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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伸直了脑袋给我砍

    满山荒芜,大漠戈壁,狂风施虐,荒凉至极。“这熟悉的感觉,没错就是这个方向了,再前行半日就能抵达清泉村了。”

    “届时让魔气滔天的魔蟾当众吞了奶奶父亲,伪装成凶兽下山害人的景象,一切都将无从查起。”王寒内心思量道。

    于此同时魔蟾血魂传来一句令王寒揪心失神的话。“主人我发现一处残破不堪的村子,哪里被黄沙覆盖,没有任何生命气息。”

    王寒当即透过魔蟾血魂,查视了魔蟾眼前的一切,这是邻村金河村并非清泉村,只是这里的人都去哪了,不可能全部被风沙覆埋,“不好!”王寒神色大变,“魔蟾向西五里急速前行。”

    “各村人数锐减那些差驿就一定会重新集合组建,统一发配到矿底开脉,而届时势单力薄人数少的村子就一定会被分派到矿底开脉,那是最危险的活,几乎就没有听说过有人活着出来过,而清泉村虽是个大一点的寨子,但是完全是由王李两姓组成的,本意就是为了两姓之间相互监督,历来就有仇怨,且他们属于原住民,多少于上面那些矿兵差驿有交易往来,如果下矿那也一定会是王家的人下去,那身强力壮的父亲一定是首选,怪不得父亲奶奶坚持要送我出去!”

    王寒满脸阴沉,脚步略沙而弛,拼尽全力的向着清泉村赶去,内心焦急道“奶奶父亲你们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主人我到了,这里情况与刚才村子几乎差不多只不过比起那个村子大一些,同样的空无一人。”

    你再仔细探查一番,魔蟾进入村口之时王寒就已经透过魔蟾血魂,锁定了村尾的一处兽皮帐篷,“魔蟾去村尾那处棕色兽皮帐蓬处。”

    “果然空无一人,但是在兽皮帐篷内部之上留有一行红色的字体威风凛凛,天都暮晚骨无存,风霜莫欺叟无力,莫笑吾儿无父魂,天都虽亡魂犹存,他朝亦死今朝亡,安卵覆倾毅有存!”

    “这是奶奶的字迹,父亲他们这是要?”

    “不好!魔蟾吞下这个帐篷,向着正西方磨盘山出发,山脉尽头那里有一处悬崖,根据帐蓬血色字迹寻到书写此书立人,我马上赶来!”

    “是主人”

    “如今就只有那处峡谷集中营,最有可能会找的到奶奶跟父亲,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奶奶父亲等这我,孙儿这就来救你们出去。”

    “蜃龙可有飞行秘术,借我观摩,王寒神魂顿时出现一道法决,身化流云,意作帆,吐纳神灵,纵八荒——游龙九决。”

    王寒以体内仅存的蜃龙精血,强行催动,游龙九决,身化赤色游龙,吐纳八方灵气,双目死死锁定西方峡谷集中营,穿云而去。

    集中营矿脉底部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这些都是平时欺压矿民的跋扈矿兵,四周围这八名手拿铁纤身着兽皮腰捆麻布的男子个个都愤恨道。

    “勇哥,你说怎么干!我们都听你的,”一位身体矮小精瘦外号穿山甲的男子沉声道。“对啊勇哥咋们王家十余口人都被黄沙埋的填的填,如今李家又给我们安一个图谋不轨意欲反叛的名头,要挟妇孺老幼,逼着我们下这魔窟,欲将我们当做活人桩硬生生钉在此处血祭!”

    “咱们祖上再怎么说也是镇国大将,如今被迫害落得如此下场,苟延残喘二十年载有余,如今这是要接此机会彻底根除我们啊!”

    “王甲哥以你勘探矿洞的经验,我们有几分可以逃出去的机率,”八人中最小的一名青年男子紧紧攥住手里的铁钎砸向矿壁道。

    “王宏莫要惊慌听你王勇哥的,这时在场年龄最大的一个枯瘦老头拉住怒砸矿壁的王宏道。”

    倾刻间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王勇。

    王勇看了眼所有在场的同源兄弟,径直拿起手中夺来的黑铁精刀,眼露寒茫沉声道:“杀出去!宁做亡命鬼不做贪生畜!”

    “我们的爷爷是镇国大将,我的父亲是戍边战神,我们都是一个天都王家的子孙怎可贪生怕死,丢了祖上的颜面,没有替他们伸冤,就已经是我们的不孝了,今日如此逼迫,我们就该拿起屠刀反抗,不仅要反抗还要造势,拉起所有在外面饱受煎熬的千万个兄弟,一起杀出去,即使失败咱们兄弟八人,去了下面也敢言血性,是为天都王家的铁血儿朗!”

    “好!勇哥说的对,早该如此了!”众人附和道。

    “扔了你们手中的铁纤拿起他们的黑铁精刀,处理一下尸体,换上他们的衣着,王宏你不是一直仰慕曾祖的英勇无畏吗?”

    “今日就随我出去杀了看管兵器库的差驿,给手无寸铁的矿民分发武器,王英,王雄,去释放所有被看押的妇孺老幼,掩护他们进入矿洞,四叔您于王甲待在矿洞,你们更熟悉洞内的情况,安抚好他们的情绪,莫要引起他们的惊慌,王虎王贲两位老哥务必在人群中为我们造势,成败就看你们二人了。”随后八人在矿坑底部击拳立誓,视死如归!

    “喂!杨头儿,怎么这么久才出来。”矿洞门口一个小喽啰没好气的向着王勇叫道!

    “哟!这不是我们杨大头领吗?”一个于自己身穿同样服饰,身型肥胖满脸横肉的头领自茶桌站起,阴阳怪气道:“怪不得个个低着头,原来是折了兄弟在里头啊!怎么杀几个卑贱的罪血后裔,都这么费劲,我看你还是将那个头领的位置,让给我手低下的兄弟来当吧,你来我屠夫身边当个端茶倒水的岂不美哉!”

    “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屠夫转身双手一挥哈哈大笑道。

    只见王勇目光一凝,腰间黑铁精刀刺啦一声,应声出鞘,寒光一闪,屠夫人头落地,怒目圆睁,满脸的不可思议!

    王勇目光死死的凝视着眼前的矿兵,沉声道:“众兄弟随我杀出去!凡妄言我们是罪血后裔的,一个不留!”

    杀!砍杀声此起彼伏向着周围迅速扩散!

    “大家伙快看!新开的八号矿洞,两拨矿兵自相残杀了。”“活该!若是老子有刀也上去给他们一个个刮一刀。”“一群畜生狗咬狗,使劲咬!”“快看那八个矿兵,个个可以以一抵二,当真狠辣!”“谁说不是吗!只是可惜了王家那几个兄弟了,一定已经被活生生打了生钉了,下次开洞说不定就是我们咯!”“快看杀完了杀完了!屠夫呢?怎么没见屠夫?”

    “屠夫已经死了!”“王虎王贲?”“你们二人是王虎王贲?”“没错就是我们哥俩。”

    “在场的父老乡亲们,可愿随我们王家兄弟,一起杀出这片魔窟,今日被打生桩的是我们王家兄弟,明日可就不知道是谁了,在这蛮荒之地我们被奴役,被压榨,被当做牛马随意砍杀,饿死,病死,还需要缴纳划户费,若是没有就被坑杀,大家祖上那家不曾辉煌,那家不是含冤流放,苟且偷生,为人做畜,堕了为人的气魄,更丢了做人的气节,苦等明君救苦救难,不如自己翻身做主。”

    “那边有十七把黑铁精刀,若是有胆色有血性的兄弟,你们可以拿起它们,随我们杀出去,若是没有就请安稳待在原地,以免误伤了各位乡亲,即使失败也于各位无关,你们继续做你们的所谓自由的矿民,安居乐业去吧!”

    “我们的命!我们已经说了算,生而为人,怎可为奴做畜!”

    “杀!”

    “杀他娘的狗日的,杀!王家兄弟算我一个,我的父亲就是被他们活生生的打了生桩,今日我陈广定当替我父亲报仇,活生生刮了他们!”

    “我吴胜早有此意,吴家乡亲,随王家兄弟杀出去,杀杀杀!”刹那间人群被彻底点燃,八号矿洞近乎一大半的青年汉子,燃起心中压抑多年的怒火,纷纷争抢黑铁精刀。

    “各位手拿精刀的兄弟,跟我弟王贲一同支援我王家大哥,天都府主之孙,天都战王之子王勇,一起攻下藏兵阁,给诸位兄弟分发武器,一起杀出去!”

    “手无寸铁的兄弟带着称手的石头,跟我去转移被囚禁的妇孺老幼,若是我王虎倒下,兄弟们就拿起我王虎的战刀踏过我的身躯,继续杀下去,誓死保护妇孺老幼!”

    一号矿洞大殿内,一位留有山羊胡,身穿绸缎的矮小男子,脚踩虎皮,摊坐在红木蟒椅之上,手中把玩矿石晶金,还不忘记腾出手捋一捋下巴的山羊胡,露出满意的笑容,静静的欣赏半空中那泛这金光的晶金。

    “报!大人属下有要是禀告!”

    “莫不是又是病死,饿死的,都说了就地掩埋,没什么事别来烦我!”矮小男子,眼神一直盯着晶矿,不耐烦道。

    “大人,根据八号矿洞清泉村李家传来的消息,八号矿洞被打生桩的王家人造反了,已经拿下了整个八号矿洞,并且分发了武器。”

    男子当即起身大呵道:“放屁!被打生桩怎么反。啊!况且屠夫是吃屎的吗?”

    “滚出去!别扫了老子的兴,还以为挖出什么宝贝了,挖不到矿金别来烦老子,赶紧滚,新来的二愣子,什么无关紧要的事都当大事汇报,实在不行去闫老哪里报道!”

    “矿金啊矿金,有了你我就可以稳稳的拜入到国师的门下了,届时平步青云,更待何时,距离永远离开这荒凉的破地方,还差三颗,希望闫老勘探的八号洞能给我带来大大的惊喜!”

    疾驰飞奔而来的王寒站立于断崖之上,神识迅速覆盖整个集中营,锁定了身处七号矿洞,浴血奋战的父亲,满身伤痕累累,独臂挥舞这战刀,其身后的几位叔伯也都个个强撑这身躯向着那些矿兵挥舞这战刀,杀气凛然,还有其身后还有不断疯狂涌上来的其他矿民,个个挥刀怒砍,丝毫不惧,令那些矿兵畏惧生寒,步步后退!

    “杀了那个领头的独臂小子,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只要杀了他其他的贱民不攻自破,援兵马上就来,这场闹剧到此为止!”一位身着蓝袍满脸褶皱的老者阴测测的说道。

    “闫老来了,兄弟们快上,谁杀了他,谁就是七号洞下一任头领,上杀了他!”

    “闫老您怎么来了,这里交给我就是了,本来就是打算拖延消耗他的,现在差不多了,马上就能拿下他,”六号洞头领,一脸谗媚低身恭维道。

    “哦!是吗?你倒是有点谋略,但是此等好事还是你去,你去我放心,我要亲眼看着你砍下他的脑袋,否则就等着去八号洞做桩去吧!”闫老一脸阴冷道。

    六洞头领听闻此言身体一颤,躬腰低头懦懦道:“闫老这等机会还是让给兄弟们吧!我,我就不挣了。”

    “哼!无用的废物,”随即一指眉心,当场就点碎了其头颅,随后缓步向着王勇走去,“你就是王勇?你很勇啊!连杀我三洞头领,怎么怕了,不想于我闫某人过两招吗?”

    “要不这样我伸直了脖子给你砍,就三刀哦!不然免得传出我修仙者欺负你们凡人的明头,你说怎么样!”

    王勇猛然攥紧手里的战刀,眼神坚定,抬手就要向着老者砍去。

    突然人群中挤出一个九岁般大小的孩童,扛着一把于自己差不多高的黑铁战刀,站在了王勇面前,直接下跪磕头道:“爹我来晚了!”熟悉的面孔,稚嫩的声音直击王勇内心。

    看着眼前的一幕,王勇身躯一颤,手里的战刀咣当一声,应声落地,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寒,紧接着弯腰捡起染满鲜血的战刀,冷漠的对着王寒说了一句“滚!”“我不认识你,从哪来回哪去!”

    人群骤然沸腾,瞠目结舌道:“这孩子有病吧!认爹也不挑个良辰吉日,现在过去认爹那不是找纯纯死吗?”只有王寒的叔伯满脸的疑惑,内心难以置信,“这是山儿?山儿不是得疫病死了吗?可世间怎会有如此相识的人,竟跟山儿生的一模一样,”只是各种疑惑都不曾言表出来,怔怔的看着王寒。

    王寒起身微笑着扫了众叔伯一眼,不顾父亲的怒骂,转头淡淡道:“我能替我父亲砍吗?”

    “你?”“没错,我,怎么不敢?还是怕我一个小孩真能砍了您老人家的脑袋?”

    “好好好!不管你是不是他的种,但是不得不说你比他还有种,来使劲,把你吃奶的劲使出来,当真是活久见!若是你砍不下来老夫的脑袋,老夫定将你的头颅挂在此地,供所有人“瞻仰”你!”

    “来吧!再多让你三刀,可不要拿你那肩膀上扛着的破石刀侮辱老夫。”“你是说它吗?”王寒指了指肩膀上扛着的大刀郑重道:“它名苏武。”

    “谁家的小孩啊?还苏五苏六的,赶紧拉走,不要因此丢了小命啊!”“即使拉走你认为他能活过明日吗?”“也是啊!小孩子不懂事,可惜可惜了啊!”

    “小子砍啊!别等老夫不耐烦一把捏死你!”

    “好!我这就成全你,不过一刀足矣!”王寒冷笑道。说着左肩一挺,苏武悬空而至,直劈老者颈部。“不好怎会有种死亡临身的感觉,这小子有问题!”随即就要抽身闪躲,可一切都己成定局,苏武重重的砸在地面,力量之大,刀锋半截直接嵌入大地,而那颗头颅如蹴鞠般在地面上滚动而行,双眼突兀,惊的众人慌忙后退!

    “活久见!第一次见到有筑基期修士能蠢到把脑袋伸给我砍,不过这感觉还行,就是有点费力气。”王寒使劲拔出苏武轻松扛在肩膀,冷冷的看了一眼支援而来的矿兵头领,后者肝胆欲裂,落荒而逃!

    “既然父亲他们已经反了那就贯彻到底,助所有矿民脱离苦海。”

    “魔蟾可以施展你的秘法了。让此处所有人忘记我来过,记得替我父亲稳住伤势,剩下的是交于我处理!对于记忆消除,彻底点!”

    “是主人,倾城魔雾,醉生梦死,覆雨淋身,梦醒忆消,”——散!滔天魔气顿时流卷整个大峡谷,所有人都眼神木讷,昏昏欲睡,一个接着一个的跌倒昏睡不醒!

    随后王寒极速向着刚才的矿兵头领追了上去,“斩草除根除恶务尽这种简单的道理王寒自然是懂得的,只是这种杀戮之道真的适合我吗?”

    王寒冷冷的看着外出逃跑的几名矿兵头领,身躯腾空跳跃,经直挡在了他们面前,斜插着苏武倚靠在其刀背之上,静静的看着匆忙逃来众人。“大人饶命啊大人!我等一时糊涂还请大人放过我们,我们一定为大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带头的是一名刀疤脸,此人比起屠夫更加的狠毒,王寒可是早有所耳闻。

    “肝脑涂地吗?那好!我成全你们!”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我等回去,一定带着手底下的兄弟,来追随大人。”“小子等我活着回去一定带着洞主来将你碎尸万段。”刀疤脸内心阴戾下定决心要报答王寒的不杀之恩!”

    众人话音末落,王寒提着苏武,横刀向着所有人的脑袋砍去,“这就叫你们立刻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