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单刀会
无论何等身份，敢于犯夜者必被笞责，除非有故。手持官府公文，一行人堂而皇之夜行无忌。
一路畅通无阻，直抵大院所在街巷，八名大汉分头封堵前后院门。领头者个子娇小，习习夜风吹起蒙面纱巾，分明一乔装打扮的异域美少妇。
浩大声势惊动巡卒，导致巡夜力度显著加强，精锐杀手团只能铩羽而归。虽没完成预定任务，但确认目标应该被困大院。
再次大举围剿风险太大，一直等拿到快速伪造好的公文，丽质少妇才亲率顶尖杀手小队连夜出动。
一边四处观察，一边走近院落，再三辨别，人转忧为喜。目标窜入的宅院实为香云楼绝密据点，所有外设据点均由自己一手操办，除去派驻人员，即使内部人也无从知晓。
用暗语叫开院门，少妇一心关注目标去向，但全体护卫众口一词从没见过。
恼恨于再次失手，也压根想不到毫不相识的男女会一夜间由敌变友，静听告密，人怒气上涌。
缦胡缨严令，绣娘一律不得与男人私通。即便为套取情报，失身也不允许，除非提前得到授意。否则一经查实，可以不经请示直接秘密处死。
命众人悄悄围住闺房，越想越生气，少妇杀心渐起。此例绝不可开，不杀鸡骇猴，一旦有人效仿，缦胡缨迟早变成一盘散沙。
上前暗暗偷听，房内男女的确在窃窃私语，一切确凿无疑，人忍不住爆发。
怒斥如晴天霹雳，吓得一哆嗦，本能掀薄被，一头钻入男人怀抱，休屠婵抖个不停。
“你怕什么？”面对可人儿，不敢乱动，抬手自证，去不得好奇发问，“外面到底谁？怎这般嚣张？”
“呼衍……呼衍左相，杀……杀人……”语无伦次，女子显然害怕到了极点。
拼命搂紧，恨不得把整个身子融入男人体内，以获取安全感，“我们……我们这样子绝对犯……犯禁，我……我会被当场处死……”
“呼衍-左相？缦胡缨可真了不得，王、相、封都尉和当户一应俱全，且皆为女子，不知右相又何在？”
暗自心惊却装出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竖起耳朵聆听房外响动，去不得不忘安抚怀中羔羊，“不用怕，快穿衣，一会我带你走。放心，这京师还没人能拦住我！”
男人给足底气，随着松手起身，阵阵清凉透底，恢复理智的休屠婵一时手忙脚乱。
先罩上，再遮下，上下忙乱依旧顾此失彼，最后唯有捂住脸。红云团飞，透过手指缝隙偷窥身下淡定男人，“不……不要看……我……我到底在干什么？阿囊，快来救救婵儿……婵儿要死了……”
“死不了……”悄然坐起，面对无边春色，去不得视若无物，“我先对付外面的人，你赶紧收拾细软，一会看我眼色行事！”
恐惧压倒一切，脸色由红变紫，很快转为煞白。呆呆看着四处走动的男人，下意识取衣裳，休屠婵魂不守舍。
“外面的人听着，本人乃左屠耆王帐下亲卫。不远千里而来，只为奉令带休屠婵回王庭……”
操一口流利胡语信口胡诌，去不得不时回望失魂落魄的小女人，“休屠婵今日由我带走，回去后交由大王处置！”
左屠耆王派贴身亲卫秘密入京？还指名道姓索要桃花石王假女？听得一愣一愣，怒火与杀气被生生压制，美少妇一时呆立房外。
同样被震慑，不约而同放下刀剑，目光齐齐转向杀伐果断的主子，众大汉有些不知所措。
房外人群暂时安静，估计全被成功唬住。得意一笑，去不得取两把匕首刀鞘分别插入左右腰间。
抽宝刀，看看脚下，语气淡定，“刀昨夜才见血，今日谁敢阻拦，也让其好好尝一尝杀人无痕的滋味。”
胡乱穿衣下塌，像受惊的兔子，休屠婵上前一把抱住保护神。神色惊惶，踮脚贴耳密语，话语间透出无尽恐惧。
“背叛缦胡缨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要么被秘密追捕并残忍处死，要么被鞭笞后遣返部落，贬为奴隶而备受凌辱……我……我怕……”
“你好歹也是王族出身，这帮人未必敢怎样，再说我们也没做什么……”
咬耳私语，冷静分析，去不得不免犯难，“眼下倒不用担心，但我兴许会很快离京，以后可说不好。”
“那到底该怎么办？”越想越胆寒，休屠婵低声啜泣，“你答应保护我的，不能丢下我不管，呜呜呜……”
“别哭！”豪气冲顶，去不得大包大揽，“一切交给我，你只管安心。快去收拾，出房后跟紧我！”
一面关注房外动静，去不得一面琢磨。从罗帐上割下一小片，鼓捣一番罩住整个头脸，只露双眼，靠近心神不宁的小女人，“还认得出不？这样子像不像蒙面采花大盗？”
莞尔一笑，胆气渐生的休屠婵柔声叮嘱，“呼衍左相可不好糊弄，你千万小心。一会厮杀起来，你只管跑。即便落在这帮人手里，我毕竟来自王族，可不是谁都能欺负，应该不敢乱来。”
“我自有办法！”信心十足，去不得窃笑，“你昨夜的样子可真吓人，现在有说有笑多好，我们完全可以做朋友。”
“人家啥都让你做了，你还取笑……”扭扭捏捏，休屠婵羞涩表白，“身子和心都给了你，朋友没可能做，要做就做你女人。”
“呼衍伊墨静候大王特使！”侧身冲众大汉点头暗示，城府颇深的美少妇冷静应对，“既然大王点名索要，我等岂敢抗命。待见到令符，我这就遣人护送两位——”
透过门隙窥探，瞅准机会，去不得果断出手。拉门蹿出，宝刀刺破微凉晨意，刹那间已抵临妇人脖颈。
虽有所警惕，但没料到蒙面男子动作疾如闪电。等蓦然回首，脸色刹那间变白，少妇再不敢动弹半分。
环视一拥而上的众大汉，去不得沉下脸，“我信不过你们，尤其你——”
刀刃稳稳下压，冷眼盯视脸色惨白却一声不吭的美少妇，人不由得心生佩服，“尸末螣毋毒见过呼衍左相，此次秘密抵京实奉单于密令，以特使身份调查缦胡缨！”
面对不断下压的锋利刀刃，毫不慌乱的少妇不断上下打量，“尸末螣乌吾是你什么人？你到底受谁指派？一会左屠耆王一会单于，我如何相信你的说辞？”
“乌吾乃我长兄，单于近来对缦胡缨办事效率非常不满，故密令左屠耆王派我秘密潜入京师调查。这段时日费尽心机，昨夜才找到此秘密据点。休屠婵被我俘获，审问之下方知你等的确办事不力……”
信口胡编，趁众人迷糊间，去不得高声提醒小女人，“休屠婵，你快出来。今日随我回王庭，到时当着单于的面，你只管如实回禀，一切自有公论！”
即便压根不信，奈何命不由己。目睹部下出房，少妇怒目以对，“休屠婵，我待你不薄，你居然背叛我。即便闹到王庭，你一样犯禁，私通……私通汉子，谁也帮不了你！”
“何来私通之说？”催动刀刃，去不得示意移步，“左相请，我们边走边说，最好让你的人滚远些。我怕一不小心，误伤到左相可不好。”
被迫挪步，少妇毫不畏惧，“还要如何私通，都喊疼了，破身只在昨夜。你……你一样会被处死，亲卫又怎样？敢犯我缦胡缨禁令，相信单于和大王都不会偏袒！”
实在憋不住，去不得忍俊不止，“喊疼就叫私通？还破身？”
冲胆怯跟随的小女人挤挤眼，“休屠婵，你到底和谁私通？身破了没有？不妨让左相亲自查验一番，省得日后说不清。”
想笑不敢笑，亦步亦趋跟上，胆气渐壮的休屠婵小声辩解，“禀左相，小的并未与任何男人私通，身子依然……依然白玉无瑕……”
一路畅通无阻，直抵大院所在街巷，八名大汉分头封堵前后院门。领头者个子娇小，习习夜风吹起蒙面纱巾，分明一乔装打扮的异域美少妇。
浩大声势惊动巡卒，导致巡夜力度显著加强，精锐杀手团只能铩羽而归。虽没完成预定任务，但确认目标应该被困大院。
再次大举围剿风险太大，一直等拿到快速伪造好的公文，丽质少妇才亲率顶尖杀手小队连夜出动。
一边四处观察，一边走近院落，再三辨别，人转忧为喜。目标窜入的宅院实为香云楼绝密据点，所有外设据点均由自己一手操办，除去派驻人员，即使内部人也无从知晓。
用暗语叫开院门，少妇一心关注目标去向，但全体护卫众口一词从没见过。
恼恨于再次失手，也压根想不到毫不相识的男女会一夜间由敌变友，静听告密，人怒气上涌。
缦胡缨严令，绣娘一律不得与男人私通。即便为套取情报，失身也不允许，除非提前得到授意。否则一经查实，可以不经请示直接秘密处死。
命众人悄悄围住闺房，越想越生气，少妇杀心渐起。此例绝不可开，不杀鸡骇猴，一旦有人效仿，缦胡缨迟早变成一盘散沙。
上前暗暗偷听，房内男女的确在窃窃私语，一切确凿无疑，人忍不住爆发。
怒斥如晴天霹雳，吓得一哆嗦，本能掀薄被，一头钻入男人怀抱，休屠婵抖个不停。
“你怕什么？”面对可人儿，不敢乱动，抬手自证，去不得好奇发问，“外面到底谁？怎这般嚣张？”
“呼衍……呼衍左相，杀……杀人……”语无伦次，女子显然害怕到了极点。
拼命搂紧，恨不得把整个身子融入男人体内，以获取安全感，“我们……我们这样子绝对犯……犯禁，我……我会被当场处死……”
“呼衍-左相？缦胡缨可真了不得，王、相、封都尉和当户一应俱全，且皆为女子，不知右相又何在？”
暗自心惊却装出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竖起耳朵聆听房外响动，去不得不忘安抚怀中羔羊，“不用怕，快穿衣，一会我带你走。放心，这京师还没人能拦住我！”
男人给足底气，随着松手起身，阵阵清凉透底，恢复理智的休屠婵一时手忙脚乱。
先罩上，再遮下，上下忙乱依旧顾此失彼，最后唯有捂住脸。红云团飞，透过手指缝隙偷窥身下淡定男人，“不……不要看……我……我到底在干什么？阿囊，快来救救婵儿……婵儿要死了……”
“死不了……”悄然坐起，面对无边春色，去不得视若无物，“我先对付外面的人，你赶紧收拾细软，一会看我眼色行事！”
恐惧压倒一切，脸色由红变紫，很快转为煞白。呆呆看着四处走动的男人，下意识取衣裳，休屠婵魂不守舍。
“外面的人听着，本人乃左屠耆王帐下亲卫。不远千里而来，只为奉令带休屠婵回王庭……”
操一口流利胡语信口胡诌，去不得不时回望失魂落魄的小女人，“休屠婵今日由我带走，回去后交由大王处置！”
左屠耆王派贴身亲卫秘密入京？还指名道姓索要桃花石王假女？听得一愣一愣，怒火与杀气被生生压制，美少妇一时呆立房外。
同样被震慑，不约而同放下刀剑，目光齐齐转向杀伐果断的主子，众大汉有些不知所措。
房外人群暂时安静，估计全被成功唬住。得意一笑，去不得取两把匕首刀鞘分别插入左右腰间。
抽宝刀，看看脚下，语气淡定，“刀昨夜才见血，今日谁敢阻拦，也让其好好尝一尝杀人无痕的滋味。”
胡乱穿衣下塌，像受惊的兔子，休屠婵上前一把抱住保护神。神色惊惶，踮脚贴耳密语，话语间透出无尽恐惧。
“背叛缦胡缨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要么被秘密追捕并残忍处死，要么被鞭笞后遣返部落，贬为奴隶而备受凌辱……我……我怕……”
“你好歹也是王族出身，这帮人未必敢怎样，再说我们也没做什么……”
咬耳私语，冷静分析，去不得不免犯难，“眼下倒不用担心，但我兴许会很快离京，以后可说不好。”
“那到底该怎么办？”越想越胆寒，休屠婵低声啜泣，“你答应保护我的，不能丢下我不管，呜呜呜……”
“别哭！”豪气冲顶，去不得大包大揽，“一切交给我，你只管安心。快去收拾，出房后跟紧我！”
一面关注房外动静，去不得一面琢磨。从罗帐上割下一小片，鼓捣一番罩住整个头脸，只露双眼，靠近心神不宁的小女人，“还认得出不？这样子像不像蒙面采花大盗？”
莞尔一笑，胆气渐生的休屠婵柔声叮嘱，“呼衍左相可不好糊弄，你千万小心。一会厮杀起来，你只管跑。即便落在这帮人手里，我毕竟来自王族，可不是谁都能欺负，应该不敢乱来。”
“我自有办法！”信心十足，去不得窃笑，“你昨夜的样子可真吓人，现在有说有笑多好，我们完全可以做朋友。”
“人家啥都让你做了，你还取笑……”扭扭捏捏，休屠婵羞涩表白，“身子和心都给了你，朋友没可能做，要做就做你女人。”
“呼衍伊墨静候大王特使！”侧身冲众大汉点头暗示，城府颇深的美少妇冷静应对，“既然大王点名索要，我等岂敢抗命。待见到令符，我这就遣人护送两位——”
透过门隙窥探，瞅准机会，去不得果断出手。拉门蹿出，宝刀刺破微凉晨意，刹那间已抵临妇人脖颈。
虽有所警惕，但没料到蒙面男子动作疾如闪电。等蓦然回首，脸色刹那间变白，少妇再不敢动弹半分。
环视一拥而上的众大汉，去不得沉下脸，“我信不过你们，尤其你——”
刀刃稳稳下压，冷眼盯视脸色惨白却一声不吭的美少妇，人不由得心生佩服，“尸末螣毋毒见过呼衍左相，此次秘密抵京实奉单于密令，以特使身份调查缦胡缨！”
面对不断下压的锋利刀刃，毫不慌乱的少妇不断上下打量，“尸末螣乌吾是你什么人？你到底受谁指派？一会左屠耆王一会单于，我如何相信你的说辞？”
“乌吾乃我长兄，单于近来对缦胡缨办事效率非常不满，故密令左屠耆王派我秘密潜入京师调查。这段时日费尽心机，昨夜才找到此秘密据点。休屠婵被我俘获，审问之下方知你等的确办事不力……”
信口胡编，趁众人迷糊间，去不得高声提醒小女人，“休屠婵，你快出来。今日随我回王庭，到时当着单于的面，你只管如实回禀，一切自有公论！”
即便压根不信，奈何命不由己。目睹部下出房，少妇怒目以对，“休屠婵，我待你不薄，你居然背叛我。即便闹到王庭，你一样犯禁，私通……私通汉子，谁也帮不了你！”
“何来私通之说？”催动刀刃，去不得示意移步，“左相请，我们边走边说，最好让你的人滚远些。我怕一不小心，误伤到左相可不好。”
被迫挪步，少妇毫不畏惧，“还要如何私通，都喊疼了，破身只在昨夜。你……你一样会被处死，亲卫又怎样？敢犯我缦胡缨禁令，相信单于和大王都不会偏袒！”
实在憋不住，去不得忍俊不止，“喊疼就叫私通？还破身？”
冲胆怯跟随的小女人挤挤眼，“休屠婵，你到底和谁私通？身破了没有？不妨让左相亲自查验一番，省得日后说不清。”
想笑不敢笑，亦步亦趋跟上，胆气渐壮的休屠婵小声辩解，“禀左相，小的并未与任何男人私通，身子依然……依然白玉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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