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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重获新生

    “自开天门,道法自成”

    何为天门?如何自开?

    正在王寒疑惑之际,一阵接这一阵的刺痛之感,自体传来,打乱了王寒的思绪。

    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了自己奶奶急切的寻问之声,“刘医师我孙儿己经昏睡了两天两夜了,他什么时候能醒啊?”

    “是啊!是啊!”王寒父亲神情焦灼看着刘医师附和道。

    随后更是拉着那位身形微胖,身穿黄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急忙询问道:“刘医师,您刚给狗娃把脉施针,可有发现我儿身体有何大碍之处?到底何时能醒啊?”王寒父亲神情言语间尽显焦急与担心。

    说着便从破旧的兽皮马夹内,小心翼翼的摸索出了一颗指节大小的野山参,递给了刘医师。

    “刘医师这是我前几日上山采矿,偶然在一处地涌之地获得的山参,看其型貌想来是有些年头了,权当付您的诊金了,请您务必要救醒我儿啊!”王寒父亲一脸虔诚,满眼希冀的望着眼前的微胖男子。

    “哎呀!什么诊金不诊金的,都是一家人”微胖男子连忙,用双手将山参,推回到身型壮硕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手里,”言语间颇为不耐烦,内心顿感疑惑,额眉紧皱道:“婶娘,勇哥,你们这是何意,为何要如此疏远我啊?”

    我刘有德:“幼时家族惨遭落魄,流落街头,身患恶疾,现在这条小命还是您替我捡回来的呢,若不是您,我早就命丧黄泉,被人抛尸荒野让野狗分尸了,那还有现在的我,我早就把这里当做了家,怎么我出去才几年,你们二人为何对我如此生疏!”刘有德捶胸顿足道。

    “还有勇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我身体弱老是被人欺负,可都是你护着我的啊!你难道都忘了吗?”刘有德目视王勇满脸疑惑的问道。

    见王勇默不作声,刘有德身形前进一步,神情激动的看着二人道:“前日我刚从城镇草木堂出医会诊归来,就听到药堂有人说,清泉村遭遇大难,放下手头活计连夜赶来,生怕晚一步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啊!”

    “我本打算在草木堂再干两年,多积攒点银两,凭借自己积累的一些关系来救你们出去到镇里生活的,可不是我小得子,出不着家,忘恩负义,有了本事就忘了娘啊!你们莫不是因此,在生我的气?”刘有德情绪激进道。

    “嘘!小点声德子”小心隔墙有耳!狗娃父亲连忙将头探出兽皮帐篷,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拍了拍刘有德的肩膀,沉声道:“我们是怕连累了你!”

    随即狗娃奶奶也抓住刘有德的手臂,面露慈祥安慰道:“德子,你不要瞎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娘俩啊,自力更生惯了,不想,不想拖累了你的前程呐!”

    “更不要轻言救我们出去,小心被人告发,会害你落得和我们一样的下场,你虽是我捡来的孩子,不明出生,你也不曾向我们提起过你的过往,想必是另由苦衷,而我也不许你过问我们的往事,没给你入户籍,不让你称呼我为娘,就是想让你长大以后能够全身而退,走出这处蛮夷之地,更怕有心之人再次迫害了你啊!”狗娃奶奶拍着刘有德双手苦口婆心道。

    刘有德双手紧握着面前婶娘的手,泪眼婆娑连忙点头道:“婶娘我知道的,你们所做的一切我都明白,这次事了就跟这我去镇里生活吧,过去的事情就让他翻篇吧,活再当下,你们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狗娃”考虑考虑啊!”

    “德子莫要再提此事!”狗娃奶奶声音略带斥责之意,随后神情缓和,又拍了拍有些错愕的刘有德和他讲述道:“此间发生大灾,沙土倾埋不少人,上面一定会对这里严加管束,甚至还会问责,以你积累的积蓄跟关系根本行不通的,也莫要尝试,听婶娘的话,留着那些积蓄跟关系,找个媳妇好好在镇里生活。”

    “婶娘,勇哥,我的性格你们不了解吗?我一定会做,即便失败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能和你们在一起生活才是最开心的。”刘有德神情越发的激进。

    “德子,听母亲的话,不要意气用事!”母亲这两个字眼,直击刘有德柔软的内心,眼中泪水再也止不住流了出来,低下头抱着那双粗糙的手抹这眼泪。”

    “德子,男儿有泪不轻淌,为娘从小告诫你的话你难道忘了吗?”边说边不停的给刘有德擦拭这泪水。

    刘有德擦干眼泪抬起头,强忍着笑道:“才没有刚才有风沙吹来,不巧落进了眼睛。”

    一侧的王勇更是趁机调侃道:“小弟来哥给你吹吹,”这是他们兄弟两个从小就心领神会的事儿,二人相视一笑,童年回忆各自涌上心头。

    “德子帮为娘跟你哥一个忙,不可以拒绝,好吗?”刘有德不假思索点头回应。

    可当目光跟随着自己娘转头看向王寒的一刹那间,刘有德心中一惊,顿时明白过来道:“娘你这是要我。”

    “没错!娘的意思就是你想的那样。”

    “但是需要你动用点医技手段,掩盖一下,才好带着狗娃出去,到时候帮我照看他成人,就算了却咋们娘两之间的情意,毕竟你总归是要成家立业的,男子汉大丈夫,答应的事不可以反悔!”

    刘有德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王勇的眼睛发现其眼神,由不舍变幻为坚定,并向着刘有德点头道:“能让我放心的就只有兄弟你了!”

    刘有德沉默片刻回应道:“我会考虑的,”随后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狗娃,突然岔开话题向着狗娃走去。

    边走边不停调侃道:“看看咱们家狗娃,模样虽生的不算万中无一,但是这双炯炯有力的眼睛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瑰宝啊,那不说能迷倒万千少女,随便拿下个村花镇草,那都不在话下,你说呢,狗娃!”

    本来装睡的王寒,再也装不下去了,只能无奈的朝着眼前的这位刘叔叔做了个鬼脸,向着自己奶奶的怀里抱去,二人高高悬挂着的心就此彻底放下。

    “好你个臭小子!什么时候醒来也不告诉老子一声,等你好了你看我不抽你!”

    王寒撇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并未做答,缩在奶奶的怀中反而抱得更紧了,奶奶宠溺的看了一眼王寒,转头冲这王勇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我孙儿好了,你能怎么样!”

    王勇尴尬的挠了挠头,便挽着刘永德的肩膀走出了兽皮帐篷,估计是出去重拾二人之间曾经的那份兄弟情意去了。

    “奶奶的好孙儿,你终于醒来了,快躺下好好休息,你昏睡这两天可心疼死奶奶了,奶奶这就去给你煮你最喜欢喝的野菜粥去,你好生休养。”言语间尽显对王寒的溺爱。

    说着便要起身给王寒盖上兽皮制成的被子,只是被王寒无声的拒绝了,王寒紧紧拉着奶奶粗糙的双手不肯放开,双眼打量着自己这位和蔼可亲的奶奶,内心五味杂陈。

    “好了乖孙,不怕!奶奶很快就回来了,”随手摸了摸王寒的额头跟脸颊,那双手遍布粗糙的老茧跟裂缝,抚摸在王寒稚嫩的脸颊上,而王寒却感觉不到任何剐蹭或是不适,反而很安心,一脸享受!

    奶奶满脸笑意,慈祥的对王寒道:“听奶奶的话!盖好兽席莫要再着了凉。”王寒默默点头回应。

    随后老人佝偻着身躯向外走去。背影尽显落寞。

    目视这奶奶外出的背影,王寒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不曾有过这种温暖温馨的家的感觉,即便强大如他,多次经历战场厮杀,宫庭挣斗,都平静自若,不曾动容,只是此刻眼角仍旧止不住的湿润,抬头望天,闭目沉思!

    “这便是被家人在乎,呵护的感觉吗?这便是家吗?”

    “前世空缺的遗憾,没想到能够在今世体验到,何其幸哉!”

    “只是自己还没有来的急好好感受,就要被送出去了吗?也许站在奶奶父亲的角度来看,只有自己被送出去,才能有更好的出路,就如同二叔一般!”

    “若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还有意识,一定会在刚开始就起来阻止,并且大闹一场,再被自己的父亲修理一番!”

    “只是现在的我,不得不出去,一味的享受安乐,带来的后果将是自己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遗憾,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庇护家人不受欺凌,任人宰割!”

    下定决心后,王寒伸展了一下发僵的身体,起身下床,是该试着活动一下这副身躯了,看看于前世有何不同之处,运功后的王寒便发现这副身躯,既能完美的承载自己的神魂,还能不受任何限制取读狗娃的全部记忆,那老头当真是我王寒的在生父母啊,只是将来这等天大的恩情怕是不好还咯!

    罢了,先解决眼下的事情再说,未来的事未来再说,至于自开天门,现在的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好好捶练身体,好高骛远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就拿前世自己修练的“蛮兽锻体决”来试试看吧,“扎马推腰,挺胸收腹,气沉丹田,双目凝神,全身力量尽数向着双腿压缩,到达自身临界点,身躯猛然向前迸发,其力量经体内经脉全部从腿部流转,灌输于双臂双拳之上,既可抵挡伤害又能对出其不意袭杀敌人,可守可攻,对肉体血气没有太高要求。”

    掌握技法,练至大成,确实可以用双拳碎石开山,只不过现在已经挥出的这一拳,却被兽皮帐篷给反弹了回来,到不是这兽皮有多坚韧,而是自己的气血严重不足。

    想想也是,这里的自然条件太贫瘠了,每日能喝上点野菜汤,有时候偷偷跟父亲下趟矿,跟矿兵头领换点肉干,不饿肚子就已经是幸运了,看来每日除了基本功要练习以外还得想办法改善改善生活啊。

    “孙儿你怎么起来了,不好好躺着,来赶紧坐下,趁热把这碗野菜汤喝了,奶奶还加了点参须,你二叔特意交代我,叫你安心休养,这汤啊,你可得多喝点,这山参刚好可以补充补充你的气血。”

    王寒接过奶奶手里的陶碗,双目雨雾,可以想象这个家,虽是破败,可对他的爱,真实到,连现在的自己都不敢轻易接受。

    王寒颤声道:“奶奶你也喝,孙儿没事,”说着王寒便试图将这碗汤推给奶奶。

    “奶奶孙儿马上就能好起来,等孙儿再大点孙儿就可以独自一人去矿山采矿,若是运气好,孙儿能挖到好矿物,定可以带着父亲跟奶奶去镇里生活!”王寒语气坚定道。

    “好好好,孙儿!”

    “奶奶相信你一定可以,但是这碗汤你一定要喝,奶奶已经喝过了,”王寒看了眼手里的野菜汤,几口喝了个精光。

    看着王寒喝下自己亲手熬的汤后,奶奶欣慰的笑了笑,便要转身离开,“奶奶你去哪儿?”

    “奶奶去搬点柴火,不然夜里咱们二人怕是要挨冻了,你刚喝完汤应该趁热盖好兽皮安稳躺着,不可逞能!”还不忘随手替王寒拉扯着盖好兽皮袄子。

    王寒起身疑惑道:“奶奶父亲跟二叔去哪里了?怎么不见回来。”

    “你爹去差驿那里办事了,对了过几日你跟你二叔去镇里,去长长见识,好好跟你二叔学学医理,你二叔的医术可比奶奶会的那点儿三脚猫功夫厉害的多了!”

    “到时候去了镇里要好好听你二叔的话,等过段时间你爹回去接你的,你可不能贪玩耽误了学医,不然你爹揍你我可不管哦!”好好躺着不要多想,好生睡一觉养养精神。

    “看来父亲去差驿哪里一定是给自己划户去了,而不出意外刚才得那碗汤除了参须肯定还加了其他东西,因为自己神识早就探查到了外面的二叔,那就听从安排好了。”

    “奶奶我能多看你一会吗?”王寒紧握着奶奶的手不肯放开。

    “孙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奶奶欲言又止,”王寒回应道:“没什么就想多看看你。”

    奶奶宠溺的看着王寒道:“随你怎么看,”说着奶奶扶着王寒躺倒在床上,静静的看着王寒,似是要将这副稚嫩的面庞,死死的刻画在自己脑海里面。

    而王寒内心更是立誓要尽快不惜一切代价,提升实力庇护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