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真相大白于天下
“吴海，开门吧，县丞要提审齐悦，命我来将他带到堂前。”
王宇并没有直接告诉齐悦结果，即便他真的知道结果，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既然真相终将会大白于天下，则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静候佳音吧！
再度来到熟悉的公堂，齐悦已然没了初次来时的惊慌。
不知是因为吸收了原主这二十年来的学识，亦或是已然胸有成竹，齐悦此刻相当沉得住气。
“堂下何人？”
很快，县丞便到来了，只是这开场白却是让齐悦的嘴角抽搐了两下。
‘是说咱好像前几天刚见过吧，是您老人家太健忘了呢，还是您日理万机忙昏了头呢？’
当然，心里吐槽两句也就算了，真要敢直接说出来，怕是分分钟给你安上个罪名发配边疆去了。
于是，齐悦也只好恭恭敬敬地回答：“草民齐悦，拜见县丞大人。”
县丞到底还是没有出现健忘症，听见这个名字便想起齐悦是谁了。
“王宇，你来跟大家解释一下吧。”
“是。”
在升堂之前，王宇便已经将齐悦这个案子的前因后果给交代得一清二楚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证据拿出来公之于众了。
只见王宇走到齐悦身旁，从腰上解下来一个画有八卦图的布袋，伸手便将袋口打了开来。
当袋口打开的一瞬间，一缕黑烟便自其中飘出，继而便是迅速朝着衙门外面飞速逃遁。
见此情形，大堂之外围观的百姓们顿时发出了一阵骚动。
然而此等小事已然不知发生过多少回，衙门的众人早已是无动于衷了。
“大胆！”
却见县丞高举惊堂木，重重地拍在公堂书案之上，继而一声宛如晴天霹雳般响起。
那黑烟似是突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死死压制了一般，顿时便定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王宇，抓它回来，以缚魂链锁之。”
“是。”
缚魂链，乃是衙门专门为了捉拿鬼物而锻造的锁链，哪怕鬼物没有实体，但只要被缚魂链锁住便无法逃离。
妄图逃走的那缕黑烟正是此前齐悦等人遭遇的鬼物，那日王宇并未杀它，只是令其没了反抗能力后，便以秘法将之封印在捉鬼袋内，留以今日使用。
此地可是大离王朝的衙门，是受王朝气运庇护的地方，四族一旦来此，便会遭到王朝气运的镇压，一身力量发挥不出一半。
鬼物本就被王宇打得几乎快要魂飞魄散了，自然是无力抵抗王朝气运的镇压。
带回鬼物后，王宇便不再多言，口中法诀念诵，继而一指便是点在了鬼物的额头。
方才还一脸凶煞的鬼物，此刻却像是突然失去了神智一般，目光逐渐变得呆滞了起来。
原主熟读不少三教书籍，他的学识中便有记录着王宇的这一手法术。
搜魂术，类似于现代审讯手段的吐真剂，只不过效果要好上更多。
当然，搜魂术好用是好用，但副作用同样巨大。
毕竟搜魂术乃是直击灵魂本源的术法，在这样的状态下，中之者虽然会有问必答，但在这一过程中却会产生强烈的痛苦，很容易就会伤及灵魂。
所以，搜魂术其实也算是一种刑罚，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朝廷都是严禁衙门对犯人动用搜魂术的，私自动刑乃是重罪。
只不过，若这个犯人是四族那就另当别论了。
对待四族，可不需要讲什么仁义道德。
“姓名。”
“程刚。”
“褚山是你杀的吗？”
“是。”
“目的呢？”
“他的手上有一枚舍利，我需要得到那枚舍利，从而让我变得更强。”
佛门上三境修士功德圆满，坐化后将会以生命精华为壳，毕生法力为核，凝聚出一枚舍利。
舍利内蕴含着的佛门法力对四族来说不是什么好东西，可生命精华却是不同，无论是对四族或是修士而言，这都是大补之物。
“你只是要抢夺舍利，为何要杀他？”
鬼物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开口，但随着王宇加大了法力的输出之后，鬼物便是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那舍利乃是褚山早年因机缘巧合得来的，而鬼物则是在十年前偶然游荡至此。
当它发现舍利的存在后，便对其朝思暮想。
但它只是一只比较弱小的鬼物，而舍利却是佛门上三境修士才能够凝聚出的东西，其中所蕴含的佛门法力足可灭杀它一万次了，它不敢贸然出手。
为此，鬼物便只能静候舍利内的佛门法力自行消散，它才敢出手抢夺。
而这一等便是足足十年的时间。
总算皇天不负有心“鬼”。
直至今年年初，鬼物终于是感觉到佛门法力开始迅速衰弱了。
这是个好兆头，意味着它距离熬出头已经不远了。
而在十日之前，鬼物已然彻底感应不到佛门法力的存在，十年等待只为今朝！
那一晚月明星稀，鬼物突然找上门来，一眼便看见了正在院内挑灯苦读的褚山。
令它感到有些奇怪的是，舍利竟然不在褚山身上，而是莫名其妙地来到了齐悦的手中。
当然它也不在乎这点，反正在谁手上都一样。
然而就在鬼物打算出手抢夺舍利之时，却没想到那舍利竟还藏有一道佛门法力，在其出手之际猛然向它袭来。
若非鬼物当机立断选择了自爆鬼身来躲避攻击，光是这一道佛门法力就足以让它魂飞魄散了。
吃一堑长一智，吃了这么个大亏，鬼物也是再度变得谨慎了起来。
它不知道舍利内还有没有佛门法力残留，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反正十年时间都已经熬过来了，再多等一段时日又能怎样呢？
小不忍则乱大谋，为此鬼物决定暂时不去打舍利的主意了。
但自爆鬼身让鬼物变得无比虚弱，它急需吸食一些阳气来恢复自身实力。
齐悦有舍利护体，它是想都不敢想，那便只能找院子里的褚山了。
可鬼物不知道的是，褚山也算是儒家修士，体内流淌着儒家的法力。
对于鬼物而言，修士的阳气比起普通人的阳气要醇香太多太多了，这一吸便是昏天黑地了起来。
待到鬼物回过神时，褚山体内的阳气已然是所剩无几。
到了这个地步，他只有死路一条了。
鬼物没想到自己竟然杀人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旦这里发生了命案，很快就会吸引来衙门的注意，那些个捕快它倒是不怕，可万一来了灵官，没准会发现它的踪迹。
为此，鬼物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来个栽赃陷害。
以法力召来了齐悦的短刀，而后用短刀给予了褚山致命一击。
褚山损失了太多的阳气，已然是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就算眼睁睁看着短刀刺入胸口，他也没有力气去反抗了。
最终，褚山死在了齐悦的短刀之下，而后者则是完美地背上了这口黑锅。
……
当真相大白于天下之时，衙门上下所有人皆是听得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鬼物自己开口交代了犯案的前因后果，恐怕他们就算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真相竟然会是这样的。
齐悦也是张了张嘴，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相比起其他人所听见的，他还要知道的更多一些。
在原主的记忆里，那日是他对那舍利爱不释手，褚山自然也就成人之美，将舍利赠给了他。
也就是说，那一天如果不是褚山将舍利赠给了原主，本案死的可能就不会是前者，而是原主了。
机缘巧合之下，竟是褚山替原主挡下了这一劫，又或者，原主也是间接害死他的帮凶呢？
当然了，凶手已然认罪，而此事又是齐悦无心之过，所谓不知者无罪，自然是与他无关了。
“本官宣布，此案真凶乃是鬼物‘程刚’，现已认罪伏首，原犯齐悦无罪，即日起恢复自由身！”
王宇并没有直接告诉齐悦结果，即便他真的知道结果，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既然真相终将会大白于天下，则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静候佳音吧！
再度来到熟悉的公堂，齐悦已然没了初次来时的惊慌。
不知是因为吸收了原主这二十年来的学识，亦或是已然胸有成竹，齐悦此刻相当沉得住气。
“堂下何人？”
很快，县丞便到来了，只是这开场白却是让齐悦的嘴角抽搐了两下。
‘是说咱好像前几天刚见过吧，是您老人家太健忘了呢，还是您日理万机忙昏了头呢？’
当然，心里吐槽两句也就算了，真要敢直接说出来，怕是分分钟给你安上个罪名发配边疆去了。
于是，齐悦也只好恭恭敬敬地回答：“草民齐悦，拜见县丞大人。”
县丞到底还是没有出现健忘症，听见这个名字便想起齐悦是谁了。
“王宇，你来跟大家解释一下吧。”
“是。”
在升堂之前，王宇便已经将齐悦这个案子的前因后果给交代得一清二楚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证据拿出来公之于众了。
只见王宇走到齐悦身旁，从腰上解下来一个画有八卦图的布袋，伸手便将袋口打了开来。
当袋口打开的一瞬间，一缕黑烟便自其中飘出，继而便是迅速朝着衙门外面飞速逃遁。
见此情形，大堂之外围观的百姓们顿时发出了一阵骚动。
然而此等小事已然不知发生过多少回，衙门的众人早已是无动于衷了。
“大胆！”
却见县丞高举惊堂木，重重地拍在公堂书案之上，继而一声宛如晴天霹雳般响起。
那黑烟似是突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死死压制了一般，顿时便定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王宇，抓它回来，以缚魂链锁之。”
“是。”
缚魂链，乃是衙门专门为了捉拿鬼物而锻造的锁链，哪怕鬼物没有实体，但只要被缚魂链锁住便无法逃离。
妄图逃走的那缕黑烟正是此前齐悦等人遭遇的鬼物，那日王宇并未杀它，只是令其没了反抗能力后，便以秘法将之封印在捉鬼袋内，留以今日使用。
此地可是大离王朝的衙门，是受王朝气运庇护的地方，四族一旦来此，便会遭到王朝气运的镇压，一身力量发挥不出一半。
鬼物本就被王宇打得几乎快要魂飞魄散了，自然是无力抵抗王朝气运的镇压。
带回鬼物后，王宇便不再多言，口中法诀念诵，继而一指便是点在了鬼物的额头。
方才还一脸凶煞的鬼物，此刻却像是突然失去了神智一般，目光逐渐变得呆滞了起来。
原主熟读不少三教书籍，他的学识中便有记录着王宇的这一手法术。
搜魂术，类似于现代审讯手段的吐真剂，只不过效果要好上更多。
当然，搜魂术好用是好用，但副作用同样巨大。
毕竟搜魂术乃是直击灵魂本源的术法，在这样的状态下，中之者虽然会有问必答，但在这一过程中却会产生强烈的痛苦，很容易就会伤及灵魂。
所以，搜魂术其实也算是一种刑罚，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朝廷都是严禁衙门对犯人动用搜魂术的，私自动刑乃是重罪。
只不过，若这个犯人是四族那就另当别论了。
对待四族，可不需要讲什么仁义道德。
“姓名。”
“程刚。”
“褚山是你杀的吗？”
“是。”
“目的呢？”
“他的手上有一枚舍利，我需要得到那枚舍利，从而让我变得更强。”
佛门上三境修士功德圆满，坐化后将会以生命精华为壳，毕生法力为核，凝聚出一枚舍利。
舍利内蕴含着的佛门法力对四族来说不是什么好东西，可生命精华却是不同，无论是对四族或是修士而言，这都是大补之物。
“你只是要抢夺舍利，为何要杀他？”
鬼物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开口，但随着王宇加大了法力的输出之后，鬼物便是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那舍利乃是褚山早年因机缘巧合得来的，而鬼物则是在十年前偶然游荡至此。
当它发现舍利的存在后，便对其朝思暮想。
但它只是一只比较弱小的鬼物，而舍利却是佛门上三境修士才能够凝聚出的东西，其中所蕴含的佛门法力足可灭杀它一万次了，它不敢贸然出手。
为此，鬼物便只能静候舍利内的佛门法力自行消散，它才敢出手抢夺。
而这一等便是足足十年的时间。
总算皇天不负有心“鬼”。
直至今年年初，鬼物终于是感觉到佛门法力开始迅速衰弱了。
这是个好兆头，意味着它距离熬出头已经不远了。
而在十日之前，鬼物已然彻底感应不到佛门法力的存在，十年等待只为今朝！
那一晚月明星稀，鬼物突然找上门来，一眼便看见了正在院内挑灯苦读的褚山。
令它感到有些奇怪的是，舍利竟然不在褚山身上，而是莫名其妙地来到了齐悦的手中。
当然它也不在乎这点，反正在谁手上都一样。
然而就在鬼物打算出手抢夺舍利之时，却没想到那舍利竟还藏有一道佛门法力，在其出手之际猛然向它袭来。
若非鬼物当机立断选择了自爆鬼身来躲避攻击，光是这一道佛门法力就足以让它魂飞魄散了。
吃一堑长一智，吃了这么个大亏，鬼物也是再度变得谨慎了起来。
它不知道舍利内还有没有佛门法力残留，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反正十年时间都已经熬过来了，再多等一段时日又能怎样呢？
小不忍则乱大谋，为此鬼物决定暂时不去打舍利的主意了。
但自爆鬼身让鬼物变得无比虚弱，它急需吸食一些阳气来恢复自身实力。
齐悦有舍利护体，它是想都不敢想，那便只能找院子里的褚山了。
可鬼物不知道的是，褚山也算是儒家修士，体内流淌着儒家的法力。
对于鬼物而言，修士的阳气比起普通人的阳气要醇香太多太多了，这一吸便是昏天黑地了起来。
待到鬼物回过神时，褚山体内的阳气已然是所剩无几。
到了这个地步，他只有死路一条了。
鬼物没想到自己竟然杀人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旦这里发生了命案，很快就会吸引来衙门的注意，那些个捕快它倒是不怕，可万一来了灵官，没准会发现它的踪迹。
为此，鬼物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来个栽赃陷害。
以法力召来了齐悦的短刀，而后用短刀给予了褚山致命一击。
褚山损失了太多的阳气，已然是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就算眼睁睁看着短刀刺入胸口，他也没有力气去反抗了。
最终，褚山死在了齐悦的短刀之下，而后者则是完美地背上了这口黑锅。
……
当真相大白于天下之时，衙门上下所有人皆是听得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鬼物自己开口交代了犯案的前因后果，恐怕他们就算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真相竟然会是这样的。
齐悦也是张了张嘴，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相比起其他人所听见的，他还要知道的更多一些。
在原主的记忆里，那日是他对那舍利爱不释手，褚山自然也就成人之美，将舍利赠给了他。
也就是说，那一天如果不是褚山将舍利赠给了原主，本案死的可能就不会是前者，而是原主了。
机缘巧合之下，竟是褚山替原主挡下了这一劫，又或者，原主也是间接害死他的帮凶呢？
当然了，凶手已然认罪，而此事又是齐悦无心之过，所谓不知者无罪，自然是与他无关了。
“本官宣布，此案真凶乃是鬼物‘程刚’，现已认罪伏首，原犯齐悦无罪，即日起恢复自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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