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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闭嘴

    卢平教授抱歉地告诉彼得暂停今晚的课程,他必须去找卡梅莉亚。彼得对此很理解。

    “我也去找卡梅莉亚吧,卢平教授。”彼得说。

    卢平教授心不在焉地笑着点了点头。

    彼得很奇怪卢平教授为什么没有告诉校长,但他没有问,只是跟着卢平教授在城堡里搜寻卡梅莉亚的踪迹,一路询问画像和幽灵,但都没有发现卡梅莉亚的踪影。

    彼得能清楚的感受到卢平教授情绪越来越不平静——卢平教授一直很在意卡梅莉亚。

    彼得忍不住开口:“卢平教授,我那张地图——对,活点地图——我来看看卡梅莉亚在哪里。”

    卢平教授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他,彼得觉得有些紧张,因为卢平教授露出了微妙的期待眼神。用期待或许不准确,但是彼得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

    卢平教授微微地笑:“抱歉,彼得,我正想请你帮忙,谢谢你,彼得。”

    彼得有些不知所措地摇头又点头,然后飞快地环顾了周围,确保没有其他人,这才拿出了活点地图。

    “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彼得轻轻用魔杖触了一下地图,说。

    蛛丝一般的墨水线条从他碰触的地方开始延伸,它们飞快地延伸开来,彼此交织、重合,最终伸展到整个地图,布满了它每一个角落。

    这张地图上方开始出现弯曲的绿色大字——

    『魔法恶作剧制作者的辅助物供应商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诸位先生自豪地献上活点地图,这张地图详尽地画出了霍格沃茨城堡和各场地的一切细节。』

    在地图完整显示出来后,彼得和卢平教授凑近寻找卡梅莉亚的名字。很快地,就在其中一条密道中,发现了卡梅莉亚的名字,以及,她名字后面的西里斯•布莱克。

    彼得震惊之余怒了,他没想到布莱克居然再次出现在城堡,甚至——他赶紧掏出魔杖,准备跑去营救卡梅莉亚,却被卢平教授一手揪住领子。他惊讶地看向卢平教授,只见卢平教授脸色苍白了很多,他说:“彼得,去通知校长,告诉他彼得•佩迪鲁还活着。”

    彼得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刚刚卡梅莉亚的名字旁边还有一个名字,他张了张嘴,有些不可置信。

    是活点地图出了问题吗?

    “彼得。”卢平教授喊他的名字,彼得连忙回过神,他犹豫地点了点头,将活点地图恢复成空白,按照卢平教授的交代跑向校长办公室。

    他其实很想立刻前去营救卡梅莉亚,另一个原因是,他想手刃仇人。

    ——为什么那个人能那样残忍地杀死朋友,杀死彼得的父母?

    卡梅莉亚没跑出多远,就被布莱克一把揪住了。卡梅莉亚下意识地挣扎却被他圈住小身板动弹不得,只能徒劳地踢打扭动。

    “别动,好女孩听话!”布莱克箍住卡梅莉亚的腰,另一只手试图抓住她不断意图袭击他眼睛的手,“我不会伤害你的,把耗子交给我。”

    他并没有用魔杖对付卡梅莉亚,而那把刀被他插在了后腰——可卡梅莉亚此时无法做到细致观察并加以推理。

    “我不明白!”卡梅莉亚用力挣扎。她虽然相信他有冤情,但不代表会任他为所欲为,所有的纵容都建立在真相大白的基础上。

    卡梅莉亚也怕她对布莱克的怀疑是错的。

    她挣扎中使布莱克重心不稳倾倒在地上,但他依旧固执地箍着她的腰,此时他呼吸粗重。

    “你不明白,我已经等得太久了……”

    他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强硬地试图将卡梅莉亚制服,但卡梅莉亚非常不配合,声音也尖锐起来:“你必须见校长!什么都跟校长讲!放开我!快放开我!”

    “不能,邓布利多不能……”他说。卡梅莉亚看不到他的表情,她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体力也几近告竭。她死命挣扎着,踢着脚试图踢中布莱克的脆弱部位,可是因为位置的原因,完全踢不到在身后的他,脚踢在他身上就仿佛没力气似的。

    她感觉到使不上力,而疼痛从小腹和被箍住的地方急速加剧。

    布莱克察觉到卡梅莉亚反抗的力气小了一些,开始在制止她反抗的同时往她的口袋探去。他发现不了卡梅莉亚脸色非常苍白,她身上的冷汗也顺着皮肤浸入衣袍。

    眼泪因为痛楚而涌出眼眶,卡梅莉亚捶打起布莱克箍住她腰的手臂,几乎是带着哭声喊道:“松开……”

    但布莱克只是近乎暴躁地要撕开她袍子上的口袋,但他显然不能顺利地达成这个动作,卡梅莉亚没有放弃挣扎,导致他撕裂的只是小女孩身前的衣袍料子。

    卡梅莉亚喘不过气,痛得连声音都喊不出。接着她听到什么迅速接近的声音,紧接着她身上的压力飞快消失掉,而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以为是痛得出了幻觉。

    她好像听到卢平教授的声音,他喊出魔咒的声音似乎变得尖锐,然后她就有些半睡半醒听不清了。

    布莱克被石化咒击中摔在了一边,卢平教授脸色煞白地出现在密道里。他飞快地看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卡梅莉亚,她看上去很不好,袍子被撕裂了,因为挣扎而翻开的袍子下露出了双腿,大腿下方缓缓淌下在密道里呈现出暗色的血。

    卢平教授差点慌了,他勉强定了定神,走过去把卡梅莉亚扶起来,仔细检查了她,没发现被魔咒或利器伤害。确定卡梅莉亚没有危险后,他呼唤出守护神前去通知邓布利多,然后走近了布莱克。

    卢平教授看到布莱克时怔忪了一下,随即给布莱克解除了石化咒。在布莱克还没从石化状态恢复过来时,狠狠一拳将布莱克打到墙上。但在第二拳正要打下去时,他对上了布莱克沉默而眼神炽烈的眼睛,就怎么也打不下去了。

    卢平教授深呼吸了一下,往后退了几步:“西里斯,这就是你千方百计逃出来做的事?——没错,我大概明白了——他在哪里?”

    布莱克沉默地看着他,表情很久没有变化,接着,他慢慢地将视线投向卡梅莉亚,伸手指着她。

    卢平教授眼神变得奇怪:“那么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他就是那个,所以是你们没有告诉我变换了保密人……”

    布莱克面无表情地缓缓点头,眼神也极为古怪。

    密道里一下子极为安静。

    半晌,卢平教授才动了嘴唇,眼神也变得激烈。但他还没说什么,就听到邓布利多进来的声音,他止住到了嘴边的话,平复了表情对布莱克说:“你最好都告诉邓布利多。”

    说完,他又低声说:“我很失望,真的,你到现在所做的事都只是为他坚固那枚勋章带来的光环。”

    布莱克表情松动了,他似乎被卢平教授的话告知了令他不可置信的真相。

    邓布利多已经到了这里,他看了看怔着的布莱克,对卢平教授表示彼得在麦格的陪伴下回了格兰芬多塔楼。接着卢平教授向邓布利多简略却清楚地讲述了情况,准备把卡梅莉亚送到校医院。

    老鼠在卡梅莉亚的口袋里被发现了,它水汪汪圆溜溜的眼睛慌乱地乱瞅,但是因为麻醉剂的缘故它动弹不得。布莱克看到他时就好像要吃了它一样,但立刻被邓布利多石化了。

    “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西里斯,以及——彼得。”邓布利多说,那双始终笑着的眼睛在这时候没有笑。

    这一切卡梅莉亚都不清楚,她只感受到疼痛。有什么在身体里绞着她的血肉,就好像湿淋淋的毛巾被拧紧,一直拧紧……

    直到一双手臂温柔地抱起了她,她才有了些意识,就好像被人从水里救了起来似的。

    “骗人!”贝拉特里克斯尖叫着,但尖叫中透着恐惧,“它在你的手上,波特,你会把它给我的!预言球飞来!预言球飞来!”

    贝拉特里克斯疯狂的挥舞着魔杖,徒劳的指着彼得张开的手掌——但是那里空空如也。

    “这里什么也没有!”彼得喊,“没有什么可召唤的!它碰碎了,没有人听到它说了些什么,给你的老板转告一声!”

    “不!”贝拉特里克斯仍在尖叫,“这不是真的!你在骗我!主人,我尽力了,我尽力了——不要责罚我——”

    “别再浪费你的口舌了!”彼得喊,“你在这里喊他是听不到的!”

    贝拉特里克斯突然感到她的右小臂在燃烧,她痛苦的紧闭双眼,握紧了魔杖——主人,主人要来了。

    “我听不到吗,波特?”一个愤怒的冷酷声音在说。

    贝拉特里克斯猛地睁开眼睛。

    高高的、瘦瘦的,带着黑色面罩,苍白的脸憔悴而愤怒,……伏地魔出现在大厅中央,他径直朝他们的方向走来,魔杖指向那个男孩。此刻他的愤怒轰炸着他的大脑——几个月的准备,几个月的努力……他用细缝似的猩红眼睛死死盯着彼得,轻轻的开口:

    “这么说,你打碎了我的预言球?”他缓缓的走近了一点,他感到贝拉特里克斯趴在自己的脚下抽泣,这使他的愤怒稍稍注入了一丝其它的情绪——熟悉又痛苦。但是他还是稳稳的用魔杖指着那男孩。

    “主人,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正在和阿尼马格斯布莱克打!”贝拉特里克斯抽泣着说。她想亲吻他的下摆,“主人,你是知道的——”

    伏地魔恼怒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贝拉特里克斯,心里涌上一阵烦躁。

    “安静,贝拉,”伏地魔可怕的说,“我一会儿再收拾你!你以为我进到魔法部是专程来听你哭诉道歉的吗?”

    贝拉特里克斯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伏地魔已经不理会她了。他要亲手结果这个三番五次破坏他计划的男孩……

    ……

    突然一个黑色的雾气咆哮着钻出那个自己设下的圈子,那个和彼得波特融在一起的圈子——那比他想象的还要更痛苦。

    伏地魔飞快的落在潮湿的地面上,这次他又输了——强烈的怒火在他的胸膛里燃烧,他瞥了一眼大厅——邓布利多正朝那男孩跑去……“该死的老头,总有一天你们都得死在我的手里!”伏地魔恨恨的想。

    正当伏地魔被那腾腾的杀气支配着准备幻影移形的时候,他突然看见被压在邓布利多指挥的雕塑下的贝拉特里克斯,她抽泣着却无济于事。伏地魔本能的转过身朝贝拉特里克斯飞去——虽然这会耽误许多宝贵的时间。

    他一把抓住贝拉特里克斯,用力劈开了那愚蠢的巫师塑像,他紧紧的抓住贝拉特里克斯,没错,他确信一帮魔法部官员已经冲进了大厅——接着,他们幻影移形了。

    令人心悸的沉默——只有微弱的火苗在肮脏的壁炉里闪烁出猩红的光,映衬着那两道同样残忍的红光。

    “很显然——我们失败了。”伏地魔压抑着怒火,冷冷的说道。

    屋子里的食死徒们紧紧的靠在一起,围成一个圈,此刻谁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有一片紧张的呼吸声和贝拉特里克斯偶尔的抽泣。

    “几个月的计划,几个月的周密部署,再次被击败……预言球居然碎了……卢修斯,我记得你负责这个任务。”伏地魔不带任何感情的说。

    卢修斯的脸即使在暗淡的炉火光照下也能看出它刷得变白了。他克制着恐惧的腔调,小心翼翼的选择着字眼:

    “主人,我,我很抱歉,波特那小子打碎了所有的预言球,我们看不清——等我再次追上他的时候,预言球已经碎了——”

    “闭嘴!”伏地魔转过身来,“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一帮孩子就能使你们如此狼狈……我知道,你们一定想尝尝黑魔王发怒的滋味。”

    伏地魔指着半个手臂仍处于石化状态的多洛霍夫念道:“钻心剜骨!”

    只见多洛霍夫直挺挺的倒在食死徒围成的圈子中,僵硬的身体古怪的扭曲着,并伴随着刺人耳鼓的尖叫。食死徒们大气不敢出的看着多洛霍夫受惩罚,生怕下一个会轮到自己。

    伏地魔嘴角扭曲出了一个可怕的线条,“我知道,很疼吧,霍夫,看看你僵硬的身体,一定是被波特带领的那帮孩子军攻击的,只有他们才会使用如此低级的防御术……可是,你却被击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