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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白云苍狗 镇脉三色葫芦

    人情世故是为了能融入其中,让自己更好的生活,而强大自身则是让自己有绝对的力量和底气,不去讲人情世故。

    外圆内方,方才是他的处世之道。

    五千下挥刀完毕,叶洋只感觉身上汗如雨下,厚实的棉服已湿透了后辈,发丝蓬乱,一滴滴汗水从额头低落。

    身上大汗淋漓,如同刚刚洗过一般,浑身酸痛,叶洋疲惫的钻进了被窝,再加上酒精的影响,很快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白云苍狗,时光如水,转瞬即逝。

    半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

    ……

    青山中,古屋前,白雪融化的冷水从屋檐上滴落下来,越过旧色斑驳,夹杂了几捧衰败的枯草的砖墙,滴在一个赤裸着上身青年的胸肌、腹肌上。

    冰冷的水,冰冷的天,但那人却丝毫不当回事,只是不要命的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钢刀。

    刀是普通的钢刀,古朴简单,没有一丝特色,是普通的铁匠用普通的手,再花上一个下午的时间锻造出来的。

    只是此刻,在这一人的手中却再也不普通。

    刀芒炸裂,在那一双手中泛着寒冷而凶残的光芒,不多时,地面上已经凝结了一层白色的寒霜。

    “四千九百九十八……”

    “四千九百九十九……”

    “五千……”

    五千数一到,叶洋收刀站立,呼出一口白气,顿时身体内传出一道似牛又似蟾的咕咕声,那口白气口鼻中吐出,直直窜出了两米多远。

    风霜刀法:小成

    进度:94%

    下一进度:大成

    [坚韧不拔,每日挥刀五千下,坚持两月零二十天既成。]

    半个月来,风霜刀的修行进度增加了1%,只是莾牯气却没有什么进展,看了看,还是78%的进度。

    不过叶洋倒是没有放在心上,修行一事,最忌一日暴,十日寒,需要的是温润如春风的坚持,也是十年如一日的苦练。

    他继续练功。

    练功完毕,走进屋内,叶洋穿上居家的宽松内服,拿出竹扫帚将青石板的地面又重新扫洗了一遍。

    此刻,暮冬将过,天气逐渐回暖,虽然没有飞雪垂落,但是化雪时节,最是天寒。

    白日里,练功修行活络气血倒还没有觉得。

    晚上入睡,常常一床棉被,还被冻的半夜醒来,睡不了几天,便是又潮又湿。

    将院子洒洗了一遍,祛除了不少潮气与寒气。

    ……

    傍晚

    一道伟岸的身影站在窗前,手中拿着一杆老黄铜制成的烟枪,抽了一口,随后又吐出一大口白烟,周围烟雾缭绕,映衬出他忽明忽暗的双眼

    正是朱岳。

    在朱岳身后的藤椅上,朱曼歌翘着二郎腿,玩着九天宗最新出款的水果派笏板15.0,不时的哈哈大笑。

    “这九天宗当然不是人子,出的笏板不知道影响了多少人。”

    朱岳暗叹了一口气,

    都说想要成就一个人就给他一个笏板,想要毁掉一个人,也给他一个笏板。

    虽然他也有一个,但是那是最旧版,只能简单的发送信息,算是老年机。

    朱曼歌的水果15.0,是进了宗门后,才缠着他新买的,价格不菲,顶得上家里三十条上好灵猎犬的价格。

    不过女儿喜欢,朱岳咬咬牙,还是买了一部。

    看着女儿天真浪漫的神情,朱岳心中闪过一丝暖流。

    “曼歌,你觉得叶洋怎么样?”

    朱曼歌本来还在扣笏板,听到朱岳这样说,叹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道:“还行。”

    二人初次见面,朱曼歌只是觉得这位叶师兄心思玲珑,是个会来事的人,其他的倒没有什么想法。

    她也偶从父亲口中听过许久年前两家的约定,只是不是婚约,更多的是两家长辈那时候一句打趣的约定,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从未见过面的两人,见一面就爱上的概率太小太小,朱曼歌不是也不是那种事事没主见的女子。

    朱岳思绪回到二十多年前,那时他还正值壮年,身躯尚且硬朗。

    喝起来酒来,借着酒劲迎风尿三丈。

    而今喝了几宿酒,便已头疼欲裂,不由得感慨自己真的是老了。

    他年轻时正是飞天门最危难的时刻,宗门驻地桃花坞被强占。

    他与叶堂主并肩大战,只是不同的是他藏在尸体里躲过了一劫,而叶堂主则是身先士卒,死战不逃,最后身首异地。

    “朱兄,你藏,我藏,宗门人人皆藏,长此以往,宗门怎么兴盛?”

    “我辈修士,风里来雨里去,何惧一死!”

    所以,叶堂主死了,而他则活了下来。

    活着,就有无限的可能。

    ……

    时光荏薄,流年似水,远去的尘封往事缓缓展开,逝去的年岁匆匆流逝,走的那么无影无踪,就像是手指缝间流落的沙子,草地里凋零的花朵,无迹可寻。

    “叶兄,你不记得失,忠厚仗义,朱某自愧不如。”

    朱岳暗叹一口气,也不知道他那儿子,和他父亲有几分相似?

    那叶洋,朱岳有点欣赏,仅此而已,一场酒宴下来,只是觉得此人不错,但是不算太出色,含蓄圆润,八面玲珑。

    “歌儿,去取三百灵石,给叶洋送去”

    顿了顿,朱岳继续说道:“这年轻人不错,可以多接触接触,但是不能得罪也不能过度亲近,你毕竟代表着朱家,飞天门毕竟是上宗,不比家里。你可知道。”

    朱岳说道,别说关于朱曼歌和叶洋的事情,只是当初他和叶堂主的一句戏言。

    就算是真的有媒妁之约(1),他将朱曼歌养了二十多年,花费无数精力,好不容养到大的女儿,转眼间就要给一个没有什么感情的男人,就算那男人再出色,朱岳心中还是有十万个不舍。

    “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我当然明白。”

    朱曼歌玩弄着笏板,心不在焉,不过心里暗笑

    “那叶洋似乎在飞天门中有些名气,看本小姐如何将他玩弄在鼓掌之中,刚巧初来飞天门,正好借势一番。”

    半个月来,朱曼歌也对飞天门了解了不少,叶洋实力不错,修行刻苦,待人和善,又加上是宗门旧高层之后,在宗门内名声不错。

    夜里。

    叶洋端坐在屋内,手中拿出一支短笔,一张黄纸,时不时记下什么东西,又时不时抬头看着窗外群山,深思一下,仔细谋划着接下来的打算。

    叉子张家的求救时间,已然到了时期,明日他就打算骑着驮云马,前去叉子张家帮其猎杀巨鳄。

    “只是。”

    想到这里叶洋缓缓在黄纸上写下“觉醒本命”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