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火鬼
调侃之间，门子把李九阳一行引到了为李家人准备的洁净房间。
“三位，你们先住着。外边病人太多。我们得去维持秩序。”那几个带路的门子对李九阳打了个千。便要离开。
李九阳点头告谢，同时处于一个医生的习惯，又问那人一句道：“药局门口怎么那么多烧伤的病人呀。”
“嗐！”门子苦笑着回答，“昨天晚上，城里一大宅子着火了。宅子着火无所谓。可连烧了两条街的平民屋瓦。真真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说完这个，门子又告诉李九阳：“这火着的可蹊跷呀。有人在火堆里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李九阳因为自己的事情，也紧张的问，“什么玩意，能不能详细说说？”
门子点头：“据说是只刺猬样的妖怪。通体赤红，脑满肠肥，如人走路，像狗怪笑，能吐痰成火。唤做【戾兔】。”
“一只火刺猬叫【戾兔】？”李九阳绞尽脑汁，“没听说妖精里还有串呀。”
“我跟你讲了你不就知道了吗！”说完这个，门子抖了抖肩膀，又牢骚，“古人说，乱世必有妖异出。有这样的妖物当道，我看着大乾朝要玩完。”
“胡说什么呢！快干活去！小心被祥瑞司的知道了。拿你媳妇去驱魔。”另一个门子提醒那借古讽今的家伙。
借古讽今的门子冲李九阳吐了吐舌头，留下一个颇为值得玩味的表情。远去了。
同时，门子里有人随声感叹了一句道：“要是大英雄李九阳管这事就好了。”
“别胡说八道！那戾妖的凶恶。谁能管得了。小心一口火痰把你烧的连灰都不剩了！”
……
门子们的话，听的李九阳一声苦笑。
确实，没人会把一个文文静静，帅的掉渣，还背着药匣子的医生，和能杀虎的大英雄联系在一起。
李九阳听了门子们的话，除了无奈，也很诧异。
自己明明没去花满楼，那今日里道台宴请的又是谁呢？
莫非，有人冒名顶替自己？
怀着困惑。李九阳决定去花满楼一探。
因这想法，他在把嫂嫂和母亲安顿在惠民药局之后。便启程往花满楼里去找哥哥。
……花满楼是江州很有名的酒楼，菜品很好吃。高端大气上档次，还有些不太好细说的特色服务。
这地方因为太有名了，以至于李九阳没来过，但听过。
李九阳在当游方郎中的时候还听说，这酒楼论排面，能在江州城排在第二。
而第一名，则是江州府城的另外一间风月场所——浮香居。
据说花满楼和浮香居的差距，只隔着一个花魁娘子。
这个花魁，名字不确定，有的时候叫月俫，有的时候叫留香，最近的好像叫白玉兰。
但不管叫什么，总之浮香居在培养特殊人才这方面很有一套。
它总能有一个让全州府达官显贵都神魂颠倒，甚至为之倾囊相授的花魁娘子来撑场面。
有花魁娘子压着，花满楼只能万年老二。
所以从花满楼和浮香居的排名上，李九阳悟出了一个真理：玩技术的，永远也比不上玩人的。
……
一阵步行后，李九阳到达了花满楼。
和他从惠民药局获得的情报差不多，今日里花满楼确实在宴请贵客。李九阳老远就看见门口豪车众多，门子成排。倒了门口，还看见四个州府的兵役在提刀看门。
这可不得了。
提刀守卫，说明确实有道台这样的大人物亲临。
李九阳因为是步行而来，显得身份低。所以都没走到正门口。便被门口等候大人的门子们拦截下来。
门子鼻孔朝天，冲他吆喝：“站住！今天道台包场花满楼了，你小子不能进去！”
“我能吧。”李九阳告诉对方，“我是姓李，从李家屯来的。”
“早点不来，现在姓李也不成了！”门子没好气的告诉李九阳，“除非你是大英雄李九阳。要不然你老老实实等着吃剩饭吧。”
“我就是李九阳。”李九阳耐心的解释，“我刚把家眷安顿在惠民药局。所以来晚了。”
“胡说八道！”
几个门子听了李九阳的话，先是哄堂大笑，但一听见他是从惠民药局来的，脸色又全变了。
更有一个问李九阳：“你知不知道，城里前几天有个大宅着火了。”
“知道呀。”李九阳想当然的答，“我还在惠民药局看见好多烧伤的病人呢。”
“那场火没有烧伤的，只有烧死的！”门子惊恐的告诉李九阳，“而且那个着火的大宅，就是惠民药局！”
“！”李九阳大睁眼。
“呵呵，装的还挺像！”另外一个门子继续调侃，“你要是真从那来，那你看见的就都是鬼！”
“可，鬼没有影子呀。”李九阳喃喃自语，“刚才那些人，都有影子……”
是的，都有影子。李九阳记得很清楚。
而且随着遇见神鬼妖魔的事情越来越多，李九阳看别人的影子和脚尖，几乎已经快成习惯了。
他的喃喃自语，并没有引起那些门子的重视。
甚至还有门子调侃李九阳道：“鬼有影子，那你碰见的肯定就是‘烧死鬼’呗。大伙也都听说过吧，只有烧死的鬼有影子……”
然后别的门子附和说，被活活烧死的鬼和别的鬼确实很不一样。
这种家伙，据说有影子。
只是他们的影子确切来说，也不是影子。
而是尸灰。
他们走到哪里，怨念集成的尸灰就跟到哪里，所以自然在脚下就有一圈类似影子的东西跟着。
门子说完这些，又调侃着对李九阳讲：“被烧死鬼缠上的人，不管碰没碰过鬼幽。手都会沾上尸灰的。你看看自己的手呗。”
“男左女右，男左女右！哈哈哈……”另外几个门子笑着补充。
但很快，所有人都笑不出声了。
因为当李九阳伸出自己的手臂时，所有人看见他右手上，有死人灰。
那灰痕斑斑点点，布满了李九阳右手的整条手臂。一圈圈的，都呈现墨黑色。
灰痕呈现规律的形状，就好像无数条沾染黑灰的小手，抓过他的手臂一样。
“妈呀！”
望着李九阳衣袖上的鬼爪印，门子们失声褪去。甚至有的直接下尿了裤子。
在他们眼里，李九阳或许也是一只鬼。
不，是比鬼更可怕的存在。
要不然，他不可能在那么多鬼抓他当替死鬼的情况下，还活着走出那里。
“三位，你们先住着。外边病人太多。我们得去维持秩序。”那几个带路的门子对李九阳打了个千。便要离开。
李九阳点头告谢，同时处于一个医生的习惯，又问那人一句道：“药局门口怎么那么多烧伤的病人呀。”
“嗐！”门子苦笑着回答，“昨天晚上，城里一大宅子着火了。宅子着火无所谓。可连烧了两条街的平民屋瓦。真真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说完这个，门子又告诉李九阳：“这火着的可蹊跷呀。有人在火堆里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李九阳因为自己的事情，也紧张的问，“什么玩意，能不能详细说说？”
门子点头：“据说是只刺猬样的妖怪。通体赤红，脑满肠肥，如人走路，像狗怪笑，能吐痰成火。唤做【戾兔】。”
“一只火刺猬叫【戾兔】？”李九阳绞尽脑汁，“没听说妖精里还有串呀。”
“我跟你讲了你不就知道了吗！”说完这个，门子抖了抖肩膀，又牢骚，“古人说，乱世必有妖异出。有这样的妖物当道，我看着大乾朝要玩完。”
“胡说什么呢！快干活去！小心被祥瑞司的知道了。拿你媳妇去驱魔。”另一个门子提醒那借古讽今的家伙。
借古讽今的门子冲李九阳吐了吐舌头，留下一个颇为值得玩味的表情。远去了。
同时，门子里有人随声感叹了一句道：“要是大英雄李九阳管这事就好了。”
“别胡说八道！那戾妖的凶恶。谁能管得了。小心一口火痰把你烧的连灰都不剩了！”
……
门子们的话，听的李九阳一声苦笑。
确实，没人会把一个文文静静，帅的掉渣，还背着药匣子的医生，和能杀虎的大英雄联系在一起。
李九阳听了门子们的话，除了无奈，也很诧异。
自己明明没去花满楼，那今日里道台宴请的又是谁呢？
莫非，有人冒名顶替自己？
怀着困惑。李九阳决定去花满楼一探。
因这想法，他在把嫂嫂和母亲安顿在惠民药局之后。便启程往花满楼里去找哥哥。
……花满楼是江州很有名的酒楼，菜品很好吃。高端大气上档次，还有些不太好细说的特色服务。
这地方因为太有名了，以至于李九阳没来过，但听过。
李九阳在当游方郎中的时候还听说，这酒楼论排面，能在江州城排在第二。
而第一名，则是江州府城的另外一间风月场所——浮香居。
据说花满楼和浮香居的差距，只隔着一个花魁娘子。
这个花魁，名字不确定，有的时候叫月俫，有的时候叫留香，最近的好像叫白玉兰。
但不管叫什么，总之浮香居在培养特殊人才这方面很有一套。
它总能有一个让全州府达官显贵都神魂颠倒，甚至为之倾囊相授的花魁娘子来撑场面。
有花魁娘子压着，花满楼只能万年老二。
所以从花满楼和浮香居的排名上，李九阳悟出了一个真理：玩技术的，永远也比不上玩人的。
……
一阵步行后，李九阳到达了花满楼。
和他从惠民药局获得的情报差不多，今日里花满楼确实在宴请贵客。李九阳老远就看见门口豪车众多，门子成排。倒了门口，还看见四个州府的兵役在提刀看门。
这可不得了。
提刀守卫，说明确实有道台这样的大人物亲临。
李九阳因为是步行而来，显得身份低。所以都没走到正门口。便被门口等候大人的门子们拦截下来。
门子鼻孔朝天，冲他吆喝：“站住！今天道台包场花满楼了，你小子不能进去！”
“我能吧。”李九阳告诉对方，“我是姓李，从李家屯来的。”
“早点不来，现在姓李也不成了！”门子没好气的告诉李九阳，“除非你是大英雄李九阳。要不然你老老实实等着吃剩饭吧。”
“我就是李九阳。”李九阳耐心的解释，“我刚把家眷安顿在惠民药局。所以来晚了。”
“胡说八道！”
几个门子听了李九阳的话，先是哄堂大笑，但一听见他是从惠民药局来的，脸色又全变了。
更有一个问李九阳：“你知不知道，城里前几天有个大宅着火了。”
“知道呀。”李九阳想当然的答，“我还在惠民药局看见好多烧伤的病人呢。”
“那场火没有烧伤的，只有烧死的！”门子惊恐的告诉李九阳，“而且那个着火的大宅，就是惠民药局！”
“！”李九阳大睁眼。
“呵呵，装的还挺像！”另外一个门子继续调侃，“你要是真从那来，那你看见的就都是鬼！”
“可，鬼没有影子呀。”李九阳喃喃自语，“刚才那些人，都有影子……”
是的，都有影子。李九阳记得很清楚。
而且随着遇见神鬼妖魔的事情越来越多，李九阳看别人的影子和脚尖，几乎已经快成习惯了。
他的喃喃自语，并没有引起那些门子的重视。
甚至还有门子调侃李九阳道：“鬼有影子，那你碰见的肯定就是‘烧死鬼’呗。大伙也都听说过吧，只有烧死的鬼有影子……”
然后别的门子附和说，被活活烧死的鬼和别的鬼确实很不一样。
这种家伙，据说有影子。
只是他们的影子确切来说，也不是影子。
而是尸灰。
他们走到哪里，怨念集成的尸灰就跟到哪里，所以自然在脚下就有一圈类似影子的东西跟着。
门子说完这些，又调侃着对李九阳讲：“被烧死鬼缠上的人，不管碰没碰过鬼幽。手都会沾上尸灰的。你看看自己的手呗。”
“男左女右，男左女右！哈哈哈……”另外几个门子笑着补充。
但很快，所有人都笑不出声了。
因为当李九阳伸出自己的手臂时，所有人看见他右手上，有死人灰。
那灰痕斑斑点点，布满了李九阳右手的整条手臂。一圈圈的，都呈现墨黑色。
灰痕呈现规律的形状，就好像无数条沾染黑灰的小手，抓过他的手臂一样。
“妈呀！”
望着李九阳衣袖上的鬼爪印，门子们失声褪去。甚至有的直接下尿了裤子。
在他们眼里，李九阳或许也是一只鬼。
不，是比鬼更可怕的存在。
要不然，他不可能在那么多鬼抓他当替死鬼的情况下，还活着走出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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