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集：人情与无情
有诗曰：
秦皇屿上秦王山，秦王山下问蓬莱；
大明朝上郑和公，郑和西下一拳开。
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际遇；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这里不是人的江湖，却是更真实的江湖。
秦皇屿，小李飞刀李寻欢看着江畔，潮起潮落，海水悠悠，轻咳感叹道：“此生若能像这滔滔江水般，肆意流淌，应该也是不错的……”
阿飞笑道：“我觉得你永远不会，你也不会喜欢这般的人生。”
“为何？”李寻欢不解道。
不都说上善如水么，为何阿飞如此排斥这江水呢？
阿飞道：“我倒不觉得，这水有多好……我曾在瀑布急流下练剑，经常被急流冲击的站都站不稳，更别说握紧我手中的剑了……而且，暗地里，我倒觉得他更是个不折不扣的阴险小人，表面看似柔弱不堪，私底下却也是暗流涌动，杀人于无形”
李寻欢不置可否，阿飞所理解的也不能说是错的，只是每个人的际遇不同，感悟也不同吧，他的年少经历，也只有如此这般想，才符合他的吧。
喝了一口酒，问道“咱们离那海神阁还有多远？”
“快了，再有两三里地，便到了”阿飞看向远处道。
前方是山，背后是水，一路前行。
须臾间，已然走了不短的路程。
“站住！此处是海神禁地，闲杂人等，速速退去！”一颗粗大的桲楞树上，跃下一与树同色的人，拦住去路。
李寻欢两人，看向此人，并未惊讶，
此人隐藏气息本事不弱，只是在一个是丛林王者，一个是江湖王者跟前，还是不够看的，两人早已知道树上有人，是刻意走到此前来的。
来此是为查明龙种案真相，在事情没有清楚前，还是能不打，便不打吧。
此意虽是李寻欢意思，但阿飞又岂会反对？
阿飞看到来人，报上来意：“我是阿飞，曾经来过此地，有事需要找你家信使，烦请通秉”。
“你知道我家信使大人？”树人正色道。
这海神阁，一般人来都是有去无回的，这阁内，有些人虽知有天罡鲸卫、地冥鲨卫、鲲鹏使之称，却不知在内，却从不以此称呼。
鲸、鲨常有见，可鲲鹏有谁真正见过？
扶摇直上九万里……，振鳞横海，击水三千，只在传说中罢了，
所以海神阁鲲鹏左右使，又自称信使，这个称呼，只有见过鲲鹏使的人才知道。
此人直接道出“信使”，显然是见过鲲鹏使的。
略一犹豫，道“你等下……”
随即朝山林中鸟鸣了几声，便不再做声。
不一会，山林中又响起鸟鸣，在李寻欢两人听来，只觉颇为悦耳，却听一旁木头树人，一指山林道，“两位请，里面自会有人接应”
说完一跃而回树上，不再说话。
连续经历了几处暗哨后，两人来到一座隐秘山洞前。
洞前，仅一人而立，慈眉善目，似邻家老者。
此人笑道：“我道是谁，原来真是沈老弟啊，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否？”
“我们很熟吗？”阿飞冷冷道。
老者轻笑道，“沈老弟还是如当年般，快人快语啊……，不知这位是？
李寻欢一副云淡风轻，悠闲自得的喝着小酒的样子，像极了那些游山玩水的无聊人士。
只是越是这样，这鲲鹏右信使心中越是警惕，这里是什么地方？海神重地，一路到此，还能如此淡然，必然具有有恃无恐的本事。
最关键的是，以自己的实力，竟然看不出眼前白衣人的深浅，甚至难以判断眼前人的真实年龄，似中年人相貌，却又在此人眼神中，看到了掩饰不住的岁月沧桑，似眼前人已是过百的智者。
这种自相矛盾的感觉，让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主动问询起来。
李寻欢一笑，上前道：“在下李寻欢，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哦，他们都称我为鲲鹏右信使，你也可以叫我断牙，名字嘛，一个称呼而已，李……嘶？李兄？……你刚说自己叫什么？你说你叫李寻欢？我没听错吧……这不可能！”右信使原本慢吞吞，老神在在的样子，猛的反应过来，露出难以掩饰的惊讶。
阿飞看到这鲲鹏右信使吃瘪的神情，想起当日自己受伤被辱情景，心中不由一快。
阿飞玩味道：“不，你没听错，他就是我最好的兄弟！李寻欢！”
“小李飞刀的那个李寻欢？”
“没错，小李飞刀的刀，小李飞刀的欢”阿飞一本正经的道，
这……”右信使依旧不可置信道：“听闻李兄早在数十年前郁郁而终……，我和老左闲聊时，常常惋惜有生之年无缘能和李兄这样的世间豪杰相识，引以为憾……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李兄来了个金蝉脱壳之计呀……，哈哈，老左这厮，要是知道我得见小李飞刀真容，必定羡煞他也。”
这右信使原本也是有些疑虑的，但见阿飞神情后，便已然确信，眼前人必是小李飞刀本人不假了！
李寻欢名字在任何地方可以假冒，但在阿飞跟前却不会有，因为假冒的人，必定已经死了！
嘴上虽仍是说笑，心中却已是慢慢警觉起来，小李飞刀，例不虚发，可不是浪得虚名啊，即便几十年过去，也不由不重视！
李寻欢道：“右信使过誉了，李某也只是个凡人而已，当年也是机缘巧合才苟延残喘至今的，今日冒昧造访，还请见谅一二。”
“哈哈，李兄客气了……，此次李兄沈兄二人前来，不知有何事呀？”
当年那次阿飞独来，虽是闹得不甚愉快，但终究还都没少胳膊没断腿的活着不是？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鲲鹏右信使，也是一副自来熟的笑脸相迎道。
阿飞也不拐弯抹角，能说这么多废话，已然是他的极限了：“他呢？我有事问他！”
他！自然指的是鲲鹏另一位信使，左信使，残手！
“哦，你说老左啊，不巧，这厮不在此地，沈兄有什么要问的，也可以问我，我定是知无不言的”，右信使断牙随和的笑道。
裂开的嘴唇下，两颗金灿灿的大门牙，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我要确认两件事，第一，当日我和你二人交手，他可有偷学我的招式，如果有，可曾传授于其他人？第二，他现在去了哪里，我要知道具体地方！”
“这个……有没有学？具体去了哪里？”右信使断牙皱眉似是回想，苦笑道，“在下还真不清楚，我二人虽共同执掌此地，但分工明确，他主外事，我主内物，他不说，我也不便问的……”
“你不知道？”
断牙见阿飞一副不信的样子，原本还是一副老神自在的，只是眼角处眯见，原本悠闲自饮的小李飞刀李寻欢，也同样疑惑的看来。
哈哈一笑，又道，“实不相瞒，在下刚刚说的句句属实，属实不知……，不过如果二位真想知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这次是李寻欢接话道。
“李兄，我们二人虽互不干涉……，但也为以防万一，我二人出去，一旦有急事相寻，是留有后手的……”
“哦？”
“这后手就是，我二人若出去，必定会在各自房间内，留一字条讯息，告知最终去向，以及联络方法”断牙道，“不过……”
“不过什么？”阿飞越发不耐烦起来。
断牙笑道：“沈兄莫急，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拿命换钱的，哪有让自己卧榻之处，让人随意进出的？所以进出他那里，即便是我，也要过两关才行的。”
“哪两关？”
“第一关，是人情关；第二关，是无情关！……人情关顾名思义是和人有关，他是这海神阁七十二地冥鲨卫的鲨主，留下的都是他的忠于他的死士，如果没有他留给我的手谕，即便我去，也是只能杀进去！”
“他给你的手谕呢？交出来！”阿飞盯着断牙道。
“没有！”断牙一摊手，无奈道，“这次他并没有给我通行他房间的手谕，明显不希望我知道他去干什么了，要是想知道就只能硬闯，没有人情可言……”
李寻欢拉住要动手的阿飞，不置可否道：“那第二关是什么？”
断牙笑道：“李兄，无情关，是因这第二关里都是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关，如果没有第一关的人带路，可谓是一步一杀，处处皆陷阱！”
李寻欢淡淡一笑，断牙意思很明显，也就是说，安全进出第二关的关键，是第一关的人，只有知道他们开启或关闭机关的方法。
只是，要想第一关人乖乖带路，就必须有残手留下的通行手谕，郁闷的是，这次残手出门，并没有留下进出他房间的通行手谕！
转来转去，还是死胡同！
“那如果我们非要进去呢？”阿飞已握紧手中快剑。
“可以，当然可以进去！”断牙笑道，“我可以让人带你们到关口，至于怎么进嘛，我爱莫能助……，嘿嘿，只能看两位的能力了。”
阿飞盯着断牙：“如果我们硬闯，全杀了呢？”
“那是他们的命……，也是我们将来的命”断牙淡淡道。
秦皇屿上秦王山，秦王山下问蓬莱；
大明朝上郑和公，郑和西下一拳开。
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际遇；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这里不是人的江湖，却是更真实的江湖。
秦皇屿，小李飞刀李寻欢看着江畔，潮起潮落，海水悠悠，轻咳感叹道：“此生若能像这滔滔江水般，肆意流淌，应该也是不错的……”
阿飞笑道：“我觉得你永远不会，你也不会喜欢这般的人生。”
“为何？”李寻欢不解道。
不都说上善如水么，为何阿飞如此排斥这江水呢？
阿飞道：“我倒不觉得，这水有多好……我曾在瀑布急流下练剑，经常被急流冲击的站都站不稳，更别说握紧我手中的剑了……而且，暗地里，我倒觉得他更是个不折不扣的阴险小人，表面看似柔弱不堪，私底下却也是暗流涌动，杀人于无形”
李寻欢不置可否，阿飞所理解的也不能说是错的，只是每个人的际遇不同，感悟也不同吧，他的年少经历，也只有如此这般想，才符合他的吧。
喝了一口酒，问道“咱们离那海神阁还有多远？”
“快了，再有两三里地，便到了”阿飞看向远处道。
前方是山，背后是水，一路前行。
须臾间，已然走了不短的路程。
“站住！此处是海神禁地，闲杂人等，速速退去！”一颗粗大的桲楞树上，跃下一与树同色的人，拦住去路。
李寻欢两人，看向此人，并未惊讶，
此人隐藏气息本事不弱，只是在一个是丛林王者，一个是江湖王者跟前，还是不够看的，两人早已知道树上有人，是刻意走到此前来的。
来此是为查明龙种案真相，在事情没有清楚前，还是能不打，便不打吧。
此意虽是李寻欢意思，但阿飞又岂会反对？
阿飞看到来人，报上来意：“我是阿飞，曾经来过此地，有事需要找你家信使，烦请通秉”。
“你知道我家信使大人？”树人正色道。
这海神阁，一般人来都是有去无回的，这阁内，有些人虽知有天罡鲸卫、地冥鲨卫、鲲鹏使之称，却不知在内，却从不以此称呼。
鲸、鲨常有见，可鲲鹏有谁真正见过？
扶摇直上九万里……，振鳞横海，击水三千，只在传说中罢了，
所以海神阁鲲鹏左右使，又自称信使，这个称呼，只有见过鲲鹏使的人才知道。
此人直接道出“信使”，显然是见过鲲鹏使的。
略一犹豫，道“你等下……”
随即朝山林中鸟鸣了几声，便不再做声。
不一会，山林中又响起鸟鸣，在李寻欢两人听来，只觉颇为悦耳，却听一旁木头树人，一指山林道，“两位请，里面自会有人接应”
说完一跃而回树上，不再说话。
连续经历了几处暗哨后，两人来到一座隐秘山洞前。
洞前，仅一人而立，慈眉善目，似邻家老者。
此人笑道：“我道是谁，原来真是沈老弟啊，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否？”
“我们很熟吗？”阿飞冷冷道。
老者轻笑道，“沈老弟还是如当年般，快人快语啊……，不知这位是？
李寻欢一副云淡风轻，悠闲自得的喝着小酒的样子，像极了那些游山玩水的无聊人士。
只是越是这样，这鲲鹏右信使心中越是警惕，这里是什么地方？海神重地，一路到此，还能如此淡然，必然具有有恃无恐的本事。
最关键的是，以自己的实力，竟然看不出眼前白衣人的深浅，甚至难以判断眼前人的真实年龄，似中年人相貌，却又在此人眼神中，看到了掩饰不住的岁月沧桑，似眼前人已是过百的智者。
这种自相矛盾的感觉，让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主动问询起来。
李寻欢一笑，上前道：“在下李寻欢，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哦，他们都称我为鲲鹏右信使，你也可以叫我断牙，名字嘛，一个称呼而已，李……嘶？李兄？……你刚说自己叫什么？你说你叫李寻欢？我没听错吧……这不可能！”右信使原本慢吞吞，老神在在的样子，猛的反应过来，露出难以掩饰的惊讶。
阿飞看到这鲲鹏右信使吃瘪的神情，想起当日自己受伤被辱情景，心中不由一快。
阿飞玩味道：“不，你没听错，他就是我最好的兄弟！李寻欢！”
“小李飞刀的那个李寻欢？”
“没错，小李飞刀的刀，小李飞刀的欢”阿飞一本正经的道，
这……”右信使依旧不可置信道：“听闻李兄早在数十年前郁郁而终……，我和老左闲聊时，常常惋惜有生之年无缘能和李兄这样的世间豪杰相识，引以为憾……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李兄来了个金蝉脱壳之计呀……，哈哈，老左这厮，要是知道我得见小李飞刀真容，必定羡煞他也。”
这右信使原本也是有些疑虑的，但见阿飞神情后，便已然确信，眼前人必是小李飞刀本人不假了！
李寻欢名字在任何地方可以假冒，但在阿飞跟前却不会有，因为假冒的人，必定已经死了！
嘴上虽仍是说笑，心中却已是慢慢警觉起来，小李飞刀，例不虚发，可不是浪得虚名啊，即便几十年过去，也不由不重视！
李寻欢道：“右信使过誉了，李某也只是个凡人而已，当年也是机缘巧合才苟延残喘至今的，今日冒昧造访，还请见谅一二。”
“哈哈，李兄客气了……，此次李兄沈兄二人前来，不知有何事呀？”
当年那次阿飞独来，虽是闹得不甚愉快，但终究还都没少胳膊没断腿的活着不是？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鲲鹏右信使，也是一副自来熟的笑脸相迎道。
阿飞也不拐弯抹角，能说这么多废话，已然是他的极限了：“他呢？我有事问他！”
他！自然指的是鲲鹏另一位信使，左信使，残手！
“哦，你说老左啊，不巧，这厮不在此地，沈兄有什么要问的，也可以问我，我定是知无不言的”，右信使断牙随和的笑道。
裂开的嘴唇下，两颗金灿灿的大门牙，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我要确认两件事，第一，当日我和你二人交手，他可有偷学我的招式，如果有，可曾传授于其他人？第二，他现在去了哪里，我要知道具体地方！”
“这个……有没有学？具体去了哪里？”右信使断牙皱眉似是回想，苦笑道，“在下还真不清楚，我二人虽共同执掌此地，但分工明确，他主外事，我主内物，他不说，我也不便问的……”
“你不知道？”
断牙见阿飞一副不信的样子，原本还是一副老神自在的，只是眼角处眯见，原本悠闲自饮的小李飞刀李寻欢，也同样疑惑的看来。
哈哈一笑，又道，“实不相瞒，在下刚刚说的句句属实，属实不知……，不过如果二位真想知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这次是李寻欢接话道。
“李兄，我们二人虽互不干涉……，但也为以防万一，我二人出去，一旦有急事相寻，是留有后手的……”
“哦？”
“这后手就是，我二人若出去，必定会在各自房间内，留一字条讯息，告知最终去向，以及联络方法”断牙道，“不过……”
“不过什么？”阿飞越发不耐烦起来。
断牙笑道：“沈兄莫急，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拿命换钱的，哪有让自己卧榻之处，让人随意进出的？所以进出他那里，即便是我，也要过两关才行的。”
“哪两关？”
“第一关，是人情关；第二关，是无情关！……人情关顾名思义是和人有关，他是这海神阁七十二地冥鲨卫的鲨主，留下的都是他的忠于他的死士，如果没有他留给我的手谕，即便我去，也是只能杀进去！”
“他给你的手谕呢？交出来！”阿飞盯着断牙道。
“没有！”断牙一摊手，无奈道，“这次他并没有给我通行他房间的手谕，明显不希望我知道他去干什么了，要是想知道就只能硬闯，没有人情可言……”
李寻欢拉住要动手的阿飞，不置可否道：“那第二关是什么？”
断牙笑道：“李兄，无情关，是因这第二关里都是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关，如果没有第一关的人带路，可谓是一步一杀，处处皆陷阱！”
李寻欢淡淡一笑，断牙意思很明显，也就是说，安全进出第二关的关键，是第一关的人，只有知道他们开启或关闭机关的方法。
只是，要想第一关人乖乖带路，就必须有残手留下的通行手谕，郁闷的是，这次残手出门，并没有留下进出他房间的通行手谕！
转来转去，还是死胡同！
“那如果我们非要进去呢？”阿飞已握紧手中快剑。
“可以，当然可以进去！”断牙笑道，“我可以让人带你们到关口，至于怎么进嘛，我爱莫能助……，嘿嘿，只能看两位的能力了。”
阿飞盯着断牙：“如果我们硬闯，全杀了呢？”
“那是他们的命……，也是我们将来的命”断牙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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