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相大白
清晨,当温暖的阳光开始洒在小黄村中时,几声惊恐的尖叫打碎了村中的宁静。
“啊!”
“杀人了!”
当村长赶到黄家门口时,只见到这里已经被闻讯而来的村民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呼喝着分开众人,村长穿过宅门,踏过前院,就看见敞开着的垂花门。
他往内院中探头一瞧,只见地上几乎被一层暗红色的血迹填满,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具尸首,死状各异。
死者大多被利刃所杀,有被砍下脑袋的,也有被刺穿胸膛的,最多的还是被割喉而死,几十具尸体挤满了半个内院,让人看了心里直泛凉气。
据村民和一旁几个瑟瑟发抖的婢女确认,里面有十几个是黄家的家丁,都是平日里横行村里,帮着黄少爷欺男霸女的帮凶,而剩下的都是白天被俘虏的匪寇,除了几个头目之外都在这里了。
再往正房中查探,只见房中倒着两具无头尸体,从体型和身上穿的衣物来看,正是黄老爷父子!
这二人一个身上遍布伤痕,另一个更是连四肢都被斩断,死相极其残忍,很明显死前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折磨,让看到的村民都感到不寒而栗。
再看房间里,床上柜子里都被翻得一片凌乱,地上还散落着些碎银子,村长见状,连忙大声让众人退出房间,又找来几个婢女将碎银清理干净。
一旁的村民见到如此多的尸体,抑制不住地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这是谁干的啊,太凶残了!”
“是啊,几十口人就跟杀鸡一样全杀了,真是吓死个人。”
“死得好,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了他们这日子只会更好过,只是不知道是谁做下的?”
“你没看到院里还有那些俘虏的尸体?照我看就是晚上黄家一个不注意让这群俘虏挣脱了绳索,他们又见到黄家有钱,这才起了杀人夺财的心思,这黄家人就是这伙贼人杀的!”
围观的村民中,一个抱着双臂的青年汉子自以为看透了真相,得意地对左右小声说道。
旁边的村民有不少纷纷点头,随即又提出了疑问,“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些贼人的尸体怎么比家丁还多?”
“这还不简单,黄家的家财何等丰厚?这伙贼人见到了这样的财富,哪里肯坐下来好好分钱?
定然是他们都想独吞这笔金银,这才自相残杀,要不怎么说是贼寇呢。”
那人把头一扬,语气愈发坚定。
“有道理啊,这俘虏的尸体里正好少了几个头目,看来就是他们活到最后,带着金银财宝逃回黑风山了。”
“定是如此,可怜黄老爷一家遭此大难,这帮贼寇真是该死啊!”
几个村民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肯定,真相简直呼之欲出。
刚从家中赶到现场的张覆在后面听到这位大聪明分析得头头是道,也不禁心中暗赞。
若不是昨晚自己就在现场,他们说的我还就真信了,这小子真他娘的是个天才,倒省去我一番口舌。
看到张覆走来,村民纷纷让步问好,人群无形中就被分出一条道来。
一众村民看着面色平静,缓步走来的张覆,不知怎地,明明神色与昨日一模一样,偏偏就有一种畏惧油然而生,像是看到了山中猛虎在巡视领地,就算猛虎没有吃人的意思,也不敢近前。
直到张覆走进满是血迹的内院,村长才迎了上来,“覆哥儿,你可算来了,眼下村中发生了这样大的凶案,你看该如何是好?”
张覆看着这些昨天被自己亲手送走的尸体,平静地回答道,“村长,刚才我在外面听到村民们讨论,大家都认为这黄家人是被俘虏的贼寇所杀。
我觉得颇有道理,不知村长以为如何?”
当下张覆就将刚才卧龙的一番话原封不动地讲述了一遍。
村长沉思了片刻,看了看张覆,缓缓开口道:“按这个说法,虽然整个案件都说得通,一些证据也能对上,可似乎还是存在一些疑点。
这群匪寇是如何在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情况下夺刀杀人的?
为何如此大规模的厮杀竟然没有惊动附近的村民?
以及匪徒为何放过了几个婢女没杀?”
村长昏黄的老眼紧盯着张覆,似乎要看到他的心里。
张覆一脸平静地开口,“这群匪徒都是杀人的老手了,出生入死多次,未必就没有一些快速脱身的手段。
黄家虽然有些家丁看护,但平日里只能欺负欺负手无寸铁的村民,遇到凶残狡诈的贼寇自然是慌乱不堪,因此被吓到来不及呼救也是正常的。
至于婢女嘛,她们住在耳房,距离稍远,也许匪徒是为了速速逃命,忽视了她们。”
听到张覆一句句条理清晰,像是早就准备好的答复,村长心中顿时疑云大起。
如果黄家的案子不是贼寇做的,那凶手必然是身手不凡,而村中当下有这个身手的,恐怕只有昨天还在贼寇包围下大杀四方的张覆了,况且昨晚死去的黄家人和贼寇,可都是跟张覆结过仇的……
想到这里,村长不由得心里一紧,再看着张覆如古井般毫无波澜的脸庞,仿佛感受到下面一层层汹涌的惊涛骇浪随时要爆发出来将他淹没!
张覆看着突然沉默下来,双目微缩的村长,摇头叹息道,“说来也怪我,昨日我本想将这些贼人就地处决,没想到一念之差,又让他们造下如此杀孽,真是罪过啊。”
“好在如今贼寇已经全部逃离小黄村,村中也能恢复往日的安宁,有我在此,决不会让这般惨案再次发生!”
村长听完这话,脸色一僵,心中暗想,昨天正是在自己一再劝说下,这群贼寇才进了黄家,如果真追究起来,岂不是自己也得担上干系。
听说那耿县尉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手下一帮军卒如狼似虎,据说还有过杀良冒功的坏名声,这事情可千万不能传到他耳里,不然自己只怕性命难保。
这张覆这么说莫非是在要挟自己?还有下面掷地有声的保证,怎么看都像是在说如果将案子算到贼寇身上,小黄村才能恢复安宁。
如果自己非要寻根究底,难保下一个惨案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毕竟连凶名远播的活阎罗都死在他手上,他要是狠下心做点什么,这小黄村中根本没有人能抵挡得住!
再一想,说到底死的不是恶贯满盈的贼寇,就是平时坏事做绝的恶霸,也算是恶有恶报。
而自己一介老朽,又何苦为了这群败类跟这样的强人作对呢?
一念至此,村长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对着张覆拱手。
“说得好,这次血案都是因为那群贼寇凶性未除,这才让黄老爷一家不幸遇害。
我相信之后村里有张壮士这样的勇士保护村民,小黄村定然能平平安安下去。”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默契于心。
不久后黄家血案的真相就被村长公之于众,村民们一番议论之后,村子再次归于平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啊!”
“杀人了!”
当村长赶到黄家门口时,只见到这里已经被闻讯而来的村民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呼喝着分开众人,村长穿过宅门,踏过前院,就看见敞开着的垂花门。
他往内院中探头一瞧,只见地上几乎被一层暗红色的血迹填满,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具尸首,死状各异。
死者大多被利刃所杀,有被砍下脑袋的,也有被刺穿胸膛的,最多的还是被割喉而死,几十具尸体挤满了半个内院,让人看了心里直泛凉气。
据村民和一旁几个瑟瑟发抖的婢女确认,里面有十几个是黄家的家丁,都是平日里横行村里,帮着黄少爷欺男霸女的帮凶,而剩下的都是白天被俘虏的匪寇,除了几个头目之外都在这里了。
再往正房中查探,只见房中倒着两具无头尸体,从体型和身上穿的衣物来看,正是黄老爷父子!
这二人一个身上遍布伤痕,另一个更是连四肢都被斩断,死相极其残忍,很明显死前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折磨,让看到的村民都感到不寒而栗。
再看房间里,床上柜子里都被翻得一片凌乱,地上还散落着些碎银子,村长见状,连忙大声让众人退出房间,又找来几个婢女将碎银清理干净。
一旁的村民见到如此多的尸体,抑制不住地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这是谁干的啊,太凶残了!”
“是啊,几十口人就跟杀鸡一样全杀了,真是吓死个人。”
“死得好,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了他们这日子只会更好过,只是不知道是谁做下的?”
“你没看到院里还有那些俘虏的尸体?照我看就是晚上黄家一个不注意让这群俘虏挣脱了绳索,他们又见到黄家有钱,这才起了杀人夺财的心思,这黄家人就是这伙贼人杀的!”
围观的村民中,一个抱着双臂的青年汉子自以为看透了真相,得意地对左右小声说道。
旁边的村民有不少纷纷点头,随即又提出了疑问,“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些贼人的尸体怎么比家丁还多?”
“这还不简单,黄家的家财何等丰厚?这伙贼人见到了这样的财富,哪里肯坐下来好好分钱?
定然是他们都想独吞这笔金银,这才自相残杀,要不怎么说是贼寇呢。”
那人把头一扬,语气愈发坚定。
“有道理啊,这俘虏的尸体里正好少了几个头目,看来就是他们活到最后,带着金银财宝逃回黑风山了。”
“定是如此,可怜黄老爷一家遭此大难,这帮贼寇真是该死啊!”
几个村民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肯定,真相简直呼之欲出。
刚从家中赶到现场的张覆在后面听到这位大聪明分析得头头是道,也不禁心中暗赞。
若不是昨晚自己就在现场,他们说的我还就真信了,这小子真他娘的是个天才,倒省去我一番口舌。
看到张覆走来,村民纷纷让步问好,人群无形中就被分出一条道来。
一众村民看着面色平静,缓步走来的张覆,不知怎地,明明神色与昨日一模一样,偏偏就有一种畏惧油然而生,像是看到了山中猛虎在巡视领地,就算猛虎没有吃人的意思,也不敢近前。
直到张覆走进满是血迹的内院,村长才迎了上来,“覆哥儿,你可算来了,眼下村中发生了这样大的凶案,你看该如何是好?”
张覆看着这些昨天被自己亲手送走的尸体,平静地回答道,“村长,刚才我在外面听到村民们讨论,大家都认为这黄家人是被俘虏的贼寇所杀。
我觉得颇有道理,不知村长以为如何?”
当下张覆就将刚才卧龙的一番话原封不动地讲述了一遍。
村长沉思了片刻,看了看张覆,缓缓开口道:“按这个说法,虽然整个案件都说得通,一些证据也能对上,可似乎还是存在一些疑点。
这群匪寇是如何在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情况下夺刀杀人的?
为何如此大规模的厮杀竟然没有惊动附近的村民?
以及匪徒为何放过了几个婢女没杀?”
村长昏黄的老眼紧盯着张覆,似乎要看到他的心里。
张覆一脸平静地开口,“这群匪徒都是杀人的老手了,出生入死多次,未必就没有一些快速脱身的手段。
黄家虽然有些家丁看护,但平日里只能欺负欺负手无寸铁的村民,遇到凶残狡诈的贼寇自然是慌乱不堪,因此被吓到来不及呼救也是正常的。
至于婢女嘛,她们住在耳房,距离稍远,也许匪徒是为了速速逃命,忽视了她们。”
听到张覆一句句条理清晰,像是早就准备好的答复,村长心中顿时疑云大起。
如果黄家的案子不是贼寇做的,那凶手必然是身手不凡,而村中当下有这个身手的,恐怕只有昨天还在贼寇包围下大杀四方的张覆了,况且昨晚死去的黄家人和贼寇,可都是跟张覆结过仇的……
想到这里,村长不由得心里一紧,再看着张覆如古井般毫无波澜的脸庞,仿佛感受到下面一层层汹涌的惊涛骇浪随时要爆发出来将他淹没!
张覆看着突然沉默下来,双目微缩的村长,摇头叹息道,“说来也怪我,昨日我本想将这些贼人就地处决,没想到一念之差,又让他们造下如此杀孽,真是罪过啊。”
“好在如今贼寇已经全部逃离小黄村,村中也能恢复往日的安宁,有我在此,决不会让这般惨案再次发生!”
村长听完这话,脸色一僵,心中暗想,昨天正是在自己一再劝说下,这群贼寇才进了黄家,如果真追究起来,岂不是自己也得担上干系。
听说那耿县尉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手下一帮军卒如狼似虎,据说还有过杀良冒功的坏名声,这事情可千万不能传到他耳里,不然自己只怕性命难保。
这张覆这么说莫非是在要挟自己?还有下面掷地有声的保证,怎么看都像是在说如果将案子算到贼寇身上,小黄村才能恢复安宁。
如果自己非要寻根究底,难保下一个惨案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毕竟连凶名远播的活阎罗都死在他手上,他要是狠下心做点什么,这小黄村中根本没有人能抵挡得住!
再一想,说到底死的不是恶贯满盈的贼寇,就是平时坏事做绝的恶霸,也算是恶有恶报。
而自己一介老朽,又何苦为了这群败类跟这样的强人作对呢?
一念至此,村长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对着张覆拱手。
“说得好,这次血案都是因为那群贼寇凶性未除,这才让黄老爷一家不幸遇害。
我相信之后村里有张壮士这样的勇士保护村民,小黄村定然能平平安安下去。”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默契于心。
不久后黄家血案的真相就被村长公之于众,村民们一番议论之后,村子再次归于平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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