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黎章师姐
艾达在一间卧房中醒来，她下床打开卧房的木门，疑惑自己究竟到了哪儿。
没等她弄清楚怎么自己怎么出现在这座陌生的殿宇中，就有身穿玄衣的青年女人走来请她去偏殿一叙，艾达乖乖跟着她走，一双眼睛却滴溜溜转，把没见过的地方贪婪地收入眼中。
她出了厢房，从花园旁的走廊穿行到侧殿，这座宫殿也用了紫色的琉璃瓦顶，飞檐又以蝎作为装饰，她多半还在尾箕学宫之中，她昨晚很可能在上都过夜了，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艾达还记得自己晕倒了，谁救了她？黎章学姐收到了她用戒指穿出的消息？幻境一般的藏书阁居然能与外界相通吗？藏书阁好厉害！
侧殿用金红瑣窗，雕花木门。玄衣女人推开门，就见到一块山水屏台，女人退下了，艾达自己绕过屏台走进侧殿，果然在里头看见了坐得笔直，面孔素净的黎章。
面容冷淡的少女从书本中抬起头来，开门见山道：“没去参加新月晚宴？”
艾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逐渐意识到她说的该是新学徒到学宫那天的晚宴，她挠挠脑袋：“我不知道一定要去。”
新月晚宴的确不是必须去的，有背景的学徒早在入学之前就知道学宫的运作方式，只有从找不到依靠的普通人家里选出来的学徒会选择在那里互相结交。同时，主持晚宴的师长会向这些对法术一无所知的孩子们宣讲一些最基本的注意事项，比如夜晚必须回到宿舍。以艾达的家庭情况而言，黎章其实是默认她会去的。
但艾达偏偏在那个晚上遇到了伊丝达，后者藐视这种“一群无能的人聚在一起也还是无能”的聚会，艾达又好奇心和虚荣心一起作祟，最终的结果是她翘掉了晚宴。
不过，哪怕没有去过晚宴，厄尔古和伊丝达也都提及过普通人和类似于普通人的学徒不能夜宿学宫一事，她的行为仍然是明知故犯。所以，当黎章问她知不知道学宫的规矩时，艾达诚实地点了点头。
黎章皱起清冷的眉目：“假如不慎死在学宫，那也是你自己的责任。”
艾达知道自己应该害怕，可是她毕竟被黎章救了，好奇心又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满足，她竟然觉得是值得的，尝试是值得的。
这话当然不敢当着黎章的面说，艾达只是乖乖地道了歉又感谢了黎章，对方救了她，艾达的道歉和感谢都是很真诚的。
黎章倒是看不出任何情绪，她只是告诉艾达：“每个新学徒都会可以请上一届的前辈做自己的指引师姐或师兄，从今天起，我会成为你的指引师姐。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我。但是，假如你再作出违反规定的事，我将有权将你赶出学宫。”
艾达却不惧怕黎章的警告，她直觉一般地知道这个黎章师姐可比洛知秋要好相与。再说，知道伊丝达有指引师姐的时候艾达便希望自己也能有一个，黎章主动提出要求，艾达其实是很开心的，她爽快地回答：“好！师姐，”艾达的眼珠转了一转：“黎章师姐，我现在就有问题，可以问吗？”
她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想，用水元素筑起冰墙的行为分明成功了一半，为什么最终还是失败了呢？
黎章也很明白她想要问些什么：“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她示意艾达出去。
艾达却厚着脸皮继续问：我还能在这里过夜吗？”
黎章皱起眉头：“等你能凭借自己在上都活下来再说吧。”
“藏书阁……”
黎章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藏书阁又叫千相阁，你已经进去过第一重壁画了，壁画内部还有壁画，如果你之后要学习历史或者阵法，你会需要进到千相馆中探索全部的壁画。”
黎章说的事当然也很有趣，但艾达最需要知道的不是这些：“可是，我应该怎么才能借书呢？”
黎章冷冷道：“假如你去了新月晚宴，就不至于连这么基础的事情都要问我，”她察觉到什么，“你的那个朋友，北海行省的仰阿多，连这种基础的事情都没有告诉你吗？”在朗格厝那个晚上，艾达告诉了黎章她带着凤凰蛋去找仰阿多的事。
艾达这才发现抵达学宫之后她还没有见过仰阿多，她据实以告。
黎章倒是没有再评议些什么，她只回答了艾达的疑问：“藏书阁的入口右侧有一个摇铃，晃动三次摇铃就能带着书进入看守人的房间，在那里借书就可以了。”
竟然这么简单，但艾达什么也不懂，所以才遭遇了危险。
“谢谢黎章姐姐！”艾达终于问完了。黎章让刚才的小学徒送她出门。艾达被领着往外走，突然反应过来，黎章姐姐既然住在侧殿，那么主殿住的是谁呢？洛知秋？
伊丝达说洛知秋甚至还不是正式的见习魔法师，见习魔法师就是术士，所以洛知秋还不是正式的术士，但她已经拥有了这么宽广好看的殿宇吗？艾达感到奇异，她询问了玄衣女人，女人说了让她惊讶的话：“玄宫的主人是恒殊上人，洛知秋上人是她的小徒，居住在侧殿，黎章姐姐和洛知秋上人住在一起。”
艾达“哦”了一声，明白了：“我来这里就可以找到黎章姐姐？”
女人道：“没有命令或邀请的话，外人是不能擅自进入玄宫的。”
艾达出了玄宫，发觉自己果然置身于学宫之中，过道两旁的高墙皆涂了云霞般的紫漆，高墙往长殿通去。小学徒娓娓道来：“直走就是月湖长殿，到了那里，你就能够找到青垣殿了。已经快到辰时，请快些准备上课吧。”
艾达和她道别，往月湖长殿跑去。
她打算跑回住处那书，便从长殿的尽头进入隧道，出去隧道之后，她看见宝蓝色天空下的旷野和远处的低矮屋舍，一个黑脑袋抱着书坐在红墙之外，借着晨光看书。
看见艾达穿出来，黑头发的女孩抬起头来，丢下书跑向她：“你到哪里去了？”声音娇气又焦急，不是伊丝达又是谁？
艾达把小妹妹抱了个满怀：“你在等我？”
“我昨晚去你的宿舍找你，她们却说你没有回来，你在上都过夜了？怎么做到的?”
艾达裂开嘴笑了：“昨天晚上可好玩了!”她一股脑把在藏书阁的发现说给了伊丝达，一点儿也没意识到自己的奇遇是犯蠢的结果。
伊丝达却对她的猜想很感兴趣：“你的猜测是有可能的。只是，所谓灵力的确是人自身的魔力的体现，所有人都有魔力，但只有被魔法选中的人能够调动它。可是，见习魔法师，也就是术士，是可以选择从哪里吸收灵力的，修炼时为什么不绕开人类呢？”
伊丝达皱起眉头：“是不是因为绕不开呢？藏书阁我也去过，圣体是魔法师的文字，凛冬体则是帝国魔法师使用的文字，它们都是可以用于魔法构型的文字。但是，仅凭这两种文字，要调动能使人进入幻境的大型法术也太困难了。”
艾达接话道：“黎章姐姐说答案在课本里，对了，她现在是我的师姐啦！”
伊丝达本想白她一眼，听到后半截却感到诧异：“初级的课本里怎么可能讲这么高级的魔法，等等……你的指引师姐不是洛知秋吗？”
艾达摇头：“其实我更喜欢黎章姐姐做我的指引师姐。”艾达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她崇拜洛知秋，却也有点儿怕她。
“但大家都是这样说的，不过这样也好，我们的往来会更轻松一些。”伊丝达不觉得上都洛家的门徒会主动与自己结交，但她的指引师姐却告诉了自己这些事，她原来就有些奇怪。
艾达听到了不理解的内容：“大家都是这样说的？他们怎么说的？”
“你不知道吗？都说洛知秋把凤凰蛋私下给了一个毫无魔法背景的渔家女。”
艾达睁大眼睛，张口结舌，留言怎么能只传半截呢？凤凰蛋是经过了她的手，但也确实被拿给其它人了啊？她这才焦急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伊丝达。
伊丝达的脸一点点冷了下来：“就为了一颗没用的凤凰蛋，你要挑战沈如琢？你知道他是谁吗？”
“沈家也是名门，这我知道。但是我想要凤凰蛋，你不知道它有多漂亮，我想用它孵出一只属于我的凤凰！”艾达还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孵化奇珍异兽蛋，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养大一只凤凰，可是她不为这些事情担心。
伊丝达发现对方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迈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中。她拉着艾达的手站住了，仰头盯着她，声音沉了下来：“你仔细听我说。”
“奇珍异兽蛋的孵化全凭主人的灵力修为，学徒没有魔法构型，是没有办法从外部吸收魔力并化归己用的。凤凰一经孵化就是三级异兽，它从出生就有魔法构型，其蕴含的魔力相当于一个成熟的见习魔法师。这意味着，一个区区学徒，是绝不足以孵化凤凰蛋的。”
“学宫把凤凰蛋交给灵力最丰沛的学徒，只不过是借着学徒的灵力滋养凤凰蛋。同时，无法孵化凤凰蛋的学徒会把凤凰蛋送给某个魔法师以换取庇佑和指导。”
“绝对不要再有自己来孵化凤凰蛋这种想法了，明白吗？”
“你既然已经选了黎章作指引师姐，就不再有投靠洛知秋和她的家族以外的可能了，你根本没有必要去招惹沈家，就为了抢夺一个没用的凤凰蛋。”
没等她弄清楚怎么自己怎么出现在这座陌生的殿宇中，就有身穿玄衣的青年女人走来请她去偏殿一叙，艾达乖乖跟着她走，一双眼睛却滴溜溜转，把没见过的地方贪婪地收入眼中。
她出了厢房，从花园旁的走廊穿行到侧殿，这座宫殿也用了紫色的琉璃瓦顶，飞檐又以蝎作为装饰，她多半还在尾箕学宫之中，她昨晚很可能在上都过夜了，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艾达还记得自己晕倒了，谁救了她？黎章学姐收到了她用戒指穿出的消息？幻境一般的藏书阁居然能与外界相通吗？藏书阁好厉害！
侧殿用金红瑣窗，雕花木门。玄衣女人推开门，就见到一块山水屏台，女人退下了，艾达自己绕过屏台走进侧殿，果然在里头看见了坐得笔直，面孔素净的黎章。
面容冷淡的少女从书本中抬起头来，开门见山道：“没去参加新月晚宴？”
艾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逐渐意识到她说的该是新学徒到学宫那天的晚宴，她挠挠脑袋：“我不知道一定要去。”
新月晚宴的确不是必须去的，有背景的学徒早在入学之前就知道学宫的运作方式，只有从找不到依靠的普通人家里选出来的学徒会选择在那里互相结交。同时，主持晚宴的师长会向这些对法术一无所知的孩子们宣讲一些最基本的注意事项，比如夜晚必须回到宿舍。以艾达的家庭情况而言，黎章其实是默认她会去的。
但艾达偏偏在那个晚上遇到了伊丝达，后者藐视这种“一群无能的人聚在一起也还是无能”的聚会，艾达又好奇心和虚荣心一起作祟，最终的结果是她翘掉了晚宴。
不过，哪怕没有去过晚宴，厄尔古和伊丝达也都提及过普通人和类似于普通人的学徒不能夜宿学宫一事，她的行为仍然是明知故犯。所以，当黎章问她知不知道学宫的规矩时，艾达诚实地点了点头。
黎章皱起清冷的眉目：“假如不慎死在学宫，那也是你自己的责任。”
艾达知道自己应该害怕，可是她毕竟被黎章救了，好奇心又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满足，她竟然觉得是值得的，尝试是值得的。
这话当然不敢当着黎章的面说，艾达只是乖乖地道了歉又感谢了黎章，对方救了她，艾达的道歉和感谢都是很真诚的。
黎章倒是看不出任何情绪，她只是告诉艾达：“每个新学徒都会可以请上一届的前辈做自己的指引师姐或师兄，从今天起，我会成为你的指引师姐。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我。但是，假如你再作出违反规定的事，我将有权将你赶出学宫。”
艾达却不惧怕黎章的警告，她直觉一般地知道这个黎章师姐可比洛知秋要好相与。再说，知道伊丝达有指引师姐的时候艾达便希望自己也能有一个，黎章主动提出要求，艾达其实是很开心的，她爽快地回答：“好！师姐，”艾达的眼珠转了一转：“黎章师姐，我现在就有问题，可以问吗？”
她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想，用水元素筑起冰墙的行为分明成功了一半，为什么最终还是失败了呢？
黎章也很明白她想要问些什么：“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她示意艾达出去。
艾达却厚着脸皮继续问：我还能在这里过夜吗？”
黎章皱起眉头：“等你能凭借自己在上都活下来再说吧。”
“藏书阁……”
黎章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藏书阁又叫千相阁，你已经进去过第一重壁画了，壁画内部还有壁画，如果你之后要学习历史或者阵法，你会需要进到千相馆中探索全部的壁画。”
黎章说的事当然也很有趣，但艾达最需要知道的不是这些：“可是，我应该怎么才能借书呢？”
黎章冷冷道：“假如你去了新月晚宴，就不至于连这么基础的事情都要问我，”她察觉到什么，“你的那个朋友，北海行省的仰阿多，连这种基础的事情都没有告诉你吗？”在朗格厝那个晚上，艾达告诉了黎章她带着凤凰蛋去找仰阿多的事。
艾达这才发现抵达学宫之后她还没有见过仰阿多，她据实以告。
黎章倒是没有再评议些什么，她只回答了艾达的疑问：“藏书阁的入口右侧有一个摇铃，晃动三次摇铃就能带着书进入看守人的房间，在那里借书就可以了。”
竟然这么简单，但艾达什么也不懂，所以才遭遇了危险。
“谢谢黎章姐姐！”艾达终于问完了。黎章让刚才的小学徒送她出门。艾达被领着往外走，突然反应过来，黎章姐姐既然住在侧殿，那么主殿住的是谁呢？洛知秋？
伊丝达说洛知秋甚至还不是正式的见习魔法师，见习魔法师就是术士，所以洛知秋还不是正式的术士，但她已经拥有了这么宽广好看的殿宇吗？艾达感到奇异，她询问了玄衣女人，女人说了让她惊讶的话：“玄宫的主人是恒殊上人，洛知秋上人是她的小徒，居住在侧殿，黎章姐姐和洛知秋上人住在一起。”
艾达“哦”了一声，明白了：“我来这里就可以找到黎章姐姐？”
女人道：“没有命令或邀请的话，外人是不能擅自进入玄宫的。”
艾达出了玄宫，发觉自己果然置身于学宫之中，过道两旁的高墙皆涂了云霞般的紫漆，高墙往长殿通去。小学徒娓娓道来：“直走就是月湖长殿，到了那里，你就能够找到青垣殿了。已经快到辰时，请快些准备上课吧。”
艾达和她道别，往月湖长殿跑去。
她打算跑回住处那书，便从长殿的尽头进入隧道，出去隧道之后，她看见宝蓝色天空下的旷野和远处的低矮屋舍，一个黑脑袋抱着书坐在红墙之外，借着晨光看书。
看见艾达穿出来，黑头发的女孩抬起头来，丢下书跑向她：“你到哪里去了？”声音娇气又焦急，不是伊丝达又是谁？
艾达把小妹妹抱了个满怀：“你在等我？”
“我昨晚去你的宿舍找你，她们却说你没有回来，你在上都过夜了？怎么做到的?”
艾达裂开嘴笑了：“昨天晚上可好玩了!”她一股脑把在藏书阁的发现说给了伊丝达，一点儿也没意识到自己的奇遇是犯蠢的结果。
伊丝达却对她的猜想很感兴趣：“你的猜测是有可能的。只是，所谓灵力的确是人自身的魔力的体现，所有人都有魔力，但只有被魔法选中的人能够调动它。可是，见习魔法师，也就是术士，是可以选择从哪里吸收灵力的，修炼时为什么不绕开人类呢？”
伊丝达皱起眉头：“是不是因为绕不开呢？藏书阁我也去过，圣体是魔法师的文字，凛冬体则是帝国魔法师使用的文字，它们都是可以用于魔法构型的文字。但是，仅凭这两种文字，要调动能使人进入幻境的大型法术也太困难了。”
艾达接话道：“黎章姐姐说答案在课本里，对了，她现在是我的师姐啦！”
伊丝达本想白她一眼，听到后半截却感到诧异：“初级的课本里怎么可能讲这么高级的魔法，等等……你的指引师姐不是洛知秋吗？”
艾达摇头：“其实我更喜欢黎章姐姐做我的指引师姐。”艾达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她崇拜洛知秋，却也有点儿怕她。
“但大家都是这样说的，不过这样也好，我们的往来会更轻松一些。”伊丝达不觉得上都洛家的门徒会主动与自己结交，但她的指引师姐却告诉了自己这些事，她原来就有些奇怪。
艾达听到了不理解的内容：“大家都是这样说的？他们怎么说的？”
“你不知道吗？都说洛知秋把凤凰蛋私下给了一个毫无魔法背景的渔家女。”
艾达睁大眼睛，张口结舌，留言怎么能只传半截呢？凤凰蛋是经过了她的手，但也确实被拿给其它人了啊？她这才焦急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伊丝达。
伊丝达的脸一点点冷了下来：“就为了一颗没用的凤凰蛋，你要挑战沈如琢？你知道他是谁吗？”
“沈家也是名门，这我知道。但是我想要凤凰蛋，你不知道它有多漂亮，我想用它孵出一只属于我的凤凰！”艾达还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孵化奇珍异兽蛋，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养大一只凤凰，可是她不为这些事情担心。
伊丝达发现对方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迈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中。她拉着艾达的手站住了，仰头盯着她，声音沉了下来：“你仔细听我说。”
“奇珍异兽蛋的孵化全凭主人的灵力修为，学徒没有魔法构型，是没有办法从外部吸收魔力并化归己用的。凤凰一经孵化就是三级异兽，它从出生就有魔法构型，其蕴含的魔力相当于一个成熟的见习魔法师。这意味着，一个区区学徒，是绝不足以孵化凤凰蛋的。”
“学宫把凤凰蛋交给灵力最丰沛的学徒，只不过是借着学徒的灵力滋养凤凰蛋。同时，无法孵化凤凰蛋的学徒会把凤凰蛋送给某个魔法师以换取庇佑和指导。”
“绝对不要再有自己来孵化凤凰蛋这种想法了，明白吗？”
“你既然已经选了黎章作指引师姐，就不再有投靠洛知秋和她的家族以外的可能了，你根本没有必要去招惹沈家，就为了抢夺一个没用的凤凰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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