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为国为家
宽厚的头盔被缓缓揭下，讲台下的家长师生们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有几个女生被吓到直接发出了尖叫。
讲台上的黄斗焕，脖子以上的肌肉已经开始大面积萎缩，几乎就是一颗惨白皮肉贴着骨头的骷髅。
他的头发早已经掉光，但头颅却异常的肿胀，仿佛头骨都已经被撑开一般充满了裂纹。
黄斗焕将头盔抱在身前，嘴唇稍微蠕动了一下，被蓝色血管缠绕的眼球微微转动，扫视了一圈。
他似乎还是不太习惯这种被当做怪物看待的情况。
一个活生生的帅小伙，成了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这种情况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黄斗焕缓慢戴上了头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说：
“每个战友在成为超能力者后的情况都不一样，也有完全外貌没变化的人存在，但大多数人在吸收的迷雾越多之后，身体都会出现巨大的改变。
所以......我希望你们想要参加测试的学生们能够明白这个副作用，慎重考虑。”
外界人对于超能力者的认知还是很少，一般都局限在网络视频上，看到比较多的就是头上有犄角，或者身上哪块地方有隆起。
譬如电视直播时候的那个军官，就是额头长出了个凸起的尖角，看起来还能让人接受。
但是黄斗焕这种恐怖片一样的样貌，让不少想要去测试的人都打起了退堂鼓。
而且听他说，吸收的迷雾越多，对身体的改造就越大。
变得越强，就会越像怪物。
这一情况，让不少原本打算参加测试的人，都打起了退堂鼓。
沈灵为的表情倒是很平静。
因为他吸收雾珠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而且通过自身的血铸特质融合怪物素材后，还能原原本本的变回来。
所以他没有关于这种样貌变化的担忧。
而且，他还觉得现在黄斗焕的样子挺酷的，身上还穿着军装，有点像是辐射4里的赵船长。
“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向我提问，如果有意向想要参加测试的，需要得到你们家长的同意签名。”黄斗焕说完后就停了下来，将一叠申请书放在了身前的讲台上，等待着下面的讨论声渐起。
就在这时，隔壁班也传来了一个女生惊惧的尖叫，看来那边的黑臂章，也开始展示起了身上的缺陷或者异变。
讨论声持续了很长的时间，沈灵为下意识转头看向了张超。
在他印象中，张超一直都是对成为超能力者探索迷雾保卫人类这种事情非常上心，不知道他在得知这些副作用后，还会不会坚守自己的本心。
沈灵为刚转过头去看，张超就已经径直走向了讲台，双手拿过一张申请书后，马上就走到了自己的家长旁边。
带着张超来的是一名身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子，是他的父亲。
看到自己的儿子放在自己面前的申请书，他只是抬手拍了拍张超的肩膀，便从上衣的口袋中取出了一支钢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很清楚自己儿子的想法，也很明白怪物的危险性。
但他更清楚，现在到处都有可能出现怪物，哪里都没有真正的安全可言，就算是在地底、高空、深海，都能看到恐怖怪物的身影。
与其坐以待毙的等死，倒不如主动尝试一下获得自保能力。
平稳的世界里面，能保障他和他家里人生活与安全的就是他的钱财。
而在末世，想要活下来，就只有依靠自己的能力。
张超接过父亲递过来的笔，也非常干脆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将申请表递交到了黄斗焕的手上。
黄斗焕并没有因为张超是个小孩就小瞧他，而是对他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就算张超最后没有资质，但这份得知了一切后依然坚定向前的勇气，是值得任何人尊敬的。
这时候，沈灵为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姐姐转过头来，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己。
她似乎有些担心沈灵为也会头脑一热去拿申请表，到时候自己都不知道签还是不签好。
她的思考没有这么理性，而是比较感性的不希望亲人参与到这么可怕的测试中，加入到危险的迷雾探索和社区维稳中。
沈灵为对着她摇了摇头。
他并不需要测试，他知道自己可以吸收灰雾。
沈灵为有迷雾游戏，就算不用自己下场，他一样能够去杀死迷雾怪物，获得素材，探索迷雾结界，寻找彻底消除迷雾的办法。
他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保住自己的命就够了。
一开始课室里面还算有秩序，但随着想要加入测试的人数变多，很快就乱成了一锅汤。
绝大多数的家长，都对自己的孩子参加灰雾测试持反对态度，都不想自己的孩子去以身犯险。
但也有小部分家长认为这是阶级跨越最迅速的机遇，认为是获得安全庇护的机会，而劝说自己的孩子去参加测试保护人类。
一直到中午，这场混乱才渐渐止息。
军队已经将签了同意书的学生和家长都带到了礼堂做最后的讲演，而其他的学生都被告知回家网课，等待具体的恢复正常上课通知。
所有人都清楚，在迷雾消散之前，已经不可能正常上课了。
沈灵夕在结束后扯着弟弟的衣服小跑着出了校门，直到发动了汽车后，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真可怕.....还好有为你没去拿那张表，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跟爸妈交代。”沈灵夕一边开车，一边絮絮叨叨着。
但等所有人回到家后，却发现父母早已经到家，看程春杏泛红的眼眶，看起来好像是哭过一样。
程春杏看到沈灵为后，上前揉了揉他的肩膀，随后拍了拍他的后背说：“有为，你爸让你去书房一趟。”
还在想着回房间后就登录角虫的沈灵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等到沈灵为进到书房看到自己的父亲沈畅后，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的父母，都提交了申请表。
做了一辈子生意的父亲，在听完了公司集会中军官的讲演后，递交了申请表。
他很清楚，在这种临近末世的边缘之中，只有家里有超能力者，才能保全家里的安全。
他也通过同僚在政府的关系中了解到，成为超能力者的话，家里人都会被安排到统一的居住点，由军队全程保护。
沈畅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去递交申请，也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深陷危险，权衡许久后，选择自己递交。
那张申请表，就是一个中年男人在末世唯一能为家里人做的事情了。
讲台上的黄斗焕，脖子以上的肌肉已经开始大面积萎缩，几乎就是一颗惨白皮肉贴着骨头的骷髅。
他的头发早已经掉光，但头颅却异常的肿胀，仿佛头骨都已经被撑开一般充满了裂纹。
黄斗焕将头盔抱在身前，嘴唇稍微蠕动了一下，被蓝色血管缠绕的眼球微微转动，扫视了一圈。
他似乎还是不太习惯这种被当做怪物看待的情况。
一个活生生的帅小伙，成了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这种情况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黄斗焕缓慢戴上了头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说：
“每个战友在成为超能力者后的情况都不一样，也有完全外貌没变化的人存在，但大多数人在吸收的迷雾越多之后，身体都会出现巨大的改变。
所以......我希望你们想要参加测试的学生们能够明白这个副作用，慎重考虑。”
外界人对于超能力者的认知还是很少，一般都局限在网络视频上，看到比较多的就是头上有犄角，或者身上哪块地方有隆起。
譬如电视直播时候的那个军官，就是额头长出了个凸起的尖角，看起来还能让人接受。
但是黄斗焕这种恐怖片一样的样貌，让不少想要去测试的人都打起了退堂鼓。
而且听他说，吸收的迷雾越多，对身体的改造就越大。
变得越强，就会越像怪物。
这一情况，让不少原本打算参加测试的人，都打起了退堂鼓。
沈灵为的表情倒是很平静。
因为他吸收雾珠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而且通过自身的血铸特质融合怪物素材后，还能原原本本的变回来。
所以他没有关于这种样貌变化的担忧。
而且，他还觉得现在黄斗焕的样子挺酷的，身上还穿着军装，有点像是辐射4里的赵船长。
“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向我提问，如果有意向想要参加测试的，需要得到你们家长的同意签名。”黄斗焕说完后就停了下来，将一叠申请书放在了身前的讲台上，等待着下面的讨论声渐起。
就在这时，隔壁班也传来了一个女生惊惧的尖叫，看来那边的黑臂章，也开始展示起了身上的缺陷或者异变。
讨论声持续了很长的时间，沈灵为下意识转头看向了张超。
在他印象中，张超一直都是对成为超能力者探索迷雾保卫人类这种事情非常上心，不知道他在得知这些副作用后，还会不会坚守自己的本心。
沈灵为刚转过头去看，张超就已经径直走向了讲台，双手拿过一张申请书后，马上就走到了自己的家长旁边。
带着张超来的是一名身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子，是他的父亲。
看到自己的儿子放在自己面前的申请书，他只是抬手拍了拍张超的肩膀，便从上衣的口袋中取出了一支钢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很清楚自己儿子的想法，也很明白怪物的危险性。
但他更清楚，现在到处都有可能出现怪物，哪里都没有真正的安全可言，就算是在地底、高空、深海，都能看到恐怖怪物的身影。
与其坐以待毙的等死，倒不如主动尝试一下获得自保能力。
平稳的世界里面，能保障他和他家里人生活与安全的就是他的钱财。
而在末世，想要活下来，就只有依靠自己的能力。
张超接过父亲递过来的笔，也非常干脆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将申请表递交到了黄斗焕的手上。
黄斗焕并没有因为张超是个小孩就小瞧他，而是对他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就算张超最后没有资质，但这份得知了一切后依然坚定向前的勇气，是值得任何人尊敬的。
这时候，沈灵为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姐姐转过头来，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己。
她似乎有些担心沈灵为也会头脑一热去拿申请表，到时候自己都不知道签还是不签好。
她的思考没有这么理性，而是比较感性的不希望亲人参与到这么可怕的测试中，加入到危险的迷雾探索和社区维稳中。
沈灵为对着她摇了摇头。
他并不需要测试，他知道自己可以吸收灰雾。
沈灵为有迷雾游戏，就算不用自己下场，他一样能够去杀死迷雾怪物，获得素材，探索迷雾结界，寻找彻底消除迷雾的办法。
他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保住自己的命就够了。
一开始课室里面还算有秩序，但随着想要加入测试的人数变多，很快就乱成了一锅汤。
绝大多数的家长，都对自己的孩子参加灰雾测试持反对态度，都不想自己的孩子去以身犯险。
但也有小部分家长认为这是阶级跨越最迅速的机遇，认为是获得安全庇护的机会，而劝说自己的孩子去参加测试保护人类。
一直到中午，这场混乱才渐渐止息。
军队已经将签了同意书的学生和家长都带到了礼堂做最后的讲演，而其他的学生都被告知回家网课，等待具体的恢复正常上课通知。
所有人都清楚，在迷雾消散之前，已经不可能正常上课了。
沈灵夕在结束后扯着弟弟的衣服小跑着出了校门，直到发动了汽车后，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真可怕.....还好有为你没去拿那张表，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跟爸妈交代。”沈灵夕一边开车，一边絮絮叨叨着。
但等所有人回到家后，却发现父母早已经到家，看程春杏泛红的眼眶，看起来好像是哭过一样。
程春杏看到沈灵为后，上前揉了揉他的肩膀，随后拍了拍他的后背说：“有为，你爸让你去书房一趟。”
还在想着回房间后就登录角虫的沈灵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等到沈灵为进到书房看到自己的父亲沈畅后，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的父母，都提交了申请表。
做了一辈子生意的父亲，在听完了公司集会中军官的讲演后，递交了申请表。
他很清楚，在这种临近末世的边缘之中，只有家里有超能力者，才能保全家里的安全。
他也通过同僚在政府的关系中了解到，成为超能力者的话，家里人都会被安排到统一的居住点，由军队全程保护。
沈畅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去递交申请，也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深陷危险，权衡许久后，选择自己递交。
那张申请表，就是一个中年男人在末世唯一能为家里人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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