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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

    只见一道夺目耀眼的紫色光芒,挡在沐泽身前替他受了这致命的一击。

    “生死契已解,过往之事,皆是因我而起。今日便随我一并烟消云散了。”说话间这紫色光芒逐渐暗淡,最后消失不见。试炼场的阵法也随期无元神消散而解除。

    “阿无。”琮昊呆在原地,悬在半空的手一动不动。还未等他回过神来,沐泽一掌将他打下试炼场。

    沐泽随即结成阵法,耗尽本源凝聚期无元神碎片,他的掌心逐渐凝结了一丝微弱的紫色微光,这缕光晦明晦暗。随着时间推移,沐泽本源耗尽,紫色微光转而明亮,沐泽收起期无的元神,毫无预兆的消失不见。

    “不必追。”琮昊一抬手制止了。

    沐泽将聚拢的元神带回寒极渊,耗尽最后修为设下封印保护期无的元神。

    “待你醒来,就不要再记得我了。”话音刚落沐泽便倒下,身躯化为白烟随那恣意的雪花漫天飞舞。

    琮昊将期无的本体安置在梅苑,日日用神力滋养,不许外者踏入。

    经过这场闹剧后,妖界由青龙接掌,魔界照例由泽凫统领,神、魔、妖三界尊琮昊为主神。晃眼就过去了数千年,三界新的秩序法度逐步完善,众生平等,不以种族出生划分三六九等,虽偶有摩擦,但都无伤大雅。

    期无的四位兄长也得了清闲,大师兄常住银杏渊,老二和老三平日照例在军营,得闲了也时常回银杏渊,老四自继任四海之主,便越发忙碌。青龙架不住承乐每日追在身后,时不时就回青龙族躲清静。

    转眼一万年过去了,四师兄也与星宿阁羲和结为神侣,羲和正式接掌星宿阁,除了阁中事务也时常帮夫君处理四海事务。

    老二也与魔族怡和部族一位魔君结亲,老三今日也在妖族遇到一见倾心的妖君,每日乐此不疲的往妖族跑。就剩下大师兄一个孤家寡人,深居银杏渊每日与闲云野鹤为伴。吸风饮露,品茗下棋活成了师傅那般模样。自昊天战神身陨神界战神之位便一直缺位。

    近万年悉心治理,三界诸事已入正轨,琮昊便幽居梅苑守着期无。日常繁杂琐事由临安打理,偶有棘手之事会请示琮昊。

    泽凫得空也会亲自去寒极渊看看,万年过去了也未曾有异动,于是便命魔族每隔百年轮番戍守。师兄们也关注着寒极渊的情况,大师兄跑得最勤,每次都愁容不展的回神界,心里暗暗自责懊悔,怪自己只忙着神界事务,没有看顾好期无。许是天意竟让他寻得了期无的一缕元神,或许是另有考量,他并未将这元神交给琮昊,回归本体。

    万年前期无与琮昊那场盛大的婚礼,不了了之。可传闻却在三界盛行开来,热度有增无减。画本子也是层出不穷:神魔妖的爱恨情仇、主神琮昊看破红尘遁入佛门、妖王与魔尊的生死绝恋、魔尊为爱身陨道消......只是可惜了,那撰写三界实录的魔界老头,在期无元神散尽后不久也彻底消散了,起因是藏书阁走火。走火原因却也不甚清楚,魔界又多了一笔糊涂账咯,据传是因为上古凶兽作恶。

    沐泽陨灭后,岚昭便守着那酿酒坊,也开始研究沐泽的酿酒方子,时常捣腾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酿酒。

    “主神,明日青龙族圣女晋神,按例会入神界修炼,需有授神之力礼,您可会......”临安估摸着琮昊不会出席,但修仙不易成神更难,授神之礼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属实不好敷衍了之。

    “若战神在位,倒可代行仪式,难为你了。”琮昊算了算日子,白驹过隙恍若隔世。

    “主神若无事吩咐,属下便退下了。”临安知晓琮昊会出席。

    “嗯。”

    临安离开四合殿,便去告知司律阁主神会参加授神仪式,想叮嘱他们要细心筹备。到了殿外便遇见那位青龙族刚晋神的小神君。

    “前辈可是肆合殿主事?”烛应又惊又喜的问道。

    “正是,也是赶巧,我到司律阁就是为了明日神君授神仪式,特地来嘱咐几句。”临安回答。

    “劳烦前辈了。”说着便向临安行礼。

    “小神君可四处逛逛,我就先忙去了。”临安回答。

    “谢过前辈。”烛应正有此意。

    待临安离去便四下闲逛,虽是经过了银杏渊,此前从未与银杏渊打过照面,所以没好进去叨扰。便一路问询兴致勃勃的赶往羲和的星宿阁。烛应早在青龙部族就听闻星宿阁的景致在神界也是排的上号的。

    到了星宿阁,得知羲和此刻不在阁中,也只是大致瞧了几眼,确实是好看,于是想着等羲和回来在拜访。离开星宿阁后烛应去了织女的万霞宫,去取前几日定好的衣裙。

    隔着宫外还有些距离,便瞧见那霞光笼罩的宫殿,心情都畅快许多,宫中仙娥领着她来到正殿。

    “神君稍后片刻,下君这就去取您的绣裙。”说完便离开。

    “品阶低我好几等,也好让我候着。”她嘴里小声嘀咕着。于是起身翻看着幻境中存留的样衣,每件都很好看。有的飘逸灵动,有的丝滑素雅,有的耀眼夺目款式别致,连战袍都能周到的兼具美感和舒适。

    “还是有些能耐。”话音未落,她便看见期无晋神后兄长为她准备的贺礼,烛应越看越喜欢。

    “神君久等了。”

    烛应转身,看见织女携同仙娥一道,拿来了她预定的衣裙。

    “无妨,女君辛苦了。”

    “神君瞧瞧,可还满意。”

    “甚合我意。”烛应摸了摸衣裙,触感丝滑,于是换上这件新衣,确实挑不出毛病。

    若是没看见期无那套衣裙倒也罢了,可这看见了难免会对比,两相比较就觉得自己身上这件多少差点意思,心里有些憋闷,但却不好直说。

    “我瞧这镜中这套衣裙属实好看,敢问这是哪位女君预定的?”她指着镜子问道。

    “这是万年前期无神君几位师兄为她预备的贺礼。这也是我师傅生前最满意的作品,扶桑老爷子也是耗费不少心力,我也就是捋了个丝线。”织女高兴的说着。

    “女君过谦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一定得手下。”说着便拿出一个匣子,打开给侄女看。

    “近日我忙着赶制神界常服,通宵达旦。这驻颜花于我是雪中送碳啊,多谢神君了。”织女笑着接过木匣。

    待烛应离开后,织女便将驻颜花给了身边的仙娥。

    “主事,为何?”仙娥手下盒子,不解的问道。

    “早就听闻这为神君骄纵傲慢,自诩不凡,心气儿高。虽是笑脸盈盈,客客气气的,但举止言语间的高傲却敛不住。”织女说到。

    “瞧着吧,总是要吃点苦头的。”织女说完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