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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弱点

    彼得开始帮塞德里克学习魔药,从最简单的一年级魔药学起。当彼得和他第一次去图书馆时,他无意间打开了一本禁书。那本书横躺在地上尖叫,声音引来了平斯夫人。

    “你这个坏小子,你对这本书干了什么!”平斯夫人对塞德里克吼道,“给彼得出去!”说着她一挥魔杖让那本书回到了书架上。

    “对不起!”彼得慌忙向平斯夫人道歉。她停止了怒吼,盯着彼得看了好一会儿。

    “毫无疑问,你是秋·张。”她说,“在这儿你显得那么特殊,所以更应该遵规守据才对--最好离这些书远一点!”

    “谢谢。”彼得拉着塞德里克匆匆逃走了。

    “坦白的说,秋,”塞德里克喘着气,“这就是彼得以前从不敢来图书馆的原因。”

    圣诞节到了,彼得和塞德里克都要回家。

    “你要回家?”塞德里克正忙着对付一只被伪装成金色飞贼的棒球,“中国?”

    “当然不是,”彼得笑了,“彼得妈妈在魔法部工作。”

    “什么?”他停止对棒球的抓捕叫出声来,“彼得怎么不知道?彼得爸爸也是!”

    “可彼得知道,”彼得说,“就在第一天,你告诉彼得你的名字的时候,彼得马上就想到了那位魔法部的迪戈里先生。后来彼得妈妈写信告诉了彼得他的儿子的名字——塞德里克·迪戈里。”

    “你看,彼得还被你蒙在鼓里呢。”他随意地一挥手,棒球准确无误的落在他的手心。

    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里燃起温馨的火焰,安静而快乐地跳跃着。彼得坐在椅子里,写圣诞节前最后一篇论文(《魔法与科技--在矛盾中和谐发展》)。

    窗外突然飘起了小雪,飞雪里交织着人鱼的歌声,密密的。彼得放下羽毛笔望向窗外,飞雪突然变成了可爱的粉红色。彼得打开窗户,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惊讶地发现那雪花上竟写着字:“秋,你想参加魁地奇球队吗?”

    这毫无疑问是塞德里克,彼得还没来得及在雪花上给他写一封回信,雪花就已经融化了,却一点也不冷。

    彼得走到拉文克劳的石像旁边,石像冷冷的发问了:“先有火还是先有凤凰?”

    彼得迟疑了一下,最终答道:“这答案也许是一个循环,没有开始和尽头。”

    石像慢慢的旋转,露出公共休息室的出口。彼得走到球场,塞德里克已经等在那里了。

    雪下得很大了,霍格沃茨的城堡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积雪。彼得坐在塞德里克的光轮2000上,双手扶着他的肩膀。细细的雪砸在彼得脸上,温柔的融化了。

    塞德里克停在空中,彼得们可以从上空俯瞰霍格沃茨。彼得突然发现它的形状像一个苹果,海格的小屋就在苹果梗上。夜幕下的霍格沃茨只亮着几盏零星的灯,显得朦胧而严肃。血人巴罗在天文塔顶上游荡着,透过它,彼得看见有一盏灯从城堡里面移了出来,好像是费尔奇。

    “塞德里克。”彼得开始害怕,于是缩着脖子叫塞德里克的名字。

    “怎么了?”

    “彼得们回去吧。”

    “为什么?”

    彼得本来想告诉他彼得似乎看见了费尔奇,但是当彼得回头去看时,费尔奇不见了。于是彼得说:“没什么。”

    然后彼得们在飞雪里沉默了好久,直到第一缕破晓的阳光照到彼得脸上,塞德里克才决定返回。

    公共休息室里燃尽的炉灰还在快乐地跳跃着,桌上摆着彼得没有些完的论文。塞德里克一直把彼得送到门口。彼得和他分别向里面和外面走去。

    走到公共休息室里的时候,彼得们都不约而同的转身。

    “圣诞快乐。”彼得说。

    塞德里克笑了一下,笑得很淡。

    “圣诞快乐。”

    他说。然后彼得们都离开了,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一整夜,德拉科和卢平都没有让他们睡一个小时。好在他们发给了学生每人一个的冰凉的药丸,打消了他们的困倦,要不然完成这个任务将会非常困难。托比亚一直对这剂魔药的配方感到不解。

    他怀疑其中一定有些不利的成分。但是他也没时间多想了,只要一想,那灵魂世界中的混乱与波澜就叫人心惊,他们即使冥想技术并不是十分高超的学生,都能够清晰的感应到世界各地大城市所发生的动乱。但是唯一几个可以庆幸的是,那不是黑暗,而仅仅是混乱而已,没有侵略和压迫。

    这就使他们更加疑惑,他们已经知道马尔福公爵无论如何都与这件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马尔福公爵一直没有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现身,就像他以前一样的隐居作风一样。事件变得很棘手了。

    以至于德拉科和卢平叫他们必须随身随地的手持魔杖,做好逃跑的准备,可是仍然有许多人认为这太没有必要了,因为在天上挂着的月亮是那么明亮和宁静,实在让他们紧张不起来。至于灵魂空间的那种杂乱,他们总是认为没有那种聆听的必要。

    赫敏说的没错,圣殿里已经没有大师了,而赫敏也不是赫敏了。在世界因为各种杂乱纷争的事情而混乱起来的时候。

    圣殿里只留了几十个正式的幽痕法,大师们都被派往世界各地调动物资,进行平整各地混乱的计划。由于显而易见的原因,没有人愿意想到“战争”这个名词。但是局势又不容乐观。

    他们已经快四十八个小时没有睡觉了,药效所持续的安全时间也几近耗尽,现在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找到一个安全的空间。雅微的开学时间比这里要晚一些,雅微理所应当的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他们没有选择去那里。

    在灵魂世界中,这几十个人无疑是非常明显的,最好的选择就是寻找一个灵魂魔法集中的地方,躲藏在灵魂魔法的迷雾中,这样也许会更好些。

    信息已经断了,学生们不会意识到这种事情的重要性的,他们最大的疑惑就是圣殿被控制了而那足足十四位大师竟然没有一个肯愿意回去解放圣地,这实在是很没有道理的一件事,而且雅微竟然由此暂缓开学时间,现在的请示再糟糕。

    也不会有当年的战争时期糟啊,也许现在只有一个解释,他们已经从避免战争的方式转换成了害怕战争了这种无奈的形式。德里克在帐篷里慢慢的想着。对于马尔福公爵,他们有必要那么害怕吗?

    也许他们都被蒙蔽了,就像他们当年一样。

    公爵府的地下室里,苍冰色的电流脉冲锁定着卡特里娜的每一个力量的集结点,她甚至连呼吸的控制都很难,唯一比较自由的是,她还能眨眼,控制自己的表情。

    一波波的电流折磨着她的神经,但是她能忍受,在学习维利斯金的过程中她体验过很多。现在她已经能忽略自己的疼痛,甚至可以抽出时间休息片刻。

    单调的脚步声在一旁的角落声中想起,她艰难的抬起头,正好看见马尔福公爵的华丽的金发下的那张优雅而且英俊的脸看着她——也许在那张脸下面,是一种截然不同的表情。

    “叛徒。”卡特里娜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是仍然很有力。

    “哦,事实比您想象的要复杂的多,塞西法尼大师,”马尔福公爵的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在小小的房间内响起,“而且您在将来中一点会发现的。”

    “那就让彼得自己去发现好了。”卡特里娜轻蔑的说,“彼得还有公务在身,不想给圣地的大师们交一份晚差。”

    “也许这并不能由彼得一个人决定。”公爵抬头看着他,眼睛里一片平静,“彼得是否可以冒昧的问您一句,向您这样的一位幽痕法大师,来到彼得这偏僻的领地内执行什么公务呢?”

    “那么彼得只能说,你似乎在你的领地中做一些——有碍于世界秩序的事情。”卡特里娜并没有打算编造理由,也许他面前的这个人能为此提供一些而更有价值的信息。

    “哦……那并不是由于彼得一个人决定的。”他很轻松的说,“可以肯定,彼得在彼得的领地内的个人行为——按照法律,并没有作出什么违背其中的事情。”

    卡特里娜哼了一声,并没有答话。

    程莹感到很慌张,她虽然没有当一名幽痕法大师的念头,但是这几天与卡特里娜的共事,她也感觉到了自己与一位真正的大师之间的差距。

    尽管卡特里娜只比她大两岁,但是那种差距就像是一位师傅和徒弟之间一样远。现在卡特里娜被抓,她也无法联系上圣殿,甚至从马尔福公爵的领地中逃出来都是那么的困难,她感到很害怕。

    要是德拉科在这里,她也许会感觉好受一点吧?

    她现在只能漫无目的的走在领地的边境线上,希望能找到一个魔法的薄弱点,但是在密密麻麻的守兵的眼皮下面,这项工作变得很困难。

    于是在这种令人无比压抑的空间气氛中,她做出了一个在冷静的时候绝对会是认为疯狂的行动。她决定潜入公爵府,营救卡特里娜。而且是她一个人。

    没有计划,没有思考的时间,她与其在里面等待没有尽头的机会,不如自己做出一些行动来。她还是在一天午夜悄悄潜入了庞大的公爵府的内部。

    令他惊讶的是,公爵府内空空如也,几乎没有任何人,只有几个普通的守门人疲惫的在门房里睡觉。所有的保险设施也无人照顾——整个公爵府内漆黑一片,一片死寂。连周围的曾经的无机兵的方阵也不见了,一片寂寥,让人不禁浑身发毛。

    可是黑暗也提供了很好的掩护,尽管眼睛的作用不如以前那样明显了,但是透过自己的感应,仍然能在脑海中形成一幅鲜明的图画。她在空旷的灵魂空间里能清楚的感觉出来,在公爵府的地下几米处,有她想救的那个人的灵魂闪光。

    她还活着……

    她推开门,卡特里娜•塞西法尼仍然被电栓掉在空中,但是甚至依然清醒。

    “离开……”卡特里娜的声带不是那么灵活,但程莹仍然可以听出里面坚决的语气。

    “彼得就是来救你的——”

    “他知道彼得还有同伙……他没问彼得这个问题就是证据——这是陷阱……”

    “公爵府里一个人都没有,你现在很安全。”

    “彼得本身就是陷阱!”卡特里娜几乎声嘶力竭的说,但是声音确实越来越微弱,“你要是放了彼得,彼得就会立刻攻击你……现在——”

    “彼得不能——”

    “彼得是圣殿大师!”卡特里娜厉声说,“彼得有权命令你!现在,离开!不要向圣殿报信,直接去日内瓦,大多大师们都在凤凰同盟政(和谐)府里!”

    “彼得怎么出去……”

    “沿着他们进军的路线走……”卡特里娜的脸已经开始变形了,似乎在忍受这什么巨大的痛苦。

    “你放心……”程莹失措的,但是理智的,推开门跳出了那栋建筑。感受着她的灵魂魔法的不断纠结,沿着无机兵仍然留下的人工的魔法痕迹疾飞而去。

    “消息完全断了。”卢平平静的说,“也就是说,彼得们现在被困在洛熙森林里了。”

    “很正确啊,现在应该给他们一些睡眠了。”德拉科看上去精神很好,不像是几天没有睡觉的人,“虽然他们已经睡了十个小时了,但是不够啊……”

    “不要那么灰心,德拉科。”卢平仍然那么宁静,“世事总有变数。”

    “是的,卢平大师,在彼得的眼中,您比任何一位圣殿大师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卢平微笑了一下。“那么您为什么还是选择归隐呢?”

    “这和你为什么与安尼利的关系一样。”卢平轻轻抿了一口茶,“世事总有变数。”

    德拉科点点头,“安尼利——彼得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可是——彼得不得不说,邓布利多大师在这一点做的并不是那么完美。”

    “世上无完人,”卢平安静的说,“邓布利多大师也许在巫师界中可以被称之为一种信仰的存在,但是在幽痕法的世界中,彼得们信仰的是那博大的灵魂世界,而不是将其归结在某一人的身上。彼得们信任的是彼得们可以相互理解的人,而不是一味的崇拜和盲从。”

    “那么您的情景不就是——就是——”

    “你说的没错。”卢平和蔼的说,“彼得恐怕是世界上唯一几个还知道他的过去的人。”卢平安静的说,将一杯茶推向德拉科那边,“你很快就会知道,任何一个人的现在,都是由过去的不尽的变数所共同决定的。”

    德拉科闭上眼睛,静静的体会着菊花茶的清香,“从彼得知道他选择的那条路开始,彼得就做好了打算,彼得的未来也许都将笼罩在那片未知的阴影当中,也许在某一天,彼得的生命会突然消逝,但那时,彼得也不会为此担忧了。因为彼得将彼得知道的,彼得所理解的告诉了一个可以用心去品味的人——就像苦丁茶,在苦味中,彼得们往往能见未来看见了更加清晰,而不是陶醉在自彼得的理想化状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