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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山雨欲来

    贾珝吩咐道:“去打热水来,我要洗澡,换身衣裳。”

    刚在私巷里打了一架,出了一身的汗很不舒服。下午他也不准备出门了,就待在院里逗丫头玩。

    晴雯应了声便出去了,贾珝坐在正屋前晒着太阳,看着晴雯独自一人提着木桶走过,染了凤仙汁的殷红指甲格外鲜艳。她也不叫人帮忙,那身影纤柔又脆弱。

    来来回回几趟后,晴雯站在厢房门前说:“二爷,热水好了。”

    说罢晴雯又去找贾珝换的衣物,正在贾珝屋里翻着,晴雯忽然睫毛微垂,脸变红了,瞬间如涂了胭脂般娇艳。

    如果等下贾珝让她服侍洗澡,这院里就她一个在里面伺候的丫鬟,可推脱不了一点……

    晴雯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深呼吸了几次后,拿着衣服走了出去。

    刚进屋晴雯就听到了水声,绕过屏风后就看见贾珝已经坐到浴桶里了,他的皮肤很白,不强壮但也有些肌肉,此时散着长发,看的晴雯有些恍惚……

    忽然晴雯对上了贾珝的眼睛,如针扎一般垂下了螓首,脸色绯红,死死地盯着脚尖儿,一颗芳心怦怦跳得厉害,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景象呢。

    反观贾珝就是泰然自若了许多,他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的处哥儿,还有闲心打趣着:“晴雯,你低头看到的是什么?”

    晴雯一愣,回答道:“脚尖、鞋子、地板……”

    “那以后还得吃点好的养着。”

    “啊?”

    “没事,衣服放下,你出去罢。”

    晴雯如蒙大赦,赶紧把衣服放在屏风下,快步走出了屋,在门外候着,小手拍着自己加速跳动的胸口缓着气……

    若是说贾珝面对这红楼第一美婢没什么想法肯定是假的,但这晴雯虽然长得狐媚,却是最清白的。原著中她就调侃了和宝玉洗澡弄了一屋子水的麝月,但在病死之时还是未经人事。

    所以与其让她服侍着,弄一身的火气不上不下,还不如先自己洗着,日后再说其他。

    泡在浴桶中,贾珝沉下了心神,再次观察自己的身体情况。

    今天回府时,他身上的气运就在小幅度的持续减少,再转为修为,虽然和昨晚相差很多,但也聊胜于无。

    想来是打了贾珍和薛蟠的影响,估计尤氏和薛姨妈在背地里都骂死他了。

    有人发愁就会有人喜,秦可卿估计会十分感激贾珝,毕竟这几日都少了贾珍的逼迫骚扰。宝钗是个通情达理的性子,定不会和薛姨妈一起骂他,但对他的感官会差一些也不一定……

    贾珝又在分析自己所处的境界,实际的境界应该是第八品通玄境初期,但单看黄庭之气,足以比肩更高一境的灵府境圆满的炼气士了。若再把一身的气运算上,估计能有上三品的气量水准了。

    每个大境界初期、中期、后期、圆满的说法是贾珝自己划分的,主要是为了直观感受自己的修为。炼气士们只论大境界,连境界的名称都是口口相传,在官方处更只有九品到一品的品阶说法。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等钦天监的封赏下来后,入了钦天监,寻一些炼气士的上乘杀伐之术。

    在这个时代,除了以武力为尊的江湖,少有人会学习杀伐之术,尤其是清高的文官老爷和一心得道飞升的炼气士们。

    但贾珝的观念与他们不同,他极其信奉个人武力,更觉得这是第一重要的保身之法。

    晴雯也没走远,就靠着门框发着呆,听着屋里的水声停了,又等了一会儿后便走了进去。

    贾珝已经穿上中衣了,晴雯上前服侍着他穿戴好,左右不出门,湿发也不着急束。

    中午晴雯听话在厨房里使了银子,但那柳嫂子畏惧贾珝的凶名不敢收,这位珝二爷连贾家族长都敢打,就算抽她几鞭子也找不到地方说理去……

    贾珝吃着丰盛的午饭,对此不可置否,现在他已经在两府之中负有凶名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下午贾珝都无事可做,他原本都准备着被请去贾母处解释上午和贾珍、薛蟠的冲突,但始终没有人敲响院门。

    思量片刻,贾珝就想到了其中的缘由。

    明日一早,就是钦天监放榜的时间了,一个炼气士对于两府来说实际的影响甚微,但如果这个炼气士是族中弟子,却意义非凡。

    贾珝有预感,明日放榜的结果,就会决定荣国府对他的态度……但实际而言,不论两府对贾珝是何种态度,贾珝都不会在意。

    贾珝坐在阳光下,捧着外面买回来的书卷,小红给他捶着腿。一旁的晴雯坐在台阶上打着络子,时不时的撇一眼殷勤的小红,脸色有些不好看……

    天色渐黑,赖升恭敬的将一位身穿黄绸衫的老人引入宁国府,来人正是荣国府的袭爵人,一等将军贾赦。

    尤氏亲自相迎,打帘,一阵见礼后,躺在床上的贾珍又斥退了其余人。

    “那畜生怎敢将你打成这样的?”贾赦骂道:“我贾家何时出过这等目无兄长的忤逆之辈?你为何不开了祠堂,拿了他打板子?要我说只管打个半死,再扔回山上去,若他不服,直接打死了事。”

    贾珍怄气道:“侄儿何曾不想如此?只怪太爷偏心,给那畜生配了一个精悍的武夫,那畜生仗着太爷宠爱,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今儿我好生去向他问话说理,他却仗着年轻力盛抽我鞭子,连同去的蟠儿也打了!”

    “混账东西!”贾赦骂道。

    “侄儿也想过报官,让京兆尹出手拿了他,但老太太却不想生事闹大,也不问是非对错,只管和稀泥强压了这事。”贾珍说得两眼热泪,好不凄惨。

    贾赦也沉吟道:“老太太只管自个儿高乐,那会理你的事儿?咱们做儿子的,就算看见老太太昏聩了,也不能说什么。”

    两人都是老狐狸,都知道对方的想法。贾赦自然也知道贾珍请他来是何事,但他根本不急,贾珍一看贾赦这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架势,立马就急了。

    “赦叔帮我!不报此仇,我寝食难安!等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珍儿无需多言,府里也容不下这种以下犯上的东西,我定饶不了他!”

    贾珍咬牙切齿地说:“明儿我命人开了宗祠,让他畜生来祠堂问话,我还不能下地,赦叔便代我问他以弟殴兄之罪,人证物证据在,容不得他抵赖!”

    “明早钦天监放榜,我会命人候着,传话给赦叔。

    “如果那畜生走运过了封考,授了品阶,赦叔便打他个半死,再赶出府去,在族谱上把他的名字划掉,我再命人去衙门备案,除了他的族籍!

    “如果他没成炼气士,也不用回禀太爷,直接以忤逆之罪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