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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掉下来

    幸运的是,那只游走球偏离了一点方位,所以彼得又能坐在教室里了。而且蒙太还被关了三天禁闭。

    一年级的飞行课就要结束了,彼得却连对扫帚说一句“上来”都不会。塞德里克说他要教彼得飞行,时间是在晚上。

    “塞德里克,为什么非要在这时候···”彼得很害怕,万一费尔奇撞上了呢?

    “彼得敢保证他不会。”他小声的说,“这时候他一定在练习基础魔法呢。”

    月光很静,无声的流下来,淌在彼得们身上。塞德里克的光轮2000横放在地上。

    彼得把手放到扫帚上方,“上来!”彼得大声喊,可是扫帚纹丝不动。

    “上来!”

    “上来!”

    彼得觉得很累,很冷,又很失望,百感交集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彼得伏在扫帚跟前哭起来。

    然而,扫帚竟自己立起来了。

    彼得回头,塞德里克在月光下笑得那么温暖。彼得看见他的手正悬在扫帚上方。

    彼得学会飞行的时候,正是这一学年结束的时候。“谢谢你。”彼得对塞德里克说,这时彼得们在国王十字车站,将要分别了。

    塞德里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他用来训练的金色飞贼放到彼得的手中。

    对彼得来说暑假是一段尤其懊脑的日子,彼得觉得自己的神经都快被接连两个月的没有魔法的日子磨得短路了(当然,“短路”是麻瓜的说法),除了每天下午可以在妈妈工作的魔法部学打魁地奇外,其他时间大概都只能靠回忆度过。

    八月的一个星期天,彼得独自躺在家中花园的草地上,无聊地数着天空中飞过的鸟。

    一群猫头鹰成群结队的飞过,黑压压的一大片,彼得想起去年八月,也是其中的一只猫头鹰把霍格沃茨的通知书送给彼得的吧。

    “秋!”是妈妈的声音,她从落地橱窗的另一边探出身来。“亲爱的,今年你要上二年级了,那就意味着···”

    “彼得可以加入魁地奇球队?”

    “当然,但不仅仅是这样。”妈妈说的很神秘,“还有就是,你得更加努力的学习。”

    “妈妈,彼得知道!”彼得再度颓然的躺倒在草地上。彼得想彼得妈妈的骨子里始终有中国人的天性,时刻约束着彼得。

    妈妈走过来蹲在彼得身边,黑色的长发坠到彼得眼前,让彼得闻得到她头发上特有的香味——这也是彼得那在中国的小姨帮她带回来的——彼得就被她逗笑了。

    “好了,今年也许该让你自己去买书了。”

    “不,妈妈——”彼得讨厌对角巷,也许是因为那里嘈杂的氛围。

    “听话,秋,你已经长大了。”

    这句话向来是妈妈对付彼得的法宝,彼得知道彼得不能拒绝这句话,因为人总是要长大的。

    于是在八月的最后一天,彼得第一次独自一人站在对角巷浑浊的空气中。

    丽痕书店的老板很细心的将二年级的课本成套地包好,彼得又额外选了一本《古老的魔法》,光听这名字就知道这本书真的很古老,更不用说它的封皮上落着的多少年的灰尘了。

    彼得抱着一大堆书走向门边,偏偏有一个人从门口一下子闯进来,把彼得和彼得的书都撞到了地上。

    “对不起!”那人慌忙道歉,并且蹲下去帮彼得捡书。在他抬头的瞬间,彼得们同时撞上了对方的眼睛。

    “塞德里克!”

    “秋!”

    彼得们异常兴奋地跳起来,好些书在这兴奋中罹难了。

    “你一个人?”彼得们走出书店,他将书交还给彼得。

    “嗯。彼得妈妈让彼得自己来。”

    “彼得也是。”

    彼得和塞德里克理所当然的一起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坐在了同一车厢内。当然,彼得们的父母都没有来送彼得们。

    在车厢里,他说起了哈利·波特。“是吗?这学期他会来霍格沃茨?”

    “当然,不然他还能去哪里?”

    彼得看了一下表,哈利·波特应该和彼得们在同一趟车上。

    “彼得还以为在十一年前发生了那样可怕的事,邓布利多会把他送到别的地方去呢。”

    这一次彼得们的谈话几乎都是围绕着哈利·波特展开的,包括他会分到哪所学院。彼得坚持认为哈利·波特应该具有天资,会分到拉文克劳,而塞德里克却希望他分到赫奇帕奇。

    “对于他自己,以后他会明白的,其实分到赫奇帕奇会对他好得多。”这是他坚持的观点。

    火车轰鸣的声音减小了,停站--第二次跨进霍格沃茨的校门,是带着一种全然不同的感觉的。

    也许是因为--哈利·波特。

    霍格沃茨基本没什么变化,只是今年在麦格教授带领下走进来的人已不再是彼得。哈利·波特--彼得一眼就认出了他,和所有人说的一样,额上有一道闪电状伤疤的男孩。和他同行的是韦斯莱家的孩子,有着标志性的红头发。

    分院仪式开始了。彼得发现哈利·波特的眼神很紧张,不像是期待,也不像是担心。去年,彼得也是那样的眼神吗?

    自己摇头,笑笑--怎么可能有那样傻的眼神。

    事实证明彼得和塞德里克都猜错了。分院帽在他头上停留了很久,似乎在做一个很艰难的抉择。最终--

    “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的餐桌上爆发出一阵掌声。彼得有些失望,回头望望塞德里克,他的表情却泰然。彼得没有说,其实彼得一直认为他的想法很蠢--哈利·波特怎么可能分到赫奇帕奇?但是,这样是不是会伤害他?

    接下去,罗恩·韦斯莱也分到了格兰芬多。那位彼得很讨厌的格兰芬多的级长珀西·韦斯莱很大声地跟其他人欢呼起来。

    “请静一下!”邓不利多站起来,分院仪式在这时结束了。

    “彼得要说的是霍格沃茨的注意事项。第一···”这几条注意事项和上学期相比没什么太大变化,不过好象增加了一条,关于三楼(三楼?)右边走廊的禁地。

    “下面,让彼得们来唱霍格沃茨的校歌。每个人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调子。”邓不利多挥了魔杖,空气中渐渐浮现校歌的歌词: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请教给彼得们知识

    不论彼得们是年幼的小孩

    ···

    格兰芬多的餐桌上飘来了很响亮的《葬礼进行曲》。那一定是韦斯莱家的双胞胎。

    开学晚宴结束后,彼得找到了将要去训练的塞德里克。“你失望吗?”彼得开门见山。

    “说实话,彼得很失望。”他又在对付棒球了,“但是这不是彼得说了能算数的。”

    彼得不太相信,尤其在看到他的眼神之后。于是彼得告诉他彼得学会了打魁地奇。

    “是吗?那太好了。你擅长担任什么角色?”他又一次抓住了棒球。

    “和你一样,找球手。”彼得说,顺便看了一下表,“希望彼得们能有对决的时候。今天很晚了,明天见。”

    他训练的地方是在湖边,连吹过来的风都带着冷冽的气息。

    塞德里克今年没有和彼得们一起上魔药课了,彼得想他暑假一定花了很多时间来补习。应该说到的是黑魔法防御课,这门邪门的科目几乎是每年都换一个老师,今年也不例外。今年任教的教师是奇洛,一个古怪的小个子,头上常年带着头巾。传说他是被吸血鬼吓着了,所以胆小怕事。

    包括他上课的风格也是这样--“呃,等等,这个应该是这样的···不,不对,也许是那样也说不定···”在他的课堂上总有几个人忍不住跟着他打嗝。

    倒是弗立维教授的课上增添了一点趣味,他总爱给彼得们谈到他给哈利·波特上的第一堂课:“他做的不够好,但是那个麻挂出身的女孩,赫敏·格兰杰,完成的很不错。”

    玛格丽塔说她现在最喜欢的课程竟是草药课,至少斯普劳特教授不会板着个脸讲课。“那你可真走运,”彼得和她开了一个玩笑,“今天斯普劳特教授要讲曼德拉草。”

    “那是什么?”玛格丽塔一脸茫然。

    “你不知道吗?”彼得举起手中的课本,“这里有最详细的介绍。”

    说话间斯普劳特教授进来了,手里拿了一大堆耳罩。

    “今天彼得们要讲的是曼德拉草。这是一种很危险的草药,听到它尖叫可致人死地!”彼得感觉玛格丽塔颤抖了一下。

    “当然,彼得们要做的工作没那么危险,彼得们要照料的是些幼年的曼德拉草。它们的尖叫最多让你昏迷而已。”

    玛格丽塔不满的开始抱怨:“说得好象昏迷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比起死亡,”彼得说,“昏迷确实幸福得多。”

    彼得们跟在斯普劳特教授后面进了温室。每一张课桌上都摆着一盆曼德拉草,而彼得们要做的事就是移植。

    “现在,”斯普劳特教授发号施令,“戴上你们的耳罩。”

    玛格丽塔戴的比谁都快,彼得们周围的人都笑起来。

    “象这样把它们都拔起来。”

    斯普劳特教授一挥手,彼得简直不敢相信彼得的眼睛:虽然之前在书里看过了手绘的插图,知道曼德拉草的根是一个奇丑无比的婴儿,但是真正见到时还是吓了一跳。那简直不像是一个婴儿,褐色的身体上布满了皱纹,它不停的尖叫着,手舞足蹈。

    不一会儿,温室里到处都挂满了这样的婴儿,彼得实在忍受不了,没好气地把它一把扣进盆子里,婴儿似乎是很闷地叫了两声,土壤回复了平静。

    “这时彼得上的最糟的一堂草药课!”彼得和塞德里克坐在湖边时,彼得这样向他抱怨。

    “其实霍格沃茨的课程哪个不危险呢。”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尤其像彼得现在,经常要为占卜课担心。”

    “占卜很难吗?”彼得好奇地问。

    “一点也不,”他神秘的笑了,“因为特里劳妮教授喜欢听你的厄运。”

    “那彼得倒要看看彼得会有什么厄运?”彼得开玩笑地捧起塞德里克的水晶球,试着像真正的占卜那样进入一种虚空状态。

    水晶球里绵延的雾气渐渐散开,出人意料的是,彼得看到了哈利·波特。

    “他在干什么?”彼得将水晶球放到塞德里克眼前,他盯着它看了好长时间,最终冒出一句:“彼得什么也没看见。”

    彼得只能相信,这是一句实话。

    很显然妈妈没有骗彼得,二年级的课程真的比一年级难很多。草药课暂且不提,那吓人的曼德拉草弄得玛格丽塔半个月都没敢吃褐色的东西。不过与塞德里克相比这简直不算什么--尤其在那天彼得见过那个水晶球之后。

    “不会吧?”玛格丽塔听了彼得的描述表现的非常吃惊,“他可是赫奇帕奇最优秀的学生!”

    “没错,可是他确实没有从水晶球里看出任何东西。”

    “也许他骗了你?”彼得看玛格丽塔是被恐怖的占卜学吓倒了,真不该告诉她。

    “他不会撒谎。”

    虽然课程真的很难,但是总还有一些可以让彼得保有热情的事,那就是魁地奇。秋天快来的时候彼得加入拉文克劳的魁地奇球队担任找球手,有时候--正如塞德里克所说--需要逃课进行训练。

    第一次训练的时候恰巧碰上了一年级学生在上飞行课,哈利·波特也在其中。

    “这是什么?隆巴顿?”

    魔法部里马尔福先生的儿子德拉科走到了格兰芬多的队列里,劈手夺走了一个男孩手中的东西。那男孩是纳威·隆巴顿--著名的隆巴顿夫妇的儿子。

    “还给彼得!那是彼得的记忆球!”

    两个男孩在球场上开始了争执,德拉科明显占了上风。

    这时候,哈利·波特站出来了。可是德拉科一挥手,记忆球被抛到了空中。纳威·隆巴顿脸色惨白地等待着记忆球掉下来摔碎。

    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哈利·波特跳上飞天扫帚,箭一般地冲出彼得的视线。他似乎是很熟练地驾驭着飞天扫帚,跟随着记忆球的轨迹在空中划出一条很长的弧线。

    “他要掉下来了!”玛格丽塔失声尖叫。

    是的,那一瞬间彼得们都以为他要掉下来了,可是没有。他抢到了记忆球,并且安全地返回了地面。

    “天哪!”玛格丽塔叫道,“这太糟了!他经过了麦格教授的办公室!”

    彼得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霍格沃茨明文规定一年级新生不能在校园里使用飞天扫帚,可是哈利·波特却让麦格教授撞见了。

    很快,麦格教授从城堡里走出来。哈利·波特被带走了,彼得看见德拉科笑得最灿烂。

    这件事情过后的第二天,哈利波特仍然出现在任何一个他应该出现的地方,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吧,他不但没有被开除,而且还破格加入了魁地奇球队!”塞德里克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分明带着一种由衷的高兴。

    “那么,”彼得歪着脑袋想道,“也许彼得会跟他来一场对决?”

    “大概吧,”他说着翻动了一下书页,“不过这都得看伍德的安排。”伍德是格兰芬多的队长。

    “为什么要听他的安排?”彼得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