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月夜
黄泉知道这一战必然十分艰难，司马晓川踏入通玄境，与灵虚境的实力是天差地别，不论是在灵力总量还是身体强度上都远远超过灵虚境，更重要的是，通玄境的强者拥有一个能力，可以用灵力凝出分身，分身的实力随注入灵力的多少而提升，最高不会超过本体七成。而分身越多，对灵力的消耗也就越大，同时分身的实力也不会太强，所以通玄境的人在战斗中一般只是释放一个灵力分身。
黄泉动了，红色灵力汇聚在戟身，戟尖燃起火焰，黄泉飞速冲向司马晓川，长戟竖劈，血龙虚影在身后浮现。司马晓川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黄泉，抬起左手，一层灵力护盾出现在司马晓川身前，将黄泉这一击尽数抵挡。黄泉手中的长戟击到护盾时，附加的火焰顿时尽数熄灭。
“不好意思，境界压制，你的火焰太差。快点动用你的真正实力吧，否则你没有任何机会。”司马晓川左手向前方一推，护盾随着司马晓川的左手而动，黄泉被击退，在空中稳住身形，落回了地面。
黄泉扬起长戟，戟身有雷霆闪烁，身后血龙沐浴雷电，仰天长啸。黄泉闭上了双眼，周身灵力运转，在体表再度凝成红色铠甲，左手伸出两根手指，身后的血龙逐渐凝实，再将手指指向司马晓川，血龙如流星赶月般冲向司马晓川，黄泉旋转手中的长戟，奋力甩出，长戟宛若离弦之箭，带着阵阵雷霆，飞向司马晓川。
司马晓川见这一击威势不小，亮出了手中的长枪，开始认真应对。司马晓川意念微动，一头火麒麟虚影逐渐凝实，与血龙对冲在一起，手中的长枪点向飞来的雷电长戟，借着长戟冲来的力又将其甩了出去。黄泉迅速闪身到长戟旁边，持着长戟斩向司马晓川，演武场中爆发出片片电光。
“就怕你不敢来！”司马晓川大喝，一头赤色长发在身后舞动，庞大的灵力在周身逸散开来，又凝聚在枪尖，再度点向空中斩来的黄泉。
“轰！”一声轰鸣响起，黄泉附在长戟表面的灵力被击穿，那柄长枪点在长戟上，长戟不堪重负，竟破碎开来，随后这一击击在了黄泉的胸口，黄泉体表的红色铠甲稍微阻挡了一下这一击就被击穿。长枪洞穿了黄泉，司马晓川将黄泉挑起，在空中抡圆了甩了出去。
“不堪一击，这场比试，结束了。”司马晓川头也不回的走向演武场外。
两息后，司马晓川觉得身后有些异样，回过身来，发现黄泉并未如意料中的倒在地面，血流不止，反而站在演武场中央，身上的红色灵力燃起火焰，比被洞穿前的气势还要强上分。
黄泉站在那里，胸口的伤缓缓愈合，双眸血红，灵力波动十分强横，已经达到了灵虚境圆满。
黄泉所修的功法的优势显现了出来，受伤后黄泉的实力出现了明显的提高，但副作用也很明显，黄泉在战斗结束后会进入不同程度的虚弱状态。
感受到黄泉灵力的变化，司马晓川知道黄泉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能再拖延了，必须速战速决。司马晓川抬手，橙红色的灵力包裹住长枪，用五成的灵力幻化出一道灵力分身，此分身拥有本体七成的实力，随后本体与分身一同进行战魂附体，赤红色的鳞片出现在身体表面，司马晓川两道身影手中的长枪一同燃起了火焰，身后的火麒麟虚影怒视黄泉。
“焰光——破！”司马晓川两道身影同时掷出长枪，两柄长枪螺旋飞向黄泉。
黄泉向前奔去，手中出现一柄新的战戟，红色灵力爬满戟身，一条血龙从长戟上飞出，黄泉短暂蓄力后，手中的长戟上的红光耀眼夺目，黄泉转身横劈，一道巨大的戟芒飞出，血龙咆哮着跟上戟芒。
“天杀！”
戟芒混合着雷火双属性，与两柄飞出的长枪碰撞在一起，演武场霎时间被火光所覆盖，强大的灵力波动使场中的情况被掩盖，随后是一阵剧烈的爆炸，两道身影在爆炸的冲击下飞出。
黄泉被炸翻在地，缓缓爬起身，身上的红色灵力消退，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被黄泉抬手拭去后，露出了一抹笑容。司马晓川的情况比起黄泉好上不少，不过依旧十分狼狈，身前的赤红色鳞片脱落了一大片，化为灵力消散，手中握着那柄长枪，枪身微微颤抖，而那道灵力分身早已消失。
“你赢了，我技不如人。”司马晓川冷声道，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演武场。
“这是……”齐洪超不解，“司马晓川明明还有战斗能力，为何要认输？”
战天殇笑道：“将军忘记了两人切磋前的约定了吗？若是黄泉将司马晓川击退出演武场中心方圆四丈的距离，这场切磋就算黄泉胜。刚才的爆炸将司马晓川冲出了七丈有余，这场切磋自然是黄泉获胜。”齐洪超以及身边的大臣这才醒悟。
“我不服，司马晓川明明可以胜过黄泉的，一定是这小子使诈！我向你发起挑战！”丞相一方有人喊道。
天子这方立刻有人回应道：“注意嘴脸，输了就是输了，实力不够就得承认。再说，修罗将军刚进行大战没看到吗？怎么好意思现在来挑战他，你们这些人的脸真是比腾龙关的城墙还厚。”
双方有几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进行了一番无谓的争吵后，双方都离开了演武场，继续庆功宴。
所有人都回到周家庭院中后，齐洪超举着酒杯来到黄泉的桌旁：“黄老弟，我来敬你一杯，真是英雄出少年，那司马晓川是司马家族的奇才，居然也败在了你的手上，齐某佩服。”
黄泉同样举起酒杯，哈哈大笑：“齐大哥你就别捧杀我了，若不是那约定，恐怕我已经被打翻在地无法反抗了。”
“据说此次与胡乾国的战斗，胡乾国东西线一同开战是临时决定的，朝廷里所有人都不清楚拒马关的事，直到胡乾国的先遣部队被探查到我们才有所反应。这次，只有黄老弟距离拒马关近，来得及支援，并击退了敌军，守住了拒马关，实是头等功一件啊！”
齐洪超再次斟满了酒：“胡乾国有三十万精兵，原计划中，三十万精兵都应该出现在东部的腾龙关战争中，但此次有五万精兵出现在了拒马关外，看来我们的情报有误，此番过后，探查机构需要进行整改了。不过多亏了黄老弟，若不是你迎击敌军，西部的拒马关被破，胡乾国的军队就可以从后方绕道腾龙关，前后夹击，大周北方的疆土就不保了。说来惊奇，黄老弟居然将那五万精兵尽数斩杀，要知道那可都是灵域境的士兵，胡乾国这次可是肉疼了，哈哈哈哈哈！”
听到齐洪超这么说，周围的将军都围了过来，端起酒杯向黄泉敬酒。他们并不知道拒马关的事情，他们中多数人都在腾龙关御敌，此番胡乾国投入的精兵少了五万，使他们的压力减轻不少，他们发自内心地感谢黄泉。同时，黄泉所拥有的实力和潜力让众人生出了结交的念头，试问谁不想和这样的将军搞好关系呢？
……
在酒杯碰撞与欢笑中，黄泉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打着方便的借口，逃离了庆功宴现场。听闻周家面积很大，景色很美，地下有地热，即使是元夕日，池塘中依旧有荷花盛开。
黄泉独自走在周家的长廊中，四下空无一人，只有皎洁的月光播撒银辉，为这不时微动的水面赋予诗画般的色彩。前方是一座木桥，横跨水面，另一端是一片树林。桥旁有一块木质的碑，上面刻道：
半碧清幽桥头送，半轮银波月夜分。
黄泉惊讶地发现，这字体居然与自己有几分相像，但并没有在意太多，踉跄着走过木桥，缓步行至树林中。
在树林中逛了许久，黄泉才发现，自己也许已经出了京城的范围，因为这片树林实在太大，即使站在最高的树上也一眼望不到尽头。
黄泉沿着一条小溪散步，水声清脆，黄泉方才饮酒过度的头脑得到了几分清醒。借着月光，黄泉溯源而上，发现小溪的发源地是一片清潭，潭水清可见底。潭边，梨花满树，偶尔有花瓣飘落，树下，一把花伞斜倚着梨树，伞背上落着几瓣梨花。
不知何处，突然传来一阵琵琶声，声音清越，黄泉沉醉在胜景与琵琶声中，直到琵琶声结束，才回过神来。
潭边一道身影站起身来，黄泉这才发现那里原来坐着一个人，远远望去是一位女子，玉指纤纤，将琵琶轻轻放在一旁，抬头望着天上的银阙，不知在想些什么，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这位女子很美，那是一种超凡脱俗的美，配上这如梦似幻的景色，黄泉不禁看的有些痴。
女子似与黄泉年龄相仿，甚至略小于黄泉，一袭蓝衣，腰肢细若杨柳，一对远山挂在眉头，秋水澄澈，不经意间樱唇微启，扣人心弦。
女子似是准备入水，刚欲解开系带，一眼瞥见了呆在原地的黄泉。黄泉发现女子瞥见了自己，转身欲走。行出三步，一柄清冷的长剑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若再跑，就交代在这里吧。”清脆的女声从后方传来。
黄泉回过身尴尬地笑了笑：“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动手啊……”
当两人四目相对时，双方都愣了一下，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心底生出，好似两人曾经在哪里会过面，又好似两人十分熟悉。
“这股气息……是你？演武场战胜司马晓川的修罗将军？”女子十分惊讶，“没想到风光无比的修罗将军也会行如此下贱之事，偷窥女子沐浴。”
“正是在下，什么偷窥啊，我……我没有好吧，我只是刚好路过这里，听到姑娘的琵琶声，沉醉在这里，久久不能忘怀。谁知，姑娘就……”
“你不应该出现在庆功宴上吗？为何出现在这里？”女子再度问道，手中的长剑已经不再紧贴黄泉的脖子。
黄泉哪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禁不住众人的热情，于是借口道：“其实，我还是一位诗人，我来此找寻灵感。”
女子哪相信他的话，一位修行之人在这个年龄取得如此成就，哪有时间学习诗赋。女子略微放下手中的长剑：“那就来作一首诗，给你半刻钟的时间，若是作不出，别怪我不客气。”
黄泉清了清嗓子：“半刻钟太久了，我现在就写给你看。”说罢，黄泉从灵域空间摸出一支笔和一卷书：
青天晓岸晓天青，明月落花落月明。
倚伞慵风慵伞倚，轻语诉晴诉予卿。
女子看到这首诗时，眼睛瞪的老大。这种字体，她再熟悉不过，这种字体和周家通往这片树林的那座木桥旁的碑上所刻的字的字体一模一样，仿佛出自同一人之手。
“你第一次来这里？”女子下意识问道，但问完又摇了摇头，“你只有十七岁，那块碑立在那里有百年了，不可能出自你手。但是真的好像……”
望着女子的容颜，黄泉有些痴，半晌，向女子问道：“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周碧落。”女子答道，“但是不知为何，我对你竟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我也是……”黄泉扭过头，决意不再看周碧落，但眼神还是不住地往这边瞟，不知是因为饮过酒还是别的什么，脸色微红，“碧落，你好美……对不起，我……”
周碧落扬起手中的长剑欲砍，黄泉连忙道：“我……我这就离开……”随后快马加鞭地逃离了清潭。
离开了树林，黄泉这才发觉自己的心跳奇快，回首望了一眼清潭的方向，心中闪过几分不舍。黄泉缓缓踏过木桥，回到了庆功宴上。
周碧落独自一人站在清潭旁，回味着黄泉说的话语，手中拿着那卷书，书上的墨迹还未干透。
“记得小时候祖母曾为我预言过，‘你将与天地相守一生。’我的名字中，碧落是天，那家伙叫黄泉，是地，该不会是他？”周碧落想到这里，脸色微红。
“才不是呢，坏人，说的那是什么话，讨厌死了。”
“不过，那种感觉，好像还不错……”
黄泉动了，红色灵力汇聚在戟身，戟尖燃起火焰，黄泉飞速冲向司马晓川，长戟竖劈，血龙虚影在身后浮现。司马晓川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黄泉，抬起左手，一层灵力护盾出现在司马晓川身前，将黄泉这一击尽数抵挡。黄泉手中的长戟击到护盾时，附加的火焰顿时尽数熄灭。
“不好意思，境界压制，你的火焰太差。快点动用你的真正实力吧，否则你没有任何机会。”司马晓川左手向前方一推，护盾随着司马晓川的左手而动，黄泉被击退，在空中稳住身形，落回了地面。
黄泉扬起长戟，戟身有雷霆闪烁，身后血龙沐浴雷电，仰天长啸。黄泉闭上了双眼，周身灵力运转，在体表再度凝成红色铠甲，左手伸出两根手指，身后的血龙逐渐凝实，再将手指指向司马晓川，血龙如流星赶月般冲向司马晓川，黄泉旋转手中的长戟，奋力甩出，长戟宛若离弦之箭，带着阵阵雷霆，飞向司马晓川。
司马晓川见这一击威势不小，亮出了手中的长枪，开始认真应对。司马晓川意念微动，一头火麒麟虚影逐渐凝实，与血龙对冲在一起，手中的长枪点向飞来的雷电长戟，借着长戟冲来的力又将其甩了出去。黄泉迅速闪身到长戟旁边，持着长戟斩向司马晓川，演武场中爆发出片片电光。
“就怕你不敢来！”司马晓川大喝，一头赤色长发在身后舞动，庞大的灵力在周身逸散开来，又凝聚在枪尖，再度点向空中斩来的黄泉。
“轰！”一声轰鸣响起，黄泉附在长戟表面的灵力被击穿，那柄长枪点在长戟上，长戟不堪重负，竟破碎开来，随后这一击击在了黄泉的胸口，黄泉体表的红色铠甲稍微阻挡了一下这一击就被击穿。长枪洞穿了黄泉，司马晓川将黄泉挑起，在空中抡圆了甩了出去。
“不堪一击，这场比试，结束了。”司马晓川头也不回的走向演武场外。
两息后，司马晓川觉得身后有些异样，回过身来，发现黄泉并未如意料中的倒在地面，血流不止，反而站在演武场中央，身上的红色灵力燃起火焰，比被洞穿前的气势还要强上分。
黄泉站在那里，胸口的伤缓缓愈合，双眸血红，灵力波动十分强横，已经达到了灵虚境圆满。
黄泉所修的功法的优势显现了出来，受伤后黄泉的实力出现了明显的提高，但副作用也很明显，黄泉在战斗结束后会进入不同程度的虚弱状态。
感受到黄泉灵力的变化，司马晓川知道黄泉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能再拖延了，必须速战速决。司马晓川抬手，橙红色的灵力包裹住长枪，用五成的灵力幻化出一道灵力分身，此分身拥有本体七成的实力，随后本体与分身一同进行战魂附体，赤红色的鳞片出现在身体表面，司马晓川两道身影手中的长枪一同燃起了火焰，身后的火麒麟虚影怒视黄泉。
“焰光——破！”司马晓川两道身影同时掷出长枪，两柄长枪螺旋飞向黄泉。
黄泉向前奔去，手中出现一柄新的战戟，红色灵力爬满戟身，一条血龙从长戟上飞出，黄泉短暂蓄力后，手中的长戟上的红光耀眼夺目，黄泉转身横劈，一道巨大的戟芒飞出，血龙咆哮着跟上戟芒。
“天杀！”
戟芒混合着雷火双属性，与两柄飞出的长枪碰撞在一起，演武场霎时间被火光所覆盖，强大的灵力波动使场中的情况被掩盖，随后是一阵剧烈的爆炸，两道身影在爆炸的冲击下飞出。
黄泉被炸翻在地，缓缓爬起身，身上的红色灵力消退，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被黄泉抬手拭去后，露出了一抹笑容。司马晓川的情况比起黄泉好上不少，不过依旧十分狼狈，身前的赤红色鳞片脱落了一大片，化为灵力消散，手中握着那柄长枪，枪身微微颤抖，而那道灵力分身早已消失。
“你赢了，我技不如人。”司马晓川冷声道，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演武场。
“这是……”齐洪超不解，“司马晓川明明还有战斗能力，为何要认输？”
战天殇笑道：“将军忘记了两人切磋前的约定了吗？若是黄泉将司马晓川击退出演武场中心方圆四丈的距离，这场切磋就算黄泉胜。刚才的爆炸将司马晓川冲出了七丈有余，这场切磋自然是黄泉获胜。”齐洪超以及身边的大臣这才醒悟。
“我不服，司马晓川明明可以胜过黄泉的，一定是这小子使诈！我向你发起挑战！”丞相一方有人喊道。
天子这方立刻有人回应道：“注意嘴脸，输了就是输了，实力不够就得承认。再说，修罗将军刚进行大战没看到吗？怎么好意思现在来挑战他，你们这些人的脸真是比腾龙关的城墙还厚。”
双方有几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进行了一番无谓的争吵后，双方都离开了演武场，继续庆功宴。
所有人都回到周家庭院中后，齐洪超举着酒杯来到黄泉的桌旁：“黄老弟，我来敬你一杯，真是英雄出少年，那司马晓川是司马家族的奇才，居然也败在了你的手上，齐某佩服。”
黄泉同样举起酒杯，哈哈大笑：“齐大哥你就别捧杀我了，若不是那约定，恐怕我已经被打翻在地无法反抗了。”
“据说此次与胡乾国的战斗，胡乾国东西线一同开战是临时决定的，朝廷里所有人都不清楚拒马关的事，直到胡乾国的先遣部队被探查到我们才有所反应。这次，只有黄老弟距离拒马关近，来得及支援，并击退了敌军，守住了拒马关，实是头等功一件啊！”
齐洪超再次斟满了酒：“胡乾国有三十万精兵，原计划中，三十万精兵都应该出现在东部的腾龙关战争中，但此次有五万精兵出现在了拒马关外，看来我们的情报有误，此番过后，探查机构需要进行整改了。不过多亏了黄老弟，若不是你迎击敌军，西部的拒马关被破，胡乾国的军队就可以从后方绕道腾龙关，前后夹击，大周北方的疆土就不保了。说来惊奇，黄老弟居然将那五万精兵尽数斩杀，要知道那可都是灵域境的士兵，胡乾国这次可是肉疼了，哈哈哈哈哈！”
听到齐洪超这么说，周围的将军都围了过来，端起酒杯向黄泉敬酒。他们并不知道拒马关的事情，他们中多数人都在腾龙关御敌，此番胡乾国投入的精兵少了五万，使他们的压力减轻不少，他们发自内心地感谢黄泉。同时，黄泉所拥有的实力和潜力让众人生出了结交的念头，试问谁不想和这样的将军搞好关系呢？
……
在酒杯碰撞与欢笑中，黄泉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打着方便的借口，逃离了庆功宴现场。听闻周家面积很大，景色很美，地下有地热，即使是元夕日，池塘中依旧有荷花盛开。
黄泉独自走在周家的长廊中，四下空无一人，只有皎洁的月光播撒银辉，为这不时微动的水面赋予诗画般的色彩。前方是一座木桥，横跨水面，另一端是一片树林。桥旁有一块木质的碑，上面刻道：
半碧清幽桥头送，半轮银波月夜分。
黄泉惊讶地发现，这字体居然与自己有几分相像，但并没有在意太多，踉跄着走过木桥，缓步行至树林中。
在树林中逛了许久，黄泉才发现，自己也许已经出了京城的范围，因为这片树林实在太大，即使站在最高的树上也一眼望不到尽头。
黄泉沿着一条小溪散步，水声清脆，黄泉方才饮酒过度的头脑得到了几分清醒。借着月光，黄泉溯源而上，发现小溪的发源地是一片清潭，潭水清可见底。潭边，梨花满树，偶尔有花瓣飘落，树下，一把花伞斜倚着梨树，伞背上落着几瓣梨花。
不知何处，突然传来一阵琵琶声，声音清越，黄泉沉醉在胜景与琵琶声中，直到琵琶声结束，才回过神来。
潭边一道身影站起身来，黄泉这才发现那里原来坐着一个人，远远望去是一位女子，玉指纤纤，将琵琶轻轻放在一旁，抬头望着天上的银阙，不知在想些什么，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这位女子很美，那是一种超凡脱俗的美，配上这如梦似幻的景色，黄泉不禁看的有些痴。
女子似与黄泉年龄相仿，甚至略小于黄泉，一袭蓝衣，腰肢细若杨柳，一对远山挂在眉头，秋水澄澈，不经意间樱唇微启，扣人心弦。
女子似是准备入水，刚欲解开系带，一眼瞥见了呆在原地的黄泉。黄泉发现女子瞥见了自己，转身欲走。行出三步，一柄清冷的长剑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若再跑，就交代在这里吧。”清脆的女声从后方传来。
黄泉回过身尴尬地笑了笑：“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动手啊……”
当两人四目相对时，双方都愣了一下，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心底生出，好似两人曾经在哪里会过面，又好似两人十分熟悉。
“这股气息……是你？演武场战胜司马晓川的修罗将军？”女子十分惊讶，“没想到风光无比的修罗将军也会行如此下贱之事，偷窥女子沐浴。”
“正是在下，什么偷窥啊，我……我没有好吧，我只是刚好路过这里，听到姑娘的琵琶声，沉醉在这里，久久不能忘怀。谁知，姑娘就……”
“你不应该出现在庆功宴上吗？为何出现在这里？”女子再度问道，手中的长剑已经不再紧贴黄泉的脖子。
黄泉哪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禁不住众人的热情，于是借口道：“其实，我还是一位诗人，我来此找寻灵感。”
女子哪相信他的话，一位修行之人在这个年龄取得如此成就，哪有时间学习诗赋。女子略微放下手中的长剑：“那就来作一首诗，给你半刻钟的时间，若是作不出，别怪我不客气。”
黄泉清了清嗓子：“半刻钟太久了，我现在就写给你看。”说罢，黄泉从灵域空间摸出一支笔和一卷书：
青天晓岸晓天青，明月落花落月明。
倚伞慵风慵伞倚，轻语诉晴诉予卿。
女子看到这首诗时，眼睛瞪的老大。这种字体，她再熟悉不过，这种字体和周家通往这片树林的那座木桥旁的碑上所刻的字的字体一模一样，仿佛出自同一人之手。
“你第一次来这里？”女子下意识问道，但问完又摇了摇头，“你只有十七岁，那块碑立在那里有百年了，不可能出自你手。但是真的好像……”
望着女子的容颜，黄泉有些痴，半晌，向女子问道：“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周碧落。”女子答道，“但是不知为何，我对你竟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我也是……”黄泉扭过头，决意不再看周碧落，但眼神还是不住地往这边瞟，不知是因为饮过酒还是别的什么，脸色微红，“碧落，你好美……对不起，我……”
周碧落扬起手中的长剑欲砍，黄泉连忙道：“我……我这就离开……”随后快马加鞭地逃离了清潭。
离开了树林，黄泉这才发觉自己的心跳奇快，回首望了一眼清潭的方向，心中闪过几分不舍。黄泉缓缓踏过木桥，回到了庆功宴上。
周碧落独自一人站在清潭旁，回味着黄泉说的话语，手中拿着那卷书，书上的墨迹还未干透。
“记得小时候祖母曾为我预言过，‘你将与天地相守一生。’我的名字中，碧落是天，那家伙叫黄泉，是地，该不会是他？”周碧落想到这里，脸色微红。
“才不是呢，坏人，说的那是什么话，讨厌死了。”
“不过，那种感觉，好像还不错……”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