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人在江湖
午夜，汪凡和苏七七一起走在冷清的马路上。
甬城的香樟树似乎没有季节之分，依然枝叶繁茂，在橘黄色的路灯照耀下，形成大片大片的阴影。
远处，疯闹了半天的同学们正在三三两两的走在回校的路上。
一时间，喧闹和静谧两种截然不同的意境同时充斥汪凡心间。
“明天我们再去找一下胡教授吧。”
苏七七边走边踢着脚下的小石块，“按照计划，虎音今晚就会开始进行最后一次的大范围宣传。”
“流量就这么些，我们吃的多了，就有人吃不到。”
“到时暗中盯着我们的鬼魅魍魉，肯定很多。我们现在最容易出问题的环节，最容易给我们致命一击的，就在校内。”
汪凡前世在娱乐圈混了那么久，什么样的人和鬼都见过。对苏七七点到即止的话，深有感触。
这个圈子里，冷枪暗箭、尔虞我诈，吃人不吐骨头。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靠山，哪怕是过江龙，该盘也得盘着。
对此时的光影娱乐来说，汪凡的“学生”身份是一种制约，也是一种强力的保护。
虽然苏氏集团会出手拉拢一些帮手，但他本人该做的，还是要做。
“好！”
……
【今日话题：《沉默是金》，深度剖析歌词中的哲理。】
【新易网：周菲新歌，强势冲榜！】
【娱乐抢先看：《把酒话前尘》，一首适合中年男人的歌！】
【搜浪网：一首曲，五版词，是生拉硬套，还是才气逼人？】
【综合网：周菲大爆料：综艺《甬音101》所用歌曲将全部出自一人之手！】
【南方快报：直面打工人：听歌听到沉默。】
【顶峰娱乐：回首萧瑟中，二十余年尘与梦。】
……
甬音，行政楼。
汪凡和苏七七老老实实的坐在木质沙发上，像两个一年级的小学生。
胡适为将手中的手机放下，笑道：“你们这个综艺，现在热度挺高。”
“昨天我也看了首播，看得出来，同学们都很用心。”
苏七七接道：“都是学校教的好！”
胡适为摇摇头：“是你们的成绩，就是你们的。”
“歌写的好，演唱水准也够，这才呈现出一场完美的表演。”
“昨天晚上，好多人把电话打到我这里，呵呵，甚至我们的校长，也亲自问了两句。”
苏七七仗着女生的优势，笑着问道：“老师，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呀？有没有，嗯，对我们的提点？”
胡适为摇摇头道：“你们不需如此谨慎。学校，终究还是以教学为主。”
“我们校训第一个词，就是‘立德’。所以啊，你们多虑了。”
汪凡跟苏七七对视一眼。
这两个小狐狸，根本没把胡教授的话听进心里。
“老师，我们当初创办《甬音101》之初，就是想在走出校门之前，给我们自己一个面对观众的机会。在实践中，找到自身的不足。”
胡适为点点头：“这个想法不错。舞台和教室，终究有所区别。”
苏七七道：“老师，观众感受到的，更多的还是舞台效果；我们现在急需一位经验丰富、功底扎实的音乐大家帮我们把关。”
胡适为看着他们两个，表情有点复杂。
于他本心来说，不喜欢牵涉到复杂的人际交往中。
可是眼前的这两位，以及他们背后的两班同学，目前看来，又可能是他带出来的、前途最为光明的学生。
人生过了大半辈子，事情脉络一瞧边透。
这是名利场，不管打着什么样的旗号，总是“是非之地”。
可是自己作为一名老师，看到弟子前方有难，又狠不下心放手不管。
唉，罢了……
他看着两人，认真道：“你们可想好了。我是什么样的品性，你们也都清楚。如果有缺点，我可真的会当场讲出来。”
汪凡道：“老师，我们办这个综艺的初衷，是为了向社会上输出真正的人才。”
“我可以给您保证两点。”
“一是真材实料，我们不会搞后期修音那一套。”
“二是没有黑幕，不会恶意剪辑。”
……
确定胡适为教授答应为新生的《甬音101》站台，走出行政楼的汪凡和苏七七两人不由松了口气。
胡教室在教育岗位耕耘路了半辈子，不敢说桃李满天下，门生故旧总是有些。
更何况在“五权下放”之后，胡适为这位院长，说话的声音未必比校长小。
苏氏集团。
“苏总，网上出现了一些质疑，不过，声音很小。”
苏大成头也不抬的吩咐道：“发动水军，把水搅浑。在这种时候，不要轻看任意的一点儿小苗头，那可能是发起总攻的前兆。”
“是。”
“另外，再多剪辑一些综艺片段。”
苏大成想了想，直接吩咐道，“那些人不是喜欢看胸、喜欢看大腿吗，多弄一些。”
“跟七七沟通好，让摄影组再去拍摄一些素材。”
“现在的年轻人，更喜欢看幕后花絮。”
“他们喜欢看什么，我们就拍什么。”
“唱歌、跳舞、打闹，先拍了再说，能用不能用回来我们再选。”
……
傍晚，光影娱乐。
常驻嘉宾周菲已经带着曲谱歌词返回京城，下次再聚，就是《甬音101》第二期录制的时候。
训练室中只有两个班的同学。
肉眼可见的，缺了不少几人。
汪凡心头有些郁郁。
杜峰曾在群里再三强调，今晚开会，不得缺席。
看他脸色不好看，苏七七碰了碰他的手臂，轻声道：“先开会吧。”
汪凡长出一口气，站起身道：“这次把大家集合起来，主要是通知两件事儿。”
“第一，是胡适为胡老师，已经答应出任我们的点评老师。”
“他将会对除周菲之外的我们每个人的表现，做一个简短总结归纳。”
“胡老师亲自来指导吗？”
“胡教授现在主要是带几个研究生吧？”
“那我们岂不是也是研究生待遇？”
“赚大啦……”
汪凡看着身前交头接耳的人群，嘴角轻扯，“不过，胡老师让我提前跟同学们说一声，他做点评导师，不会嘴下留情……”
“啊……”
“要被当着全网的面骂哎……”
“你们还好，我这下死定了！”
“为啥这么说？”
“我是他外甥！他这个人我清楚，他肯定会拿我当那个“杀鸡儆猴”的鸡！”
“那你退出吧！”
“然后你继承我的歌词？想屁吃呢！”
甬城的香樟树似乎没有季节之分，依然枝叶繁茂，在橘黄色的路灯照耀下，形成大片大片的阴影。
远处，疯闹了半天的同学们正在三三两两的走在回校的路上。
一时间，喧闹和静谧两种截然不同的意境同时充斥汪凡心间。
“明天我们再去找一下胡教授吧。”
苏七七边走边踢着脚下的小石块，“按照计划，虎音今晚就会开始进行最后一次的大范围宣传。”
“流量就这么些，我们吃的多了，就有人吃不到。”
“到时暗中盯着我们的鬼魅魍魉，肯定很多。我们现在最容易出问题的环节，最容易给我们致命一击的，就在校内。”
汪凡前世在娱乐圈混了那么久，什么样的人和鬼都见过。对苏七七点到即止的话，深有感触。
这个圈子里，冷枪暗箭、尔虞我诈，吃人不吐骨头。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靠山，哪怕是过江龙，该盘也得盘着。
对此时的光影娱乐来说，汪凡的“学生”身份是一种制约，也是一种强力的保护。
虽然苏氏集团会出手拉拢一些帮手，但他本人该做的，还是要做。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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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甬音，行政楼。
汪凡和苏七七老老实实的坐在木质沙发上，像两个一年级的小学生。
胡适为将手中的手机放下，笑道：“你们这个综艺，现在热度挺高。”
“昨天我也看了首播，看得出来，同学们都很用心。”
苏七七接道：“都是学校教的好！”
胡适为摇摇头：“是你们的成绩，就是你们的。”
“歌写的好，演唱水准也够，这才呈现出一场完美的表演。”
“昨天晚上，好多人把电话打到我这里，呵呵，甚至我们的校长，也亲自问了两句。”
苏七七仗着女生的优势，笑着问道：“老师，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呀？有没有，嗯，对我们的提点？”
胡适为摇摇头道：“你们不需如此谨慎。学校，终究还是以教学为主。”
“我们校训第一个词，就是‘立德’。所以啊，你们多虑了。”
汪凡跟苏七七对视一眼。
这两个小狐狸，根本没把胡教授的话听进心里。
“老师，我们当初创办《甬音101》之初，就是想在走出校门之前，给我们自己一个面对观众的机会。在实践中，找到自身的不足。”
胡适为点点头：“这个想法不错。舞台和教室，终究有所区别。”
苏七七道：“老师，观众感受到的，更多的还是舞台效果；我们现在急需一位经验丰富、功底扎实的音乐大家帮我们把关。”
胡适为看着他们两个，表情有点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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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名利场，不管打着什么样的旗号，总是“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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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在“五权下放”之后，胡适为这位院长，说话的声音未必比校长小。
苏氏集团。
“苏总，网上出现了一些质疑，不过，声音很小。”
苏大成头也不抬的吩咐道：“发动水军，把水搅浑。在这种时候，不要轻看任意的一点儿小苗头，那可能是发起总攻的前兆。”
“是。”
“另外，再多剪辑一些综艺片段。”
苏大成想了想，直接吩咐道，“那些人不是喜欢看胸、喜欢看大腿吗，多弄一些。”
“跟七七沟通好，让摄影组再去拍摄一些素材。”
“现在的年轻人，更喜欢看幕后花絮。”
“他们喜欢看什么，我们就拍什么。”
“唱歌、跳舞、打闹，先拍了再说，能用不能用回来我们再选。”
……
傍晚，光影娱乐。
常驻嘉宾周菲已经带着曲谱歌词返回京城，下次再聚，就是《甬音101》第二期录制的时候。
训练室中只有两个班的同学。
肉眼可见的，缺了不少几人。
汪凡心头有些郁郁。
杜峰曾在群里再三强调，今晚开会，不得缺席。
看他脸色不好看，苏七七碰了碰他的手臂，轻声道：“先开会吧。”
汪凡长出一口气，站起身道：“这次把大家集合起来，主要是通知两件事儿。”
“第一，是胡适为胡老师，已经答应出任我们的点评老师。”
“他将会对除周菲之外的我们每个人的表现，做一个简短总结归纳。”
“胡老师亲自来指导吗？”
“胡教授现在主要是带几个研究生吧？”
“那我们岂不是也是研究生待遇？”
“赚大啦……”
汪凡看着身前交头接耳的人群，嘴角轻扯，“不过，胡老师让我提前跟同学们说一声，他做点评导师，不会嘴下留情……”
“啊……”
“要被当着全网的面骂哎……”
“你们还好，我这下死定了！”
“为啥这么说？”
“我是他外甥！他这个人我清楚，他肯定会拿我当那个“杀鸡儆猴”的鸡！”
“那你退出吧！”
“然后你继承我的歌词？想屁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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