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发现
以他现在的先天能力。
先天真气配合普通金针，以先天真气御针，同样可以伤先天。
只不过，不会太大伤就是了。
当然，也依然可以轻松制服。
至于天玄针，他准备用来对付三境。
沈封缓缓走向自己的马匹，解开脸上的面巾。
重新换上衣服，带上蓑帽。
大雨倾盆而下。
沈封压了压帽沿，而后重新上路。
回去睡觉去。
收获不小。
还发现了凝体术的神韵。
其实沈封也看出来了。
这神韵，其实说的就是，最早练出这心法之人的想法。
也就是说，练成和真正的集大成，二者之间的区别。
就像是研发人员和学习人员的区别。
“还有，刚才那些药草……”沈封思忖着。
那些阁楼外面，培育的药草。
好像在神农卷有记载，水边种植，七角样式，加上图案清晰。
“舒心草。”
“此草缓解人的疼痛，刺激人体元气，但久用过量可导致，元气枯竭而死。”
“难道清乐谷一直都用这种药？”
“那谷中培育非常多，似乎不费吹飞之力的样子。”
“还有那些猎犬吃的食物。”
“这些猎犬实力都很强，虽然我一拳打碎，可是实力其实不差。”
“他们所食都是谁送过来的？”
“舒心草，刺激心元而出散于肉中，可致死……”
沈封沉思了起来。
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过多时，他上了马。
沿着路径，在黑夜中策马而行。
漫天瓢泼大雨，尽是将黑夜皆掩入。
而他刚离开没多久。
清乐谷之中，同样是乱了起来。
此时此刻，清乐谷皆是混乱不堪。
严韵穿好衣服，跑过去一看，脸色微微变了变。
“师兄。”
“玄阴之气。”严城瞳孔一震。
“天机盒可还在？”
“此物我一直随身放着。”严韵脸色阴晴不定。
“那人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是冲着天机盒来的？
“不清楚，他刚才还进入了书阁。”严城神色一沉。
“不论如何，你需要尽快离开，那人黑灯瞎火，应该没看到你的长相，所以倒是不需要担心。”
严韵心里一跳。
对方，好像什么都看得到。
她红了一下俏脸，裹住自己的衣服。
不过，那人不一定认得她。
倒是不需要自乱阵脚。
“师兄先不用急，我们之前就说好，但凡出问题，便以我返亲之后，来你这里治病为由即可。”严韵眼神闪烁，就算是认出来，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自乱阵脚。
她自幼因被卖到了一家普通人养育，后来得了恩宠，成功选入宫中。
每个月都有两天返亲时间。
那么，趁着返亲，刚好路遇暴雨，难以为继，且身上不舒服，在清乐谷治病逗留，并非就不是理由。
“师兄莫慌，现在最要紧的，是弄清楚，到底那人是谁。”
“玄阴之气，监察司……”严城脸色阴沉。
如果真的是监察司，那么十有八九，是谁走漏了天机盒的消息。
可是，天机盒的消息，除了那个魔头，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
也有可能，那个魔头，还告诉了谁？
“那人可能真的是来找天机盒的，监察司，玄阴之气，天机盒，全都联在一起了。”严城神色愤怒，用力一拍地板。
……
柏柳驿口。
雨水依然在落着。
胡卫重新回来，将马递给了旁边的刘二。
刘二不动声色接过。
毕竟，他已经从重银那里，知道了大人夜探的事情。
胡卫走回去房间。
找大人汇报情况。
进去屋子里后，当下帽子，拍了拍身上的雨水。
此人，自然就是从清乐谷归来的沈封了。
一路回来，自然是速度极快。
他很清楚，玄阴之气，是最能扰乱对方的因素。
沈封转过头，瞧向了被堵嘴嘴巴的胡卫。
“让你去送个人，你这会儿才回来，看你这模样，又是找女人去了。重银，绑了，明天一起送回镇抚司！”
“是，大人！”
许重银再次走了进来。
“让你去送个人，你又跑去找女人，一天天就知道找女人，走！”许重银配合着道。
“呜呜呜。”
“呜什么呜。”
许重银一拳给他打晕过去。
叽叽喳喳的。
没多久，刘二同样跟了进屋。
“清乐谷，明天我们照常去。”沈封轻声道。
今天这一探，可以说让他有了后续计划。
清乐谷混乱，天子遇次，京府巡查。
“沈兄可有什么发现。”
“今夜清乐谷还挺热闹，有不明人物，去清乐谷，把人家一群人打了一顿。”
“啊？还有这事？”
“对，反正明天清乐谷肯定乱七八糟的。咱们负责巡查京府，清乐谷闹事，那不得去看一下。”沈封喝了口茶水，摇了摇头道：“天子遇刺，京府外械斗，这不是刚好，咱们不去，倒成我们渎职了。”
这就是沈封接下去的计划。
自己的事办了，镇抚司的事，也要办。
镇抚司这等人力，资料，还有权势，在配合他现在的实力，并不是不能相护协同。
一旦能掌一定的权，对于他寻监察司的心法神韵，就会更容易。
甚至于，如果接下来他能拥有更多自主调查之权，那么只会更好。
但，这首先得他能更进一步。
和温子鱼一起不是不可以。
但有所受限。
查案，并不是只有一个方向。
这次天子遇刺，六司皆昭，是个机会。
刘二心里一喜。
沈兄是真的，要么不出手，出手就有啊。
没想到这一去。
还发现了这么大的事情。
当然，他不是没想过，沈兄闹的。
可是，如果是沈兄，这清乐谷高手不少，可不好闹，而且进入都很麻烦，更别说全身而退。
所以，他根本没往那个地方继续深入。
“咕噜咕噜。”沈封摸着肚子。
“有没有东西。”
“有，这是之前店小二送来的牛肉。”
刘二屁股兜里掏出来的针扎了一下，神色凝重的道。
“沈兄，无毒。”
“……”
不过，这还别说，出门在外，小心点挺好。
虽然他自己有神元针法，不怕毒。
可是别人可不一定。
一夜无话。
雨已停，东升的太阳从地平线开始升起来。
农务的人，已经开始扛着出头，背着竹篓，开始准备外出去干活了。
沈封作为二班巡守，直至白天晨曦，此时此刻，倒是没有什么疲倦。
毕竟，昨晚他睡到了凌晨，睡了将近六个小时，刘二才让他去轮班的。
精力可以说是，无比强盛了。
沈封走到旁边，从兜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漱口杯。
镇抚司出门，全都配套。
锅碗瓢盆都有带在身上。
已经有兄弟在打水。
他过去接了一碗，抄起刷子，抹上牙膏，就开始在路边开刷。
“来来来，大家让个道。”
“兄弟们，走嘞。”
“今天天气不错，大家可以走慢点。”
驿口里，已经有许多江湖中人，开始准备上路。
马车，商户，等等等，都是准备好上路。
沈封在两个小时前，同样让许重银把带出来的信鸽放出去了。
还真别说。
这训练信鸽，是最好的通讯了。
正常这会儿，应该镇抚司会来人了。
果不其然，没多久，在他们准备进入驿口用餐时。
镇抚司一队昭卫，已是策马而来，尘土飞扬。
看过去，竟然有二十多人。
“大人！在下程田，胡巡检已经知道了你们的情况，差我过来。”
“人在这，你们给好好送回去。”
“是！”那人两手抱拳。
沈大人真的太厉害了。
一连把驿口，两个官员都拿下了。
实在是令人敬佩。
“胡巡检还说，我们可以抽调一群人出来为大人增援。”
沈封点了点头。
这也是他今天让许重新报上去的。
如今清乐谷出了事，谷内混乱。
那么在这天子遇刺之时，他们继续以巡查京府而入，恰到好处。
毕竟，万一是刺杀天子的刺客跑入清乐谷？
也不是没可能嘛。
毕竟，这会儿不去。
还成他们问题了。
“宫中可有消息？”
“未曾有什么消息，不过，今天开始，城防全都不能进不能出，除了特殊人员，所有人，都不可以在进出，要开始缉拿刺客。”程田说道。
他也是先天高手。
可是，他对于沈大人，现在同样是无比佩服。
这京城同样传开了。
彻查驿口，以雷霆之势，拿下五品郎外。
四罪可勉，死罪难逃。
巧解马车局，一举拿下，可以说是令人目不暇接。
“可以进不能出，和昨天差不多。”刘二沉吟了下，开口道：“之前消息是禁卫送出来的，恐怕现在情况如何，只有禁卫司才具体清楚。”
“不过如今宫门封锁，恐怕是三步一哨，极难有消息传出来，就算是有，被发现了怕不是死路一条。”
沈封摇了摇头。
“宫里的事情，与我们无关，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宫内不比外城。
范围小。
沈封觉得想传消息出来，也确实没那么容易。
不过。
宫里如何，跟他没关。
但很快，他突然想到了昨晚那个难掩汹涌的贵气女人。
那女人身材挺好，容貌艳美，也不知道宫里什么身份。
“我们吃完也上路。”
许重银一阵感慨。
“大人看来真的饿坏了。”
“唉，大人不容易，昨晚忙前忙后，换作我老铁，我可干不来，这一晚上又是抓人又是设计以假乱真，又是那啥啥的，我许重铁脑袋瓜子都乱糟糟的。”
许重金拍了一巴掌过去。
“能不能有点出息。”
沈封倒不是真的饿。
他们三餐都是非常标准的。
他只是想，吃得饱饱的。
才能好干活。
不吃饱饭，怎么干活。
打工人，干饭人。
不吃饭怎么干活。
没多久。
他们一大队缇骑，再次往柏柳镇而去。
柏柳镇，眨眼即至。
还真别说，那叫一个，人人见了避退。
镇抚司出门，而且这会儿是十五个人的汹涌缇骑。
谁见了，都是心里捏紧，生怕一不下心，跟这些凶神撞上了。
柏柳镇的九品县官，都大老远，就从镇子里跑出来迎接了。
这会儿哪有时间跟县镇的人废话。
再说了。
地方上面的这些，不归他们管。
他们只是巡查京城周边罢了。
“可有发生什么事情，镇子里，是否有不明人员？”
“大，大人，咱们镇子里面，没有不明人员。”
“那就好，天子遇刺，出了事，拿你是问，可要注意着点。你确定，周遭一点问题没有，如果有什么情况，瞒而不报，可是要杀头的。”沈封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在仔细想想，确定没有问题？”
那人惶恐，突然想起来什么，急忙道：“也，也不是，我听说昨天夜里，清乐谷有一些情况，说是他们的人马追出来，大肆搜索了一阵，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闹得挺大的，周围的一些山民都知道了。”
“哦。”沈封点了点头，皱着眉头道：“竟然还有这种事，天子遇刺，宵小肆虐，我镇抚司又如何可以坐视不管。”
可不是。
天子遇刺，这么大的事情。
京府外竟然还有人闹事。
没准就是刺客。
万一真是刺客！
“所有镇抚司人马，全跟我走！”
一队镇抚司缇骑，再次策马而行。
马踏飞燕，尘土飞扬。
不过多时，随着他们一大队缇骑，风火而至，清乐谷就近在眼前。
沿着大道，树林丛丛。
“这清乐谷就算要治病，都需要五十两的入门费，也就是所谓的重金，不过他们医术确实不凡，经常都有江湖人，不管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还是非常有能力的贵族，又或者一些有钱商户。”许重银继续感慨道。
清乐谷的案子，确实不好查。
而且，还可能得罪人。
清乐谷接触的达官贵人，可不少。
“这清乐谷底细不清不楚，还卖假药，这事得先处理，但也不能影响了病人看病，毕竟都说清乐谷医术好，可以让病人很好缓解，我们不能影响了别人。”沈封挥了挥手。
“明白。”刘二点了点头。
下一刻。
半路沈封，突然勒住马绳。
所有的镇抚司骑兵，同样是停了下来。
沈封目光落在旁边。
那是一队主仆。
身上皆佩戴着长剑。
为首女子蒙着轻纱，手里提着一包药，姿容曼妙，穿着内衬白底，外着蓝裙飘带。
先天真气配合普通金针，以先天真气御针，同样可以伤先天。
只不过，不会太大伤就是了。
当然，也依然可以轻松制服。
至于天玄针，他准备用来对付三境。
沈封缓缓走向自己的马匹，解开脸上的面巾。
重新换上衣服，带上蓑帽。
大雨倾盆而下。
沈封压了压帽沿，而后重新上路。
回去睡觉去。
收获不小。
还发现了凝体术的神韵。
其实沈封也看出来了。
这神韵，其实说的就是，最早练出这心法之人的想法。
也就是说，练成和真正的集大成，二者之间的区别。
就像是研发人员和学习人员的区别。
“还有，刚才那些药草……”沈封思忖着。
那些阁楼外面，培育的药草。
好像在神农卷有记载，水边种植，七角样式，加上图案清晰。
“舒心草。”
“此草缓解人的疼痛，刺激人体元气，但久用过量可导致，元气枯竭而死。”
“难道清乐谷一直都用这种药？”
“那谷中培育非常多，似乎不费吹飞之力的样子。”
“还有那些猎犬吃的食物。”
“这些猎犬实力都很强，虽然我一拳打碎，可是实力其实不差。”
“他们所食都是谁送过来的？”
“舒心草，刺激心元而出散于肉中，可致死……”
沈封沉思了起来。
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过多时，他上了马。
沿着路径，在黑夜中策马而行。
漫天瓢泼大雨，尽是将黑夜皆掩入。
而他刚离开没多久。
清乐谷之中，同样是乱了起来。
此时此刻，清乐谷皆是混乱不堪。
严韵穿好衣服，跑过去一看，脸色微微变了变。
“师兄。”
“玄阴之气。”严城瞳孔一震。
“天机盒可还在？”
“此物我一直随身放着。”严韵脸色阴晴不定。
“那人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是冲着天机盒来的？
“不清楚，他刚才还进入了书阁。”严城神色一沉。
“不论如何，你需要尽快离开，那人黑灯瞎火，应该没看到你的长相，所以倒是不需要担心。”
严韵心里一跳。
对方，好像什么都看得到。
她红了一下俏脸，裹住自己的衣服。
不过，那人不一定认得她。
倒是不需要自乱阵脚。
“师兄先不用急，我们之前就说好，但凡出问题，便以我返亲之后，来你这里治病为由即可。”严韵眼神闪烁，就算是认出来，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自乱阵脚。
她自幼因被卖到了一家普通人养育，后来得了恩宠，成功选入宫中。
每个月都有两天返亲时间。
那么，趁着返亲，刚好路遇暴雨，难以为继，且身上不舒服，在清乐谷治病逗留，并非就不是理由。
“师兄莫慌，现在最要紧的，是弄清楚，到底那人是谁。”
“玄阴之气，监察司……”严城脸色阴沉。
如果真的是监察司，那么十有八九，是谁走漏了天机盒的消息。
可是，天机盒的消息，除了那个魔头，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
也有可能，那个魔头，还告诉了谁？
“那人可能真的是来找天机盒的，监察司，玄阴之气，天机盒，全都联在一起了。”严城神色愤怒，用力一拍地板。
……
柏柳驿口。
雨水依然在落着。
胡卫重新回来，将马递给了旁边的刘二。
刘二不动声色接过。
毕竟，他已经从重银那里，知道了大人夜探的事情。
胡卫走回去房间。
找大人汇报情况。
进去屋子里后，当下帽子，拍了拍身上的雨水。
此人，自然就是从清乐谷归来的沈封了。
一路回来，自然是速度极快。
他很清楚，玄阴之气，是最能扰乱对方的因素。
沈封转过头，瞧向了被堵嘴嘴巴的胡卫。
“让你去送个人，你这会儿才回来，看你这模样，又是找女人去了。重银，绑了，明天一起送回镇抚司！”
“是，大人！”
许重银再次走了进来。
“让你去送个人，你又跑去找女人，一天天就知道找女人，走！”许重银配合着道。
“呜呜呜。”
“呜什么呜。”
许重银一拳给他打晕过去。
叽叽喳喳的。
没多久，刘二同样跟了进屋。
“清乐谷，明天我们照常去。”沈封轻声道。
今天这一探，可以说让他有了后续计划。
清乐谷混乱，天子遇次，京府巡查。
“沈兄可有什么发现。”
“今夜清乐谷还挺热闹，有不明人物，去清乐谷，把人家一群人打了一顿。”
“啊？还有这事？”
“对，反正明天清乐谷肯定乱七八糟的。咱们负责巡查京府，清乐谷闹事，那不得去看一下。”沈封喝了口茶水，摇了摇头道：“天子遇刺，京府外械斗，这不是刚好，咱们不去，倒成我们渎职了。”
这就是沈封接下去的计划。
自己的事办了，镇抚司的事，也要办。
镇抚司这等人力，资料，还有权势，在配合他现在的实力，并不是不能相护协同。
一旦能掌一定的权，对于他寻监察司的心法神韵，就会更容易。
甚至于，如果接下来他能拥有更多自主调查之权，那么只会更好。
但，这首先得他能更进一步。
和温子鱼一起不是不可以。
但有所受限。
查案，并不是只有一个方向。
这次天子遇刺，六司皆昭，是个机会。
刘二心里一喜。
沈兄是真的，要么不出手，出手就有啊。
没想到这一去。
还发现了这么大的事情。
当然，他不是没想过，沈兄闹的。
可是，如果是沈兄，这清乐谷高手不少，可不好闹，而且进入都很麻烦，更别说全身而退。
所以，他根本没往那个地方继续深入。
“咕噜咕噜。”沈封摸着肚子。
“有没有东西。”
“有，这是之前店小二送来的牛肉。”
刘二屁股兜里掏出来的针扎了一下，神色凝重的道。
“沈兄，无毒。”
“……”
不过，这还别说，出门在外，小心点挺好。
虽然他自己有神元针法，不怕毒。
可是别人可不一定。
一夜无话。
雨已停，东升的太阳从地平线开始升起来。
农务的人，已经开始扛着出头，背着竹篓，开始准备外出去干活了。
沈封作为二班巡守，直至白天晨曦，此时此刻，倒是没有什么疲倦。
毕竟，昨晚他睡到了凌晨，睡了将近六个小时，刘二才让他去轮班的。
精力可以说是，无比强盛了。
沈封走到旁边，从兜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漱口杯。
镇抚司出门，全都配套。
锅碗瓢盆都有带在身上。
已经有兄弟在打水。
他过去接了一碗，抄起刷子，抹上牙膏，就开始在路边开刷。
“来来来，大家让个道。”
“兄弟们，走嘞。”
“今天天气不错，大家可以走慢点。”
驿口里，已经有许多江湖中人，开始准备上路。
马车，商户，等等等，都是准备好上路。
沈封在两个小时前，同样让许重银把带出来的信鸽放出去了。
还真别说。
这训练信鸽，是最好的通讯了。
正常这会儿，应该镇抚司会来人了。
果不其然，没多久，在他们准备进入驿口用餐时。
镇抚司一队昭卫，已是策马而来，尘土飞扬。
看过去，竟然有二十多人。
“大人！在下程田，胡巡检已经知道了你们的情况，差我过来。”
“人在这，你们给好好送回去。”
“是！”那人两手抱拳。
沈大人真的太厉害了。
一连把驿口，两个官员都拿下了。
实在是令人敬佩。
“胡巡检还说，我们可以抽调一群人出来为大人增援。”
沈封点了点头。
这也是他今天让许重新报上去的。
如今清乐谷出了事，谷内混乱。
那么在这天子遇刺之时，他们继续以巡查京府而入，恰到好处。
毕竟，万一是刺杀天子的刺客跑入清乐谷？
也不是没可能嘛。
毕竟，这会儿不去。
还成他们问题了。
“宫中可有消息？”
“未曾有什么消息，不过，今天开始，城防全都不能进不能出，除了特殊人员，所有人，都不可以在进出，要开始缉拿刺客。”程田说道。
他也是先天高手。
可是，他对于沈大人，现在同样是无比佩服。
这京城同样传开了。
彻查驿口，以雷霆之势，拿下五品郎外。
四罪可勉，死罪难逃。
巧解马车局，一举拿下，可以说是令人目不暇接。
“可以进不能出，和昨天差不多。”刘二沉吟了下，开口道：“之前消息是禁卫送出来的，恐怕现在情况如何，只有禁卫司才具体清楚。”
“不过如今宫门封锁，恐怕是三步一哨，极难有消息传出来，就算是有，被发现了怕不是死路一条。”
沈封摇了摇头。
“宫里的事情，与我们无关，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宫内不比外城。
范围小。
沈封觉得想传消息出来，也确实没那么容易。
不过。
宫里如何，跟他没关。
但很快，他突然想到了昨晚那个难掩汹涌的贵气女人。
那女人身材挺好，容貌艳美，也不知道宫里什么身份。
“我们吃完也上路。”
许重银一阵感慨。
“大人看来真的饿坏了。”
“唉，大人不容易，昨晚忙前忙后，换作我老铁，我可干不来，这一晚上又是抓人又是设计以假乱真，又是那啥啥的，我许重铁脑袋瓜子都乱糟糟的。”
许重金拍了一巴掌过去。
“能不能有点出息。”
沈封倒不是真的饿。
他们三餐都是非常标准的。
他只是想，吃得饱饱的。
才能好干活。
不吃饱饭，怎么干活。
打工人，干饭人。
不吃饭怎么干活。
没多久。
他们一大队缇骑，再次往柏柳镇而去。
柏柳镇，眨眼即至。
还真别说，那叫一个，人人见了避退。
镇抚司出门，而且这会儿是十五个人的汹涌缇骑。
谁见了，都是心里捏紧，生怕一不下心，跟这些凶神撞上了。
柏柳镇的九品县官，都大老远，就从镇子里跑出来迎接了。
这会儿哪有时间跟县镇的人废话。
再说了。
地方上面的这些，不归他们管。
他们只是巡查京城周边罢了。
“可有发生什么事情，镇子里，是否有不明人员？”
“大，大人，咱们镇子里面，没有不明人员。”
“那就好，天子遇刺，出了事，拿你是问，可要注意着点。你确定，周遭一点问题没有，如果有什么情况，瞒而不报，可是要杀头的。”沈封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在仔细想想，确定没有问题？”
那人惶恐，突然想起来什么，急忙道：“也，也不是，我听说昨天夜里，清乐谷有一些情况，说是他们的人马追出来，大肆搜索了一阵，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闹得挺大的，周围的一些山民都知道了。”
“哦。”沈封点了点头，皱着眉头道：“竟然还有这种事，天子遇刺，宵小肆虐，我镇抚司又如何可以坐视不管。”
可不是。
天子遇刺，这么大的事情。
京府外竟然还有人闹事。
没准就是刺客。
万一真是刺客！
“所有镇抚司人马，全跟我走！”
一队镇抚司缇骑，再次策马而行。
马踏飞燕，尘土飞扬。
不过多时，随着他们一大队缇骑，风火而至，清乐谷就近在眼前。
沿着大道，树林丛丛。
“这清乐谷就算要治病，都需要五十两的入门费，也就是所谓的重金，不过他们医术确实不凡，经常都有江湖人，不管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还是非常有能力的贵族，又或者一些有钱商户。”许重银继续感慨道。
清乐谷的案子，确实不好查。
而且，还可能得罪人。
清乐谷接触的达官贵人，可不少。
“这清乐谷底细不清不楚，还卖假药，这事得先处理，但也不能影响了病人看病，毕竟都说清乐谷医术好，可以让病人很好缓解，我们不能影响了别人。”沈封挥了挥手。
“明白。”刘二点了点头。
下一刻。
半路沈封，突然勒住马绳。
所有的镇抚司骑兵，同样是停了下来。
沈封目光落在旁边。
那是一队主仆。
身上皆佩戴着长剑。
为首女子蒙着轻纱，手里提着一包药，姿容曼妙，穿着内衬白底，外着蓝裙飘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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