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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无耻 等待

    “无病”珍惜粮食,不洒下半点饭菜,吃得快,一多半饭菜下肚,也饮了些酒,一副满足的样子,麻利地将剩下的酒食收好,说明日再用。

    直到他十分好学地听闻今日丹法,请教其中奥义,去房中睡觉,人都很正常,看不出半分异样。

    天机子才对他又放心了两分。

    过不多时,听他鼾声响起,这才动身去了观中最边角的房中,点灯查探了一番,也无异样。

    这便又多了三分放心。

    其实仲长潜更不放心。

    今日,仲长潜回观,不见天机子,在观中着急等待,心中紧张。

    不知他是否会亲自去吴村,查访是否有我这一人?这几人他也无人可去带信,自己也不敢再提。

    更担心的是,推算时日,不出意外的话,丁小山应在这几日出来,被黄五接回家。

    不知天机子是否出去寻着丁小山,寻到黄五报仇。

    终于见他回来,并无报仇后的志得意满,说起来,原来是去急着再招徒弟,好加快炼丹产出。

    仲长潜这才放心了些。

    见他对自己采买的物什,交回的散钱,还是满意的。

    却又不吃自己备下的酒食,看着自己吃完,之后也偶有端详自己。

    看来他还是不放心。

    其实自己更是惧怕,若被他察觉到自己的企图,以天机子这等身手,急攻之下,自己怕是挡不了几招,必死无疑!

    好在今日也有大收获!且待明日。

    第五日,天机子分派“无病”去采买最贵的最后一批丹料。

    还有几样秘药,他亲自去了隔壁州的临汾采买,又继续寻招徒弟。

    所幸在一处道观寻得一年轻道士,样貌俊美,懂些丹石,尤其好的是,看着进观烧香的美貌娘子,透出掩不住的贪色。

    这一点从无病身上尚未看出。

    在讲丹时,故意谈及“雄不独处,雌不孤居,玄武龟蛇,盘蚪相扶,以明牝牡,毕竞相胥。”

    将之引向男女修法,无病也不热心。

    不过他也不打算求全责备,无病已算相当合意了,若是这一方面也行,那简直接近圆满。

    今日且教一教他,再看如何。

    仲长潜回观,等到晚上戌时,才见天机子回来。

    竟然不是一个人,还带来了三人。

    一名年轻俊美的道人,一名娇美含羞的少女,一名艳丽妖娆的妇人。

    天机子进了药房,见仲长潜采买的丹料合用,且仍是交回了一成的余钱,夸赞了他几句,

    然后道:“无病你用心办事,为师要另加奖赏,今日便授你阴阳合补之法。”

    仲长潜听得脸红,忙道:“弟子未满十八,尚须养身,不敢冒进。”

    天机子见他的模样,笑道:“无病莫怯!只要依为师授你之法,男子十四便可放心行乐。”

    便分派仲长潜去烧水,准备几人沐浴。

    仲长潜也不再推辞,只双手攥紧,暗下决心。

    他待天机子去沐浴时,又作了些准备。

    天机子宽袍散发,仪态潇洒非凡,神气爽利得意。

    他将几人叫到房中,准备要传授他的得意秘术。

    先讲了一段阴阳道法,然后宣称要以身做法,教化弟子。

    那俊美道人通闲听得双眼放光。

    那娇美少女阿桃却是更加羞怯,转身要走,却被通闲紧紧搂住,她本是中意通闲的,被他骗至此处,经他用力这一搂,身子一软,无力也无心挣脱。

    那艳丽妇人更加妖娆,媚态横生,被天机子一把搂起,走到榻边坐下,放在大腿上。

    天机子口念口诀,手却上下不停,那艳丽妇人火热地贴在他身上,发出娇喘浪语。

    仲长潜红着脸,焦急等待着。

    过得一时,天机子将那艳丽妇人抱起,放倒在床榻,放下帷帐,竟开始动手脱除两人衣衫,竟让通闲几人隔着帷帐观瞧。

    仲长潜心中羞恼难当,握拳咬牙,心下急躁,却不得不等待。

    天机子一边念着口诀,一边动作,透过帷帐依稀可见。

    帐中渐渐浪声大起。

    仲长潜从未想到会经历如此不堪情景,心咚咚急跳如鼓,血脉冲涌,脸涨得愈加红了,却不闭目,又不瞧榻上,只看一旁的通闲。

    那通闲却是睁大双眼,认真观学,唯恐错漏,一只手还在阿桃身上丰盛处抚摸,阿桃满面血红,闭目咬牙,身子已似软泥,倚着通闲。

    过了两个字,通闲生出异样来。

    过得一刻,天机子忽地停了口诀,动作也停下,似在察觉甚么。

    仲长潜这才移开盯着通闲的目光,紧盯着他。

    只片刻,他一声怪叫:“不好!”翻身向榻内一面倒去。

    又厉声道:“是谁?通闲是你……”

    话未出口,改喝道:“无病!是你么?”

    仲长潜一面急道:“发生何事?弟子不知!”

    一面去抓自己藏在房内斗柜后的剑,方才乘其在外沐浴时,佯作打扫进房藏下的。

    他心中万分紧张:

    自己口中含有葛藤花,看那通闲的反应,混入灯油表层下的洋金花迷香,应是在一个字前燃烧起来的,也不知被天机子吸入多少?又发挥了几成药力?

    若是无此风月阵仗分心,天机子怕是发现得更早,更加可怕。

    怕也无益,他只能一搏!

    他抽出长剑,大踏步冲向床榻,轻挑帷帐,猛地狠刺在榻内的天机子。

    这一剑,用上了他平生所学的劲力与剑技,破风声响,直如电射!

    这是他生平遇到的最强敌手,比黄裳薛礼还高几分。

    虽然中了迷香,他也无把握对方的战力受损几何?

    天机子迅即应变,竟抓起那榻上赤身妇人挡住身前。

    仲长潜已无暇顾及,也无法撤招,这一剑穿透妇人,直钉往天机子身上。

    “啊”一声惨呼!

    天机子却闪身向床头躲过,身形仍是迅疾过人。

    一击不中,仲长潜抽剑斜劈,斩向天机子的腰腹,直要将天机子斩为两断。

    天机子已顺手抓起竹枕,回击仲长潜已斜劈下来的剑。

    他一出手,竟未将剑击落,心中一骇!

    自己的力道减了太多,这无病的身手却超乎自己想象。

    仲长潜受他一击,剑震欲脱手,心中大骇,他竟还有如此强的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