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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十八相送

    听到那老旦的唱段,韩在芬露出无限娇羞的神色唱道:“既是师母早看穿,英台不复顾羞惭。千言万语说不尽,取出怀中白玉环。交予梁兄为信物,万望成全好姻缘。”

    看到韩在芬一脸娇羞的神情,台下的观众立刻用力鼓起了掌。

    “这名演员的演技太好了,如此娇羞的神情,看得我一个女子也心动了。”

    “是啊,这种唱腔真是越听越好听,越听越有味道。”

    “那名老妇人的嗓音也很好听。”

    ……

    听到祝英台的话,师母立刻看着祝英台唱道:“英台貌与花相似,山伯才同锦一般。如此良缘谁不愿,师母更心欢。定会替你成全好姻缘。”

    “多谢师母。”

    韩在芬携老旦演员退场后不久,帘幕后面又响起了一阵歌声。、

    “江南三月万花红,英台返乡别梁兄。心中情芽已三载,欲借春风吐出胸。”

    这一场,演得是在地球上十分有名的十八相送。

    传说,从临安书院到祝英台家,正好十八里路,到梁山伯家,也大约是十八里。

    因此,才有“十八相送”的情节。

    大幕一拉开,沈月楼率先走上舞台,一边走,一边还朝帘后白道:“贤弟,你快过来啊!”

    韩在芬以书生妆登场,做完一个娇羞身段之后,她对沈月楼饰演的梁山伯说道:“梁兄,临别依依拜学堂,粉壁墙上画凤凰。凤凰头上七个字,探花榜眼状元郎。愿兄他日登金榜,小……小弟我……小弟登门唱一曲凤求凰。”

    这番话,已经是明里暗里的表白。

    可惜,梁山伯这只呆头鹅却没有听懂。

    “贤弟!贤弟才高登金榜,定有佳人凤求凰。只求莫把愚兄忘,赏一顶乌纱乐安康。”

    梁山伯摇手暗笑,还自以为自己十分幽默。

    而祝英台只能无奈苦笑,道了一声:“我真情难诉他难解,怨只怨隔了一层书生装。”

    早知道,那日就不提扮观音的事了。

    一想到扮观音的事,祝英台心中一动,随即轻声唱道:“忽见翠竹盖山坡,一座庵堂林中躲。

    送子观音笑呵呵,

    你看那送子观音的样子呦!

    似要将怀中子送与你和我,

    来来来。”

    一边唱着,韩在芬一边去拉沈月楼下拜:“一同拜谢观音婆,一同拜谢观音婆!”

    沈月楼拜过起身,不由看着韩在芬笑了起来:“贤弟,你好呆呦!你我弟兄哪个能生儿子?你是想儿子了吧,赶快回家讨老婆去,快去!”

    看到这里,台下大部分观众已经看懂了剧情,纷纷开始暗笑梁山伯的愚拙。

    “这人好傻啊,都这么明显的暗示了,他都听不懂。”

    “或许,正是梁山伯的这份天真与可爱,才能得到祝英台的喜爱。”

    “他要是心思灵敏,早发现了祝英台的真身,说不定,还没有这段缘分呢!”

    ……

    悠扬的笛声响起,韩在芬做出遥望身段,不由转身回头对沈月楼唱道:“山坡上,山坡上姑娘摘茶棵,山坡下小伙插青禾。

    山上唱歌山下和,一串串情歌钻心窝。

    学一回村姑与农夫,我二人也来对情歌,

    二人也来对情歌!”

    沈月楼饰演的梁山伯觉得祝英台今日的行为十分古怪,他有些不能理解。

    “往日你庄重又稳妥,却为何变作轻舟乱颠波!”

    梁山伯拂袖而走,祝英台连忙委屈巴巴地跟上。

    “梁兄!梁兄!”

    叫了两声,沈月楼故意拿捏不理,韩在芬偷看他一眼,忍不住娇俏唱道:“一条山溪弯弯扭,欢欢溪水绕石流。

    英台好比清清水,

    梁兄是那冷石头。”

    梁山伯还有些气闷,却也不好再不理英台。

    “热心热肠送良友,却为何把我比作冷石头?

    你是溪水随河走,我是石头岸边流。”

    唱罢,梁山伯转身向来路走去。

    韩在芬再次做出遥望身段,故意问沈月楼道:“梁兄,你不送我了?”

    沈月楼傲娇一点头:“不送了!”

    韩在芬掩嘴一笑:“那……我走了。”

    “你……你走吧!”

    祝英台故意生气道:“那我真的走了!哎呦!”

    望见祝英台过河假摔,梁山伯忙过来扶她:“哎呦,你慢着!我扶你过去。”

    言语中充满了宠溺。

    看到这一携手过河的情节,台下的瀛洲观众全都心花盛开了。

    “爱情,这就是美好爱情的样子。”

    “好有情调啊,我太喜欢这一段了。”

    “梁山伯好可爱啊,祝英台太会了。”

    ……

    渡过了波浪很宽的一条大河,二人很快又来到了一座高高的山岗。

    “迎面一座山岗陡。”

    “颠道弯弯乱石稠。”

    “我求梁兄扶我走。”

    “愚兄助你过山头。”

    沈月楼与韩在芬在舞台携手同走了一个圆场,便只当作已经越过了一座山岗。脚步一停,韩在芬看向沈月楼道:“梁兄,走了半日有些累了,找个地方歇息一时吧。”

    沈月楼往四周看了看,把韩在芬扶到了舞台中央:“好,就在这里,来。”

    用袖子拂去青石上的灰尘,二人忽然闻到了一股香气。

    “好像是稻米香。”

    沈月楼指着舞台上空无一物的一处道:“你看,那边有一座磨坊。”

    “磨坊!”

    韩在芬朝沈月楼所指的地方仔细看了两眼,不由轻着着说道:“梁兄,说起那磨坊,我好有一比。”

    “比做什么?”

    “你看那上下两扇磨,上扇磨转个不停,下扇磨纹丝不动,像不像你我二人!”

    沈月楼点了点头:“比得好,比得好!那两扇磨,相亲相近。正好比你我弟兄同窗三载,情同手足。”

    真是一只呆头鹅。

    韩在芬急忙起身,气的直跺脚转圈。

    抬头见河面一对白鹅,她不由心生一计:“梁兄,你看那河面上……”

    看到对面的一对白鹅,梁山伯的神情略显兴奋。

    “是啊!你看,那公鹅母鹅亲亲我我。”

    韩在芬轻轻戳一戳了沈月楼的胳膊,一脸羞涩的道:“好似英台与梁哥哥!”

    看到这一场景,台下观众全都疯狂了。

    “好好好,这戏太好了,太甜了,初恋般的感觉。”

    “在一起在一起,好希望他们在一起啊。”

    “都这么明显了,梁山伯不会还看不出来吧。”

    “有可能,梁山伯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他以为祝英台是男的,这种感情会为世俗所不容,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装傻充楞。”

    “额……,不会吧,看样子,他是真不知道啊。”