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修补漏洞
“你身上伤得不轻，怎能去动武？”仲长潜道。
“无妨，好了二三成，小心些，遇人斗智不斗勇，……带弓，骑驴去。
天黑之前赶到，天黑夜深后，怕是有人会去会见天机子。”黄裳快语道。
“那几日都无人来观中，想是天机子是去外面会人，但若久未见他，才会寻来吧，应不是今日。”仲长潜道。
黄裳道：“三种情况，不确定哪日会有人寻去，一是约好了天机子未赴约，二是丹药炼成了未送去，三是有临时急事要去找他。因此，你我还是早去为好。”
“我寻的那埋尸处，就着林间凹地，埋得又深，能被发现么？”仲长潜道。
“他人或是不行，但若是万风寒出马，则难以侥幸。”黄裳道。
“若去，你的驴会被认出，路上去买，我带着金铤。”仲长潜道，一面责怪自己，已经过份谨慎了，仍是百密一疏，留下这样大的漏洞。
黄裳回道：“你的金铤暂时不能用，莫万一有暗记，被人追查认出，先交给我藏好。我去准备一下，你去熔了这剑。
顺便告诉小山，他大仇已报，省得他怨气积郁，小小孩童，竟缠着来学打铁，说要让自己吃苦，练气力，想要报仇。”
仲长潜心想，这可不能耽误。
去铺中拉出丁小山，说天机子已自己被杀了一事，丁小山还是相信救他出贼窝的仲长潜，父母大仇得报，嚎啕大哭，又给仲长潜磕了三个头，要认他作义父。
仲长潜哭笑不得：我自己尚未成年，婚事遥遥无期，何来你这样大的儿子？
忙推辞掉，进铺去熔剑。
待他回来，黄裳已骑来他那头大青驴，驴背后搭着筐架，里面放了四个长大的羊皮囊，每个囊竟有整只羊大小，也看不出囊中装着何物。
他背了一个布包，取出两套衣裳，两人换上。
两人一人一驴出发，路上商定着到了如何行动。
行到一座街市，黄裳将驴寄存在邸店，取了小块金子，又去驴行买了一头驴，还买了一袋黄豆干草作驴饲粮。
仲长潜也去药铺买了些药材。
两人出了街市，寻到一僻静草地处，下驴。
仲长潜开始寻些湿润泥土，将药材混合，黄裳从一只皮囊中倒水，仲长潜的搅拌下，药泥渐渐变色，与人的肤色接近，也渐渐变得黏手，变得薄如纸皮。
随后，两人互相替对方向脸上的眼、眉、口、鼻、耳旁等处皮肤贴抹，渐渐两人的眼眉口鼻耳的位置与形状变了，加在一起，整个脸的模样也变了许多，看着已是另两个人了。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觉得可乐，这是一年前黄裳好玩想到，鼓捣仲长潜研制的。
上次去渭水刘家洼救萧锋，薛礼就用过，落水后便化了，之后黄裳让仲长潜研制可以防水的，他却一直未来得及弄。
两人重新上路。
仲长潜想起方才一事，问：“你的金块岂不也有来历？为何能用？”
“我的已熔过，再冷却成小块的，无论柳九郎的金饼，还是韦家的金铤，原来的痕迹已全无。这便是自家铁铺的好处。”黄裳得意地道。
仲长潜道：“那我的也来熔一熔。”
黄裳道：“你不心疼那损耗么？且你金铤比我多十几倍，还须得遣走铺中的铁匠师徒三人吧。”
“那也须熔了，损耗很大么？”
“看成色了，天机子懂外丹炼金，他收进来的，又是卖丹所得，更不会差，但三百两总会少个三两吧。”
仲长潜放心了：三万钱虽多，可安全更要紧。
黄裳又道：“你见我今日在铁铺，却是在炼刀剑。前几日，阿爹的小铁矿上，采得两大块精铁石，正可打造利刃。
我便亲自来督造，计划打得九把，薛大、你我三人各两把。
给你与阿微各打一把剑，还是依你所打的一长一短，却不可同日而语，只待剑出来，或能近乎神兵。”
仲长潜心中高兴，却不表露，道：“多谢了，只是这一把短剑，却还不知道赠予谁！你那另外三把，想是龙三娘、柴七娘各一把，还有一把赠予谁？”
“自是给那金炫娘……”黄裳笑道，见仲长潜愕然，才说：“给萧锋，由他赠送给他娘子，以示爱意。”
仲长潜问：“你怎知金炫娘会喜欢此物？毕竟是凶器，萧锋不忌讳么？不怕万一金炫娘持凶杀他么？”
黄裳嬉笑道：“金炫娘在禹王祠能烈性撞柱，怎不喜欢护身利器？你也太小看萧锋了，他岂会怕他娘子？
你见过金炫娘那丰盛的胸部吧，萧锋只盼着他娘子持胸杀他！”
仲长潜听他这话，想起金炫娘那尤物丰盛妖娆的体态，不知她如何持胸杀夫，一下又想起那日天机子与那妇人在帷帐中的动作，忽地明白了……
顿时脸热心跳，又恼黄五戏耍自己，忙回顶道：“你便是那般羡慕萧锋么？我去告诉芊娘。”
黄裳嬉笑道：“你敢么？你这是恩将仇报，我这是在教你长大。……即便你敢，我也不惧，芊娘自有她的胜处。”
两人说笑打趣，心渐渐松弛下来。
过得一个时辰，已到了道观那山下，四顾无人。
两人远离山路，寻有山泉出处，黄裳又给一只羊皮囊里装了些水，然后寻一有树木遮蔽处，将两头驴藏起来，栓好。
黄五打开那一袋黄豆干草，任驴用食，又在地上挖了一个小坑，打开那只羊皮囊，倒出水来，任驴饮用。
原来他是以此方法，来令驴安静，免得惊动敌人。
随后两人从一只皮囊中取出弓箭与横刀，背挎在身上，路上须要隐藏，在这里可以不必了。
这只囊腾空后，两人背着四只皮囊，寻无人走出路来的山坡，向那林间道观走去。
离那道观还有一百来丈远，两人分开，相隔二十丈，由仲长潜先行探路，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
黄裳在他左侧五丈，身后十来丈处随行，取出弓箭，为他掠阵。
“无妨，好了二三成，小心些，遇人斗智不斗勇，……带弓，骑驴去。
天黑之前赶到，天黑夜深后，怕是有人会去会见天机子。”黄裳快语道。
“那几日都无人来观中，想是天机子是去外面会人，但若久未见他，才会寻来吧，应不是今日。”仲长潜道。
黄裳道：“三种情况，不确定哪日会有人寻去，一是约好了天机子未赴约，二是丹药炼成了未送去，三是有临时急事要去找他。因此，你我还是早去为好。”
“我寻的那埋尸处，就着林间凹地，埋得又深，能被发现么？”仲长潜道。
“他人或是不行，但若是万风寒出马，则难以侥幸。”黄裳道。
“若去，你的驴会被认出，路上去买，我带着金铤。”仲长潜道，一面责怪自己，已经过份谨慎了，仍是百密一疏，留下这样大的漏洞。
黄裳回道：“你的金铤暂时不能用，莫万一有暗记，被人追查认出，先交给我藏好。我去准备一下，你去熔了这剑。
顺便告诉小山，他大仇已报，省得他怨气积郁，小小孩童，竟缠着来学打铁，说要让自己吃苦，练气力，想要报仇。”
仲长潜心想，这可不能耽误。
去铺中拉出丁小山，说天机子已自己被杀了一事，丁小山还是相信救他出贼窝的仲长潜，父母大仇得报，嚎啕大哭，又给仲长潜磕了三个头，要认他作义父。
仲长潜哭笑不得：我自己尚未成年，婚事遥遥无期，何来你这样大的儿子？
忙推辞掉，进铺去熔剑。
待他回来，黄裳已骑来他那头大青驴，驴背后搭着筐架，里面放了四个长大的羊皮囊，每个囊竟有整只羊大小，也看不出囊中装着何物。
他背了一个布包，取出两套衣裳，两人换上。
两人一人一驴出发，路上商定着到了如何行动。
行到一座街市，黄裳将驴寄存在邸店，取了小块金子，又去驴行买了一头驴，还买了一袋黄豆干草作驴饲粮。
仲长潜也去药铺买了些药材。
两人出了街市，寻到一僻静草地处，下驴。
仲长潜开始寻些湿润泥土，将药材混合，黄裳从一只皮囊中倒水，仲长潜的搅拌下，药泥渐渐变色，与人的肤色接近，也渐渐变得黏手，变得薄如纸皮。
随后，两人互相替对方向脸上的眼、眉、口、鼻、耳旁等处皮肤贴抹，渐渐两人的眼眉口鼻耳的位置与形状变了，加在一起，整个脸的模样也变了许多，看着已是另两个人了。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觉得可乐，这是一年前黄裳好玩想到，鼓捣仲长潜研制的。
上次去渭水刘家洼救萧锋，薛礼就用过，落水后便化了，之后黄裳让仲长潜研制可以防水的，他却一直未来得及弄。
两人重新上路。
仲长潜想起方才一事，问：“你的金块岂不也有来历？为何能用？”
“我的已熔过，再冷却成小块的，无论柳九郎的金饼，还是韦家的金铤，原来的痕迹已全无。这便是自家铁铺的好处。”黄裳得意地道。
仲长潜道：“那我的也来熔一熔。”
黄裳道：“你不心疼那损耗么？且你金铤比我多十几倍，还须得遣走铺中的铁匠师徒三人吧。”
“那也须熔了，损耗很大么？”
“看成色了，天机子懂外丹炼金，他收进来的，又是卖丹所得，更不会差，但三百两总会少个三两吧。”
仲长潜放心了：三万钱虽多，可安全更要紧。
黄裳又道：“你见我今日在铁铺，却是在炼刀剑。前几日，阿爹的小铁矿上，采得两大块精铁石，正可打造利刃。
我便亲自来督造，计划打得九把，薛大、你我三人各两把。
给你与阿微各打一把剑，还是依你所打的一长一短，却不可同日而语，只待剑出来，或能近乎神兵。”
仲长潜心中高兴，却不表露，道：“多谢了，只是这一把短剑，却还不知道赠予谁！你那另外三把，想是龙三娘、柴七娘各一把，还有一把赠予谁？”
“自是给那金炫娘……”黄裳笑道，见仲长潜愕然，才说：“给萧锋，由他赠送给他娘子，以示爱意。”
仲长潜问：“你怎知金炫娘会喜欢此物？毕竟是凶器，萧锋不忌讳么？不怕万一金炫娘持凶杀他么？”
黄裳嬉笑道：“金炫娘在禹王祠能烈性撞柱，怎不喜欢护身利器？你也太小看萧锋了，他岂会怕他娘子？
你见过金炫娘那丰盛的胸部吧，萧锋只盼着他娘子持胸杀他！”
仲长潜听他这话，想起金炫娘那尤物丰盛妖娆的体态，不知她如何持胸杀夫，一下又想起那日天机子与那妇人在帷帐中的动作，忽地明白了……
顿时脸热心跳，又恼黄五戏耍自己，忙回顶道：“你便是那般羡慕萧锋么？我去告诉芊娘。”
黄裳嬉笑道：“你敢么？你这是恩将仇报，我这是在教你长大。……即便你敢，我也不惧，芊娘自有她的胜处。”
两人说笑打趣，心渐渐松弛下来。
过得一个时辰，已到了道观那山下，四顾无人。
两人远离山路，寻有山泉出处，黄裳又给一只羊皮囊里装了些水，然后寻一有树木遮蔽处，将两头驴藏起来，栓好。
黄五打开那一袋黄豆干草，任驴用食，又在地上挖了一个小坑，打开那只羊皮囊，倒出水来，任驴饮用。
原来他是以此方法，来令驴安静，免得惊动敌人。
随后两人从一只皮囊中取出弓箭与横刀，背挎在身上，路上须要隐藏，在这里可以不必了。
这只囊腾空后，两人背着四只皮囊，寻无人走出路来的山坡，向那林间道观走去。
离那道观还有一百来丈远，两人分开，相隔二十丈，由仲长潜先行探路，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
黄裳在他左侧五丈，身后十来丈处随行，取出弓箭，为他掠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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