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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往事重提

    我清楚的记得,曹前辈提到过此人,也正因为此人,他才能幸免于难,最后活了下来。

    如果曹前辈还活着,有幸还能见到他,我一定将这些告诉他,也好让他释怀。执念的产生,多因遗憾。这些遗憾已经跟随着时间的洪流折磨了他数千年,一点点的慰藉或者能让他好受些。

    “前辈!你真的要去吗?”

    突然有声音传来,那声音听起来好像不是很远,但又感觉很远。应该是这里构造的问题吧!

    “我已苟活千余载,当年应葬身龙腹,可苍天眷顾,赠命于我,兄长国破身死,我已了无牵挂,可如若不能阻止他化身妖孽为祸人间,长生对我来说又有何意义,就算身死道消,我一定竭尽全力,让他永息于此!”

    说话的人,就是之前唤我入井的人!

    “前辈!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出去吧?”

    听完这句话,我身子一震,因为说话的人很可能就是刘依依!虽然通道的构造影响声音的质感,但是我大抵能分辨的清楚。

    我兴奋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扶着石壁就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此乃命中定数,安能逃离?以前不曾斩断他的欲念,才至此恶果,此乃吾之罪过,如若能够弥补,幸矣!”

    “前辈!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不一定要以身犯险!”

    “此处之所有,吾已研习已久,过去之变故,未来之发展,都已了然!不必担心于我,如若能止此祸患,我一定出井寻得你们!不必相送,你们可速离开,那刚入井者,是善是恶,我不知晓,是否携他而出,由你们定!”

    越来越接近她们,我越觉得不对!

    她们好像并不关心我的死活!

    “前辈!如果不是我受伤比较严重,我一定跟随你上去,和你一起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可我现在!哎!”

    “此乃我一人之事,怎可劳烦他人!你们速速离去!”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没过一会儿,一个身着罗莎衣裙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用深邃的目光盯着我,时间并不长,几秒钟而已,但是我竟然能够感到一丝的寒意,那目光中透露着决绝、坚定,好似顷刻间已然将我看穿。

    她没有说话就离开了,向着井口的方向!她好像在我身上确认着什么!而她转身离开,正好说明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前辈!”

    从脚步声判断,后面还有三个人?刚才的对话中,我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有一个比较陌生,另外一个是刘依依,也就是说刚才还有一个人从始至终没有说话!

    很快她们从拐角处跑了出来!前面的是刘依依!她看见我后,竟然不曾理会我!径直的追上去了!后面的则是程雨辉,只见她还搀扶着一个人!那个人好像身上有伤,行动并不方便!刚才说话轻微的人就是她吧!

    “如若你敢再有一丝一毫的坏心思,我定结果你的性命!”

    只见那个身负重伤的女孩,盯着我恶狠狠的说道。

    到底出了什么样的事情,就连程雨辉也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不曾多看我一眼!

    经历千辛万苦,期待的相遇和重逢居然是这样一种画面,是我不曾想到的。打了鸡血般的兴奋消失之后,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的疼痛。失落和疲惫瞬间占领了上风,无力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几次试图张口,都憋了回来!

    现在的重点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成了众矢之的。难道是那个人!那个跟我长得一摸一样的人?想到这里,我好像明白了一切。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而她们也一定是把我认成了他。虽然我们两个长得相似,但是身穿衣物有所不同,然而我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蚩蛇咬地不成样子,再加上到处都是血迹,确实很难分辨。现在对于我来说,重要的是怎样取得她们的信任,让她们知道我才是真正的肖阳!

    我忍着浑身的剧痛又重新爬了起来,向着井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可能是这里空间的原因,她们的交谈我能听的一清二楚。或者也正是这种结构的原因,之前我才能听到来自井内的呼喊。

    “依依!你等等!我感觉......我感觉那个人不是......”

    “不是假的?你忘记了之前他对我们的伤害!还把木姑娘伤成那个样子,这一切都建立在我们对他的信任!”

    “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并不......”

    也许是刘依依不理会她,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从那字里行间我能够听得出,她认出我了。在这一刹那我竟然有一些感动!虽然现在她还不能为我做些什么,但是我已经知足了。不过从刘依依的话中,不难分辨出程雨辉搀扶的那位姑娘应该就是她口中的木姑娘。

    “前辈,我还是建议你不要以身犯险。上面的情形到底怎样,没有人知道,你这样冒然出动,很可能事半功倍。”

    “对啊!你没看见之前的那个假小子吗?半条命都没有了!”

    “无论如何,我定要一探究竟,如若不曾如我所想,自然是好,可如若和所想未差分毫,那足证明,黑暗将至,我必阻之。”

    看样子,刚才身穿着古服的那个人,要上去阻止上面的一切。可是上面的情况,我最为清楚,那些刚出生的蚩蛇虽然恐怖,但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那黑棺之中的东西。我想她所害怕的所担忧的也正是这棺中之物吧!难不成,那里面的东西真的能够变成妖孽为祸人间?

    “此前,因缘际会,我曾见过两人,皆得我之指点,虽不知此离开之法是否可行,但未曾见其折返。我想已然离开。你们不要过多停留,早些离开,东海君已等千年,待此机会重生于世。如若重生,我等皆不可活。”

    我已默默地站在他们身后,看着眼前的一切。刘依依紧紧地拉着那位前辈的胳膊,而程雨辉和那位木姑娘也是极力的阻止。

    或许现在能说服这位前辈的也只有我了,第一上面的情形我最了解,第二则是对她身份的推断,我想她也一定知道柒前辈吧?或者这一点羁绊能够让她三思而为!

    “前辈!上面的情况你可能不是很了解,数白条红色蚩蛇凶猛异常,那棺材里面动静更大,之前里面还发出阵阵的嘶吼!我知道你们对我早已心生芥蒂,但我真的是肖阳,那个假的已经死在上面了!”

    这时我撇见程雨辉,只见她双眉紧蹙,眼睛里还闪着泪光。

    “看似表面你在劝说前辈,但谁知道你在盘算着什么鬼心思!之前前辈为救你性命,坚决要唤你下来,当时我们就应该极力阻止下来,让你在上面自生自灭!”

    “班长!你!”

    “不要叫我班长,这口吻和之前有什么区别,我看你就是那个假的!”

    “我不知道他之前做过什么,令你们如此的忌惮,我真的是肖阳。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问一些问题验证一下!”

    “就算你都能答上来,也不能完全证明你就是真的!”

    “为什么?”

    “因为之前因为衣物不同我就质疑过,也问过,他都能对答如流。所以现在你感觉还有问的必要吗?”

    “确实!我们确实怀疑过,班长也旁敲侧击地询问过,当时他的回答不仅完全正确,就连细节都没有丝毫的差异。”说完这些,她扭头对刘依依说道:“不过我觉得他不一样,他跟那个人不一样!”

    我看她们犹豫不决,身份的问题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解决,我继续说道:“关于我身份的问题,可以暂时搁置,你们看我现在的状况,就算我是假的也不能对你们产生任何威胁。这样无端的猜忌,还不如选择相信我,让我来开导这位前辈,看她会不会回头!”

    我说完这些,程雨辉点了点头,扭头看向了刘依依,而刘依依则是看向了那位身受重伤的木姑娘。只见那位木姑娘轻微的点了一下头,她们又都把目光投向了我。看来她们暂时选择相信我,我也只能选择一试。

    “其实我进来以后,发现这口枯井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那些蚩蛇好像不敢靠近这里,我猜测它们并不是忌惮这口枯井,而是另有原因!”

    “对于蚩蛇,我有了解,东海君曾获两条,视为宠物。君号令之无不从,而后被东海君制作成妖,守在墓中,不老不死,母蛇产卵期被浸泡于龙血,如若活为阳,死为阴,阴中之阴为极阳,腹中卵同蛇身一起重生为妖,与母蛇还不尽相同!”

    “有什么不同?”我问道。

    “它们不死不灭,指其为妖,其实不妥,它们为真蛇!可以繁衍。”说完这些,她看向了那位木姑娘,好像很在意她的伤势。

    “前辈你的意思是说,它们跟之前的母蛇还不同,它们是真蛇,而且还获得了一些特殊的能力。”

    “嗯!”

    “您之前说,它们听从东海君的号令,而眼前的这些小蛇,会不会也......”

    那位前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点了点头。

    “前辈!数晚辈冒昧,能不能让我猜测一下你的身份。”

    只见她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说道:“你尽可一试!”

    “前辈您名为三吉!”

    我刚说完,她就惊慌起来,看着我说道:“你从何而知?”

    “原因有二,第一之前听到前辈的言语,可见前辈对这里对东海君对之前的往事十分的熟悉,而我所知当时有一人生还了下来,这个人就是三吉,而且她还在石壁上留下了一首诗,前辈是你刻上去的吧?”

    “第二个原因呢?”

    “第二个原因是建立在第一个原因成立的情况下产生的,前辈你现在只管告诉我,我之前的推断是否正确!”

    她的脸上溢出了不可思议的笑容,好像对我向下的推断也非常的感兴趣,她看着我点了点头。

    “第二个原因,则是因为蚩蛇。”

    “蛇?”

    “对!前辈可曾记得你之前说过,东海君可以号令这些蛇!前辈的身份如果是真实的,那么前辈和东海君就是兄妹,我想这应该就是这些蚩蛇不靠近枯井的原因!蛇就是蛇,它们可能存在智力,可是刚破壳而出的蛇,又会有什么样的智力?所以它们并不是存在智力,而是在听从某个人的指令!那个人应该就是你口中所说的东海君,所以不是它们不敢靠近这口井,而是他命令蛇不要靠近这口井!他现在就在外面的那口棺材之内,可能因为某些原因他还不能破棺而出!”

    我刚说完,她天仙般的脸上露出一点惊讶,就在这时我借着昏黄的灯光才看清楚她的脸,那张脸更多的是英气,五官很均匀,剑眉星目,配合着她古装的穿着,更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看她的模样,更像是一个二十岁的姑娘,谁能想到她已经一千多岁,岁月跟时光好像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从她的身上我能看到一个果敢、坚毅而又单纯的人。没有人指示她留在这里,她所做的一切都来自的内心的恐慌和不安?我不知道!可如果一个人肩负着某种责任长达一千多年,那她一定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

    “你猜的甚好,我名刘三吉,此处乃我兄长东海王刘成之坟墓,至于蛇不入井之原因,我不知其然,或真如你所言!这口枯井,我在此已然千年,不曾见得蛇虫鼠蚁出没,而这座坟墓之中却不乏此类妖孽。之所以唤你入井,其一是不想看到一个年轻生命就此陨落,其二如果你死于此处无端又增长我兄长之杀孽。事已至此,就算你们知道我之身世,跟出井之意愿也并不相悖。”

    “难道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一定要出去以身犯险?”

    “兄长生前,有一道友,此处坟墓规划与建造皆出自那位高人,你们可知他现在何处吗?”

    我们都表示疑惑地摇了摇头。她继续说道:“已然成为一副白骨!就在此井底,他曾悔恨从头到尾所做之一切!他不曾想到自己也已被东海王算计!会陪葬于此坟墓之中。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在临死之前,授我十把玉钉!装于那楠木棺之上,其言此十钉可保两千年之安宁,楠木棺为其亲手打造,玉钉也是其所留后路,钉本有十二,其二却被人窃去,不知所踪,如若十二钉齐全定能保全万世无虞。”

    听到这里,我的内心咯噔了一下,玉钉?难道就是镶嵌于棺材四周的玉钉?如果是的话,那现在不是已然齐全了吗?我本来拥有的两根玉钉的来历现在更加的破朔迷离。本来我还以为是我的祖辈来过这里,拿走了上面的玉钉,现在来看并非如此。

    “前辈,那玉钉长什么模样?”我忍不住问道。

    “每支玉钉,都有钉身与钉头,钉身之上则是纹路各不相同,钉头则是有十二生肖组成。据他所说都来自东海底之玉矿,海底极寒,可此玉却温润透亮,有镇邪之功效。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至于它们之间之纠缠我并不知晓!”

    听前辈说完,我内心平静了许多,因为我知道此时此刻,棺材上的十二玉钉均已齐全,棺材之内之物复出将不再可能!可是我又不能说那玉钉是已被我补全,因为玉钉的来历我现在也并不清楚,现在说明不知会将如何。

    “前辈,我之前上面确实在那棺材之上见到了一些小的透亮的玉制品,不知道是否是前辈所说的玉钉?”

    “是的,确实镶嵌于棺盖之四周。”

    “可是我之前数过确实有十二个!一个不少啊!怎么跟前辈所说的不太一样?”

    “十二枚?”听我说完,她惊讶的看着我,然后开始慌张的走来走去。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我上前询问她怎么了,她打断了我,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不想让我惊扰到她,一旁的刘依依、程雨辉和那位木姑娘也是一脸的不知所以。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交谈,她们好像对我的敌意也放下了许多。

    那位前辈突然转脸看着我:“玉钉是你带来的?”

    看她如此在意,我一时间也慌了神,回答到:“不知道!当时我看到的时候就已经是十二枚了”

    她更加的奇怪,开始逐个看向她们!好像在确认这些钉子是否来自她们,她们也是不知所措不停地摇头。

    “难道是那人?”

    她说完这句以后,突然转身抓住了那根垂下来的绳子,开始不停地向上攀爬!我们几个则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在原地。

    “前辈!不要啊!”刘依依慌张地问道。

    她没有理会我们,还是不停地向上攀爬着。刘依依这时抬头看向我怒目圆睁的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这时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既然上面的十二根玉钉已然补全,她既没必要守在这里,也没有必要再以身犯险才对,可是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难道那两根玉钉还有其它的什么作用,更或者说意义?

    现在的我全身是伤,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就算是平时手无缚鸡之力的程雨辉现在也能轻易地将我打倒。现在该怎么办呢?或许为了自证清白,我只能从这里爬出去了!可是我现在全身是伤,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想要跟三吉前辈一样从这里爬出去,其是易事?就在这时,我想起了背包之中的龙血,现在重伤的我,不知道喝点龙血,会不会有作用。想到这里我一不做二不休,从背包中拿出了那袋龙血,就灌了两口。

    喝完以后,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开始翻滚,并开始想着脑部聚集,头部也开始晕眩了起来,全身的血管都鼓了起来,眼睛充血,一时间我的眼前一片红色。难道是喝多了吗?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完蛋的时候,一瞬间,眼前的红色突然消失,头部的眩晕感也不见了。暴起的青筋也恢复如初。全身上下的伤口带来的疼痛感突然消失,感觉全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等我平静下来,发现程雨辉和刘依依都已经被吓得脸色铁青,只有那位木姑娘还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我。

    “既然你们不相信我,那我就让你们相信!”说完,我就拉住那绳子,脚蹬石壁就开始往上攀爬!

    “不要!”我听到程雨辉大喊了一声!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把三吉前辈安全地带回来!”

    我一边向上攀爬,一边暗自感叹龙血之强悍,居然能在顷刻之间就让我忘记沉痛和疲惫,力量也恢复九成之多。这口井很深,大概有十仗有余。抬头望去,三吉前辈已然爬至井口,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井口之外空间里的白色灯笼像极了散落的繁星,闪耀着寒冷的光。而下面的三个人则是抬头注视着我,程雨辉满脸的慌张,刘依依不知什么时候也紧张了起来,而那位木姑娘却依旧面无表情,神色看不出半点的慌张。她冷峻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之下显得格外严肃,透过她的眼神,我几户窥探不出她任何的情绪,她就像是一个黑洞,吸引着周边的一切。第一次看到她,就觉得她是一个谜!木姑娘?我居然连她的姓都不知道!而这个人却间接地帮助我保护着我此刻最在乎的两个人!她是谁?她来到这里又有什么样的目的?这一切的答案或者只有我活着走出这座坟墓才能够知晓。

    很快我也已经爬到了井口,我真没想过自己还会回来。待我爬出井口,就大声地呼喊起来:“三吉前辈!三吉前辈!”

    此时的她正缓缓地走向那口大黑棺,而那些红色的蚩蛇却围在她的周围,不曾向她发起攻击!更奇怪的是它们竟然还跟随着她慢慢地移动着!我所诧异的并非如此,蚩蛇的数量竟然少了很多?之前有一些蚩蛇被我斩杀,可是此刻,地上却没有半条蚩蛇的尸体,之前我还未曾理解三级前辈的话,现在的我对于这些阴中之阴的怪物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它们不但恢复了蚩蛇原有的能力,或者也已经具备了快速愈合,不死的能力!只有这样才能说明眼前的一切。

    我快速的向前移动着,尽可能的观察着四周,并不时地朝着前辈呼喊着。可她不曾理会我,就连一个回头也没有。蚩蛇数量肉眼可见地减小,是不是说明有一些隐藏了起来,并会趁我不备,司机而动发起攻击!右手紧紧地攥着那把匕首,身子也是不停地三百六十度转动着,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而这时地三吉前辈居然停了下来,她静静地站在原地,好像在注视着什么?我侧移了下身子,才发现了不对!那个人!那个跟我长得一摸一样的人居然站了起来?难道他也复活了?只是觉得他有些奇怪,他好像变胖了!不!是变得臃肿了!他正缓缓地走向三吉前辈!

    就在我为前辈分神的时候,我的周围有了动静,几条蚩蛇从四面八方向我飞扑了过来!我不停地在空中翻跳着,可能是数量不是很多的缘故,暂时还能够应付,手中的匕首更是顷刻间就斩杀了好几条。

    “前辈小心,那人不是什么好人!”

    “你识得我的恩人?”

    她好像完全听不进我的言语,还在和那个人交谈。只见那个假货面无表情,完全不理会她,全身扭动着向她走去!那动作像极了一个傀儡。

    随着我不断地靠近,三级前辈周围的蚩蛇已经慢慢地向我移动了过来!

    “过来吧!你们最好都过来,我让你们一个个都去见阎王!”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能够说出如此狂妄的言语来,或者是危难关头为自己加油呐喊吧!可笑!难道又害怕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借助着周围的铜柱不停地在空中翻滚,更加专注地挥动着手中的匕首,一条、两条、三条,不知道自己斩杀了多少!可是感觉永远杀不完一样!它们还是不停地向我袭来!

    “不好!前辈小心!”

    话音刚落,那假货居然用手中的木刺,狠狠地刺在了前辈的腹部!

    我大叫着,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不还手?

    几个后空翻,我来到前辈的身旁,立马飞身一脚,将那假货踹得飞了出去,此时的她已然双目紧闭,双手捂着腹部,口中还不停的呢喃着什么!隐约之中听到:“不是你是谁?”情急之中我立马将她抱住,说也奇怪,自打靠近她以后,那些蚩蛇也不再展开攻击。

    假货被踹出去以后,在地上不停地颤抖,看来被踹得不轻,估计一时半会儿也站不起来!

    我颤抖的手伸向了那根木刺,现在的木刺已然沾满了鲜血,必须尽快将它拔出,消毒后并做好包扎,如果失血过多就麻烦了。我将前辈放在地上,从自己本来就不完整的衣服上面撤下了一些布条,首先要做的是将那根木刺拔出,在说完一句:“前辈冒犯了!”深吸了两口气,鼓足勇气就将那根木刺慢慢地拔了出来!实在是插的太深了!我不确定是否伤及到要害,可是消毒这一步要怎么完成?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办法!龙血!我将龙血涂抹于伤口之上,就用布条给包了起来!只希望这样做能有所裨益!

    慌乱之中,我还不停地关注着周围的情况,蚩蛇好像变“乖”了许多!都伏在地上将我们围成了一个圈!而那假货的情况不是很好,他不停地颤抖,而且越来越剧烈,后来直接站了起来!我以为要向我们发起攻击,就做出防御的姿态,将匕首握在手中,以静制动!可他却没有,在站立起来以后,浑身上下都开始膨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一样!突然!“嘣”的一声,他的血肉飞散出去,很多蚩蛇从他的体内飞了出来!他居然爆炸了!是被那些蚩蛇撑爆的!我也终于明白,蚩蛇的数量为什么减少,原来有很多都钻进了他的体内!那些蚩蛇钻出之后,竟然报复性地开始啃咬他的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