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问出来个治世之才
一杯茶饮尽，该闲聊的时候客客气气，但该认真的时候还是要认真一些的。
孙元一挥衣袖，茶水便悉数消失。
“好了，我们回到刚才的那个问题吧。我对小兄弟的见解很是大开眼界，不知在你看来，如何才能办到你所言的那一切？”
好的诗词问世，是会暗合天地大道的，天道降下伟力，浩然清气经久不散。
或许齐悦自己并未注意到这一点，但镇抚司内却是有不少人看见了这一幕。
孙元本是在处理要事，一开始见镇抚司内有浩然清气涌现时，也并未太过放在心上。
浩然气分两种，一者为上述所言，乃天道降下之浩然清气，而另一种，则是儒家修士经年累月凝聚而出的浩然正气。
浩然清气对儒家修士而言是大补之物，将之吸收炼化可提升自身浩然正气的质量。
只不过一般情况下，浩然清气出现的机会极少，且量也并不大，没有多大看头。
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还不值得孙元放下手头的事情亲自去查看。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股浩然清气却是愈演愈烈，整个镇抚司都被其所笼罩，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孙元自然是不能再坐着了。
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写下了何等惊天动地的诗词，竟能引动如此磅礴的浩然清气降临。
追本溯源，孙元来到了小黑屋门前，正好赶上了齐悦回答第三问，故此对他大感兴趣。
“很简单。”
齐悦回忆了一会儿，兴许是因为那清心普茶的效果，他现在才思敏捷，一些埋藏在深处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谷与鱼鳖不可胜食，材木不可胜用，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
感谢前人留下的宝贵经验，如果不是上学的时候看见过这些，齐悦今日不可能回答得如此干脆利落。
“王道之始也……”
齐悦念完，孙元也是忍不住重复了一遍，而一旁的秦厉则是早有预料到一般，以纸笔将他的这番话一字不落地记了下来。
从秦厉手中接过墨迹未干的纸张，孙元一字一句，看得仔仔细细，将每一个字都烙印在了脑子里。
“还未曾请教公子大名?”
好家伙，短短片刻功夫，就已经从小兄弟变成了公子，这身份跳跃可不是一般地大了。
齐悦当然知道，孙元对他的态度如此恭敬，只是因为他前后说出来的这两段话。
先是描绘了一番天下大同的盛世之景，后又给出“养民治世”之策，给出了基本方针，这一连串的完美承接，放在这个世界绝对算得上是无比炸裂。
而在孙元看来，齐悦能随口便道出这番话，未必就没有更多的治世之策，如此治世之能人，不管放在哪个时代都是块可遇不可求的宝贝。
“不敢，在下齐悦，只是一乡野小城之人，不敢受抚承使大人一句‘公子’。”
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齐悦还是能掂量清楚的。
他所说的这些，只是站在了前人的肩膀上顺势道出的，若是别人真的追查了起来就会发现，他其实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间，为此还是低调些为好。
“哈哈，胸怀大志谈吐不凡，却又谦逊非常，我很看好你。”
孙元颇为欣慰地拍了拍齐悦的肩膀。
如此有志之士，实乃百年难得一见啊！
“所以，你的第三问回答是……”
“若我有幸可入得镇抚司，定要倾尽我之所有，为世人构建出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
此言一出，天地震动，继而一缕金光透窗而来，笼罩在了齐悦的身上。
“宏愿？！他竟然许下了宏愿？！”
当人以极为虔诚的方式，发自内心地说出一句话时，可引得周遭天地的瞩目，立下不世之愿。
宏愿在某些方面跟誓言相差无几，若有违自己许下的宏愿，同样会受到天地反噬，受九九雷劫之刑。
而不同之处则是在于，誓言可随口而成，宏愿却需要心口一体。
没有什么比宏愿更有说服力了，这代表了一个人最真切的愿望。
“秦厉，还要再问下去吗？”孙元问道。
见此情形，再怎么追问也无济于事了。
秦厉摇了摇头：“齐悦，通过问心。”
三考已过其二，修为考核失败，问心考核通过，如今仅剩的办案考核，便成了决定成败的关键。
“这最后一考，可否由我来出题？”
在看了齐悦问心考核的过程后，孙元是真的起了爱才之心。
规矩是死的，想入镇抚司，必须要三考过二以上才行，但人是活的，该如何运作，还不都是他们说了算？
这办案考核，也分难易，正好孙元手头新收到了一件案子，应该比较适合齐悦来办。
“遵抚承使之令。”
这么小小的请求，秦厉自然是不可能拂了孙元的面子，便也很干脆地答应了。
“如此甚好，齐悦，你随我来吧。”
“是。”
……
孙元的房间相当朴素，基本没有什么太过华丽的装饰，除了一些字画之外，也就只有几株长势喜人的山茶花。
俯身在稍显杂乱的桌上翻找了一会儿后，孙元从中取出了一份卷宗，交到了齐悦手上。
接过卷宗，齐悦很自然地将其打开，稍微扫了眼里面的内容。
【羲照十四年秋，十月七日巳时三刻，宿州城陈府差下人报案，称府内夫人莫名染上怪病，求镇抚司派人查明病因。】
再往下就是些关键人物的信息，聊胜于无吧。
原本这种闲杂事宜不归镇抚司管，但此前陈老爷为了夫人的怪病，已然请了城内不少郎中瞧过，却始终不曾有所好转。
且陈老爷为人心善，在宿州境内名声一向不错，与镇抚司也有一些交情。
为此，镇抚司方才答应受理了此案。
“如何，觉得有难度吗？”
瞧见齐悦看完卷宗后眉头紧锁的样子，孙元开口询问道。
这桩案子在镇抚司内已经算是简单了，孙元即便再爱惜齐悦，也没办法明着帮他走后门，只能通过这种办法提供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了。
要说没有难度，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宿州城内那么多医术大家都没能治好陈老爷的夫人，肯定不会是简单的病情。
“有点头绪，但能否顺利破案……尽人事听天命吧。”
此案只写了个大概，有用信息更是几乎没有，看来想要查明真相，需得去实地走访一趟。
“好，我写给你一道手令，如有需要可以持手令去找秦厉，他会给予你一定的帮助。”
“多谢大人。”
领了手令，齐悦也该离开镇抚司了，他现在还不是这里的人，留在这也没事可做。
出了镇抚司，在街上随便找了个人，问清楚了陈府的所在之后，便朝着那边迅速赶去。
站在陈府门前，齐悦脸上露出一抹怪异。
因为这里距离他下榻的客栈相距不过两条街，倒是方便他日后来此了。
孙元一挥衣袖，茶水便悉数消失。
“好了，我们回到刚才的那个问题吧。我对小兄弟的见解很是大开眼界，不知在你看来，如何才能办到你所言的那一切？”
好的诗词问世，是会暗合天地大道的，天道降下伟力，浩然清气经久不散。
或许齐悦自己并未注意到这一点，但镇抚司内却是有不少人看见了这一幕。
孙元本是在处理要事，一开始见镇抚司内有浩然清气涌现时，也并未太过放在心上。
浩然气分两种，一者为上述所言，乃天道降下之浩然清气，而另一种，则是儒家修士经年累月凝聚而出的浩然正气。
浩然清气对儒家修士而言是大补之物，将之吸收炼化可提升自身浩然正气的质量。
只不过一般情况下，浩然清气出现的机会极少，且量也并不大，没有多大看头。
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还不值得孙元放下手头的事情亲自去查看。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股浩然清气却是愈演愈烈，整个镇抚司都被其所笼罩，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孙元自然是不能再坐着了。
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写下了何等惊天动地的诗词，竟能引动如此磅礴的浩然清气降临。
追本溯源，孙元来到了小黑屋门前，正好赶上了齐悦回答第三问，故此对他大感兴趣。
“很简单。”
齐悦回忆了一会儿，兴许是因为那清心普茶的效果，他现在才思敏捷，一些埋藏在深处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谷与鱼鳖不可胜食，材木不可胜用，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
感谢前人留下的宝贵经验，如果不是上学的时候看见过这些，齐悦今日不可能回答得如此干脆利落。
“王道之始也……”
齐悦念完，孙元也是忍不住重复了一遍，而一旁的秦厉则是早有预料到一般，以纸笔将他的这番话一字不落地记了下来。
从秦厉手中接过墨迹未干的纸张，孙元一字一句，看得仔仔细细，将每一个字都烙印在了脑子里。
“还未曾请教公子大名?”
好家伙，短短片刻功夫，就已经从小兄弟变成了公子，这身份跳跃可不是一般地大了。
齐悦当然知道，孙元对他的态度如此恭敬，只是因为他前后说出来的这两段话。
先是描绘了一番天下大同的盛世之景，后又给出“养民治世”之策，给出了基本方针，这一连串的完美承接，放在这个世界绝对算得上是无比炸裂。
而在孙元看来，齐悦能随口便道出这番话，未必就没有更多的治世之策，如此治世之能人，不管放在哪个时代都是块可遇不可求的宝贝。
“不敢，在下齐悦，只是一乡野小城之人，不敢受抚承使大人一句‘公子’。”
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齐悦还是能掂量清楚的。
他所说的这些，只是站在了前人的肩膀上顺势道出的，若是别人真的追查了起来就会发现，他其实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间，为此还是低调些为好。
“哈哈，胸怀大志谈吐不凡，却又谦逊非常，我很看好你。”
孙元颇为欣慰地拍了拍齐悦的肩膀。
如此有志之士，实乃百年难得一见啊！
“所以，你的第三问回答是……”
“若我有幸可入得镇抚司，定要倾尽我之所有，为世人构建出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
此言一出，天地震动，继而一缕金光透窗而来，笼罩在了齐悦的身上。
“宏愿？！他竟然许下了宏愿？！”
当人以极为虔诚的方式，发自内心地说出一句话时，可引得周遭天地的瞩目，立下不世之愿。
宏愿在某些方面跟誓言相差无几，若有违自己许下的宏愿，同样会受到天地反噬，受九九雷劫之刑。
而不同之处则是在于，誓言可随口而成，宏愿却需要心口一体。
没有什么比宏愿更有说服力了，这代表了一个人最真切的愿望。
“秦厉，还要再问下去吗？”孙元问道。
见此情形，再怎么追问也无济于事了。
秦厉摇了摇头：“齐悦，通过问心。”
三考已过其二，修为考核失败，问心考核通过，如今仅剩的办案考核，便成了决定成败的关键。
“这最后一考，可否由我来出题？”
在看了齐悦问心考核的过程后，孙元是真的起了爱才之心。
规矩是死的，想入镇抚司，必须要三考过二以上才行，但人是活的，该如何运作，还不都是他们说了算？
这办案考核，也分难易，正好孙元手头新收到了一件案子，应该比较适合齐悦来办。
“遵抚承使之令。”
这么小小的请求，秦厉自然是不可能拂了孙元的面子，便也很干脆地答应了。
“如此甚好，齐悦，你随我来吧。”
“是。”
……
孙元的房间相当朴素，基本没有什么太过华丽的装饰，除了一些字画之外，也就只有几株长势喜人的山茶花。
俯身在稍显杂乱的桌上翻找了一会儿后，孙元从中取出了一份卷宗，交到了齐悦手上。
接过卷宗，齐悦很自然地将其打开，稍微扫了眼里面的内容。
【羲照十四年秋，十月七日巳时三刻，宿州城陈府差下人报案，称府内夫人莫名染上怪病，求镇抚司派人查明病因。】
再往下就是些关键人物的信息，聊胜于无吧。
原本这种闲杂事宜不归镇抚司管，但此前陈老爷为了夫人的怪病，已然请了城内不少郎中瞧过，却始终不曾有所好转。
且陈老爷为人心善，在宿州境内名声一向不错，与镇抚司也有一些交情。
为此，镇抚司方才答应受理了此案。
“如何，觉得有难度吗？”
瞧见齐悦看完卷宗后眉头紧锁的样子，孙元开口询问道。
这桩案子在镇抚司内已经算是简单了，孙元即便再爱惜齐悦，也没办法明着帮他走后门，只能通过这种办法提供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了。
要说没有难度，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宿州城内那么多医术大家都没能治好陈老爷的夫人，肯定不会是简单的病情。
“有点头绪，但能否顺利破案……尽人事听天命吧。”
此案只写了个大概，有用信息更是几乎没有，看来想要查明真相，需得去实地走访一趟。
“好，我写给你一道手令，如有需要可以持手令去找秦厉，他会给予你一定的帮助。”
“多谢大人。”
领了手令，齐悦也该离开镇抚司了，他现在还不是这里的人，留在这也没事可做。
出了镇抚司，在街上随便找了个人，问清楚了陈府的所在之后，便朝着那边迅速赶去。
站在陈府门前，齐悦脸上露出一抹怪异。
因为这里距离他下榻的客栈相距不过两条街，倒是方便他日后来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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