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对视十秒
“等他们出来，给他们会员卡。”
孟天水嘱咐郭子莹。
“这两个呢？”
郭子莹指了指不远处戴着耳机一起看剧的情侣。
“你等会儿！我想一想！”
孟天水坐到软椅上，琢磨了一会儿，对端着咖啡走过来的郭子莹道：“看恐怖片半价能做到吗？”
郭子莹怔了怔，找了台电脑试了试，最后对孟天水遗憾地摇头。
“有没有变通的办法？”
孟天水还是想试试，愤怒是一种情绪，恐惧又是另一种情绪，或许系统收取能量值时都会因为不同“属性”的情绪能量而增加“上限”。
“可以单独设两排卡座，半价，恐怖片专座？”郭子莹想了想道。
孟天水打了个响指：“可以啊！还能作为宣传噱头，就这么定了，现在就改，一会儿让那两个偷懒睡觉的大学生给咱们宣传一下。”
“或许你现在可以想一下文案。”郭子莹把一杯咖啡推过来，笑道：“尝尝我做的生椰拿铁。”
孟天水端起来抿了一口，眼里一亮：“很棒！你买了椰汁？别忘了找孙萌报销。”
“好的。”
闷热的午后，在有空调的网咖店沙发上靠着，戴上耳机，打开音乐，喝着咖啡。
“很惬意啊！”
孟天水舒服地闭上眼睛，半梦半醒地小憩片刻，朦胧中听到了什么，睁开眼，就看到包厢里那群打游戏的小哥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又是一局到了关键时刻？
他拿出手机，找了个聊天界面，长按十秒。
这次他看到了。
眼睁睁地看着能量从95上升到了98。
小伙子们好样的！
孟天水看了看时间，才两点半，看来达到100不成问题了。
他跟郭姐打了个招呼，下楼在小区绕了半圈，进了地下车库，开上轿车去了沿江路，在熟悉的路口处下车，径直走到了落雨溪附近。
这里还有警戒线，一辆警车在看守。
看到孟天水过来，一位戴着墨镜的警察下车。
“你怎么又过来了！”
孟天水听着熟悉的声音，仔细一看是田文刚，不由一乐：“你戴墨镜还真没认出来！我来看看，怎么还没撤？”
“这么大事，现场不好处理，拖了两天，今晚差不多了。”
“我进不去？”孟天水双手插兜，下巴冲溪流的方向抬了抬。
远远地已经能看到，那个小池子被挖得七零八落。
“你别让我犯错误啊！”田文刚笑着把孟天水往另一个方向一拉：“走吧，陪我遛个弯，坐车里腿都麻了。”
“又挖了一天？小溪都让他们挖断流了吧。”
孟天水没有反对，收回了目光，跟着对方走过去。
“何止一天，简直是连续奋战啊！我跟你说，所有挖出来的都确认身份了，家属都认领了，明天都能完成火化。”
孟天水点点头，他明白对方是误以为他还在这件事上纠结，以为里面可能有他父母。
实际上，他更关心的不是人啊！
“你说，那个冰哥他为什么这么搞，这么多人命啊，他睡得着？”
田文刚叹了口气，低头踢开一块小石头，道：“他自己不愿意多说，大概是不想沾太多人命案子，其实他已经死定了，我们猜测，他是想用这些人试新货，看看致死剂量。”
“哦。”
孟天水应了一声，随即沉默片刻，又问：“你们晚上也有人守夜？”
“当然啊！”
“不怕？”
“嘿！本来是不怕的，但是昨晚值班的跟我们说，这地方不光要开车灯，还要开警灯，不然心里总觉得瘆人。”
不开警灯，小溪里的鬼影就会出来，阴风阵阵，鬼影靠近你却看不到，想想都瘆人。
“祝你晚上不用值班。”
“嗨！随缘吧，其实正常不用这么久，法医说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在这里倾倒化学药剂，有大量荧光成分，清理很麻烦，现场取证一拖再拖。”
孟天水表情一僵。
如果不出所料，法医所说的那个“缺德的”就是他。
而且不只是警察拖了时间，他想开始系统的后续任务，也要往后拖一天了。
心里有鬼的孟天水匆匆结束聊天，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离开了。
白跑一趟的孟天水回到学府苑，就听郭子莹喊自己：
“天水回来了？我们决定还是用照片宣传为主，你来当个男主角。”
原来几个女生在考虑宣传推广的事。
孟天水这才想起，自己没有完成“文案设计”，不过想想确实有难度，恐怖片的文案一大堆，但是恐怖片的卡座，这不论怎么描述，都有点奇怪。
用图片宣传确实是个好办法。
只是……女主角？
孟天水看着正在给孙萌化妆的夏曼曼和林雨欣，不得不承认，带妆的情况下，脸上婴儿肥的孙萌确实比两位校花更像大学生。
其实所谓卡座只是一排两个在一起的机位和椅子，而不是类似饭店的双人卡座。
为了契合情侣卡座的噱头，硬生生地把两个机位改成一对。
撤掉一台电脑，好在屏幕够大，换上分线的耳机。
折腾到了天黑。
男女主角就位，卡座调整完毕，恐怖片打开。
“哎呀妈呀！”
孙萌被屏幕里冒出来的女鬼吓得一哆嗦，本能地靠向孟天水。
孟天水搂了一下孙萌的肩膀，嗯，很软。
“不错！”
“拍到了！”
前面一排，夏曼曼正站在座椅上，林雨欣正跪坐在椅子上，两人高低错位地分别抓拍。
“不行！我缓缓！”
孙萌连忙按了暂停键，摘下耳机，深呼吸。
“其实已经可以了，又不是拍广告大片。”夏曼曼笑着晃了晃手机，“一会儿我找人简单修修图。”
孟天水好奇地凑过去：“我看看！”
两人的角度都不错，不仅能拍下网咖的背景，也清晰地抓拍到了他和孙萌那一瞬间的表情。
可爱的美女被吓得花容失色，这是最大的看点。
帅气的男生故作镇定，但面部紧绷头部后仰，明显也是被吓得不轻。
“你也害怕？”孙萌拍着胸口，也凑过去。
“这个，其实……”孟天水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夏曼曼却扑哧一乐：“孙姐，你叫的太惨，其实孟老板是被你吓到的。”
孙萌惊讶地回头，在孟天水的表情中得到确认，顿时抓狂在他胳膊上一顿捶：“哎呀！讨厌！我怎么可能比女鬼还吓人！”
孟天水缩着脖子躲闪：“轻点！轻点！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么！让我碰到真鬼都不害怕。”
“吹牛！”孙萌对他做了鬼脸，气呼呼道：“走啦！哼！”
郭子莹走之前收拾了屋子，也收拾了一顿贪玩的彭星河小朋友，上楼后对两个女生道：“宣传就拜托你们了，楼上和楼下的人气差距实在太大，明天我再照着这个整理一下另一排卡座。”
店铺关门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十秒系统的能量值已经达到了102点！
当店铺落锁的那一刹那。
他想着马上要进行系统任务，有种这一天重新开始的感觉。
这一刻，他突然感觉自己有点理解那些“漫画英雄”的感觉，比如夜魔侠，或者蜘蛛侠，又或者是蝙蝠侠。
有种另一重身份开始行动的小兴奋。
不过，今天没有什么大动作，原本的目标“落雨溪鬼影”此时还不知道有没有警察驻守，大半夜跑过去，万一碰到了警察，说自己只是路过大概也不会有人信。
今晚的目标是白猫小白，完成十秒对视的任务。
他已经想好了办法。
他走进工具间，就看到懒洋洋的小白向屋内走去，这是它晚上清醒前最后的慵懒时光。
“小白啊，不是我奸诈，实在是你太难搞，知道你饿了，我在楼上拿着猫粮等你。”说着，他就分别打开“黑武士”的外放音乐，和两部手机的音乐。
孟天水上来不久，被楼下吵得不耐烦的小白也跟了上来，一脸冷漠的看了眼他，就差把“不高兴”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你来啊！”
孟天水嘿嘿笑着，把盛着猫粮的小碗放在面前，当小白靠近后，又把小碗抬起来，放到自己的脸旁：“这儿呢！”
食物被夺，小白的戒备心再次被唤醒，紧盯着小碗的目光又落在了孟天水的脸上。
眼神对上了！
孟天水一动不动，紧盯着小白的双眼。
“1……2………7……”小白躲开目光，重新看向孟天水手里的食物。
“来！咱们上床！”
“1……2………7……8……9……10！”
孟天水嘱咐郭子莹。
“这两个呢？”
郭子莹指了指不远处戴着耳机一起看剧的情侣。
“你等会儿！我想一想！”
孟天水坐到软椅上，琢磨了一会儿，对端着咖啡走过来的郭子莹道：“看恐怖片半价能做到吗？”
郭子莹怔了怔，找了台电脑试了试，最后对孟天水遗憾地摇头。
“有没有变通的办法？”
孟天水还是想试试，愤怒是一种情绪，恐惧又是另一种情绪，或许系统收取能量值时都会因为不同“属性”的情绪能量而增加“上限”。
“可以单独设两排卡座，半价，恐怖片专座？”郭子莹想了想道。
孟天水打了个响指：“可以啊！还能作为宣传噱头，就这么定了，现在就改，一会儿让那两个偷懒睡觉的大学生给咱们宣传一下。”
“或许你现在可以想一下文案。”郭子莹把一杯咖啡推过来，笑道：“尝尝我做的生椰拿铁。”
孟天水端起来抿了一口，眼里一亮：“很棒！你买了椰汁？别忘了找孙萌报销。”
“好的。”
闷热的午后，在有空调的网咖店沙发上靠着，戴上耳机，打开音乐，喝着咖啡。
“很惬意啊！”
孟天水舒服地闭上眼睛，半梦半醒地小憩片刻，朦胧中听到了什么，睁开眼，就看到包厢里那群打游戏的小哥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又是一局到了关键时刻？
他拿出手机，找了个聊天界面，长按十秒。
这次他看到了。
眼睁睁地看着能量从95上升到了98。
小伙子们好样的！
孟天水看了看时间，才两点半，看来达到100不成问题了。
他跟郭姐打了个招呼，下楼在小区绕了半圈，进了地下车库，开上轿车去了沿江路，在熟悉的路口处下车，径直走到了落雨溪附近。
这里还有警戒线，一辆警车在看守。
看到孟天水过来，一位戴着墨镜的警察下车。
“你怎么又过来了！”
孟天水听着熟悉的声音，仔细一看是田文刚，不由一乐：“你戴墨镜还真没认出来！我来看看，怎么还没撤？”
“这么大事，现场不好处理，拖了两天，今晚差不多了。”
“我进不去？”孟天水双手插兜，下巴冲溪流的方向抬了抬。
远远地已经能看到，那个小池子被挖得七零八落。
“你别让我犯错误啊！”田文刚笑着把孟天水往另一个方向一拉：“走吧，陪我遛个弯，坐车里腿都麻了。”
“又挖了一天？小溪都让他们挖断流了吧。”
孟天水没有反对，收回了目光，跟着对方走过去。
“何止一天，简直是连续奋战啊！我跟你说，所有挖出来的都确认身份了，家属都认领了，明天都能完成火化。”
孟天水点点头，他明白对方是误以为他还在这件事上纠结，以为里面可能有他父母。
实际上，他更关心的不是人啊！
“你说，那个冰哥他为什么这么搞，这么多人命啊，他睡得着？”
田文刚叹了口气，低头踢开一块小石头，道：“他自己不愿意多说，大概是不想沾太多人命案子，其实他已经死定了，我们猜测，他是想用这些人试新货，看看致死剂量。”
“哦。”
孟天水应了一声，随即沉默片刻，又问：“你们晚上也有人守夜？”
“当然啊！”
“不怕？”
“嘿！本来是不怕的，但是昨晚值班的跟我们说，这地方不光要开车灯，还要开警灯，不然心里总觉得瘆人。”
不开警灯，小溪里的鬼影就会出来，阴风阵阵，鬼影靠近你却看不到，想想都瘆人。
“祝你晚上不用值班。”
“嗨！随缘吧，其实正常不用这么久，法医说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在这里倾倒化学药剂，有大量荧光成分，清理很麻烦，现场取证一拖再拖。”
孟天水表情一僵。
如果不出所料，法医所说的那个“缺德的”就是他。
而且不只是警察拖了时间，他想开始系统的后续任务，也要往后拖一天了。
心里有鬼的孟天水匆匆结束聊天，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离开了。
白跑一趟的孟天水回到学府苑，就听郭子莹喊自己：
“天水回来了？我们决定还是用照片宣传为主，你来当个男主角。”
原来几个女生在考虑宣传推广的事。
孟天水这才想起，自己没有完成“文案设计”，不过想想确实有难度，恐怖片的文案一大堆，但是恐怖片的卡座，这不论怎么描述，都有点奇怪。
用图片宣传确实是个好办法。
只是……女主角？
孟天水看着正在给孙萌化妆的夏曼曼和林雨欣，不得不承认，带妆的情况下，脸上婴儿肥的孙萌确实比两位校花更像大学生。
其实所谓卡座只是一排两个在一起的机位和椅子，而不是类似饭店的双人卡座。
为了契合情侣卡座的噱头，硬生生地把两个机位改成一对。
撤掉一台电脑，好在屏幕够大，换上分线的耳机。
折腾到了天黑。
男女主角就位，卡座调整完毕，恐怖片打开。
“哎呀妈呀！”
孙萌被屏幕里冒出来的女鬼吓得一哆嗦，本能地靠向孟天水。
孟天水搂了一下孙萌的肩膀，嗯，很软。
“不错！”
“拍到了！”
前面一排，夏曼曼正站在座椅上，林雨欣正跪坐在椅子上，两人高低错位地分别抓拍。
“不行！我缓缓！”
孙萌连忙按了暂停键，摘下耳机，深呼吸。
“其实已经可以了，又不是拍广告大片。”夏曼曼笑着晃了晃手机，“一会儿我找人简单修修图。”
孟天水好奇地凑过去：“我看看！”
两人的角度都不错，不仅能拍下网咖的背景，也清晰地抓拍到了他和孙萌那一瞬间的表情。
可爱的美女被吓得花容失色，这是最大的看点。
帅气的男生故作镇定，但面部紧绷头部后仰，明显也是被吓得不轻。
“你也害怕？”孙萌拍着胸口，也凑过去。
“这个，其实……”孟天水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夏曼曼却扑哧一乐：“孙姐，你叫的太惨，其实孟老板是被你吓到的。”
孙萌惊讶地回头，在孟天水的表情中得到确认，顿时抓狂在他胳膊上一顿捶：“哎呀！讨厌！我怎么可能比女鬼还吓人！”
孟天水缩着脖子躲闪：“轻点！轻点！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么！让我碰到真鬼都不害怕。”
“吹牛！”孙萌对他做了鬼脸，气呼呼道：“走啦！哼！”
郭子莹走之前收拾了屋子，也收拾了一顿贪玩的彭星河小朋友，上楼后对两个女生道：“宣传就拜托你们了，楼上和楼下的人气差距实在太大，明天我再照着这个整理一下另一排卡座。”
店铺关门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十秒系统的能量值已经达到了102点！
当店铺落锁的那一刹那。
他想着马上要进行系统任务，有种这一天重新开始的感觉。
这一刻，他突然感觉自己有点理解那些“漫画英雄”的感觉，比如夜魔侠，或者蜘蛛侠，又或者是蝙蝠侠。
有种另一重身份开始行动的小兴奋。
不过，今天没有什么大动作，原本的目标“落雨溪鬼影”此时还不知道有没有警察驻守，大半夜跑过去，万一碰到了警察，说自己只是路过大概也不会有人信。
今晚的目标是白猫小白，完成十秒对视的任务。
他已经想好了办法。
他走进工具间，就看到懒洋洋的小白向屋内走去，这是它晚上清醒前最后的慵懒时光。
“小白啊，不是我奸诈，实在是你太难搞，知道你饿了，我在楼上拿着猫粮等你。”说着，他就分别打开“黑武士”的外放音乐，和两部手机的音乐。
孟天水上来不久，被楼下吵得不耐烦的小白也跟了上来，一脸冷漠的看了眼他，就差把“不高兴”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你来啊！”
孟天水嘿嘿笑着，把盛着猫粮的小碗放在面前，当小白靠近后，又把小碗抬起来，放到自己的脸旁：“这儿呢！”
食物被夺，小白的戒备心再次被唤醒，紧盯着小碗的目光又落在了孟天水的脸上。
眼神对上了！
孟天水一动不动，紧盯着小白的双眼。
“1……2………7……”小白躲开目光，重新看向孟天水手里的食物。
“来！咱们上床！”
“1……2………7……8……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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