在其他可疑事件，一旦有发现立刻汇报之后，便坐电梯来到老万的办公室。
老万表情颇为玩味。
“怎么样，当官的感觉不错吧？”
屠余一脸不爽，“也就那样吧！算了不说这个，我来是有两件事，第一！我的奖励到底能不能到账？！第二，咱们特调局内为啥会有字母室？！！”
“你的奖励嘛，确定会下来。时间已经定了，下周之内。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什么是字母室？”
屠余把办事处公共浴室的情况讲了讲。
老万脸色奇怪，似笑非笑。。。
“这个你就要问咱们局长了。当初是他做的分区规划。我负责的部分主要是作战指挥。局内的事务当初是他一手安排的。”
屠余有些不明白，“局长？说来也怪，我自从进了特调局就没见过局长。咱局长是谁？”
老万神神秘秘地说道：“他出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差。下周你就知道了。他会带着你的奖励一起回来。到时候你的问题他都可以解答。”
。。。。。。。。。。。。。。。。。
屠余满腹疑惑出了老万办公室，他本来还想问问杜嫄的事情，但考虑了下杜嫄是老万的秘书，搞不好会打草惊蛇所以忍住了。至于什么特调局芙蓉总部的局长，他也没太大兴趣。
突然感觉很无趣啊。一看跟老万扯了半天，就是快一个小时过去了。要不去看看那个周国邦的审问情况吧。此等忠义之士，屠余觉得还是有必要关心一下。
不过一想到直接进去肯定会打扰到他的审讯工作，不如还是看下有没有监控，通过监控看下情况。没错，就是这样的，绝不是因为里面环境恶劣不敢进去！
他来到办事处的监控室，一名值班的调查员连忙行礼。
“没必要行什么礼，”屠余连忙摆手，“临时审讯室有监控吗？调出来我看看。”
值班的调查员连忙回答：“有的有的！马上。”
他操作着打开了一个监控画面。
“咦？监控坏了吗？”值班调查员有点懵逼，画面中一片黑。
“糟了！难不成出什么意外了？”屠余心中一紧，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
“你继续值班，我过去看看。”
他静悄悄来到临时审讯室门外，左右看看无人，用屁股对着大门，发动法术，“天眼，开！”
没错，他的天眼就是这样，要用屁股对着查看的区域才能发动。
“嗯？看不到？设立了结界？审讯室还要什么结界，说不定真出事了！”
屠余心中更不安了。
“天眼，加大功率！”
结界并不强。至少屠余没能被拦住。
他屁股翘的老高。努力探查里面的情况。
入目审讯室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周国邦换了个装束。他穿着背心，肌肉把背心撑得胀鼓鼓的，不过他的表情很怪异，他一脸迷醉的表情站在母夜叉面前。
“这个味道。。真是太上头了！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迷住了！”
周国邦柔情脉脉地看着母夜叉，而母夜叉一改之前宁死不屈的表情，脸上写满了慌乱，“你。。你。。你放过我吧！你问，我说，我什么都说！”
周国邦用食指比了个“嘘”的手势，“那怎么能行？我还没有玩够呢！看看你，美丽的脸庞，发达的肌肉，浓密的毛发，还有恶臭的体味！我都好喜欢！”
他拿出一根镊子，“放心，我会好好改造你的哈哈哈！”
接着他居然开始一根一根的拔母夜叉的腋毛！一边拔还一边着迷似的抚摸着母夜叉壮硕的腹肌。
母夜叉自地府逃脱，按理说是见过世面的，可是她哪里见过如此变态的人类。
被这一套操作搞得涕泗横流，“我怕了我怕了！求求你不要这样！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求求你，杀了我吧！”
周国邦充耳不闻，专心而着迷地一根一根拔着母夜叉的腋毛，“放心吧，我设置了结界，没有人会发现的！现在是腋毛，接下来腿毛，最后是一些小小的改造手术，我会很温柔的！毕竟这么完美的素材，我还从没有遇到过！当然会好好珍惜的哈哈哈哈。。。”
母夜叉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惨叫。
屠余没有再看下去。他已经被震撼到了。
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人不可貌相。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特调局，真乃藏龙卧虎之地！
“你。。。你。。你你你。。。厚颜无耻之徒！”杜大壮悲愤不已，“老子就是倒一辈子霉，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你这种没脸没皮的货色！”
屠余却一脸认真，“伯父，不是我厚颜无耻，一方面是如此确实能解你因果，另一方面我对杜嫄是真心的！”
杜大壮蓦地起身，四下搜寻。估计是没找到什么趁手的家伙什，直奔厨房而去。杜嫄一把拉住杜大壮，“爸，不至于不至于。。。他。。他。。。”
杜大壮侧着脸看着杜嫄，一脸认真。“至于，很至于！我想了想，就是从碰到他我就开始倒霉了，所以说不定他就是罪魁祸首！现在他又盯上了你！我绝不可能让他得逞！”
屠余也上前，“伯父，我想咱们之前有一些误会，不过那也说清楚了。虽说我刚刚说的办法确实很突然，不过我都可以解释！”
杜大壮定了定神，“你说！你今天不说个子丑寅卯出来我非活劈了你！”
“是这样，我口说无凭，我现在说再多您也不会相信。不如我们订个假的婚约，我只在咱们两人独处的时候称呼您为泰山大人，其他时候绝不僭越。一个月！您看看效果！如果您觉得可以，咱们再说解不解约，就当这婚约不存在！”
杜大壮反应过来了，“怎么听你这意思，重要的并不是我同不同意嫄儿嫁给你，重要的是咱俩的关系，只要我与你成为亲戚，我就能转运？”
“没错！”屠余一拍大腿。
“莫非你是什么气运之子？运势逆天？和你沾上关系就能顺风顺水？。。。不对不对，这是封建迷信，信不得！”
“怎么说呢，”屠余重新坐下，“我当然不是什么气运之子，但是这个世界上是存在因果这种东西的。简单的说，我当初从您这儿得到了五十万，代价就是您打了我一顿，但那之后我的身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您打我的那一顿不足以偿还这份因果了，所以您开始倒霉。而如果我成了您的女婿，您就成了我的长辈，这样咱俩的因果就就不是那简单的五十万了。您的霉运自然迎刃而解。”
杜大壮皱着眉头，“大概明白了。且先不说你说的因果是真是假，但这样对嫄儿始终不公平，我绝不可能同意。”杜大壮也坐下，“按照你的说法，我再多给你一些钱，岂不是也能解决这个问题？”
屠余很是认真，“因果因果，有因才有果。说实话我爱财，但您平白给我钱是不行的。”
“那我花一千万买你一件外套，我乐意，这样也不行？”
“那我就是奸商了，用不值得的东西拿了远超价值的报酬，而且这相当于是新的因果了，咱们的因果又会纠缠不清。”
杜大壮面露难色，“没有别的解法？”
屠余回忆起自己打个QQ魔法战争一把都赢不了的心酸，“涉及到因果就是这样，难解啊！”
杜大壮看了看已经魂游天外的杜嫄，对屠余说道：“既如此，我要和丫头还有她妈妈商量一下。这毕竟还得看嫄儿的意愿。”
屠余听出来这是逐客令，便起身，“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杜嫄带着屠余到车库。她有些无奈地看着屠余，“我觉得你今天干的这些事儿都像是有预谋的？”
“绝对没有！”屠余拍着胸脯，“我说的可都是真话！”
“说实话我们认识没多久，你的这些行为在我看来很不合逻辑。”
“小说才需要逻辑，生活不需要。”屠余装完逼，坐进车里，潇洒地开车离去。
杜嫄回到院子，杜大壮一改之前沮丧的模样，精神百倍的喝着小酒。
“爸，您看出什么了吗？”
“我只能感应出他确实激活了蚩尤的血脉，不过为什么他能毫无顾忌地借用现在的天地之力，还是看不出来。”
杜嫄坐在杜大壮身旁，“那他有没有可能真的是那个‘救世’之人？”
杜大壮摸着酒杯，“当初我给出那五十万，就察觉到有一丝因果之力的痕迹。这份因果原本就有，不过被一缕可笑的财运激活了。再加上你后来对这小子的描述，我基本可以确定他就是当初先祖推演天机看见的那个人。我们只能上他的贼船，无论他能不能救世，最终的命运我们都要和他一起承受。”
“先祖的推演有没有可能出错？”杜嫄咬着嘴唇。
“怎么？你认为不是他？”
“我不知道，”杜嫄摇摇头，“只是他未免太不着调了些。”
“那你认为他做你的夫婿如何？”
杜嫄抬头看向远处，“目前来看我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不过有时候。。会有一些奇怪的感觉，我好像。。很早之前就和他认识？”
杜大壮摇摇头，“没关系，有些时候，命运和时间会给你答案，而你，只需要接受它。”
父女二人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而是走进别墅，打开一系列机关。来到地下室。杜大壮点燃一根巨大的蜡烛，整个房间被照得如同白昼。
这居然是一间巨大的宗祠！除了大门，墙上密密麻麻供奉着牌位。但是牌位上写的姓名都不姓杜，而是，姜！而最上面几层的牌位，姓氏赫然写着：神农！
。。。。。。。。。。。。。。。。。。。。。。。。。。
屠余开车回办事处。打算去看看审问母夜叉的情况。回想着今天的经过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而且是越想越不对劲。回味了半天，屠余才大概想明白哪里不对劲。
一方面按杜嫄自己所说，自己虽然从不掩饰对她的好感，但杜嫄自己都认为他俩认识没多久，并没有很熟悉的地步，那为什么会一大早跑自己家来哭哭闹闹？
就因为昨天把她忘在了天台上？还说什么给她取的代号不好听？要是普通女孩子屠余说不定都还不会怀疑，可人家是正儿八经特调局副局长的秘书，还是有修为在身，会这么脆弱吗？
再一个就是那个杜大壮，虽说从头到尾好似都没有什么破绽，但有一种表演得用力过度的感觉。看情况他是个很成功的企业家，可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出作为企业家应有的精明。自己说可以解决他的倒霉他就信了？还说什么花一千万买一件外套之类的话？要买也要买点有价值的东西吧？
再换位思考一下，换个正常人你要是给他扯什么因果报应，人家不吐你两口唾沫骂你神棍都算涵养了。哪还会像杜大壮一本正经的顺杆子说这么多，所以只能说明他本身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是真的存在因果的！
想通了这些屠余更疑惑了，那今天杜嫄和他爸的一系列行为有什么目的？总感觉没啥好事儿！
暂时想不明白，那就不去想了，反正后面肯定还会和他们父女打交道，到时候见招拆招好了。
这世道，真是人心不古，随随便便就遇到些阴谋诡计！看样子自己对杜嫄小姐姐的印象要重新评估下了。可惜了。。。。长的那么好看。。想到这里屠余仿佛有种失恋一般的心痛。。
胡思乱想间屠余已经回到了特调局。停好车他来到会议室，听到几个行动组的组长正在激烈讨论什么。偶尔有几个“扒皮”、“解剖”“电击”之类的词传出来。
开门进去，李武、赵初河、白灵、王朗还有一个叫周国邦的方脸汉子都齐刷刷站起来。
“主任你来得正好！我们昨天突击审讯那只母夜叉，没什么收获，她的嘴不是一般的紧！我们几个正商量怎么撬开她的嘴呢，您也来给咱们提提意见！”赵初河一脸严肃。
“哦？”屠余听完来了兴致，“你们都是怎么审讯的？”
赵初河想说些啥，结果话到嘴边又有些犹犹豫豫的。好像在纠结些什么。
屠余有些奇怪，“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王朗见状便接话道，“额。。不是不能说，是。。。是结果不太好。。。”
屠余更奇怪了，“不是都说了她的嘴很紧吗？这不就是结果不太好吗？还有什么情况吗？”
几个组长都吞吞吐吐，眼神飘渺不肯明说。
有古怪！屠余摸了摸下巴，“行了，你们不说我自己去看，带我过去。”
几个组长只好带着屠余往审讯室走去。边走赵初河边说，“主任，因为咱们办事处原本没有审讯室，但是有个公共浴室还挺大的，我们寻思这个浴室也没啥用，所以临时把审讯室改到这儿来了。您没意见吧？”
屠余没搞明白，“这能有啥意见？物尽其用不是挺好的吗？”
一行人来到了临时的审讯室。开门进去后屠余就傻眼了。
“这。。这是浴室？”屠余脸色复杂看向一行组长。
赵初河都快想找个地方钻进去了。“这。。。实在也没别的空余地方了。。。”
整个浴室空间颇为宽敞，因为是公共浴室，所以有个好几百平方的样子。但是装修风格。。一言难尽，天花板是个迪厅里面那种大灯，但是散发的却是清一色暧昧引人遐思的粉红灯光，角落里还有一个圆形大床？！！
每个淋浴都单独隔开。。只是为什么玻璃都是情趣酒店用的那种半透明玻璃？
最夸张的是墙上的背景图都是些不能写出来的东西，但凡描述超过五十个字就会被和谐那种。
“咱们特调局还有这种地方？”
屠余挠了挠头，不得不说玩得还挺花。
审讯室正中央，母夜叉被凌空吊着，身上还维持着屠余的龟甲缚，几个调查员正大声喝骂，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之类的。
母夜叉本就穿得很。。。夏天，加上摩拳擦掌咬牙切齿的审问人员，搭配上这个环境。。。。
屠余捂了捂额头，只能说，要素过多，不知道怎么吐槽。
正在审讯的调查员发现屠余和几位组长都到了，暂时停下审讯，“主任，组长，还是不肯说！”
屠余暂时搁下内心呼啸而过的一万匹马。“你们审讯了一晚上了，她不肯说就算了，暂时吊她几天，后面慢慢炮制她。你们先去休息吧。”
几位调查员十分感动。“主任，咱们不累，就是精神压力比较大，我们是第三批审讯的了，前面两批兄弟已经受不了回去休息了。”
“受不了？压力大？发生什么了？”屠余更摸不着头脑了。自从走进这个审讯室就感觉处处透着诡异。
没理会几位欲言又止的调查员和想要劝阻的几位组长。屠余信步走到母夜叉跟前。
母夜叉眼里露出仇恨的目光看着屠余。但是却咬紧了牙一言不发。
屠余更无语了，怎么感觉自己和特调局才是坏人，这个母夜叉反而是宁死不屈的斗士。
但是这些都不是关键。屠余流着眼泪，泪眼婆娑看向母夜叉，“TMD，你多久没洗澡了？！怎么这么臭？！！！”
没错，为了把母夜叉吊起来，赵初河他们维持着屠余的龟缚甲，但把母夜叉双手换了个姿势，换成了伸直举过头顶，在手腕处打结捆在一起。所以稍远点在门口还没事，但是走近一点就能闻道一股令人窒息的狐臭。再一看，浑身遒劲的肌肉以及一大团黑乎乎的腋毛肆意伸展，给人带来的冲击就更强了。
而母夜叉浑身体毛也十分旺盛，尤其是大腿，就跟穿了毛裤似的。大概是室内不太通风，母夜叉还流汗了！而她的体味也是恐怖，大概就是。。螺蛳粉配合榴莲的那种。。
这种味道使屠余想起了那一天进入尹正的卧室的经历。
控制住呼吸和想要反胃的冲动。屠余抹了抹眼泪，迅速后退几步。
母夜叉嗤了一声，闭上眼睛。根本不搭话。
屠余佩服的看向那几位调查员，这都是人才啊！居然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坚持审问这么久，屠余都想给他们发奖了。
“你们几个很不错！好好审问！一定要让她张嘴！她不是人，动刑也没有关系！我给你们申请工伤！”
几位调查员面露难色，但是只能答应。同时勉为其难向屠主任表达了一定不负组织重托的信心。
就在屠余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那个一直没啥存在感的组长，周国邦犹豫着开口了，“那个。。。主任，嗯，就是我觉得兄弟们都太辛苦了，要不。。要不让兄弟们都去歇着，我。。我来审问她！”
屠余看了看，这个周国邦，人如其名，国字脸，浓眉大眼，棱角分明。相貌非常周正，一看就是那种非常正派的人。加上身形伟岸和沉默做事的性格，妥妥属于那种能给人满满安全感的可靠人士。
“这。。。你确定吗？”屠余对这种真正敢于奉献的勇士很有好感。有些于心不忍。
“没事的，主任！你放心交给我！”周国邦听到屠余的怀疑，好似受到了侮辱，立马激动起来，就差立军令状了。
见此屠余也不好多说，“那行！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等你好消息，我为你设宴庆功！”
“主任放心！你们先回去休息，等我好消息！”
屠余一行人迅速撤退。安排赵初河等人密切关注最近市内是否存在其他可疑事件，一旦有发现立刻汇报之后，便坐电梯来到老万的办公室。
老万表情颇为玩味。
“怎么样，当官的感觉不错吧？”
屠余一脸不爽，“也就那样吧！算了不说这个，我来是有两件事，第一！我的奖励到底能不能到账？！第二，咱们特调局内为啥会有字母室？！！”
“你的奖励嘛，确定会下来。时间已经定了，下周之内。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什么是字母室？”
屠余把办事处公共浴室的情况讲了讲。
老万脸色奇怪，似笑非笑。。。
“这个你就要问咱们局长了。当初是他做的分区规划。我负责的部分主要是作战指挥。局内的事务当初是他一手安排的。”
屠余有些不明白，“局长？说来也怪，我自从进了特调局就没见过局长。咱局长是谁？”
老万神神秘秘地说道：“他出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差。下周你就知道了。他会带着你的奖励一起回来。到时候你的问题他都可以解答。”
。。。。。。。。。。。。。。。。。
屠余满腹疑惑出了老万办公室，他本来还想问问杜嫄的事情，但考虑了下杜嫄是老万的秘书，搞不好会打草惊蛇所以忍住了。至于什么特调局芙蓉总部的局长，他也没太大兴趣。
突然感觉很无趣啊。一看跟老万扯了半天，就是快一个小时过去了。要不去看看那个周国邦的审问情况吧。此等忠义之士，屠余觉得还是有必要关心一下。
不过一想到直接进去肯定会打扰到他的审讯工作，不如还是看下有没有监控，通过监控看下情况。没错，就是这样的，绝不是因为里面环境恶劣不敢进去！
他来到办事处的监控室，一名值班的调查员连忙行礼。
“没必要行什么礼，”屠余连忙摆手，“临时审讯室有监控吗？调出来我看看。”
值班的调查员连忙回答：“有的有的！马上。”
他操作着打开了一个监控画面。
“咦？监控坏了吗？”值班调查员有点懵逼，画面中一片黑。
“糟了！难不成出什么意外了？”屠余心中一紧，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
“你继续值班，我过去看看。”
他静悄悄来到临时审讯室门外，左右看看无人，用屁股对着大门，发动法术，“天眼，开！”
没错，他的天眼就是这样，要用屁股对着查看的区域才能发动。
“嗯？看不到？设立了结界？审讯室还要什么结界，说不定真出事了！”
屠余心中更不安了。
“天眼，加大功率！”
结界并不强。至少屠余没能被拦住。
他屁股翘的老高。努力探查里面的情况。
入目审讯室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周国邦换了个装束。他穿着背心，肌肉把背心撑得胀鼓鼓的，不过他的表情很怪异，他一脸迷醉的表情站在母夜叉面前。
“这个味道。。真是太上头了！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迷住了！”
周国邦柔情脉脉地看着母夜叉，而母夜叉一改之前宁死不屈的表情，脸上写满了慌乱，“你。。你。。你放过我吧！你问，我说，我什么都说！”
周国邦用食指比了个“嘘”的手势，“那怎么能行？我还没有玩够呢！看看你，美丽的脸庞，发达的肌肉，浓密的毛发，还有恶臭的体味！我都好喜欢！”
他拿出一根镊子，“放心，我会好好改造你的哈哈哈！”
接着他居然开始一根一根的拔母夜叉的腋毛！一边拔还一边着迷似的抚摸着母夜叉壮硕的腹肌。
母夜叉自地府逃脱，按理说是见过世面的，可是她哪里见过如此变态的人类。
被这一套操作搞得涕泗横流，“我怕了我怕了！求求你不要这样！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求求你，杀了我吧！”
周国邦充耳不闻，专心而着迷地一根一根拔着母夜叉的腋毛，“放心吧，我设置了结界，没有人会发现的！现在是腋毛，接下来腿毛，最后是一些小小的改造手术，我会很温柔的！毕竟这么完美的素材，我还从没有遇到过！当然会好好珍惜的哈哈哈哈。。。”
母夜叉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惨叫。
屠余没有再看下去。他已经被震撼到了。
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人不可貌相。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特调局，真乃藏龙卧虎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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