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张叔，我报警
两个女生打闹了一阵，累了就逐渐安静下来。
夏曼曼看到孟天水一直安静的摆弄望远镜，侧头看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拍向他肩膀：“你搞什么呢？监视啊？太专业了！”
“别闹，有动静。”
村东半山腰的位置基本只能看到杨光磊家正门口，为了能看到后院，今天孟天水特意停在了更靠北面的位置。同时也不再用车灯对着目标，而是在副驾驶上的座位上架起望远镜。
望远镜里，看不清杨光磊家的小后院，但是后窗完全打开时，能看到一点玻璃反光。
刚才，他就是看到了那一片玻璃反光。
“他出来了？”夏曼曼小声问。
“看不清，但是后院有动静，再等等吧，他只要从土坡爬上公路，就能很清晰地看到人影。”
“他为了躲我们？从后院爬土坡？至于吗？！”夏曼曼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变态就为了半夜出来抓猫？”
“他出来……”
孟天水一时语塞。
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不管对方为了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是出来正常买菜、吃饭，何必偷偷摸摸地从后院跑！
至于是不是出来虐猫发泄……
孟天水想到杨光磊后背上的影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我估计不是抓猫。”
孟天水淡淡地道。
“为什么？福尔摩斯先生，给我们两个小女子解释解释。”
夏曼曼把头放在前排两个椅子中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听说过猫妖吗？”
孟天水试探地问了一句。
结果夏曼曼大翻白眼，不耐地摆手道：“你算了吧，本以为能听个探案故事，结果你来个妖怪故事！不安好心！”
“呃……”
正盯着望远镜的孟天水一怔，哭笑不得：“这么严重？”
“哼哼！大晚上，深山老林，给两个美女讲鬼故事，你是何居心？”
夏曼曼一脸“被我抓到”的得意表情。
“那个……你们带那种女生自卫用具了吗？”
孟天水突然问道，随后半晌没听到回答。
他疑惑地把目光从望远镜挪开，转头看到两个女生直直地盯着自己，一瞬间头皮发麻。
孟天水：“你们干吗？”
夏曼曼：“你干吗？”
孟天水仿佛明白了什么，回忆了一下自己说的话，用力揉了揉脸：“是防卫的卫！防卫电击手电！那一类东西！”
两个女生松了口气，随即微微脸红。
夏曼曼拿出包包里的一个香水瓶模样的物品，冲着孟天水道：“防狼喷雾！一下就让你满地打滚！哼！”
孟天水见这丫头的动作，忍不住向后一缩：“行了！有就好！小心点！别按出来！咱们都在车里，这东西一下就能让咱们三个人生不如死！”
夏曼曼一听，连忙收了起来。
“夏会长会开车吧？”
夏曼曼一怔：“会，干什么？”
孟天水起身，打开车门：“你坐我这里，有情况就直接走。”
夏曼曼皱眉，转头看了看林雨欣：“让我换你？这是忍不住对我们家欣欣下手了？太过分了！当着我的面就这样，不知道收敛一点……唉？你去哪？”
她说着，就发现孟天水走向车后面。
孟天水从后备厢拿出一个白色的户外密封箱，拎到了前面：“你们两人可以都坐前面，这是冰镇水果和饮料，嗯，饮料少喝点吧。”
他之前没考虑女孩子上厕所的问题。
随后，他又从后备厢里拎出的折叠起来的“小黑”，戴上手套，几下就把打开车子，折叠组件锁死。
小黑闪亮登场！
“你要过去？”
林雨欣问。
孟天水点头：“刚才看到那家伙抬出来一个梯子，还有一段绳子绕在路边的树上，估计很快出来了，我跟过去看看，你们小心一点，车窗和车锁都关好，我没回来千万不要下车。”
夏曼曼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
林雨欣点点头：“快去快回。”
孟天水戴上头盔，拿着一个双筒望远镜塞在口袋里，跨上电动车。小电动车两个加速，很快就远去了。
夏曼曼连忙去了驾驶位，把车窗都升起，车门锁都按上，嘴里嘟囔道：“那家伙一走，还有点没安全感了。”
孟天水已经到了沿江路口，单腿支起车身靠在电线杆旁，拿出望远镜看过去：杨光磊已经拽着绳子、踩着梯子爬到了土坡上面，正弯腰爬最后两步。
杨光磊爬上公路后，坐在地上喘了两口，回复了些力气才骂骂咧咧地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向公路的另一侧走去。
这条路斜着穿过新立村，也连着沿江路，但越过公路的另一头，却是一片黑洞洞的废弃建筑。
准确地说，是一栋废弃工厂和两个烂尾楼。
三辆警车从沿江路上经过，警车上闪着警灯，不过没有开警铃，这是最后一班的日常巡逻。
但就是这三辆巡逻警车，就让杨光磊紧张地一阵小跑，快速躲进废弃工厂后面的小路里。
孟天水视线里已经失去了杨光磊的身影，但是他并不着急，收起望远镜，扶正车子，一个加速，两分钟不到的时间，就从沿江路绕到了废弃工厂的西侧。
这里有一条荒废的石板路，连接着沿江主路和原本的工厂。
“到了检验小黑战斗力的时候了。”
孟天水抬起屁股，车子从公路上下去时，轮胎砸在石板上，手臂用力一撑，冲击力被缓冲后，继续向下。
如此连续下了几个石板后，他也有了信心，微微用力蹬了一下脚蹬，快速通过石板路。
手臂被传来的冲击力震得发麻，手机支架也歪了过去，但很快就通过了石板路。
当他再次举起望远镜时，就见杨光磊的身影才刚刚穿过厂房，正拿着手机照亮，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方烂尾楼走去。
此时，他距离杨光磊不足百米。如果是白天，两人都能很清晰地看到对方。
但已经气喘的杨光磊并未看向沿江路方向。
孟天水把车子推到草丛旁边，轻手轻脚地整理背包，待杨光磊走进烂尾楼的范围内后，他就徒步跟上。
他相信，以杨光磊弱鸡的身体不可能走太远，前方碎石和建筑垃圾遍地，已经不适合骑着车子跟踪。
“该死的小瘪*犊子！我糙你**！”
啪！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别来找我！”
啪！
“前两天揍你揍得轻了是吧？！”
啪！
“你**不知道自己被警察盯着？”
孟天水刚靠近，就听到有人暴怒打骂的声音，凑过去一看，就见烂尾楼空旷的一楼内，几个青年正围着一人，那人看模样应该就是杨光磊。
这家伙之前就被揍过？
孟天水突然对自己之前的“惩罚任务”有了新的理解。
靠近之后，他终于听到了杨光磊求饶的声音，也十分确定，被揍的那人就是那个家伙！
“冰哥！我错了！给我一条就行！”
“别打了！让警察看到身上有伤该怀疑了！”
“下面两个小兔崽子实在忍不住了，白天都去找过我！”
听到这里，孟天水心里一紧，这特*么的肯定是非法交易啊！
一条？
什么一条？
关键是什么东西能“忍不住”？
十有八九是能高度成瘾的非法化合物啊！
如果自己在这里被发现，会不会被乱枪打死？
想到这，孟天水连忙拿出身上的手机，立即静音。
里面杨光磊还在低声哀求。
冰哥似乎打累了，骂人的声音也低了下去。
孟天水想了想，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手持支架，把手机夹在上面，小心地靠前。
有墙垛就躲在墙垛后，有草丛就藏在草丛里。
孟天水靠近到了二十米左右，把手机从墙角下伸出，拍着里面的画面。
“就一条，今天晚上就把货散掉，你要是敢给我留到明天，下次抽你的就不是皮带，我糙你**的我换成刀子捅死你！”
冰哥凶狠地说着，向旁边示意了一下。
旁边的小弟从腰包里拿出一个长条模样的小塑料袋，像是零食一样的东西，扔到了杨光磊身上。
“走！”
冰哥嘴里的烟也抽完了，想扔掉烟屁股却犹豫了一下，捏在手里转身就走，一直出了烂尾楼才用力扔出。
两个小弟也跟在后面。
孟天水看着杨光磊哼哼唧唧地起身，艰难地往回走着，心里盘算了一下，最后把手机录下的视频保存，发给“张叔”，随后发过去消息：“张叔，我报警。”
夏曼曼看到孟天水一直安静的摆弄望远镜，侧头看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拍向他肩膀：“你搞什么呢？监视啊？太专业了！”
“别闹，有动静。”
村东半山腰的位置基本只能看到杨光磊家正门口，为了能看到后院，今天孟天水特意停在了更靠北面的位置。同时也不再用车灯对着目标，而是在副驾驶上的座位上架起望远镜。
望远镜里，看不清杨光磊家的小后院，但是后窗完全打开时，能看到一点玻璃反光。
刚才，他就是看到了那一片玻璃反光。
“他出来了？”夏曼曼小声问。
“看不清，但是后院有动静，再等等吧，他只要从土坡爬上公路，就能很清晰地看到人影。”
“他为了躲我们？从后院爬土坡？至于吗？！”夏曼曼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变态就为了半夜出来抓猫？”
“他出来……”
孟天水一时语塞。
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不管对方为了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是出来正常买菜、吃饭，何必偷偷摸摸地从后院跑！
至于是不是出来虐猫发泄……
孟天水想到杨光磊后背上的影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我估计不是抓猫。”
孟天水淡淡地道。
“为什么？福尔摩斯先生，给我们两个小女子解释解释。”
夏曼曼把头放在前排两个椅子中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听说过猫妖吗？”
孟天水试探地问了一句。
结果夏曼曼大翻白眼，不耐地摆手道：“你算了吧，本以为能听个探案故事，结果你来个妖怪故事！不安好心！”
“呃……”
正盯着望远镜的孟天水一怔，哭笑不得：“这么严重？”
“哼哼！大晚上，深山老林，给两个美女讲鬼故事，你是何居心？”
夏曼曼一脸“被我抓到”的得意表情。
“那个……你们带那种女生自卫用具了吗？”
孟天水突然问道，随后半晌没听到回答。
他疑惑地把目光从望远镜挪开，转头看到两个女生直直地盯着自己，一瞬间头皮发麻。
孟天水：“你们干吗？”
夏曼曼：“你干吗？”
孟天水仿佛明白了什么，回忆了一下自己说的话，用力揉了揉脸：“是防卫的卫！防卫电击手电！那一类东西！”
两个女生松了口气，随即微微脸红。
夏曼曼拿出包包里的一个香水瓶模样的物品，冲着孟天水道：“防狼喷雾！一下就让你满地打滚！哼！”
孟天水见这丫头的动作，忍不住向后一缩：“行了！有就好！小心点！别按出来！咱们都在车里，这东西一下就能让咱们三个人生不如死！”
夏曼曼一听，连忙收了起来。
“夏会长会开车吧？”
夏曼曼一怔：“会，干什么？”
孟天水起身，打开车门：“你坐我这里，有情况就直接走。”
夏曼曼皱眉，转头看了看林雨欣：“让我换你？这是忍不住对我们家欣欣下手了？太过分了！当着我的面就这样，不知道收敛一点……唉？你去哪？”
她说着，就发现孟天水走向车后面。
孟天水从后备厢拿出一个白色的户外密封箱，拎到了前面：“你们两人可以都坐前面，这是冰镇水果和饮料，嗯，饮料少喝点吧。”
他之前没考虑女孩子上厕所的问题。
随后，他又从后备厢里拎出的折叠起来的“小黑”，戴上手套，几下就把打开车子，折叠组件锁死。
小黑闪亮登场！
“你要过去？”
林雨欣问。
孟天水点头：“刚才看到那家伙抬出来一个梯子，还有一段绳子绕在路边的树上，估计很快出来了，我跟过去看看，你们小心一点，车窗和车锁都关好，我没回来千万不要下车。”
夏曼曼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
林雨欣点点头：“快去快回。”
孟天水戴上头盔，拿着一个双筒望远镜塞在口袋里，跨上电动车。小电动车两个加速，很快就远去了。
夏曼曼连忙去了驾驶位，把车窗都升起，车门锁都按上，嘴里嘟囔道：“那家伙一走，还有点没安全感了。”
孟天水已经到了沿江路口，单腿支起车身靠在电线杆旁，拿出望远镜看过去：杨光磊已经拽着绳子、踩着梯子爬到了土坡上面，正弯腰爬最后两步。
杨光磊爬上公路后，坐在地上喘了两口，回复了些力气才骂骂咧咧地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向公路的另一侧走去。
这条路斜着穿过新立村，也连着沿江路，但越过公路的另一头，却是一片黑洞洞的废弃建筑。
准确地说，是一栋废弃工厂和两个烂尾楼。
三辆警车从沿江路上经过，警车上闪着警灯，不过没有开警铃，这是最后一班的日常巡逻。
但就是这三辆巡逻警车，就让杨光磊紧张地一阵小跑，快速躲进废弃工厂后面的小路里。
孟天水视线里已经失去了杨光磊的身影，但是他并不着急，收起望远镜，扶正车子，一个加速，两分钟不到的时间，就从沿江路绕到了废弃工厂的西侧。
这里有一条荒废的石板路，连接着沿江主路和原本的工厂。
“到了检验小黑战斗力的时候了。”
孟天水抬起屁股，车子从公路上下去时，轮胎砸在石板上，手臂用力一撑，冲击力被缓冲后，继续向下。
如此连续下了几个石板后，他也有了信心，微微用力蹬了一下脚蹬，快速通过石板路。
手臂被传来的冲击力震得发麻，手机支架也歪了过去，但很快就通过了石板路。
当他再次举起望远镜时，就见杨光磊的身影才刚刚穿过厂房，正拿着手机照亮，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方烂尾楼走去。
此时，他距离杨光磊不足百米。如果是白天，两人都能很清晰地看到对方。
但已经气喘的杨光磊并未看向沿江路方向。
孟天水把车子推到草丛旁边，轻手轻脚地整理背包，待杨光磊走进烂尾楼的范围内后，他就徒步跟上。
他相信，以杨光磊弱鸡的身体不可能走太远，前方碎石和建筑垃圾遍地，已经不适合骑着车子跟踪。
“该死的小瘪*犊子！我糙你**！”
啪！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别来找我！”
啪！
“前两天揍你揍得轻了是吧？！”
啪！
“你**不知道自己被警察盯着？”
孟天水刚靠近，就听到有人暴怒打骂的声音，凑过去一看，就见烂尾楼空旷的一楼内，几个青年正围着一人，那人看模样应该就是杨光磊。
这家伙之前就被揍过？
孟天水突然对自己之前的“惩罚任务”有了新的理解。
靠近之后，他终于听到了杨光磊求饶的声音，也十分确定，被揍的那人就是那个家伙！
“冰哥！我错了！给我一条就行！”
“别打了！让警察看到身上有伤该怀疑了！”
“下面两个小兔崽子实在忍不住了，白天都去找过我！”
听到这里，孟天水心里一紧，这特*么的肯定是非法交易啊！
一条？
什么一条？
关键是什么东西能“忍不住”？
十有八九是能高度成瘾的非法化合物啊！
如果自己在这里被发现，会不会被乱枪打死？
想到这，孟天水连忙拿出身上的手机，立即静音。
里面杨光磊还在低声哀求。
冰哥似乎打累了，骂人的声音也低了下去。
孟天水想了想，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手持支架，把手机夹在上面，小心地靠前。
有墙垛就躲在墙垛后，有草丛就藏在草丛里。
孟天水靠近到了二十米左右，把手机从墙角下伸出，拍着里面的画面。
“就一条，今天晚上就把货散掉，你要是敢给我留到明天，下次抽你的就不是皮带，我糙你**的我换成刀子捅死你！”
冰哥凶狠地说着，向旁边示意了一下。
旁边的小弟从腰包里拿出一个长条模样的小塑料袋，像是零食一样的东西，扔到了杨光磊身上。
“走！”
冰哥嘴里的烟也抽完了，想扔掉烟屁股却犹豫了一下，捏在手里转身就走，一直出了烂尾楼才用力扔出。
两个小弟也跟在后面。
孟天水看着杨光磊哼哼唧唧地起身，艰难地往回走着，心里盘算了一下，最后把手机录下的视频保存，发给“张叔”，随后发过去消息：“张叔，我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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